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今天是小离你的生辰,吃不完也没事。”赤炎笑着说。
吃饭的时候,赤炎给离歌和自己都倒上一杯酒,“今天喝点没关系。”
离歌举起酒杯,看了眼已经熟睡的阿想,“这三年,都是你在照顾我们母子,如果没有你,可能我和阿想早就没命了,这杯酒,我敬你。”说完离歌仰头将酒干下。
许是太久没尝过酒滋味了,一杯入喉,离歌竟然咳了起来,咳得厉害,呛出了些眼泪,赤炎连忙拍拍离歌的背脊,咳声慢慢平息,离歌满不在乎的拭去眼泪,对赤炎笑着说:“怎么不喝?”
赤炎将离歌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很难受,他沉默的将酒饮尽,离歌立刻又给他和她自己满上。
酒不醉人人自醉,酒入愁肠愁更愁,将将五杯酒下肚,离歌竟然就倒了,伏在桌上沉沉睡去,眼角还带着泪痕。
赤炎走到离歌身边,俯身看她,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将她抱回床上和阿想睡在一起。
遇到离歌之后,赤炎才明白,原来若真爱一个人,反而会说不出话来,很多话都难以启齿,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春去秋来,阿想转眼就已经三岁了,长的粉雕玉琢,容貌却越长越像昕尘,离歌看到她,心里又酸又甜,觉得昕尘就在自己身边。
阿想身为半神之躯,本应百毒不侵,但却自幼就体弱多病,赤炎带了许多灵丹给阿想服下,却都不见效,而且阿想每次生病,都必须靠赤炎渡真气给她才能痊愈,一般的灵药对阿想根本药石无灵。
几年下来,离歌的性子也被磨平了许多,她对赤炎也更加感激。
赤炎将离歌住的附近全部开垦了出来,这样不仅能种蔬菜花卉,还能养些鸡鸭,种些果树。
这日,赤炎匆匆忙忙的跑来,离歌正带着阿想在果园里摘果子,阿想一见到赤炎立刻扑过去要赤炎抱,赤炎抱起阿想走到离歌身边。
“怎么这么匆忙?”离歌问。
赤炎接过离歌手中的果篮,顿了顿,才沉声说:“他醒了!”
离歌拿着锄头的手抖了抖,她知道赤炎说的‘他’是谁,离歌压抑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尽量平静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赤炎看着离歌。
“好,我知道了,多谢你告诉我。”离歌淡淡笑了笑。
赤炎看着离歌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再说,而是对怀里的阿想说:“干爹带你去钓鱼好不好?”
阿想立刻稚声稚气的说:“好啊,阿想最喜欢钓鱼了。”
赤炎抱着阿想,提着果篮,回到屋中,拿了钓具鱼篓,便往海边走去。
赤炎走后,离歌却站在果树下许久,只愣愣的出神。
六年了,整整六年了,昕尘终于醒过来了!在这个落寞的地方,昕尘已然成为离歌最深的牵挂,离歌把它刻在指尖,记在心间,就像某种未说出口的誓约。
昕尘啊昕尘,即使此生与你再无相见之期,也请你守住两百年的誓约,为我好好珍重……
晚上赤炎做了个花雕蛋白蒸海蟹和清蒸海鱼,这些都是白天他和阿想去钓来的。
离歌虽然依旧笑着,剔着蟹肉给阿想吃,但赤炎知道,她的心,已经失去了这些年精心维系着的平静。其实他考虑了一晚,究竟要不要将这事告诉离歌,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告诉她,因为他知道,这是离歌最想听到的消息,离歌之所以会在这,都是因为想保护昕尘。
渐渐地,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离歌没有再问,赤炎也没有再提,就这样又过去了两年,赤炎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穹苍当初施下的封印已经渐渐封印不了阿想周身散发的魔气,赤炎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一种可以永久封住阿想魔气的封印,但始终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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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前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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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赤炎正和离歌在菜园里种菜,阿想在一旁和风生兽玩耍。
突然天空中传来奇异的哗哗声,离歌不知道为何心中一惊,她抬起头看去,只见一片火红的祥云正朝流洲飞来。
离歌和赤炎对看一眼,赤炎身子一动,就已经来到阿想身边,他一把抱起阿想,又回到离歌身边。
“干爹,我的青儿……”阿想不想赤炎突然将自己抱走,扭着身体要去将风生兽抱回来。
“阿想乖,你玩累了,好好睡一觉。”赤炎对阿想吹了口气,阿想立刻伏在赤炎肩头睡着了。
祥云越来越近,离歌也越来越紧张,赤炎空出手,握住了离歌的手。
离歌一怔,与赤炎对视一眼,赤炎对她笑笑,示意她不用紧张,离歌也勉强笑了笑,她已经猜到是谁来了。
祥云缓缓落在两人面前,离歌终于看清来人,她果然没猜错,来的是穹苍和雨泽!
雨泽一双秋水眸子看了看赤炎怀中的阿想,又看向离歌,她轻轻唤道:“阿离……”
离歌对穹苍和雨泽欠欠身,“拜见凤主天妃。”
雨泽走近离歌,眼中有泪光闪动,满是怜爱之情,“阿离,这些年,你和孩子受苦了。”
离歌淡然一笑,“有阿想在我身边,日子并不苦。”
“你母后一醒,就要来看看孩子。”穹苍走到雨泽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离歌一惊,“什么才醒?”
穹苍沉声道:“当初你走火入魔,为了拿去你腹中的魔种,小泽身受重伤,一直在前些日子才苏醒过来。”
离歌浑身一震,赤炎连忙扶住离歌的肩头,离歌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她拉住雨泽的手,“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雨泽笑了笑,“这不怪你,这一切都不是你能控制的。”
离歌松开手,从赤炎怀中抱过阿想,交给雨泽,雨泽一脸欣喜的抱过阿想,在阿想额上亲了又亲。
“我孙女叫什么名字?”雨泽忙不迭的问。
“阿想!”
雨泽神情微微一变,终究叹了口气,“阿离,我和你父王这次来,是因为感觉到阿想的气场不稳定,她体内的魔气……”
雨泽还没说完,离歌就开口道:“天妃,请你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阿想会是魔星,为什么我和阿尘非要两百年后才能在一起?”
这个问题是离歌这些年来的心结,也是赤炎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但始终毫无线索的。
雨泽面有难色,她看了眼身旁的穹苍,才道:“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屋再说吧。”
几人回到木屋,雨泽将睡着的阿想放下,给她盖好被子后才坐了下来,看着离歌,问道:“你可知九天真皇?”
离歌点点头,屏气聆听雨泽说的每句话。
“七千年前,九天真皇之一的女娲真神在带领如今六界的主人与天魔应常对决时被魔气所侵,这股魔气历经千年后变成一股强大的邪念,女娲费尽心力都控制不了自身的这股邪念,未免这股邪念最后祸延苍生,女娲决定用神兵天晶自决,天晶弑主之后随即兵解,而它的神力却并未消散,化为兵魂阴差阳错的落入了我的腹中,被我腹中还未出生的胎儿尽数吸收。”
离歌和赤炎听到这,都不仅睁开了眼睛。
“天妃,你说的胎儿,指的是……”
赤炎还没说完,雨泽就接过他的话,眼中有一抹骄傲,骄傲中又夹着一丝悲凉,“没错,正是昕尘,可以说,我儿昕尘便是天晶的化身。”
离歌脑海中突然闪过曾经梦过的一柄蓝色的剑,“天晶是不是蓝色?”
雨泽微微有些惊讶,离歌道:“我曾经梦见过一柄蓝色的剑。”
雨泽看了看离歌,才幽幽道:“天晶本来就是你的,就是你转世百回,那些记忆还是磨灭不去。”
这句话给离歌和赤炎,尤其是赤炎带来前所未有的震动,而离歌其实对于自己的前身是女娲,当日临盆时的那个梦,她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
赤炎惊问道:“离歌便是女娲?”
雨泽点点头,“不错,离歌便是女娲的转世。”
“当时,盘古真神、伏羲真神在最后关头,合力保住了女娲最后一丝灵气,使其投胎转世,因这丝灵气中含有极强的魔性,故让其转生九九八十一世,希望可以化其戾气。”
“而盘古和伏羲也亦因为此,灵力耗损过大,只能将元神封印,肉身放逐于九天之上,盘古和伏羲在沉睡前算出只有我腹中的胎儿才能彻底将女娲的魔性化解,而化解之法便是爱。”
雨泽看着有些恍惚的离歌,“你和昕尘这段缘,是上天注定的,谁也无法更改,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昕尘竟然提前找到了你,离歌,你这一世,是第七十八世,你体力魔性并未尽除,与昕尘在一起,在激发你体内神力的同时也会激发出你体内的魔性,而阿想,在承继了你的神力的同时,也承继了你的魔性。”
离歌只觉脑中一嗡,赤炎立即扶住离歌,轻声道:“小离,坚强些。”
离歌颤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救阿想?”
“阿想年纪太小,无法驾驭魔性,一旦被魔性占据,后果不堪设想,一旦血印也封不住她体内魔气,便要合力将她的元神封印起来,让她进入沉睡。”
“然后呢?”离歌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希望阿想能沉睡两百年,两百年后,你体内的魔性尽除,阿想体内的魔性也会随之除去。”
“我和阿想相处的时间还剩多少?”离歌深吸口气,问道。
雨泽和穹苍又对视一眼,穹苍沉声道:“应该不会超过三年。”
离歌怔了许久,才缓过神,“好,我明白了。”
“阿离……”雨泽看到离歌这副模样,心中更加不忍。
离歌对雨泽挤出一丝笑容,“天妃,谢谢你们告诉我实情,我现在才知道,你们为我们担了多少风险,以前是我不懂事,让你们为难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离歌都可以承受的住。”
雨泽揽住离歌,泫然欲泣,“没有,没有,你一直很乖。”
穹苍拍拍雨泽的肩膀,叹道:“离歌是个坚强的孩子。”
“你们难得来,就在这里多待会吧,阿想还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奶奶呢。”离歌微笑着说。
“好。”雨泽连连点头。
离歌转过头看向赤炎,“赤炎,麻烦你让阿想醒过来吧。”
赤炎看了穹苍和雨泽一眼,走到床边,食指轻点阿想的额头,阿想立刻醒了过来,阿想揉揉眼睛,疑惑的问:“干爹,我怎么睡着了?”
赤炎笑道:“阿想累了,自然就睡着了。”赤炎边说边将阿想抱起。
阿想看到穹苍和雨泽,愣了愣,问赤炎:“干爹,他们是谁?”
离歌立刻道:“阿想,这就是你的爷爷奶奶,快叫爷爷奶奶。”
阿想乌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了穹苍和雨泽一会,颇为难的说:“可是,他们好年轻啊!”
所有人都被阿想逗乐了,刚才压抑的气氛也随之一扫而光。
赤炎下厨,离歌给他打下手,偶尔经过房间,透过窗棂,她看到阿想和穹苍、雨泽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穹苍和雨泽,此时看起来就像凡人一般,弄孙为乐,脸上都是慈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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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宿命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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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穹苍和雨泽吃过晚饭要离开,离歌、赤炎带着阿想将穹苍和雨泽送出门,阿想才很小声的问雨泽:“奶奶,你是我爹爹的娘亲,为什么我爹爹不来看阿想呢?”
雨泽牵着阿想的小手,柔声道:“你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一定会来看阿想。”
雨泽抬头看了眼离歌,“阿离,你不想知道昕尘的近况吗?”
离歌微笑着抱起阿想,“赤炎告诉我,阿尘已经醒了,只要他好好的活着就够了,其他的,不重要。”
雨泽看向赤炎,“赤炎,这么多年,多谢你照顾阿离母女。”
赤炎唇角微微扬起,“小离和阿想是对我最重要的人,我理所应当要照顾好他们。”
离歌和雨泽都微微怔住,还是穹苍牵住雨泽的手,“我们也该走了。”
“爷爷奶奶,下次还要来看阿想啊。”阿想对两人挥手。
雨泽和穹苍都笑着点头,雨泽在阿想额头上吻了吻,才和穹苍并肩御气离开。
“走吧,我们也回去吧。”赤炎柔声对身旁依旧望着天空的离歌道。
离歌却依旧站着没动,她微低下头,赤炎轻叹了口气,“小离,我对你,并没有其他要求。”
离歌转过头,看向赤炎,“赤炎,多谢你,你对我们母女的好,离歌此生都无以为报。”
赤炎苦笑,“小离,你早该知道,我并不要求你对我有什么回报,以前是,以后也是。”
离歌正要说话,阿想却奶声奶气的说:“干爹,阿想以后会好好孝顺你。”
赤炎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离歌也会心一笑。
赤炎又待了几日,便也回去了,自那以后,赤炎整整两个月都没有来,离歌有些担心,在这七年里,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她担心赤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直到有一天,在外面玩耍的阿想突然跑了回来,手上竟然全是鲜血。
正在补衣服的离歌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拉住阿想左看右看,发现这血不是阿想的。
“娘亲,我们家的杏树里倒着一个人。”阿想说。
“是你干爹?”离歌一惊。
阿想摇摇头,“阿想从没见过那个人。”
“走,你带娘亲去看看。”流洲方圆千里都是海水,谁会跑到这里?
阿想牵着离歌走到梅园,果然有一个身穿金甲的男人正面朝下的躺在一棵杏树下。
离歌地下水,嘱咐阿想,“你呆在这不要动,娘亲去看看。”
阿想点点头,懂事的说:“娘亲小心些,要是坏人,阿想会保护你。”
离歌鼻子一酸,“好,我知道,娘亲会很当心。”说完离歌就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人。
那人肩头被砍了一刀,金甲上全是血迹,看样子受了很重的伤,离歌走到他身边,推了推他的背脊,“哎,你还活着吗?”
那人动了动,离歌长吁口气,“没死就好!”
她抱着男人的肩膀,将她翻过身,可当她看到那男人的容貌后,她彻底的呆了,一屁股跌坐在他旁边。
是他!是他!他怎么会来?他怎么会受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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