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害怕,彻底失去了方法。
才几个呼吸的时间,那老者仗着手中力量的强横,一个猛攻下去,将那女子的长刃也攻飞到数丈之外。
这下,那女子双脚乱蹿着,像是被拎着耳朵的兔子,浑身也蜷缩起来,嘴里骂道:“老贼,你们使诈!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嘿嘿,不放过我,那正好,老夫岂能让你放了我?”那老者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女子身上,色迷迷地笑道。
“你,你不得好死,你,你——”这女子竟是副连骂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骂的模样,只能干瞪着眼睛,整个身子往雪深处滚去。
“嘿嘿!老夫岂会死,这次耍了个小手段,没想到你们这帮蠢货,还真会倾巢出动,刺杀我的凤儿,结果羊入虎口,真是愚蠢的死鱼干啊!老夫是不会死的,老夫还要品尝天下桃花呢!今天,就先把你摘了。”老者搓着手掌,嘿嘿笑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们帮内有奸细,偷偷告诉你们,我们今晚的行动计划。”那女子一副惊愕的模样,问道。
“小妮子,还算聪明。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老夫现在就让你去享受下世外桃源的美妙滋味,保管你下回,其他男人看都不肯多看一眼了!老夫其实也还壮年呢!只要你乖乖从了老夫,老夫身为黑衣阁的首座长老,饶你条小命,那还不是易如反掌。”那老者话说着,人跳上去,双指飞快点中了女子的数处穴道,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裤子里一根柱子蓦然挺起。
那女子此刻哪还能反抗得了,两行清泪,缓缓淌湿了秀脸,一眼的绝望,恨不能当场死了。
老者狂笑声中,已将那女子死死抱在了怀里,也不顾是否有早起的山人经过,更不管大雪是否冰冷,一嘴扎胡往女子的秀脸上,拼命地乱舔,尽情地感受着那女儿特有的芬芳,裤带自觉地解散落地了。
就在老者一手攀上女子胸前的高峰时,一个清冷的声音蓦然响起:“哼!阁下身为黑衣阁的首座长老,做出这等事情,也未免太失身份了吧?”
那老者不愧是江湖老手,脸未转过去看,一手寒刃往声音方向倏地攻去。
“嘎嘎!”只听一声寒鸦的惊叫,一黑羽长毛的鸟儿乱叫着自松树上飞离开去,三片冰寒的刀刃深嵌于松树的身上,余劲打得树身颤抖不已。
“哼!英雄救美吗?”老者冷哼一声,张嘴又是一口咬在那女子的温柔香唇上,身子下更是对准了女子的两腿间,逼得女子桃花惨淡。
“我不是英雄,也无意救美,只是觉得阁下身份显贵,如此对待这么个女子,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声音是从那棵松树的身体里传来的,可是松树没有嘴巴。
11。江湖卷第十章 桃花心事
“谁说松树没有嘴巴就不能说话呢?”那少年人的声音淡淡地笑起来,他的声音原本是极寻常的,甚至还带些温柔,却在这冰天雪地的季节里,此刻显得有些诡异与可怕。
他的声音,变成了针,就是趁着老者沉迷在女色中时,已深深刺入到他的心神中。
美色是把刀,许多人这辈子就是毁在刀口上的,即使知道那刀很锋利。
那老者一双冷峻的长眼盯着松树许久,松树不再说话,他也不再说话。
刚开始时,老者还勉强保持清醒,只是手足被怪异地限制了行动,可是随着时间过去,他的眼神逐渐浑浊,手中紧握的暗器也纷然落地。
纵然知道,因为一时的好色,而忘记了戒备,导致而今命在他人手中,那又能怎么样呢?
姚城的身影从松树后跳出来,他看见了那女子,已经昏厥过去的人,粉红色的衣衫,散乱地穿在身上。
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若是救了,恐怕引来更多的事端,毕竟这件事明显是与自己无关的,这是兰城中最近数年来,争斗最厉害的飞海帮与黑衣阁间的事情。若是不救,难不成看这女子,冻死在此处?
姚城是绝对不能够忍心的,他走过去,看着女子温婉而苍白的容颜。
伸出手,好几回犹豫,他才伸手到女子的胸前,将女子散乱的衣衫,穿好,每指动作其实他都怕的要死,心中怦怦颤抖地厉害,连呼吸都急促难忍。
每个人,都有那么第一回,第一回的心如鹿撞,姚城却还要窘迫万分。
抱起女子时,他呆在了雪地里,因为女子身子冻得实在厉害,碰到他的身体时,一滚就紧紧依靠在他的胸怀中,呼吸喷到他嘴里,他的身子也立刻起了反应。
裤子里坚硬的泰山,令他不舒服极了,那东西像是要冲出来一样,将嘴里的怒火都吐出来,狠狠地瞬间发怒了,那样才得意,那样才能抬头挺胸。
努力不去看女子的脸,努力不看,但是心中就是有那么冲动,想要把嘴巴探到她的嘴唇上,他忍着,咬牙忍住,脚步飞速跨开去。
修仙十年,能够修炼得法术了得,难道还能将一青春男儿的烈火本性,也给修炼地成了冰炭冷漠吗?
姚城只是人,他还没有成仙,纵然千万年后,他果真能够修炼成仙,难道俗世的爱情,他能够忘记吗?
冰风寒冷,真好,将他骨子里翻滚的热血,压住了。
抱着女子的手里,软软的酥骨,鼻子里呼吸,都是那种女子的香味。
已在数百丈外,确定没有谁跟踪过来,他才使用起轻功,抱着女子走了。
而这里,一个苍颜老者,就对着一棵松树静静得站立在那儿,老者的眼睛仿佛啄木鸟就要在松树的身上找出那么一条虫子来。
一盏茶的时间,两盏茶的时间,三盏茶的时间,慢慢地过去着,这一切就什么都没有改变,唯一不同的是,那天空中有了温暖的阳光,普照这漫山遍野的白雪,极刺人眼。
就在所有的乌鸦,都以为这个老疯子就要盯死这棵松树的时候,突然,老者发疯似得往松树扑了上去,拼了命得对着松树亲嘴,更为可笑的是他不止亲嘴,还流出了大堆大堆的口水,融化了满树的寒冰,嘴里还糊糊涂涂地叫着“花姑娘、花姑娘”!
甚至说当终于有行人经过这里时,旅人们就看见那么一位衣衫鲜艳、打扮讲究的老者,裤子里笔挺挺得,直往松树洞里面捅着,满脸的淫笑,真是令多少老头子羡慕。
那原本需要代替松树去承担痛苦的女子,此刻,已经端正得坐在一座远离城镇的山野破庙中,在她面前有暖暖的火堆,温暖着她被大雪冻晕的娇躯,火堆上还架着那么一头刚剥了皮的野花鸡,野花鸡上撒着些粗制的生姜八角调料,此刻浓浓的鸡香传遍了数里,惹来了数头刚开门的山鼠吱吱乱叫。
女子没有心情去想这头美味的野花鸡,她只是在看着一条柱子,就像是当初那老者看着松树一样,当然她是不可能突然冲上去,对着一条柱子又搂又抱得亲热,也就没有那么一回事。
她只是在想那个人,那个戴着黑色面颊的锦衣少年,就算是面颊,她也只是那么短暂得瞥了一眼,不是她不想看那个男人,而是那个男人化成了一条柱子,就站在她此刻的面前。
野花鸡的香味就在她醒来时已经有的了,那时那个背影就回过头来,看了迷迷糊糊的她,她也发现自己没有像是野花鸡一样被人剥开了皮,否则早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了。
女子就那么想着,实在挨不过饥饿了,她终于动手啃起了鸡腿,可是眼睛还是紧紧盯着那条柱子,那里有个男人在看着她吧,也许。
她说:“你是谁呢?是你救了我,衣服也是你帮我穿好的吗?”说到这里,她的脸立刻就升起了裴红,她害羞极了,自小可从没有被男人看过。
见四周没人,她又说:“阿娘说,将来谁看过我的身体,我就得嫁给他,是你吗?”
一想到自己将穿上火红的新娘装,她就笑得羞涩。
遇见那人,是何其美丽;年少时候,更恍如佳梦。
姚城已远远离开,人已离开,心还没有放下,心中都是女子的模样,那么美,美得就是像一朵盛开的简静的桃花,三月的春风里,温柔,简单。
兰二爷一掌拍在姚城的肩膀,从栏杆后面奔出来,朗声叫道:“是不是中邪了?满是副痴痴呆呆的模样,难道真是我的神功大成,将你打成脑残了?”
姚城回过神去,看见是兰二爷啃着苹果在嘴里,喃喃说道:“你怎么不干活了?就不怕再被老板娘关押起来,管教?”
“哈哈!有你阿城哥在,我怕啥?我的活,您就行行好吧,反正一个人的活是干,两个人的活也是干嘛!”兰二爷笑嘻嘻地跳到院子中央,张开双臂,转起了圈圈,嘴里喊着:“兰二神仙来咯,我就要飞升到仙界,哈哈,你们这群小鬼,统统让路!”
姚城看着兰二爷生龙活虎的模样,笑道:“晚上你睡得都跟那胖子似的,白天里到时变成了胖子的师兄啊!”
“胖子?师兄?谁啊?”兰二爷张口就将苹果咬得残废了,扭过脑袋来,睁着双好奇的眼睛,问道,活像书堂里的小二郎。
姚城端起洗完的那盆青菜,就往厨房中走去,回过头来,看见兰二爷站在阳光里,转圈圈的快乐模样,笑喊道:“都是唐僧的徒弟儿!”
话未喊完,苹果的残骸已然砸到他的脖子里。
兰二爷的哄笑声,远远传荡出去。
12。江湖卷第十一章 老板娘
临近正午时分,兰城的街道上,逐渐热闹起来,原本懒睡的富商巨贾,也纷纷乘坐着香车宝马,上街赏雪,摆摊的小贩们,终于迎来了赚钱的时刻,个个眉开眼笑,像是娶了美娇娘、嫁了如意郎,春宵时刻,欲生欲死。
四春阁,是当地最大的妓院,店如其名,四季里都是春光浓盛,四春阁的厉害就在于不但妓女美色倾城,其中的妓男亦是品貌双全,看一眼,足够三日不吃不喝,在寒冬里,春天依然蔓延着。这里的姑娘们、俊小伙纷纷站满了楼头,或招红挥绿,或莺歌艳舞,骨牌棋子,书画诗词,像是演戏似的鱼贯上演,钓鱼似的钓着那些昨晚在家,没有尽兴的大爷们、富娘们。
那家生意向来最为红火的“福来楼”酒楼里,一座座盛满了吃饭尝菜的客,或拖家带口,谈笑说奇,或三两亲朋,论时议怪,兴奋处举杯豪饮,高歌雷动,引得众人齐声叫好,惊异后各抒己见,长论激辩,忽悠得世人疑神疑鬼,左右不是。
极端繁华时,一名老奴奔上楼阁,长呼响起盖住了所有的吵闹,“阁主到——”
像是被箭矢唬破了胆的鸟儿,顷刻间,整座酒楼变得死静,所有头颅齐一得转向楼梯口,呆呆望着,连呼吸声都不敢随便。
“哎呦阁主,您这个没心肝的,都多久没来看望凤儿了,凤儿都被别人欺负死啦!”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缓缓得爬上了楼梯,这个声音,那也是鬼神不能模拟的,听得男人们爽到骨子里,真令人羡慕这豆蔻年华的美妙啊。
“欺负?呵呵,这偌大的兰城,如今谁还敢来欺负我的凤儿,老夫倒也想见识见识。”一个苍老的声音紧追着那娇滴滴的声音也爬上了楼梯,半开着玩笑,半当着真切。
“凤儿可不敢说呢,万一被那人知道啦,凤儿可就得被扒了皮,到阎王那作了死麻雀,到时就没有凤儿给您老捶捶背、敲敲肩了。”那声音就要哭出来了,酒客中一些男人立刻心疼地皱眉低叫起来。
等爬出楼梯的时候,众人就看见了声音的主人,那一位绿衫薄套、红袖花髻的女子。
有传言说,一听见老板娘的声音,任何男人都容易想到女人美丽的胴体,犹如中了蛊毒,身体上下两处都流出水来,宁愿寿命减少几载,也要与她一刻春宵,这份声音可实在是千古罕听的绝!
可是,当看见老板娘的容貌,所有男人都会庆幸,自己所娶的只是家中的母老虎,母老虎虽然凶悍,毕竟偶尔也有迷人的笑靥,好勾引起自己上床的欲望。他们没有向老天祈愿,愿意为老板娘减寿几载,甚至他们愿意减寿几年也要远远得离开老板娘,原因十分简单,因为老板娘实在是太丑了,丑的几乎能让泰山永不倒的壮汉,看了以后,立刻泰山瘫倒成烂泥,纵然是做贞洁义男,牺牲在永恒孤独的意淫里,也不愿对着老板娘,顶天立地,成为真正幸福的男人。
就是那么一位妇人,挽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缓缓踏上了楼梯,妇人不是自己走路的,她就被那老者搂在怀里,两条手臂像大猩猩,缠住了老者的臂膀,一条大腿趴开,悠悠地晃着,晃着,就像吊死鬼死后吐出的舌头。
同样,谁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么丑陋的一位女子,竟然能让权势显赫的一方霸主,心甘情愿得时常来光顾她的温床。
众人就那么呆呆得看着,二人走上了楼梯,听着二人打情骂俏的笑语,谁也没有再出声,当然是谁也不敢出声,连屁股坐得麻了,也不敢松一下,万一漏出个屁那怎么办,因为就在二人踏上楼梯的同时,近百名锦衣大汉持着巨矛包围住了这座酒楼。
他们二人说说笑笑,淫语秽声,视若无人得往最为精美的房间走去。
“阁主上仙,千秋万载,光芒万丈,与天齐寿,与日同辉,与海枯石烂,与永垂不朽,永世流芳——”就在二人携带着所有人目光,进门前的一步路,一小二打扮的少年冲了过来,满脸欢笑得呼唤起来。
那妇人未等他把话说完,手臂像是赤练蛇般射出来,咬在他的脑袋上,斜着一对水牛眼般的凤眼,龇牙咧嘴得骂道:“永垂你个头啊,我看你的头是要被垂了!”话未完,啪啪又是几个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
“唉——”那老者见状,横眉阻止道:“兰二爷甚讨本阁主的欢心,你也不必过于责怪了,有机会多赏他些才是。”
“多谢阁主大神仙,阁主大人永——”那名少年不是兰二爷还能有谁,听到阁主这话,顿时满脸都是一夜暴富的贼样,才开口想继续赞扬他,却又被一百斤重的巴掌打断了声音,只得大叫起来:“老板娘,老子是特地过来,问您和阁主大神仙需要什么美味佳肴的,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啊!”
那妇人赫然是这座繁华酒楼的老板娘,也不去理会兰二爷,不耐烦得喊道:“废你大爷的草蛋,还不去端些山珍海味来,若是怠慢了阁主,今晚你就等着被抽经扒皮吧!”说时,一张大嘴巴就往阁主的脸上送去,差那么一点,就正好将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