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去趟翼王府,朱宁又接着说道:“你说他们的事情,我朱宁哪能说得许多?还是去吧。”朱宁说完,望过益凡,陈益凡笑着出了里屋。
走了一程,二人来至翼王府前。益凡上前说明了一番,侍卫通报而去。“远山,我已与侍卫大哥说清了来意,待通报后,就可见到翼王。”
不一会,侍卫来报:“陈将军,翼王有请。”
石达开见陈益凡进了府中,急忙说道:“益凡啊,本王正要找你,不想你自己来了。”“属下参见翼王。”“参见翼王爷。”“免礼,益凡。这位是。。。。。。”石达开看过远山,问道。“翼王,这是。。。。。。”益凡正欲详释,却被打断了话语,“不忙。益凡,此次北伐之事未定,东王爷问过话了,传你等西征将领前去东王府。具体情事,或许等你去了之后才能知晓。”“翼王,不知东王传我何时进府?”“方才东王遣人来过,说越快越好。”“既如此,属下即刻前往。”“陈将军,东王爷主持天朝军政,此次传你,定有要事,其中情由,你可明白?”“禀翼王,但有何事,属下定如实相报,概莫能忘。”“二次北伐,关乎天朝大业,不可不慎,本王认为此事需从长计议。”石达开叹了叹气。“翼王,属下万事定以天国大业为重,恳请翼王放心!”石达开点头,说道:“天朝能有今日之势,你等天国将军功不可没。”“谢翼王。那。。。。。。”益凡看了看远山。“陈将军放心前去东王府上,无虑他事。”“是,翼王。属下请退!”益凡看过远山,退出了翼王府。
石达开望过聂远山,忽地说道:“方才陈将军正要说你,本王有意打断他,本王见你毫不在意,若说得没错,想必你早已熟知本王了,是吗?”“启禀翼王师。。。。。。在下聂远山,龙山人氏,久闻。。。。。。”“慢着。。。。。。聂。。。。。。远山?”石达开若有所思,“想起来了,我儿宝英曾说起过你。她说你乃本王同宗师弟,曾为天朝力挫英吉利国拳师。后来,听说你有伤在身,便返乡而去。是也不是?”“禀翼王,全为实情。”石达开笑道:“远山师弟,你乃我师叔龙真大师之徒,往后你我可师兄弟相称。”“翼。。。。。。”石达开看了看他,远山忽地改口,道:“师兄,其实,陈益凡将军与我同出聚英馆。聚英馆乃师父所创,馆内曾有不少师弟兄。”“噢?这般说来,以后得称益凡师弟了。由益凡师弟可知,远山师弟也定是武中之才了。对了,师弟,师叔近来可好?”“师父尚好。师兄,近来师父深居简出,将其毕业所学撰写成册,取名《武学宏观》。”说着,远山从怀里取出包裹,道:“师父说过,师兄乃武学名家,故而此次嘱我来天京城拜会师兄,望请师兄指点一二。”“师弟言重了。师叔为尊,我乃晚辈,岂敢言‘指点’二字。”“师兄过谦,师父曾说,有心悟道,不在年长。有劳师兄费心。”“既如此,我就不再推辞。”
石达开翻开书页,念道:“自古习武者,必先正‘气’,气正则。。。。。。”“义父。。。。。。”从屋内传来了声音,“义父,是谁来了?”韩宝英笑着走至正堂。“咦,聂公子,是你?”远山不觉笑了笑。“宝英,我儿不得胡闹,他可是你远山师叔。”韩宝英听后,道:“义父呀,这师叔叫着显老呢,聂公子嘛,可就年轻了许多。”“你看这丫头,为父的宠坏了她。”石达开笑着说。
远山正位于一旁听教,石达开忽地言道:“噢,师弟,你随宝英去这后院稍走片刻,待我静观此书后,再说于你听。”“这。。。。。。”“怎么?也难怪,别的男子见了我这女儿,可是怕得要紧。”“才不是呢。聂公子,我们走,不然义父又要说我呢。”韩宝英催促着聂远山,远山便随她向后院走去。”石达开见此,笑道:“这丫头。”
“宝英姑娘,你。。。。。。”“我的小师叔,既来到后院,就陪着我练练身手呀,否则,你这布袋。。。。。。”韩宝英笑道。“不可乱来,这是家师所赐,乃封书所用,快快还来。”“聂公子呀,方才我义父不是说了么,男子都怕见本姑娘的,这下你知道了吧。”“宝英。。。。。。”韩宝英看了看他,道:“小师叔,宝英也不是不给你,你若跟我过招,宝英满意了,就将这小布袋还你。”“那得罪了,看招。。。。。。”韩宝英却只是躲闪,不与远山交手。“你要我出招,却又不接,是何道理?”远山焦急地问。“道理是人说的,我要。。。。。。”
韩宝英正说着,聂远山一个飞身,掌力对准了她,韩宝英却忽地闭上双眼,大叫道:“非礼呀!”远山受了一惊,突然收招,险些跌于地上。
“你。。。。。。”远山怒道。“哼,怎样?这是对付正人君子们最厉害的招数,你认输了吧?”韩宝英走近远山,“不过,看在我义父的份上呢,这个布袋子还是给了你吧。”
“四姑娘。。。。。。聂公子,又见面了。”小红来到后院,笑着说道。“小红,你怎来了?”“噢,王爷让聂公子稍后去正堂,有事相谈。王爷还说,还说。。。。。。”“还说什么?”“王爷让四姑娘回屋,待事后才可再来正堂。”“义父他。。。。。。”“宝英姑娘,后会有期。”“哎呀,聂公子,你说这话像是不再相见似的,听着难受。”小红一旁说道。“这。。。。。。宝英姑娘,日后相见时,还望不再捉弄于我。”韩宝英听后,笑了笑,道:“那好吧,其实也难得见你,见了你,大概是。。。。。。”“大概是舍不得你吧。”小红接着说道。“小红。。。。。。不许胡说。不过,还是喜欢你叫我‘宝英’。”说着,韩宝英遮面离去。小红在后笑道:“聂公子,四姑娘这是害羞了呢,小红还没见过她这样的。唉!真是什么样的情,有什么样的心呢。”“小红姑娘,这。。。。。。”“好了。聂公子,你自珍重。这是小红替四姑娘说的。”“小红姑娘。。。。。。”“请!小红告退。”
(47) 翼王言释大义信道 朱
“师弟,我已大略看过一通,甚觉师叔武学造诣颇深。这本《武学宏观》乃师叔心血之作,实为:扬武术之雄魂,书武学之精髓。师兄我简直爱不释手。”“师兄,若师父知您如此爱慕,定会欣喜十分。”“哪里。师叔将武学融之于德、义,以德问武,早已跳出习武者只单打独斗的境地。不过。。。。。。”石达开略显思虑。“但请师兄指教。”“远山师弟,不谈指教,只是从我观之,习武之辈当以‘大义’为先。如今,天下纷乱未定,民众多望天朝真正实现太平之世。习武可强身,若人人得以强身,则天朝兵士强,再以智谋之士统领天下精锐之师,则攻必取,战必胜,到时,天下可早定,百姓可安享太平。须知,为战者粮草先,为战愈久则百姓愈是艰辛、疲惫,对此,智谋之士不得不虑。正所谓:智为万众付,心求天下和;义行民生重,力潜苍穹间。此为大义之信道。万民守此信道,则天下必归一。”“方听师兄所言,习武者不得忘却大义信道,师弟心下记住了。”“不错,若能将书中所言的‘义’字改为‘大义’,则更显我辈习武之追求,不负天下苍生之所望。”“远山定将师兄之言带往师父,不敢稍忘。”“还有一事。大凡习武初学者都盼有人指点,故可让师叔于这文字旁注上图示,以图释文,可让初习者事半功倍。待到那日,本王定将师叔的《武学宏观》发往军中将士,以至人手一本,集中练之,以达强兵之效。”远山听后,欣喜道:“若果真这般,远山代师父谢过翼王师兄。”“师弟,不必如此,我也是为天朝着想而已。”石达开看过聂远山,继续说道:“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远山师弟,我等行事不可不如此。”“翼王师兄放心,远山谨记肺腑!”聂远山稍显思虑,正待开口时,忽听有人来报。一侍从进前禀道:“翼王,东王爷遣人传话,有请翼王过府议事。”
待侍从退后,远山请道:“翼王师兄,您有公事在身,不便相扰,师弟告退!”“远山师弟,切记代我向师叔请拜。往后若得空闲,可随时来我这边。”“多谢师兄。”
聂远山退出府后,只听石达开命道:“传本王令,开道天王府。”侍从疑惑,道:“王爷,东王有请,并非天王。”石达开笑道:“本王问你,东王府来人可曾说准了相请的时间?”侍从禀道:“这倒不曾。”石达开接着言道:“这便无碍。本王深虑,陆续北伐,关乎天朝前程,此等大事,本王必先奏请天王,待天王示旨后,再去东王府上不迟。”
翌日,聂远山拜别朱平等人后,便径直来至军师钱江府上。待人通传后,远山随之进了正堂。
见着钱江,远山施礼道:“孩儿拜见义父。”钱江忙扶住远山,笑道:“想必孩儿是来向为父辞行的吧?”“正是,义父。孩儿来天京城中已有多日,上次之事毕竟未了,孩儿还是早些回乡为妥。”“远山我儿,处事小心自是应当。他日若得闲时,可要多多来看望义父。”“远山记下了。义父。。。。。。”正待聂远山言词相别时,钱江忽将他拉至一旁,小声说道:“我儿回得安庆郡大龙山时,切记前往龙山盘龙洞中。我儿可知此处?”“孩儿知晓。”“嗯。远山,你我既父子相称,为父便不再相瞒。其实早在先前,为父去那龙山之地时,久为龙山之灵秀所吸引。忽有一日,为父碰巧来至盘龙洞内,甚觉此处非同一般,乃为吐秀纳灵之所在。为父那日小坐于洞内龙生石上,忽地心生一法,何不将我毕生的兵法心得刻于这龙生石下?为父便掀看此石底面,果然平滑,再看大小,足够所用。想来,在宇清兄家小住那几日,为父日日来此,终得成刻。这些年,我也一直想,若哪日能得有缘之人,我便将此告知。今日看来,远山孩儿便是这有缘之人呐。”“义父,孩儿怎敢。。。。。。”“我儿不必多说。你去看过之后,用心记牢,以儿之武功修为再加之兵法心得,他日若天国有召,儿必为国之柱梁。”“远山岂敢称国之柱梁?儿惊恐不已。”“孩儿,谦让之德甚好,但报国之心需常记肺腑。远山啊,行事于小处当万分细心,于大处则当仁不让。所谓:胆欲大而心欲细,智欲圆而行欲方。我儿当铭记于心。还有,为父常与翼王谈论大义信道,为政者令万民坚守其所提之信道,则天下必归于和。试想,为政者切不可自乱,否则,万民所信必乱,那时,也必失万民之信,天下会重归于乱。如今,天王与东王之事,令人不得不虑。我儿要切记,令出一人方得行事一致,也才能所信一致,人心归一,终至天下归一。”“孩儿拜谢义父教诲。”“远山,你我父子,无须多礼,起来说话。对了,今日就回安庆郡吗?”“孩儿今日动身。”“那好,这回程路上,千万小心。儿回程路途遥远,为父便不再耽搁于你,你我父子就此别过。”“远山万拜义父!孩儿告退。”
聂远山离开天京城后不久,翼王石达开得报,湘军一部于近日突袭作战,攻下了不少城池,如今正向安庆城中进发,只是行军至赤岗岭处,遭至陈玉成部阻截,双方对峙未果。陈玉成恐安庆城有失,故而请求援兵相助。
那日,得知武昌城失守,方一心以死护城时,曾国藩甚是痛心,即刻齐传湘军将领至堂上议事。
曾国藩言辞悲切,道:“众将军,我侄儿方一心为保城池,不惜拼死效命,其对大清国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本帅已奏请圣上,对其忠烈予以嘉奖。”曾国藩看过场上,指着行军图,继续说道:“如今,听闻贼兵欲分兵北上,东西夹击,如此,则我等必争之地安庆城定是兵力空虚,我等若能趁早将之取下,则金陵城亦势在必得。那时,贼兵莫言北上,就是自保也无可能。况且,前些日子,圣上召我,言明已于贼兵北上必经之处布防了重兵,以保京城安然。诸位,贼兵前次北伐事败,若想再行北伐之事,也将难逃此运。”众将皆言甚好。这时,行风忽地请道:“主帅大人思事周密,贼兵岂有不败之理!”曾国藩听后,淡淡笑道:“行风将军向来对大清国忠心不二,本帅思虑再三,由你率我湘军前部,出奇兵取道南下,在安庆城外扎稳脚跟,待我后续兵马到时,可合力进军,夺下安庆城。”“大人,这。。。。。。”行风神色突变。“怎么?行风将军,我侄儿方一心可是你的入室弟子,师徒如父子,而今是你挥军南下,替一心讨个说法的时候到了。将军说,可是如此?”曾国藩看了看他,行风忽地言道:“末将愿请命前往,恳请大人成全。”“这就是了。”曾国藩望过众将,接着说道:“诸位将军,我大清国湘军之中有行风将军、方将军等如此忠勇之士,贼兵安敢不败!”诸将听后,纷纷点头称是。
“翼王爷,朱平将军求见。”侍从禀道。“快请!”石达开忙放下手中书卷,随之出了书房。
朱平得传后,快步来至正堂。石达开赐坐,道:“朱平啊,如今安庆城外有湘军出没,城中守兵不足,故而求援。本王虑此,焦急万分,只因安庆郡乃我咽喉之地,不容有失。朱将军,本王令你即刻率本部人马前往,助陈玉成天将一臂之力。”“翼王,陈益凡将军可一同前往?”“陈将军另有他任,就让益凡将军留于天京城内。此次,情事紧急,唯有朱将军领兵相往,本王才可放心。”“翼王,朱平定当不负所望!朱平告下。”言罢,朱平起身将走。“且慢!朱平接令。”石达开手拿令牌,朱平一时不知何故,竟愣在了原地。“朱将军,本王深信于你。此令牌乃本王随身之物,能号动安庆所部兵马,现交于你,将军可在任何时候调动兵马归己所用。所谓行军打仗,必得力发一致。有此令牌,你去安庆行事,无人敢不听令。望将军亲临之处,湘军闻风丧胆,盼将军竭尽所能,以定天下之势!”朱平忽地接令,道:“翼王,属下。。。。。。属下万死不足以报翼王知遇之恩!朱平定当不负当初誓言,为天朝而战!翼王,属下告退!”“将军,请!”
(48) 赤岗岭朱平思良计 悬
不久,朱平率军绕道来至安庆城中。天将陈玉成与诸将商议之后,遂决定由朱平领兵直往赤岗岭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