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乐冷冷的。塞外两大高手,毫无悬念地在易盛山庄显着各自的神通。
目的达到了,何龙出现了。多了几分狂妄,少了几分客气的何龙喊道:“*,又见面了。可怎么缺了一个,还有用吗。”“明知故问,一切你明白。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可你的手段太卑鄙,今天就是要向你这种小人讨个说法。”郑一连青筋都冒出来了。“笑话,当天那么多人在场,那么多双眼晴都看得清清楚楚。难道技高一筹就是卑鄙吗?”何龙笑问道。“我平生就看不惯做了而不敢担的人,看不惯我懒得管。但你例外,你这种武林的祸害,早死早入地狱。”于乐冷冰冰地吐出了话。“这位那来的,是不是来凑数,你是郑八吗。”何龙瞄了一眼他认为不识好歹的郑八。“八,你个王八。我于乐,当天我要在你能如此得意。”以牙还牙是于乐对其认为不值得客气的人的一惯做法,语气中已带浓浓的杀气。何龙冷笑几声大喊:“还等什么。”话归话,扇归扇。话未完,扇已出。
何龙晓得于乐,他聪明的选择先发制人。杀气,足以让人窒息的杀气笼罩着易盛山庄。于乐的铁棍迎了上去。扇的突袭,棍的狂。何龙想突袭,他快很准。于乐有点惊,但长短各有利处,棍已触及敌手。何龙晓得了棍的气,身子一晃,扇已收回。*也攻了上来,七打一,和几个月前一样,只不过何龙有点招架不住。江湖三大高手打成了一团。又一群人围了上来,他们为了大局已管不了何龙的面子了。经通出现了,他的用的不是扇,他用扇的功夫不错,但他用的是软剑。剑一出如蛇般直咬对手,他的目标是于乐。剑毫不忌讳棍的刚,如蛇般缠住了棍。棍挣扎着,绷开了剑亲切而毒辣的拥抱。以柔克刚,柔中带刚,经通不愧为独孤笑雄隐藏在易盛山庄的儿子,武功尽得真传。于乐的棍力道更足了,以刚可柔。剑伺机想靠近,而又忌讳棍的气。棍想毁掉剑,可又怕剑的迅猛。
仇与怨永远离不开江湖人心中的情。*虽只剩下六个,但凭着天生的默契与几个月的磨合,蛇绕剑舞已近十成。*围成一圈,防着外面来犯的,攻着里面的何龙。虽未占上风,但足以让何龙时常遇险。同样的事情发生了,郑三,郑四,郑七同时倒地。网破了,鱼冲出来了。*此时已不适合*,他们一个个倒地了。无奈地盯着何龙,心像被千把万把刀子扎着一样。脸上露着不甘,他们又一次输得不明不白,而这一次可能输掉一切。于乐察觉到了,他的对手兼好朋友败了。他也看不出败的原因,一脸的茫然。于乐看到了何龙的奸笑,而只能看着光生气。经通趁于乐一时的失神,连着几招狠招。于乐突然连退几步,他的表情相当痛苦。于乐退了,经通紧攻不放。眼看着于乐就要命丧于此。突然于乐手中的棍变成了枪。经通连忙退几步,只见于乐运足力道,将枪扔向了何龙,枪顿时成了利箭。何龙脸色一变,惊出了冷汗,以从未出现过的速度躲开了,但心有余悸。等何龙回过神来,于乐也消失了。
“别追了。”经通刚要去追就被叫住了。经通不甘地望着何龙道:“他跑不远,我灭了他。”何龙摆了摆手势说道:“这人不简单,他刚才使的是惊枪十二绝中的兔卧鹰失,而当今武林只有惊枪十二绝只有枪尊武宿和他飞虎镖局的两个徒弟孙凯与梁逐波会。而这个于乐并非那三者,我看事情不简单。”“姑父,枪尊武宿不是退隐江湖,几十年来几乎在江湖上消失了,飞虎镖局更是不问江湖事。您看清这是兔卧鹰失吗,可能相似而已。”经通问道。“这倒有可能,算了,反正那小子也好不到哪去,就让他去吧,已形不成威胁了。”何龙露出了他得意的笑容。“对了整理整理,看看这闹得多乱。把那几个没用的带去跟那群无能聚一聚。”何龙说着,摇着扇,风度翩翩地走了。
黑夜明灯,渔船过客,微亮的灯光从船中透出来。砰砰砰,有人在敲门。看门的略有所顾忌地轻轻打开门,伸出半个头观察着。突然一惊,门前躺着一个人,手还在颤动。借着灯光端详着,他又是一惊,这个人他认识,几月前来逐鱼帮呆过数天。他叫来一个人,抬着奄奄一息的来客,走到了大厅。
寂静被打破了,伴随着的是吵杂声。“爹,他到底怎么了。”水百何急促地问着,又默默地祈祷着。“他伤的不轻,伤的很怪。身上虽然有剑伤,但这还不致如此。全身冷冰冰的,但一时看不出是什么原因。”水冰羽沉思了一会儿惊道:“江湖第一暗器冰脉封针,百十年来在江湖上谁不晓得,谁敢惹。到了第五代继承人霍宗,由于他不想再掺和这武林的是是非非,冰脉封针也渐渐在江湖上消失了。可二十年前,梦冰山庄惨遭灭门,轰动武林,至今仍是个迷。可今天冰脉封针再现江湖,此事不简单。”“冰脉封针真有这么厉害,传闻于大哥和*大闹易盛山庄,会不会是何龙那奸人所为。”水百何静静地看着,等待着水冰羽的回复。她想得到肯定的回答,又害怕这是真的。“很有可能,如果是真的可就麻烦了。”水冰羽也害怕所说的是真的。“爹,该怎么办啊,你看于大哥现在这样。”水百何担心着于乐,急的脸红红的,眼中泛着泪光。“你去烧水,把他泡在热水中,试试看。”水冰羽知道这有可能徒劳,可没有别的办法。于乐被人抬到了一间房子里,静静的躺在床上。水百何往灶里不断地加着材,她想赶快把水烧开。
第十三章 谐无界
更新时间2009515 22:59:45 字数:6009
清晨,又一天开始了。乞丐身上破烂的衣服已消失,乞丐已恢复了原来的俊少年龙云鹤。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他慢慢的起身,他意识到自己活着。几个月前他也感受到生与死,今天他淡然了不少。他仔细的观察着,端详着。一个人进来了,身着一身青衣,个头不高,略有几根白头发。
“哦,醒了,算你小子命大,莫不是遇到了我,你可够呛的。”陆无病得意地说道,别提有多骄傲。“多谢相救,敢问恩公尊姓大名。”龙云鹤感激这让他再一次离开鬼门关的人,虽然恩人的话有些让他听不惯。“陆无病,让别人无病。”陆无病说起姓名来倒是静静的。“敢问这是什么地方啊?”龙云鹤问出心中的迷。“谐无界的生死回生楼,是吴老六把你带来的。”陆无病回道。“原来这就是谐无界,久闻大名,竟稀里糊涂的来这。”龙云鹤摇摇头接着问道:“那吴掌柜在哪啊?”“他啊,呆在那人算天楼,离这里不远。他最近任务比较重,你就别去烦他了。”陆无病晓得龙云鹤的心思。“哦,我能出去走走吗,身子都僵了。”龙云鹤知道这不是个一般的地方,客气的询问。“当然,说得也是,你都躺了几天了,出去转转也好。对了,你到无悲山庄去拜访一下二老。二老还挺关心你这小子的,不简单啊。”陆无病轻轻地拍了拍龙云鹤的肩膀说道。
少年身着青衣,衣服是陆无病的。虽然有些老气,少年的身体又有些疲惫,但少年的身上焕发出了活力,别样的气质。龙云鹤人生地不熟,却自然得很。谐无界由十六座楼和无悲山庄组成,楼与楼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无悲山庄,显眼的很,龙云鹤也想见识见识力求江湖和谐的嬉笑二老。他看着别具气派的无悲山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砰砰砰”龙云鹤轻轻地敲了敲门,不会儿钱笑打开了门。钱笑看了看这陌生人,全身上下瞧了个遍,开口问道:“看着眼生啊,那里来的,有什么事吗?”钱笑盘问着,语气倒和气。“哦,在下姓龙,是吴掌柜把我带到这来的,特意来拜访一下二老。”龙云鹤虽不怎么喜欢这无趣的自报家门,但礼貌是必要的。“哦,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宰了决绝二老的少年吧?”钱笑脸上陡然多了几分敬意。“过眼云烟,活着就好啦。”龙云鹤坦然地说道,似乎不想要这功劳。“小兄弟,过谦了,必成大器啊。”钱笑要比龙云鹤大十来岁,这句小兄弟更是亲近了不少。“哪里哪里,大哥你太看得起我了。”龙云鹤摇摇手摇摇头说道。“好了,都别说了,进去吧。前面有个亭子,二老正和十爷品茶呢。”钱笑笑脸相告。
龙云鹤一进门就被这简单而又有气势的构造所吸引,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了。笑月忘忧亭出现了,坐着三个人,不时传出笑声。龙云鹤不急不慢地朝向了笑月忘忧亭,正要开口却慢了一步。“哦,有客人来啊,何方来客啊?”常欢很平静,把茶杯放在石桌上。“可不,这无悲山庄可很久没有来客了,稀罕啊。”常乐接着道。“在下龙云鹤前来拜见。”龙云鹤已走至笑月忘忧亭,向亭内的三人敬了个礼。“龙云鹤,莫非你就是老六所说的龙少侠。”茶怪索闻一边泡着茶,一边问道,脸上出现了些许敬佩之色。“嗯,是吴掌柜的带我到这里来的。”龙云鹤言语中透露着感激之情。“来来来,坐,边喝边聊。”常欢说道。龙云鹤顺意坐了下来,本有的豁达却掺了些矜持。
“龙少侠听老六说你一人就搞定了决绝二老,这可不简单啊。英雄出少年,我们这老一辈也只有在这养养老了。”常乐又喜又无奈。“前辈你这太过自谦了,你们仍心系武林安宁,在下很佩服。”龙云鹤说得不是客道话而是真心话,他听师傅说过谐无界及谐无界所蕴涵的东西。虽二老虽未能实现江湖的和谐,却已尽力了。“说来惭愧,小武林小和谐,也就只有如此了。”常乐本就是要乐呵呵,可他说这句话时却满是感伤。“二爷,你就不必自责了,江湖事哪有那么清楚简单,我们只能尽力无为。你看我们这谐无界也算是平静的小武林。而我们这可谓武林的异物,要不是您二老震着,那能如此。”索闻对二老也是敬佩不已,要不当年也不会来这里,一呆就是十几年。
“无奈啊,现在武林又起风云,雄天教伙同易盛山庄搞得武林天翻地覆。我拼尽全力,却差点命丧,都不知如何是好。”龙云鹤刚拿起的茶杯未到嘴就莫名其妙地被他放回原位。“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看这回谐无界也难避这一劫。独孤笑雄能忍辱负重十年,又是野心勃勃之人。这种人要么竹篮打水一场空,要么称雄于世。现在整个中原武林几乎被他所掌控,以他的心智,他不会放过任何可能威胁到他的力量,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常欢一番分析有理得很,可他并未因此得意。他的话让自己忧心忡忡,也让听的人更确定心中同样的推算。“算了,让老六去办吧。对了,他都想了几天了,也该是有个打算了吧。”索闻喝了喝茶,倒显得淡然了。“对了,龙少侠出自何门何派啊。”常乐此时倒打听起了龙云鹤的身世。“我乃刀剑门弟子。”龙云鹤回应道,刀剑门在他心中是无可代替的,虽身不在刀剑门,可心却未离开过。“刀剑门,这可是一个响当当的门派,果然是名门出高徒。”索闻竖起了大拇指。“夸奖了,夸奖了。”龙云鹤本想谦虚一下,但说到刀剑门他觉得毫不用谦虚什么。
“各位早啊。”不知不觉吴管吾出现了,“小伙子醒了,最近比较忙都没去看你。”“吴掌柜,多谢救命之恩,本想去找你,听闻你比较忙就没去了。”龙云鹤面对吴管吾的眼神与几日前那谨慎真是截然不同,他在深深的自责,自责当初对救命恩人的怀疑。“对了,老六谋算的怎么样啊。”索闻问道。“就这,我可难为死了。为今之计,上策乃是联合与我们一样处境的人,团结就是力量。”吴管吾脸上没有平时的得意洋洋,显现着出奇的冷淡。“依你看,现在还有那些力量我们可以联合。”常欢问道。“我看了看,还能成点气候的当属长江沿岸的逐鱼帮,还有飞虎镖局。当然点花派也当算一个,但点花派的弟子大都是小偷,他的弟子更是分散在各个地方。近年来似乎只与官府打交道,与武林没关联。”吴管吾条条有理地分析道。“可这怎么个联合法,不知他们有何想法。”茶怪问道。“让我去和他们谈谈,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们的处境跟我们差不多,几乎是同在一条船上。”吴管吾平时略显邪气,此时却是正气凛然。“吴掌柜,我可否与你同道。身为武林后辈,这也是唯今所能尽力的地方。”龙云鹤说道。“多一个人多个帮手,我看就我们两人去好了,人多反而不好。”吴管吾果真是心思缜密。“来来,以茶代酒,大家干一杯,祝老六和龙少侠马到成功。”索闻已端起茶杯。喝酒讲豪气,喝茶讲的是静,而此时喝茶讲的是气与势。
谐无界最漂亮的地方非烟花细雨楼莫属,烟花细雨楼四边都是花,楼里也放着花。“小伙子,真有雅兴啊。”一句打扰了正沉浸在万花中的龙云鹤。龙云鹤立即抬头朝楼上望了望,一位身着红衣的的妇人正在二楼的向他喊话。“打扰了,不好意思。”龙云鹤仰看着,面露笑容是他礼貌。龙云鹤感到奇怪,他发现了一个让他诧异不已的事。妇人呆住了,嘴唇不停的动着,却没吐出半个字。“前辈,前辈,打扰了。”龙云鹤又礼貌地说道。妇人仍无动于衷,她的眼里竟有泪水。龙云鹤不解地看了看,转身刚走了几步,妇人竟大声叫了起来:“宗哥你不要走,不要走。”龙云鹤再一次看了看四周,他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确实没人,而妇人叫的不可能是他,没人叫过他宗哥,他也是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让一个大他几十岁的人叫他哥。
龙云鹤走了几步,他已故意放慢了脚步。妇人像发疯一样疯跑了过来,拦住了龙云鹤。“宗哥你还活,你别走啊。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你去那了。”妇人激动得泪流满面。“前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宗哥,你应该和我娘同一辈才是。”龙云鹤着实一惊,说起话来吞吞吐吐,不知所措。不知是龙云鹤这一句话起的效果,还是妇人刚才有些远看错了人,妇人情绪稳定了不少。
龙云鹤从未如此不自在过,妇人的情绪有所稳定,但两眼仍痴痴地望着龙云鹤,搞得他脸通红。“前辈你要没什么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