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准道:“别吵了。我要睡觉了。”贺如花道:“你白天睡觉,晚上去寻花问柳。你睡吧!我走。(唤)蝴蝶!”
蝴蝶答应着进房来。贺如花道:“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走!”蝴蝶问去哪里?贺如花说回娘家。伏准道:“还没到日子呢!”贺如花道:“你夜不归宿,还管什么日子!这轮流坐庄的日子我也过够了。。。。。。”伏准道:“别闹了,我的宝贝儿。。。。。。”向前搂抱亲吻。贺如花推开他,怒道:“滚开!”伏准道:“你这样犯了七出,知道不!”贺如花道:“那你把我休了吧!”伏准道:“休就休。”贺如花道:“没那么容易,我贺如花不是好惹的!我还不走了。。。。。。”
天空乌云密布,大雨不停。蜂儿给伏夫人捶腿;任婆望着被雨打的哗哗作响的窗户。伏夫人道:“多年没见这么大的连雨天了。”任婆道:“坟地我住的那房子,也不是能浇垮不?那里还有我的东西呢。”
雨越下越大。伏夫人躺在床上、蜂儿和任婆挤在另一张床上睡下。
洪水之声响起,伏夫人惊叫道:“老任,这是什么声音?”任婆道:“不好!发水了!”她把蜂儿推醒。三人惊慌地急忙穿好衣服。伏夫人道:“这怎么办?”任婆道:“拿点吃的快跑吧!”三人每人揣了些点心,急忙往外跑。蜂儿和任婆,连搀带拽的把伏夫人拉出府门。
伏夫人道:“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喘息着)不知准儿他们知道不?”任婆道:“顾不了他们了。。。。。。我们也来不及跑了,快上这石狮子吧!”她和蜂儿把伏夫人扶上左面的石狮子,趴在背上,伏夫人紧搂着狮子的脖子。说道:“你们也快上去吧!”
蜂儿迅速地爬上右面的石狮子,趴在前面,任婆也爬了上去。蜂儿搂着石狮子的头,任婆紧紧地抱住蜂儿的腰部。山体滑坡,正好冲向镇国府。泥石随着洪水倾泻而下,从府门冲出。一些东西被冲出府门外,围墙在倒塌。。。。。。
伏夫人吓的不敢睁眼。任婆觉得在蜂儿后面很危险,容易滑落下去。趁蜂儿伸手从水中捡东西时,用力把蜂儿推下去。蜂儿在水里挣扎,喊叫着被泥水冲走。
洪水后的镇国府残垣断壁,一片废墟。
任婆扶着痛哭的伏夫人。伏夫人望着北方道:“准儿两口子也不是怎img样了?”任婆道:“房子都倒了,还能好!”伏夫人道:“非要搬到那儿去住,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住的那房子。。。。。。”大哭起来。
贺显与谢氏惊慌地来到跟前,说道:“夫人,我家姑娘和姑爷都被倒塌的房子压死了。。。。。。”说罢夫妻大哭起来。
伏夫人大惊失色,昏倒在地。任婆把她叫醒,搀扶她站起。
昔日气派的镇国府,如今只有府门完好和后面的部分房屋残存。府门前的两个石狮子巍然不动地卧在原处。
伏夫人与任婆各提一个包袱,看着这惨状,泪流不止。伏夫人哽咽道:“准儿他们还被埋着,可怎么办哪。。。。。。这是哪辈子做的孽呀!”任婆道:“别惦着他们了。贺家会来收尸的。”
伏夫人道:“什么都没有了。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饿的我是寸步难行了。”任婆道:“把你手上的金镯子卖了吧!咱们去我老家曲阜。到那里要饭吃也比在这儿强。那儿谁也不认识你老,省得在这儿放不下架子。”
伏夫人道:“我真的不想活了。”任婆道:“你老可别这样想。咱俩在一起还是个伴儿,好死不如赖活着。到曲阜要是见到我儿子,他会收留我们的。”伏夫人道:“那我们就去曲阜吧。”
第四十五回,高梦鸾克敌制胜
第四十五回,高梦鸾克敌制胜 曹文豹剿匪成功
雁门关总镇海净、张得功等将领顶盔贯甲在代州大厅议事。
海净道:“各城门要严加把守,等援军一到,以火光为号,各城守军立即出城接应。让番军腹背受敌,一举歼灭。未见到火光,不可轻举妄动!”
高梦鸾顶盔贯甲坐帐指挥。石怀玉、胡延平、郑铎、孟畅、焦荣等站立。探子进帐来,跪报:“元帅,番王太子耶律寿山率领番军,把代州城,围得水泄不通。”高梦鸾道:“知道了,再探!”探子得令退去。
高梦鸾道:“胡延平、郑铎、孟畅、焦荣听令!”四人向前。高梦鸾道:“你四人各带一千人马,推着备好的木箱二十个,杀向四门。与番军交锋后,只准败,不准胜。把木箱丢下,回营交令,即是一功。违令者斩!听明白没有?”四人说明白。高梦鸾道:“胡延平攻东门;郑铎攻南门;孟畅攻西门;焦荣攻北门。”四人得令而去。
高梦鸾对石怀玉道:“你率领人马紧守雁门关,阻截溃军北逃和援军到来。”石怀玉道:“得令!”
胡延平、郑铎、孟畅、焦荣从帐内出来。焦荣道:“只听说打仗以胜论功行赏,没听说有以败行赏的,真新鲜!”胡延平道:“元帅定是有所打算,依令而行就是。”
胡延平率人马推木箱,来到东门阵前,与番军交战。丢下木箱败走。番兵欲追。番将道:“不必追赶。围城要紧。不要中他调虎离山之计!打开木箱看看装些什么?”众番兵打开封条,揭开箱盖儿一看:里边是剪的纸人儿,身上写着“敕”字。纸人儿上压着一块石头。番将大笑道:“这宋元帅,黄口小儿,晓得什么兵策,只会用妖术。将其烧掉!”四门均燃烧起木箱。
胡延平又率人马推木箱,来到阵前。与番军交战。丢下木箱败走。番将道:“又以纸人惑众,我看你有多少木箱!烧掉!”军士点燃木箱。这次的木箱中,装的是火药,顿时响声震天,人扬马翻。血肉横飞,碎尸遍地。
四门俱被炸的人仰马翻,火光冲天。海净和张得功等将领率兵飞奔出城与敌军交战。
高梦鸾与耶律寿山大战,败下,耶律寿山追赶。高梦鸾左手持银枪,往耶律寿山头上一晃,右手把雁翎针抛出去,钉在耶律寿山的马腿上。马一跳,耶律寿山跌落马下。刚要起身,高梦鸾又是一针,钉入他的腿上。被捆绑起来。番军大败。
海静、张得功等率将士牵马与高梦鸾等将士会和,相互见礼。高梦鸾、海静等众将领,带领军士们押送耶律寿山等俘虏浩浩荡荡进了代州城。
曹文豹率领十万精兵,乘船南下。帅旗上绣着;“曹”字。大军到了仁和县,山寇首领天不怕率寇迎战。曹文豹用刀,天不怕用枪。大战多时,曹文豹虚砍一刀,败下去,天不怕金追。眼看追上,曹文豹往右一闪,天不怕的马收不住,跑至曹文豹左边。曹文豹高举大刀把天不怕砍下马。众山寇,望风而逃。
山寇的另一首领地不怕带领人马来接应。遇到军旗上绣着:“单”字双印的队伍。单守英白衣白甲,手使银枪。二人大战,双印败。地不怕道:“黄口小儿,那里走!”纵马猛追。
双印猛然回身,往地不怕头上虚晃一枪,地不怕忙举棍往上迎。露出咽喉部位,双印把枪抽回,往下一按,正好刺进地不怕的喉咙。地不怕当即落马而亡。
两军混战。番兵死亡无数,有的逃跑,有的跪地求饶。溃败的山寇,扛着个破旗,旗上有“小天龙”字样,向南逃窜。曹文豹差人快马向岭南报信。
威远王接到曹文豹的求援信,便和官员们商议如何响应。威远王道:“平南元帅曹文豹差人来报,溃败的山寇,向南逃窜,望本王派军拦截。我欲亲自率军截杀,怎奈年老体衰,恐怕不是山寇的对手,万一山寇漏网南遁,勾结蛮王,其害不小。。。。。。众位卿家,看谁能担当此任?”
众人沉默一阵。
一位官员道:“千岁,高廷赞曾经屡挡大敌,百战百胜。何不让他戴罪立功,率军截敌!”威远王道:“正合孤意。”
于是,高廷赞被任命为拦截逃寇总指挥。顶盔贯甲,坐帐指挥。六位将领站立听令。
高廷赞道:刘、张、孙、李四位将军带兵巡城,紧守城门;周、吴二将军带一千人马,出北门在榕树坡附近埋伏。看树上红灯坠地,就是贼人到了那里。向前追杀,他若败走江口,不必追赶。收住阵脚,转向三叠川小路,等候截杀从江口败回的残兵。违令者斩!”六将领命而去。
高廷赞唤郑宁道:“你带百名弓箭手,扮作艄公,在江边船上等候。”郑宁领命。
夜间,粗壮的大榕树的树梢上挂着个大红灯笼。树干上削掉一块树皮,写着:“此灯,专为捉截逃寇而设,过往军民,擅坠此灯者,斩!”
小天龙与军师巴道,带着残兵败将,逃到这里,见大树梢上的灯笼,又见树干上有字。小天龙一看字,吃一惊,气愤地拔剑一挥!巴道急忙说道:“王大,不要。。。。。。”他话没说完,挂灯的绳子被砍断,红灯落地。
人喊炮鸣,周、吴二将,率军截杀过来。小天龙与巴道,带领余兵逃命。
大小船只在江边停泊。小天龙忙招呼艄公道:“快把船拢岸,把我们送到南岸,定有重酬!”扮成艄公的郑宁,连忙指挥把船靠岸,搭跳板。小天龙抢先往船上走。郑宁抽出宝剑,迎面砍下,小天龙掉入水中。
巴道等与众逃兵转身逃跑。船上一阵梆子响,弓箭手开弓射箭,逃兵伤亡惨重。巴道带着残兵逃跑,被高廷赞带领的伏兵追杀。双印所带人马,拦住巴道的去路,与巴道厮杀起来。高廷赞举弓搭箭,把巴道射下马,捆绑起来。其余俱跪地投降。
双印下马向高廷赞打躬道:“多蒙老将军施威协助。使末将得以成功,深感厚恩!”高廷赞忙下马还礼,说道:“小举、微意,不足一谢。请问那宝纛上,就是小将军的姓吗?”双印道:“正是。请问老将军贵姓?”高廷赞道:“老夫免贵姓高,名廷赞。”双印道:“原来是高老千岁,晚生久仰盛名。今天能亲睹尊颜,真是三生有幸。”高廷赞道:“惭愧,老夫乃是戴罪之人,小将军如此谬奖,使老夫无地自容了。。。。。。这曹元帅可是仁和县人氏,名警,字文豹吗?”双印道:“正是,曹元帅时常提念老千岁,何不随晚生去大营与他一会。”高廷赞道:“老夫想念已久,正欲一见。小将军请先行。老夫随后就到。”
曹文豹率双印等众将,迎接高廷赞到来。见礼后进入大帐,各自落座,中军献茶。曹文豹道:“多蒙千岁协同拦截逃寇,小侄回朝一定奏明圣上,为老千岁请功。”高廷赞道:“高某不求有功,只求无过呀!昔日,若非贤侄相救,老夫焉能活到今日!时候不早,老夫告辞。”
曹文豹道:“叔父大人,请少待。小侄这里还有令郎世兄寄来的一封家书,今日正好亲手交给大人。”取出信交给高廷赞。
高廷赞愕然不解道:“老夫并无子嗣,这是何人寄书给我?只怕是贤侄记错姓名了。”曹文豹道:“敝友明明说是寄给叔父的,怎么会错?”高廷赞问道:“这是何人托付贤侄的?”曹文豹道:“就是平北侯寇元帅。小侄与寇元帅同日出师,前一天,他把小侄请去,以此书相托,说叔父与他是同村居住,与令郎是同窗好友,十分莫逆,令郎烦他转托小侄寄书给叔父。并再三叮嘱,必须面交叔父,他才放心。”
高廷赞越发纳闷,说道:“这就怪了,本庄并无寇姓之人。。。。。。我这儿子又是哪里来的?”
双印道:“听说老千岁昔日有位公子失去了,如今在那里长大成人,也未可知。”曹文豹说有道理。
高廷赞道:“若是别人的信,怎能拆得?”曹文豹道:“寇兄明明白白,说是令郎世兄的,因为访着了迫害叔父的仇家姓名,所以寄信禀明叔父。请叔父放心。叔父又说没有子嗣,可把我闷死了。”
高廷赞问道:“这寇元帅,叫什么名字?”曹文豹道:“寇云龙。(耳语)他的真实姓名叫鸾梦高。”高廷赞明白定是女儿所为,道:“啊,我看看吧。”
他拆开好几层封的很结实的油纸,取出信件,封皮写着:父亲大人严启。他抽出信纸观看,信上写:“父亲大人,不孝女梦鸾,膝前叩首。昔日舅父一家奉旨西征,儿即回家侍母,因表兄所逼,女扮男装,离家寻父。路遇父亲昔日好友赵良栋大人,得知圣上宣召,不准罪官亲友探望之禁令。蒙赵公img留在府内,洽遇皇家挂榜选贤,儿冒险夺得帅印,奉旨讨北。丞相吕椿招儿为婿,孩儿信口应允,此乃权宜之举,并非儿之所愿。他时常约孩儿过府饮宴。深信孩儿,并不见外,酒后实言,得知他竟是陷害父亲之仇人。儿把他陷害父亲的经过以及他通番的亲笔信,求曹元帅转交父亲,父亲可以此为证,回朝面圣,辩冤雪恨。太监宁佐是吕椿之帮凶,苏公秉才是为父请命之友人。。。。。。”
曹文豹问道:“叔父,可是令郎的信吗?”高廷赞道:“想起来了,这信是我义子写的,老夫年迈,竟把他给忘了。贤侄,老夫须回去交令,告辞了。”曹文豹、双印等众将送高廷赞到门外,拱手告别。
考期临近,寇云龙与单成朗进京赴考,进喜随行伺候。
店小二招呼客人道:“过往的举子,来我店住吧!南北元帅都出自我店。。。。。。”
寇云龙道:“我们就住在这吧。打听一下南北元帅都是谁。”单成朗道:“一定有曹举人。”三人下马,随店小二进院。店小二献茶。
寇云龙问道:“小二哥,你方才说,南北元帅都出自你店,可知他们的名姓吗?”店小二道:“当然知道。平南元帅曹文豹。”进喜高兴道:“曹相公挂帅了!”寇云龙又问平北元帅是谁?店小二道:“寇潜。”三人吃一惊。寇云龙又问道:“叫什么名字?”店小二道:“姓寇,名潜,字云龙。”寇云龙道:“竟然与我同名同字。”店小二问道:“这位相公也姓寇?”寇云龙说正是。
单成朗道:“改日再出个文状元,那才有意思呢!”三人大笑。
寇云龙不负众望,独占鳌头考中状元。京城的大街上鼓乐喧天,执事、校尉等,前呼后拥。寇云龙为首,二十名进士披红戴花,跨马游街。前三名为状元、榜眼、探花。单成朗排在第十位。夹道围观者无数。
第四十六回,庆功宴上父子相
第四十六回,庆功宴上父子相认 曲阜讨饭妻妾相逢
威远王设庆功宴,款待曹文豹与高廷赞等众将。任守志听说此事,心花怒放,这一期待多年的良机终于到了,怎能错过!他抱着包袱暗随双印到了王府,闹着要进府。守门官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