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之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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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城羽-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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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梦之城羽

作品简介:
无名和轻羽:他等了她一百年,终不愿成神。她为了他,以身噬剑,终了心愿。他,站在神族的羽铃花下,微笑着,静静地注视着她。“为什么回来?”他的声音和着轻轻的铃声。“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轻语。他紧紧地搂住她。羽铃花,在空中摇曳着,闪着银光的花瓣,如白色的羽毛,飘了下来……她融化在他深情地吻里…… 如果,他是那个被诅咒的神,她愿用她的一生为他解开这咒语。
恒天和轻羽:他为她立了两个誓言:我一定会助你成神,我可以等。他看着她一天天的进步,却无法靠近她的心半步。百年之后,他还是为她逆天而行,成就了她的心愿……他却为此沉睡百年……

作者标签: 异世 古典仙侠 言情 虐恋情深 神仙妖精 



正文
第一章   羽之梦
初春。
如往常一样;在他熟睡之后;我慢慢地撩开白纱帐;轻轻地坐在他的床边。
他安静地睡着,紧闭的双眼还有些轻微的颤动,微微张开的唇散发着一种诱惑。只有这个时候;他的世界才是不设防的。他拥有一张如此甜美的脸。我真不敢相信;他就是他们眼中那个至今无人可以靠近半步的——
魔?神?妖?或只是一个被诅咒的凡人?我无法回答。
我只知道为过了今晚;完成这个最后的任务;我就可以去找师傅了。
此时,屋里只有我和他,静得有点让人害怕。
我依然可以闻到他手上那淡淡的血腥味。他有一双非常好看的手;古色的皮肤透着苍凉。在这里;他是天;可是他连睡着的时候;手都是紧握着的。那是怎样的一种不安?我知道他今天又杀了人;只是不知道是几个。
我定了定神;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停在他额间上空;开始念起入梦诀。其实我不需要闭上双眼;但是我已经习惯了。或许;只有断了自己的视线;才能减轻我心底的那种恐惧。
人在什么时候最不设防?在熟睡的时候。
于是师傅——无彦——便传了我这个入梦诀。师傅说;为了保我的平安;敌人最脆弱的时候;便是我最强的时候。可是;我忘了问;如果对方不是一般的人,那么最弱的是什么时候?入梦前;或梦醒后;我又怎么保护自己?等我记得要问的时候;师傅正准备离开。
记得师傅最后一句话是:“把这些问题写好放在床头;等你醒来;我就会告诉你。”当时我只是傻傻地点点头;看着师傅匆匆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我还不会几个字,怎么写?后来;来了一位很老很老的先生;说是师傅的朋友,他是来教我写字的。于是;我就很刻苦的练字。
我以为;只要我把问题写好;放在床头;等我再次醒来时;师傅就会出现在眼前。可是;无数次醒来;我都没有再见到我师傅——无彦。
所以;至今;我都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入梦前;或者;梦醒后。
突然,一股浓浓的血气袭来;我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有一道暖流顺着颈项流向心口。我惶恐地睁开眼;看到一双冷冷的眼;正紧紧地盯着我。我倒抽一口冷气;手很不争气地抖了抖。那道如厉剑般的目光;逼得我不得不再次断了自己的视线。
我告诉自己;这是一种错觉。闭上眼;便不再害怕。
这是我在这里养成的习惯;在他面前养成的。
据说;从来没有人可以和他对视;他的眼神是可以杀人的。据说;也没有人可以从我的梦镜中醒来。可是;今夜;不知是哪里出了错;他醒了;我也活着。只是;我颈上传来一阵揪心的痛,他的剑是冰的,我的血是热的。
这不是幻觉;他的剑;正搁在我的肩上。我第一次那么清晰的闻到自己血液的味道。
他的噬魂剑是能摄取魂魄的,嗅着血液的气息;找到魂魄。我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活着的时候;被剥离魂魄的刺骨的痛。额上的汗水和颈项的血水掺和着,染红了我大半边淡蓝的薄纱裙。
我咬着唇;手却依然浮在他额间上空。师傅说过;入梦容易;离梦难。稍有不镇;被入梦者便会长眠而终。。
而我;是不想杀他的;这不是我的使命。
我还是坚持念完离梦诀,离开他的梦境。只是,今晚我觉得这口诀好长;长到都可以看到自己生命的尽头。我想;我是不是很傻?既然他已经醒了;我念不念;他都不会长眠而终。
在我收手的一刹那;床上的身影象解开某种禁固一般;突然坐了起来;翻个身;把我紧紧压在身下。他那张带着腾腾杀气的脸;就生生的悬在我眼前。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次他是真正的醒了。
如果刚才;我在坚持一点点;他怕是……
我习惯的闭上眼,心里不停的问;师傅;梦醒后;我该如何保护自己?
我;只是一个凡人。
师傅说;他捡到一片不小心轻轻飘落到凡间的白羽;是不该被红尘所染的。所以;他带我走了,并给了我一个名字——轻羽。
而一个凡人;能力是极其有限的。
我感到暖暖的体温从颈上那道伤口传来,在一阵阵如清风般的轻抚下;离魂的痛渐渐地淡了下去。我听说过;噬魂剑可以取人魂魄于无形;只要沾上对方的血,只有剑的主人;才可以扶平那道贪欲。
“这,就是你想给我织的梦?”耳边一阵轻语。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在梦镜之外。
我的身体有点颤抖。是了;我想给他的梦;是一个什么样的梦呢?我竟有点想不起来了。
他的气息轻抚过我的面颊。我感觉有一只手;就这样毫无忌讳地搭在我的唇边,自己不争气地又打了个寒颤。我不敢睁开眼睛;这是我在他面前养成的习惯。他的手离得如此近;我不但嗅到了血腥;似乎还听到了冤魂的哀嚎。
这不是我第一次给人造梦;却是第一次有人能从我造的梦中醒来。
因为没有人可以靠近他;所以他们找到了我。我的使命;便是让他在梦里爱上一个影子,动个恻隐之心。
我还记得;第一次进入他的梦时;他是那样的不设防。他们都以为他是个凡人;所以他也如凡人一般的成长。直到有一天;他被带到了凡人一直用生命来敬仰的祭司殿;那个拥有最高权利的殿堂。那时他才三岁。之后传言,他六岁时;提着先王的人头;硬生生地坐上了最高统治者的宝座。传说他是流散的王室血统;只是命中注定地拿回了自己的东西——至高无上的王权。也有传说;他只是祭司殿扶持的傀儡;并不是什么王室的血统;只是祭司殿用来维护自己权利的一颗棋子。
然而;无论当初的理由是什么;现在谁都成了他的棋子。只有拥有他信仰的,才能勉强的存活下来。因为他的残忍和不可一世;这动乱多年的局势;祭司与王权的争夺;反而日趋稳定下来。
我第一个梦;便是看到他凡人的样子。我想;怎样才能让他记住我?
我不修佛;也不捂道;更不知道化成石桥让他千万遍的踩过;或是化成一棵树;满树的花只为他开一次是怎样的感人。我唯一修的好的一课;便是化做一道蓝天;虽然总是忖托白云和彩霞而存在;那也是一道能令人心旷神怡的风景。所以;在这个梦里;在他弑父登位的那天;我做了一道蓝天;明亮的忖托着阳光。
如果弑父夺位的传言是真的;我想他定是不安的。而我能做的;是减少这些不安;哪怕只能是一点点;哪怕只能是在梦中。他记忆中的那天;本该是狂风暴雨。我硬是顶住了那场暴雨;支起了一片蓝天。
这个梦境之后;我听说;他们的王;在风雨的夜里;睡得比以前安稳了些。我总是爱穿蓝色;很浅很浅的蓝;就如那天在梦中给他的天空一样。
也许是以造梦为生;我总是会神游。这让我暂时忘了;今晚;是个失败的梦。
待我回过神;看见他在他的剑上用手轻轻一拂,整个银光闪闪的剑就消失了。我半张着嘴;想说什么时;却给什么东西堵了回去——是一个奇异的吻;他居然吻住了我。
我脑中一阵晕眩;是这个感觉么?温热而略带湿汽;那么熟悉,熟悉到我似乎回到了给他造的第二梦里——我的第二个梦;是想让他熟悉爱一个人的感觉。
爱一个人;是从感觉开始的,熟悉并产生好感,这样才容易生怜悯和爱之情。
他们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我知道每次能独坐他床前;是担着很多人的脑袋。如果能直接给他几个热情的吻,事情怕是会进展的快些。
我想;吻是一种相互接触的熟悉感;并不拘泥于形式。于是,我就化成他的一个杯子;每次都强忍着热水的煎熬和茶叶的微微苦涩,等待他把我送到嘴边;而每每这时,我心里就会到一阵温暖。我想我爱上了他的唇;那是一处感不到寒冷的地方。
我不知道为什么把第二梦定在他成婚的那些日子。或许;洞房花烛夜;他该是最放松的时候吧。何况;他的妻子是如此的骄艳;他总不会还是冷的。
那一夜,我就立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以一个茶杯的模样;静静地看着他。
他趟在床上;很浓的酒气。原来他也是会喝醉的。有那么一刻;我竟幻想着自己就是那个穿红衣的新娘。突然;我看到一把匕首飞速地往他胸口上刺去;我来不急多想;冲了过去。
我碎了;他醒了。
我想;这新娘怕也是不愿嫁的。他被击怒了;而这个击怒的代价;便是他强行要了她。
我碎碎的撒了一地。我本想;新婚之夜,他应该是很放松的。我就有很多机会靠近他,让他重温我的熟悉感,让他觉得我的影子就是他的梦中情人。
事情并不是总如我所愿。我提早地离开这个梦镜。
可是;为什么梦里那突然的心碎,梦外却也感觉得那么真切?
“一个造梦者;是不能被自己的梦镜扰乱的。”师傅的声言重重地在脑海里响起。
我惊醒过来。今夜,这不是梦;这是我真实的身体;不是那个梦中捏成的影。而他,正企图强烈而霸道的啓开我的唇。
我狠狠地咬了他;终止了他的吻。
我颤颤地睁开眼;直视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个盗梦者;不是么?我半夜跑到他的寝宫;心虚的不该是我么?
据说从来没有人敢直视他。今夜;我却不得不在那么近的距离;直视着这深深的双眸;深得可以让人窒息。他眼睛的轮廓?我愣是没有把“师傅”两个字叫出来。
我想;这便是我的劫。
他嘴角向上弯了弯;冷冷的一个笑挂在极好看的脸上。
“在我的梦中;我们好象已经很亲密了;不是么?”他注视着我;声音有些低沉。
我避开他的目光;缓缓吐出几个字:“这是我的使命,即便杀了我;我也要……”
一阵冷风凉便全身;我下意识的发现他已经解开我的蓝色外裙,洁白的肌肤就这样呈现在他眼前。我的脸顷刻间红至耳根,自己的心也开始狂跳不已。我想拉住什么;可是两只手都被死死的扣在他一只手掌里,他的另一只手;正很耐心的解我的衣带。
“我现在不杀你;我成全你。”我第一次看到他脸上露出个邪邪的笑。
原来;他的笑;也有温暖的时候。那个短暂的笑结束在他另一个深吻中。这次;他吻住了我颈上的那道刀痕;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凝固了。我觉得我的心跳也停止了。或者;跳得更快了;快到我已经感觉不到了?
是的;我给他的第三个梦;是个春梦。一个温暖的;进而激烈的梦。但是,他不该有关于我的记忆。
师傅并没有教我造这种梦。也许是他走的时候;我还太小。后来;我在他留下的册子里找到。他记载着;大凡有欲望的生灵;情欲往往占了主角。特别是凡人。他们往往在梦中极度纵容这种欲望;在幻镜中与自己希望的影像缠绵緋侧;乐不忘返。只是求一种欲望的满足;也是无伤天地的。
情到深处;是天经地义;水道渠成。造梦着;只需按照受梦的意愿;造出他们满意的影像就可,不需自身投入。
于是;我选了那个夜晚;在他与巨兽大战几百个回合之后;让他记住我救了他。
我再以他的意识为导;自始至终按照他的欲望;编了个身影。在他潜意识里;放进一个名字“菱兰”。
“我叫菱兰。记住;是我救了你;这恩情……”
“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菱兰。”他在完完全全拥有那个身影时;给了一个承诺,王的承诺。
我在离开的时候;取走了很多梦的碎片;唯一留下的只有这个名字——菱兰——和那场缠绵。
也许是我没有控制好这个梦。后来我总感觉;他那一夜的温存和那么多熟悉的吻;却象落在我身上似的——我记忆中的茶杯的吻,为什么梦里梦外的感觉都那么真切?
是我修行不到位?还是我真的爱上了他?
我是唯一一个看到他心口伤痕的——盗梦者?
但是;无论如何;他是不该记住的我的。至少;有些东西不该记住。
第三个梦之后,我想我成功地给他塑造了一个梦中情人。
大多数人见到自己的梦中情人;都会莫名的心疼。他们想要的;就是他的心疼。可是;他的心;真的会疼么?
我本该算是大功告成。可是,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来了些许人;要我再做最后一个梦。照他们的话说;我的梦镜的确让王动了些心,他们却希望这情;更深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接了这使命。师傅说;接了使命;便是失去性命;也要完成。于是;我就抱着必胜或者必死的心态又来到他这里。
他却在第四个梦里,醒了!
当时我对爱的理解是很模糊的,只觉得他抚摸我的感觉很舒服;很熟悉。但是;却很清楚;师傅一定不愿看到他游指在我身上。
想到师傅,已经被融化了的理智突然回来了。原来被紧扣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他正沉浸在给我的深吻中,而此刻我却清醒了许多。
文爷爷教过我怎样隔空造物。我心里急忙默念着,“呼”的手心握住了某样东西,我斜眼看去,啊啊!怎么造出个小汤勺?我看看汤勺,在比比他的脑袋,实在是下不了手。我又努力地回忆该念的咒语,呼地出来只——萤火虫,可怜地瞧了我一眼,居然扑扑扑地飞走了?然后是朵——慢慢枯萎的花?
“啊!爷爷,我要个匕首!!”我猛地推开他,喘着粗气地喊了起来。我快窒息在他温柔的吻里。
接着,一阵沉默。
“是这样的吗?”他居然递给我一把短短的明晃晃的——匕首。
我二话没说地抢了过来,放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你别过来!”我边说着边试图慢慢地往后挪动身体。
他略有所思地看着我,好看的眉毛轻轻上挑了一下,身体又慢慢地靠了过来。
“从来没有女……嗯……”他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接着说,“女孩子,会想在我的床上自杀。”
“我,我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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