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将相助,正欲领军北上。眼看太平军势如破竹的,这。。。。。。”方宇清显得激动,“妹子,我有个想法,只是一直不曾和你说得。”“清哥,雪沁知你心中所想。”“那妹子,你。。。。。。”“只要与君不离,雪沁就心满意足了。”“有妹子此言,宇清心定了。”
这些天,聂远山显得心事重重。此刻,他闲步于街上的人群中,不经意间来到了村口的那条小道上。
聂远山向四周望了望,见两边坐落着高低不一的房屋,只是没见着人影。
他来到了一间住处,抬眼望见一个不起眼的字牌。这里应该就是福心说的心娘的所在了,既已来此,顺便进去一回,与她聊聊福心兄弟,兄弟离开已有些日子了。这样想着,他整了整衣袖,随即敲了下门。很快,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搭话声:“自己推门进来,又不是没长手。”这声音刺着了自己,远山随即转身。待他走了几步,却听到身后的喊声: “进来,进来吧。来了又干嘛走呢?进来。。。。。。” 觉得这声音有些暖意,嵌入了自己的心坎儿,远山随即转过身子,向屋里走去。
他踏入房内,心娘随即将门关了,这让远山显得有些紧张。 “噢,关门好办事,没什么的。”心娘往床沿上一移,“过来坐,家里没有凳子的。” 随后,远山看了一眼屋内,这屋子实在简陋得很,就一张床和一个不像样的梳妆台,屋子很旧很小。
“你就一个人住这吗?”远山这一问,似勾起了她的心事,她随即显得忧伤,说:“我不是本地人,只因家乡遭瘟疫,我便逃难来此。。。。。。倘不是为了生计,我又何必这样糟践自己。”说着,她掩了掩面。远山感到她在抽噎,心中不免为她的遭遇难过起来。“生计万种,姑娘何必如此。”聂远山目光扫视着地面,不敢看她。“谁要你废话了?男人来了,还不都是一样。赶快说,是谁个叫你来的。既然来了这里,就不要装老实人。”突然,心娘语气变得凶起来,这令远山一时摸不着边。“噢,是好友福心告诉我的,他说你叫‘心娘’,最善解人意了,他还说你这里是谈心的好去处。我想他说的定会不假。”“是啊,过来,坐床沿上。我来问你,福心他现在哪去了?”远山向床边移了移,“他,他去参兵了。 ”
屋里静了一会,这样的静,令远山着实有些怕意。他止住脚步,不敢前移。“你怎么不坐过来,这样怎么谈心呢!还有,你知道这之前该干什么吗?”心娘望过远山,这一眼使得远山的心更是不安起来。“知道的。”远山走了过去,递上几个铜板,“先前听福心说过,你日子过得艰难。他每次来找你,都会接济你一些。”心娘接过,一下拉住了远山的胳膊,笑言道:“过来吧。”远山被她这用力一拽,随即倒在床上,心娘则乘机投向远山的怀抱。“你。。。。。。不能这样,我只是来找你谈心的 ,我是清白人家的子弟,不能。。。。。。”远山挣脱着。“哼!少装正经了,哪个男人来不是为了这个。你给钱,我就伺候你,没有其他的。”心娘紧抱着远山不肯放手,而远山经过这使劲的挣扎,身子有些酥软。同时,心娘的体温也通过他俩近距离的接触,传到了远山的体内,这使他浑身像有千百条虫子蠕动一般,发麻难忍。
“你不要这样,你以后还得嫁人,不要乱来。”远山继续说着。“是啊,能嫁人,我早就嫁了,还用你说!”心娘将自己的脸向远山的脸上靠了靠,趁机亲了他一下。而此时,远山好像已没有了挣扎的意思,只是行动稍显得收敛。“我刚想过了,我娘很会说媒,我让她帮你说亲吧,这样,你就能如愿嫁个好夫家了。”远山边说,用手慢慢搂住了她纤细的玉腰。“就算嫁,也要等到今个以后。。。。。。你算什么男人,不能主动点吗?”远山受了这一激,一翻身,将心娘压在了下面。“这才算个地道的男人。”心娘眼神迷离。
正值两男女脱衣解带时,远山突感一阵莫名的心痛,这痛刺着他的心窝,让他清醒了许多。“不行!”他忽然起身。看着远山慌张忧虑的眼神,心娘叹道:“你何必如此?!其实,女人是情愿将自己的一切托付给意中的男人的。这次。。。。。。”心娘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彼此变得沉默起来。
“你走吧,把这个带着。你与福心真的很像,他每次来,都会如你这次一般。我想,在他心里,我也只算是他的妹妹吧。”有一会,心娘叹了叹,将那几个铜板连同袋子一起递给了远山。“我不要你这个。”她显得忧伤。远山不知所措,便将钱袋顺手放在了桌上,整了整衣袖,向门外跨去。“等等。。。。。。我还有话要说。”心娘的样子显得有些激动,这是她第一次感到不想让一个男人从自己的身边走掉。“你的眼神。。。。。。它抑郁,不想却让心碎的人着了迷。”远山没有答话,回头笑了笑,拉开门,随即离去。
聂远山回到家里,已近黄昏。之前路过街市时,他选了一把别致的弧形木梳。他在心娘那里看到梳妆台上的木梳,根本与她的容貌不配。
“娘。。。。。。我回来了。”“等你爹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此时,母亲正在屋内做着针线活儿。
“噢。。。。。。”远山想起了今天的事。“娘啊,”远山笑着,“今天我出去,外面的人都夸你呢,夸你很会‘说媒’。”母亲放下针线,打趣道:“哪天为娘的也为你做一次媒。”“我不急的。不过,娘,你还记得福心吗?”“当然了。小时,他可常来的。”“那也是。这次,福心说,他有位远方表妹非常可怜,从小就没有了父母,最近家乡又遭瘟疫,因此逃难到了我们这里。”远山感到脸庞有些发烫,但一想到心娘如今的日子,他便放下了顾虑。“为娘的怎么没听福心说起过?也有好长时间呀,没见着他了。”“娘,福心去参兵了,不知何时得回。”“噢,那难怪。”“福心考虑他走后,必定无人照顾他表妹,就在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想娘亲早日帮他完成心愿,替他的表妹说门好亲事。” “原是这个。福心他如今一个人过活,他说的事,为娘的会放在心上。这也没事的,就在为娘的身上了。”“真的?多谢娘了。”“说实在的,高村有一大户,儿子一向挑剔,如今快三十出头,还没有娶媳生子。现如今,这户人家正央求媒人说亲,只要她条件好,准能说成。”“那是自然。”
隔日,远山早早起床,急匆匆地向心娘住处赶去,远山沿着那条羊肠小道来到了心娘门前。和上次不同,这次他根本没有敲门,便径直向屋里走去。心娘室内没人,这着实让远山心生急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外面进来。“你。。。。。。看到你,太好了。刚才,我还以为。。。。。。你家中无人,门开着。”心娘见远山为自己担心的样子,不觉“噗嗤”笑出了声。
“心娘,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娘答应为你说亲了。”听后,心娘没有太多的欣喜,只冷冷地问了句:“噢,是吗?”“是真的。看,这是我送你的。”远山从怀里掏出那个木梳,向心娘手里递去。心娘接过它,将它贴在心口,笑着说道:“其实,女人最喜欢自己合意的男人送这之类的东西了。”
没过多久,远山欲转身离去。“不要这么快就走,再坐一会吧。”心娘牵住他的胳膊。“ 我,我回去还有事的,而你也要。。。。。。”说完,远山挣脱她的手,向外走去。“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以后,你可以叫我远山。” “那远山,什么时候再见面?”心娘跟了出去。“你出嫁那天吧。”“但如果,我跟你说,我不想嫁,你会怎么想?”“这不可能。”聂远山不信地望着她。“如果。。。。。。如果你不知道我的过去,你会不会喜欢上我?”心娘抽泣着。“心娘,其实我并不在乎你的过去,关键是现在的你。你受了很多的苦,我却不能给你什么,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嫁个好人家,过上好日子,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喜欢你。”远山心情显得沉重。“远山,我说我想嫁你,你有想过接受我吗?”心娘含泪的双眼看着远山,使他不能逃避。“这。。。。。。心娘,你不懂,你是一个让人见了就会喜欢的女孩,接受你,意味着自己的情意有了归宿。可我。。。。。。我不能。心娘,听我说,如果你以后过得幸福,我就安心了。”“别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意。”心娘擦了泪水,独自回了屋里。
一连几天,远山心里若有所失。直到那晚,母亲告诉他那大户人家明日将遣人来迎娶心娘时,他才决定明天一早去村口见心娘一面。
依男家的意思,心娘的婚事操办得甚是简单。当花轿离开村子的时候,根本没有听着鞭炮声响,也没有送亲的队伍,热闹是谈不上的。
那时,远山就站在村口的竹林旁,看着轿子远远离去。当喜轿从自己视线中消失的那一刻,他好像看见心娘拉开了轿帘,回头望着自己。
心娘嫁人已有些日子了。远山与心娘分离后,时常去儿时玩伴朱宁的家里。
这次,与往常不同,他袖中遮了一朵艳丽的花儿。远山来至朱宁家的房前,却只见屋门掩着,屋内似听得读书之声。远山笑了笑,说了句:“这朱平。。。。。。”聂远山似不忍心打扰他一般,在屋外闲走了起来。
说起朱平,远山清楚地记得,朱平的父母曾对小时的他格外严厉,不像对他姐姐朱宁那般。虽然家境倒算宽裕,童时的朱平却很受了些苦。父母如此,朱平很是不解,甚至怀疑过自己是否是父母的亲生。一次,朱平实在忍受不住,独自一人去了大龙山上。整整一天,父母亲找不到他,急坏了,就发动邻里乡亲都去找寻。直到接近黄昏时,怕意开始袭击朱平,但想想父母对待自己的苛求,他咬紧了牙关在山上不出声响。这个时候,乡亲们都已回去了,只听见爹娘焦急的喊声。
夜幕又临近了几步,在崎岖的山路上,朱平看到母亲摔倒了,腿上流着血。父亲正在山的另一边寻找。
母亲望着四周,伤心着说:“平儿,你到哪去了?你是我和你爹的心头肉,家里不能没有你。平儿。。。。。。”“娘。。。。。。”朱平终于从草丛中走了出来。他颤抖的双腿跪倒在地上,母亲揽他入怀。“娘,我只是不明白,你们对姐姐这样好,对我却一点都不好。这是为什么?”孩子稚嫩的声音刺痛了母亲,她不无难过地说:“平儿,哪有做父母的原意自己的孩子受苦?但平儿你要记住,你是男儿,将来身上的担子会很重,所以你必须能吃苦,你必须坚强。我和你爹每次那么严厉地对待你,我们也很痛,但娘相信你爹说得对。以后,你就会知道。平儿,你姐姐很懂事,你也应该懂事。”“娘,平儿懂了。娘和爹都很疼平儿。”自那以后,朱平竟似变了个人。
很有一会,听屋内静了下来,远山定了定神,大声道:“屋门开,屋门大开,否则破门入。”“金门锁,金门大锁,破门又奈何?!”朱平笑道。“是远山吧,正好找你有事。”朱平将远山迎进屋内,两人闲谈了起来。
“又在研习兵法,身上的事何许多啊。”远山笑着说。“这本兵法,我早已熟记于心。远山,说句心里话,不想有刀兵战火之灾,但如今之势,我等看得清楚。”见远山欲言又忍,朱平淡淡一笑:“猜知,是来找我姐的吧?”“那你还不明言?”“姐说今个有事,回来自会找你。”“那她去了。。。。。。”“外婆家了。”朱平说完,取过一本书,道:“远山,你看,这是我表舅从位传教士那里得来的。在众人之信缺失的情况下,此书一旦为某所用,或许便能齐聚万众之心。其中利害之处,想来便知。”“朱平,我还有事,那。。。。。。改天再看过。”“也好。你放心,姐回来时,我自会和她说的。”
远山心思不定,想到同在馆里的陈益凡,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有着莫名的苦恼。陈益凡和朱宁的外婆是近邻,此人一直寄情于朱宁,如今对朱宁的感情更是有增无减的。远山想着,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聂远山不觉来到了一片桃园地里,隔着这片桃林,就是清沁家的前院。
远山见已来此,就轻喊了一声。清沁听到声音,随即放下手中的活计,道:“表妹照看着,我出去一下。”
她笑着来到桃园,见了远山,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情,欢快地说:“你来了。”她声音很轻,看着远山,又不觉笑道:“看你,人是来了,心却停在了哪里?”“小沁,真个说笑,人心岂能两分。瞧,送你的。”“呀!这可真有口福了,有些天没有吃着花瓣了。远山,你真好!”聂远山笑了笑。清沁将片片瓣儿轻柔地放入口中,不觉的,他俩依着桃树坐在了地上。
这时的桃园显得很静,清沁用手掠了下停在额前的几缕发丝,含情地问:“远山,记得你先前说过县考之事,现今如何了?”“小沁,本来比武台上大显身手,以展平生所学,对练武之人而言,乃平常的事,无需多想的。而且,行与不行,还得依势而定,我。。。。。。”“你行的。”她极温和的目光望着远山,柔声地说:“在我心里,远山,你。。。。。。”
“表姐,我看是哪个让你耽搁了这许久?”说着,清沁的表妹蔡音走了过来。
蔡音是来和清沁学做针线活计的。清沁心灵手巧,纺得一手好针线儿。
“这是你的表妹蔡音?许久的不见,都长这般大了。”“你。。。。。。你也大不了本姑娘多少。小时说话就不中听,现在年纪长了,这不饶人的话语也随之长了。还不止如此呢,表姐的针线活时常因分心而出差错,你呀,我看你难辞其咎。”“表妹。。。。。。”“好个妹子,真个怕了你。再说,我得喊你姐姐了。”远山笑道。“也还差不多。”蔡音笑了笑,看过远山一眼,自语道:“却也与从前不同了许多。”清沁只是笑着,说了句:“我这表妹,真是拿她没办法了。”蔡音听后,牵住清沁,笑道:“小音可有办法了,却总也猜不透表姐的心思呢。”说着,大家笑了起来。
眼看着时候不早了,三人又说笑了一会,远山这才离了桃园。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往杏村,平时自己和朱宁常来这里的。
远山走至莲子池旁,却碰巧看见朱宁也在。“小宁,”远山显得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