《玉人飘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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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飘香传-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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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认识的。”水益言道:“应该只是巧合。”他其实已极为信任柳雪松,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耽误时间,以免让玉人飘香和扶桑武林人士寒心,他说的话已代表元老会的态度,其他人也都等着两天后酒楼“审问”小兔儿了。柳雪松接着讲了那个卖匕首的年轻人的事,水益言苦笑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他也不相信有人能做出对抗玉人圣剑的利器来。
柳雪松也知道这项建议很难得到重视,正要离开,古老夫人把他叫了过去,握着他的手道:“你们二小姐委托我给你说房媳妇呢,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啊。”柳雪松想她也许只是随口说说,还是非常感动,甚至还有几分愧疚,道:“二小姐开玩笑的。”古老夫人道:“我喜欢老实的孩子,就算你们二小姐是开玩笑的,我可不开玩笑。”方大鹏忍不住道:“万一他看中了令千金呢。”古老夫人笑道:“只要兰儿愿意,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柳雪松知道这“只要兰儿愿意”这句话颇有学问,但那句“我可不开玩笑”却还是让他万分感激,不论如何,古老夫人是真的对他好也罢,假的对他好也罢,他都难以承受,忍不住要掉下泪来,埋着头忽然冲出去。九大元老都笑他这样就被吓着了。
离开中院客厅,闲着无事,便四处转悠,欣赏花圃里的鲜花,忙得团团转的漂亮丫环,正自逍遥,忽然发现逸清师太的身影,一个人站在梧桐树下,好像很落寞的样子,似乎还在抹眼泪。
柳雪松本来不想扰烦于她,但看见她伤怀,还是走过去,问她有什么事情,逸清师太一下子就认出他,笑笑,说;“没事,被沙子迷了眼睛,待会儿阿依古丽还要和我一起散步呢。”柳雪松见她约了人,也不想管闲事,正要走开,但不知道什么心态,还是忍不住要耍小聪明,就说:“前辈瞒不过晚辈的,晚辈猜测,你很希望静月师姐做继承人,但又担心她的偏头疼会成为障碍,所以很难过,是这样吧。”他是看静月没有陪同在身边,同时也想把话题引向自己很感兴趣的静月罢了,至于猜对没有,并不是很在意,逸清师太看着他,发了会呆,转而轻笑一声,,“小伙子,你说的真没错,我是在担心静月啊。”
柳雪松见自己果然猜对,正要安慰师太几句;忽然看见一个穿着红衣的漂亮女孩端着盘子走过去;柳雪松瞄了一眼;就要将目光收回;却发现丫环也正看着她;两人目光相对;那红衣丫环脸上露出很奇怪的笑容;柳雪松很是奇怪;见阿依古丽果然如约而至;同逸清向着另一个方向散步去了,便跟了上去。他倒不是好色;而是因为他怀疑这个人可能又是孟姜扮的;今天这么多人;肯定会有很多消息要打探;不过他跟了一段;又发现对方走路姿势很怪;至少孟姜不是那样走路的;而且他跟的越紧;那个人走得愈快;如果是铁燕门的人;早就停下来了。
没多时;那个红衣女子就消失了踪影;柳雪松再想了想;觉得那若是铁燕门的人;或是是不方便跟自己说话;或还不知道自己刚加入铁燕门;若是跟飞龙帮敌对的门派派来打探消息的;更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不再担心什么;径直往中院客厅而去;走了一段;一个娇小的丫环走过来;问:“公子是柳少侠吗。”柳雪松苦笑道:“到底是公子,还是少侠。”那丫环不理会他的取笑,道:“南宫家少夫人,二小姐,五小姐在那边书房等你。”柳雪松道了谢,按着她手指的方向径直向东走了半里路,果见一小院,名曰:书斋,院子里有东南西三个大厢房,看样子都放着书,只是不知道沈家的人是否常来这里。
三女就在院子里闲聊,很快就发现了他,楚梦影老远就问:“你找到兔妹妹了吗。”柳雪松答道:“找到了。”楚梦影道:“那你为什么不向少夫人报告。”柳雪松苦笑道:“我已经向九位前辈报告过了。”楚梦影不依不饶,道:“你还得向少夫人报告。”柳雪松只得将找到小兔儿的经过简要讲了,柳吟诗知道瞳瞳和沈周同行,此事不会有假,叹道:“哎,真是天意。”楚梦影想起前事,问:“你说的红姨就是要我们以贵宾之礼招待的那个人吗。”柳雪松点头称是,楚梦影笑道:“还以为是媒婆呢。”柳雪松反守为攻:“是啊,是给你和路公子做媒的。”楚梦影又羞又气,抡起拳头就要打柳雪松,柳雪松赶紧溜了。
柳吟诗笑道:“柳兄弟也是一番好意,只怕今年要喝你们两姐妹的喜酒了。”楚琴心对二姐和路不平的事并不清楚,现在也已猜出一二分,心想自己和齐浩然连话都没说几句;怎么可能;甚是无奈。楚梦影则是又羞又恼,柳吟诗还说:“走吧,我们去看看路公子。”琴心道:“好。”担心二姐走丢了似的紧拉着;楚梦影被二女胁持着,只好一同来到前院客厅,路不平正在和方展;五虎聊天,柳吟诗带着二女走过去,说:“聊什么呢,我们可不可以听听。”五个男人都表示欢迎,只说是随便聊聊而已。柳吟诗道:“好啊,我也是随便聊聊。”
她问了一下五虎家里的事,这才转向正题,关心起路不平来:“请问路兄,你真是酒仙路剑峰前辈的后人吗。”路不平道:“是的。”回答得十分简单,柳吟诗当然也绝不怀疑,又问:“令尊也好酒吧,听说你们路家乃是小康之家,不过看你的情形,似乎过得不太好。”路不平叹道:“本来我们家的确很富有,但童年发生的一件事,却改变了一切。”长白五虎和他一路同行,现在又是好友,竟不知道他还有一段看起来很辛酸的往事,十分惊讶,柳吟诗瞄了一眼楚梦影,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路不平叹道:“我十二岁的时候,也就是十五年前十一月的一天,爹让我去附近的杂货店买盐。”
“买盐。”听者都十分诧异,因为这种事似乎不适合路不平去做。路不平苦笑解释道:“其实我十五年前并不是瞎子。”
大家这才明白过来,心中都在想是谁让路不平的人生在十二岁就一片黑暗。
“离我家半里有个杂货店,老板是个很年轻漂亮的寡妇,人很不错,对我也好,我们家也常照顾她的生意,那天天很阴冷,风吹在脸上有点疼,我去时看见杂货店的门开着,没有人,就叫了两声,却没有听见回音,因为父亲等着我买盐回去做菜,我称了一把盐留下钱就要走,忽然听见里屋有轻微的呻吟声,心想是不是老板娘受伤了,赶紧放下东西跑进去看。来到门口,因为感觉很奇怪,没有冒然进去,轻轻推开房门,从门缝中偷看。”
“这是我一生中都难以忘怀的一幕,只见老板娘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疯狂地凌辱,我惊呆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终于决定回去叫我爹来帮忙,因为我爹的武功是很好的,可是我转身时只发出了那么一点声响,可能有很多人都听不见,可那男人却听见了,他大喝一声:‘谁。’披上衣服从床上飞跃而起,象只饿鹰从里屋扑出,落到我身前。”
“我永远都忘不了这个人,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见我是个孩子,冷笑道:‘小孩,不许说看到我了。’我大声叫道:‘不要,我要告诉我爹。’那人大怒,随手一挥,只见五色的光彩,耀眼夺目,然后我觉得很是舒服,就晕过去了。”
柳吟诗惊道:“二十几年前,用毒的淫贼,中年人,五色的光彩。”龙百川见她动容,问:“少夫人,如何。”柳吟诗叹道:“可能这人就是四十年前臭名昭著的大淫魔宫无影,他之后一个月就被我爹和莫叔叔杀死了。”众人心中都替路不平叫冤,仅仅一个月而已。
“我醒来后,发现母亲座在床头,低头拭泪,原来父亲为我驱毒,耗费了几乎全部的内力和体力,已经虚脱了,更糟糕的是毒已通过他的手无声无息地进入了他的身体,以致三天都没有起床,生命垂危,而我已昏睡了六天之久。两天后,父亲去世了,我也因为毒并未完全驱尽,虽保住性命,眼睛却瞎了。半年后,伤心欲绝的母亲随父而去。。”
众人不胜唏嘘,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竟有这样一段痛苦地经历,虽然这里有不少人都吃过苦,但一个人在失明的状态下能如此坚强的生活可是一点都不容易。
沉默片刻,冯虎另找了个话题改变了气氛,柳吟诗就借故离开了,走到僻静处,她对楚梦影说:“我可是和你说真的,路公子的情况很不好,你真的愿嫁吗。”楚梦影又羞又气,叫道:“谁说要嫁了,不过只是想做个江湖上的那种朋友而已。”柳吟诗笑了笑,道:“江湖上朋友也要结婚的,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可以命令小柳帮你传个话什么的。”楚梦影红着脸不说话,柳吟诗还不放过她,笑着说:“走,我们去找小柳,如果你不好说,我帮你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转头对琴心道:“走,我们找柳雪松去。”可是沈府这么大,哪里去找这个不久前被“打跑”的人呢,三女一边欣赏府中难以言尽的豪华,一边漫不经心地找人。
半柱香时间后,三女信步来到前院的听雨台。这听雨台地方不大,一个圆形的水池边上有一个圆形的花圃,各色鲜花,竞相争艳。水池正中,有个两丈高的高台,正自称赞,忽见不远处一个小丫头低着头走来,便问她有没有看见柳雪松,那丫头随手向后一指,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声:“好象在习武场。”就匆匆而去。柳吟诗虽觉奇怪,却也没多想,和两个女孩在听雨台上座着聊了一会,才往习武场而去。
那丫头随手一指,习武场却有好几里路,总算到了,那里有很多人,却并没有发现柳雪松,问过才知柳雪松根本就没来过,都很奇怪,楚琴心说:“可能那个女孩并不认识柳雪松,又不好说不知道,只好瞎说了。”柳吟诗笑道:“她想这里有这么多男人,总有一个是的。”三人笑了一阵,主人沈周也来了,只是一直都在身边的瞳瞳不在。他虽然还是个年轻人,待客方面却颇为老成,温文尔雅,甚至还有模仿韩楚风的痕迹,不过说话得体还极是风趣,把很多人都逗笑了,有人说:“沈公子年少有为,武功更是得到沈盟主真传,不知可否指教一二。”
怎样指教呢,是向他单挑,还是随便比划两下呢,沈周摇着头,表示不明白。那人说:“南宫少夫人不就在这里吗,不如请少夫人来印证一下。”这主意倒是不错,柳吟诗一身武功都得柳寒风真传,如果能得跟她过上两招,确是一件幸事。
沈周一笑,望向柳吟诗道:“不知在下可有此幸。”柳吟诗刚刚受过伤,差点就死掉了,这时还未恢复过来,只好据实相告,沈周知她那日在郊外就是带伤而来,甚感无奈,便要另寻对手,忽听一个声音道:“不如由在下向沈公子讨教,以为各位朋友助兴。”群豪回首一看,竟是曾经指证柳雪松和玉人飘香勾结图谋《寒风剑谱》,现在却因为有了小兔儿的消息而陷入被动的万孝先。
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整个练武场都静了下来,很多人都觉得奇怪,这个人这时候不好好在屋子里反省,也不给大家一个交代,真不知心里想干什么。有派的弟子笑道:“万兄,那位兔妹妹一定很漂亮吧。”万孝先漫步走到人群中间,仍然悠闲自得地笑道:“当然非常漂亮。”
听到这样的话,正派点的人都拂袖而去,还有人在打趣:“万兄,恐怕你后天在劫难逃啊。”万孝先依旧笑容满面,道:“其实我就是和小兔儿姑娘开个小玩笑而已,只是柳兄弟所处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也就不一样。”
很多人都不敢相信他说的,练武场上沉寂静片刻,沈周笑笑,道:“万兄说是要指教在下的,这就请吧。”万孝先抱拳道:“不敢当,在下自研了一套追风剑法,不知效果如何,想以此剑法点到即止,还请沈兄指点。”“客气。”
两人交代完毕,各退三步,周围的人也散开。楚梦影退到很远的地方,问柳吟诗:“你说我该信谁,难道小柳在撒谎。”柳吟诗瞄着万孝先,笑道:“你没听说角度不同吗。”楚琴心道:“那你也相信啊。”她是第一次反驳柳吟诗,说了就有些后悔,脸有些红,柳吟诗并不以为然。两姐妹心想后天就能知真相,不再说什么。只见两人各做了一个漂亮的起手势;,要交手了。
沈周用的是刀,江湖上的高手都认为,刀更显霸气,更适合进攻,进攻风卷残云,一气呵成,酣畅淋漓,防守时可充分利用刀的厚度与宽度,守中带攻,暗藏杀机。喜欢用刀的人大多性格豪爽。
万孝先用剑,江湖上的高手则认为,剑是真正的王者之器,若刀有霸气,剑就有王气。防守虽不如刀,但进攻时轻灵飘逸,杀气中还富有美感,难怪有位看过柳寒风用剑的女侠说只有柳寒风才配用剑,其他人都只能用剑之外的十七般兵器。当然这位女侠的看法并不是大家都认同。
但万孝先拿剑在手,却真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有人说韩楚风握着剑在对手面前凝神以待的神情象尊神,而万孝先却象仙,自有一种迷人之处,柳吟诗心中赞道:“这么多年,他越来越象爹了。”
场上两人凝视片刻,沈周大喝一声,扬刀杀上,家传的“追魂”刀法一招狠似一招,不过讲好只是“讨教”,凶狠有余,杀气不足,同时他也在看对手怎样表现,若对方来真的,他自然也不会客气。尽管如此,看着就连观看的人还是感受到了一种被追魂的感觉,背心暗地里发冷。
万孝先也不敢大意,稳固防守,闪转腾挪,有些很险的招式别人一时都想不出该如何化解,他却用很奇怪的方法给躲过去了,让很多人看了都想:“我应该想到的,怎么想不到。”一时赞声不断。
不过过了十招,万孝先就开始反击。
通常的反击都是要寻找对手偶然的一次破绽,只是沈周的剑法虽不足以制胜,在形式上却没有漏洞,几乎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就在很多人都在想该如何反击的时候,万孝先已经攻出了第一招。谁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反守为攻的,就好象是他本来就在进攻。
连柳吟诗都看不出这攻防是如何转化的。
甚至沈周自己也不知道,他从来都认为只要自己不主动防守,就算是韩楚风来也未必能攻出一招,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不由得冷汗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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