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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籽言飞到离歌身边,柔声问道:“姑娘,你们没事吧。”
离歌微笑着摇摇头,对怀中的阿想说:“阿想,快多谢青丘仙子,是她救了我们。”
阿想立刻眉开眼笑的说:“多谢青丘仙子。”
“乖。”白籽言怜爱的摸摸阿想的头。
毕方鸟一到,白籽言就已经看到了,当时昕尘明明可以让毕方鸟去接住这对母女,但他却奋不顾身的从毕方鸟上跃了下来,飞身下去接住了她们。
白籽言和昕尘认识一年,一直觉得他是个外表随意内心却极其冷静的人,刚才如果不是心急如焚,昕尘断断不会这般乱了分寸。
她将离歌仔细看了看,二十出头的年纪,脸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面容姣好,但绝对算不上天姿国色。
忽然,她看到离歌眼中闪过一道红光,离歌的眼神,怔怔的盯着前方,顺着离歌的视线看去,白籽言看到昕尘正握着一股淡蓝色的剑气和黑蛇在周旋厮杀。
“那柄剑……”离歌喃喃道。
“剑怎么了?”白籽言疑惑的问。
离歌摇摇头,她知道,那股剑气就是天晶的元神,天晶之所以会有神无形,是因为,昕尘就是剑身!
正在黑蛇搏斗的昕尘很奇怪,他手中的这股剑气,他一直可以操控自如,可今天,他发觉这股剑气竟然有些异动,或许说,是兴奋,它所发挥出的威力连昕尘自己都觉得吃惊。
黑蛇显然也感觉到了,他不敢恋战,掉头就要逃跑,却被昕尘手中的剑气横横一扫,硬生生拦腰斩成了两段。
那群魔族流寇见首领一死,立刻不敢再战,向四周逃窜而去,那些幸存的妖兵,这才纷纷伤痕累累的脱离困境。
为首的妖兵一见昕尘,立刻召集所有幸存的妖兵来到昕尘面前跪下,“君上,属下等办事不利,遭魔族偷袭,请君上治罪。”
昕尘手中剑气消散,他摆摆手,“魔蛇的部下,各个骁勇善战,况且你们又是被偷袭,不能全怪你们,你们伤势怎么样,能撑回去吗?”
“属下等可以。”
“那好,那我们马上出发。”
妖兵领命,这才站起身,唤回天马,列成队列。
昕尘来到毕方鸟身边,阿想一见昕尘,立刻叫道:“爹爹抱我。”
昕尘很自然的就伸出手抱起阿想,白籽言在一旁看到,心里疑惑更深,但她依旧不问一句。
离歌很尴尬,但也只能任由阿想钻进昕尘怀里,昕尘抱着阿想,对白籽言道:“籽言,你就和离姑娘同乘一骑吧。”
白籽言嫣然一笑,柔声道:“好。”
昕尘又对离歌说:“离姑娘,不如我们还是先回太屋山吧。”
离歌点点头,昕尘这才笑起来,“我带阿想去骑马,可以吗?”
离歌望了望阿想,见阿想一脸兴奋,便又点点头。
阿想见离歌点头同意,才欢呼起来,“爹爹,我们去骑马吧。”
昕尘笑着带着阿想飞到离他们最近的一匹天马旁,立刻有妖兵恭敬的牵好马缰,昕尘抱着阿想翻身上马。
“出发!”昕尘左手抱着阿想,右手一抖马缰,白色的天马立刻张开翅膀,凌空往前奔去。
与此同时,白籽言也坐到了离歌身边,毕方鸟呼啸着飞在队列最前。
离歌看到身旁的白籽言,心中百感交集,有些局促不安。
“仙子,你别误会,阿想以为昕尘大神是她爹爹,所以……”离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白籽言解释,但解释的话就这么说出口了。
“没关系,小孩子嘛,对了,离姑娘,不知你和昕尘是怎么认识的?”白籽言微笑着问。
“我和我女儿阿想一直住在流洲,昨日昕尘大神被魔族四大护法偷袭打伤,落到了流洲,昕尘大神说流洲已不安全,便将我们母女带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白籽言笑着问:“姑娘姓离?”
“不,我姓莫,名叫莫离。”离歌连忙说。
“姑娘在流洲生活多久了?”
“九年。”离歌不敢看白籽言的眼睛,总觉得她的双目能透射人心。
“冒昧问一句,姑娘是凡人,怎么会孤零零的在流洲生活呢。”
“青丘仙子,这……我能不能不回答。”
“当然可以,离姑娘别见外,是籽言唐突了。”白籽言立刻说,经过这几句她心里对离歌虽然还有怀疑,但已不如刚才那么强烈。
白籽言也怪自己多心,看到身旁的这个女子,竟然让她想起当年还在狐族时听过的那名叫离歌的女子,只是那名叫离歌的女子在昕尘昏迷时就已经抛下他走了,所以她从未见过。
“青丘仙子,你和昕尘大神……”离歌深吸一口气,才说道。
离歌还没说完,白籽言就接过话,微笑着说:“我和昕尘算是知交好友吧。”
“三年前,万凤之王穹苍找到我们狐族,希望我们能借出狐族之宝结魂灯来救他的儿子,我奉族长之命带着结魂灯前往大荒,昕尘当时受了极重的内伤,即便是借助结魂灯,也用了足足一年时间才将昕尘的魂魄重新结好,这才认识了昕尘。”
“原来是这样。”离歌垂下头喃喃道。
“对了,离姑娘刚才本来是要去哪里?”
“本来我打算带阿想去月蚀山找她干爹,没想到半路会遇到魔族。”
“阿想的干爹是?”
“是赤炎大神。”
白籽言微微吃惊,“竟然是赤炎?”
“青丘仙子认识赤炎大神?”
白籽言微微一笑,“何止认识,他的未婚妻是我的师妹,名叫月黄泉。”
这下轮到离歌吃惊了,她没想到,这气质迥然不同的两个人,竟然会是同一种族的。
看到离歌的表情,白籽言笑着说:“她并不是狐族,而是夜叉族,她的师傅是我师傅的师妹,所以她也算是我师妹,只是见面次数不多。”
两人正在说话,昕尘带着阿想骑着天马兜到两人身边,“看你们聊的不停,都在聊什么呢。”
白籽言揽过离歌的肩头,对着昕尘嫣然一笑,“这是女人之间的话题,不能告诉你。”
阿想一听立刻说:“娘亲,快告诉阿想,阿想要知道。”
离歌也笑起来,正要开口,昕尘突然对她伸出手。
离歌和白籽言都愣了愣,昕尘倒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阿想说你没骑过天马,想让我带你们一起兜几圈。”
离歌尴尬无比,想到身旁的白籽言,连忙摆摆手,“不必了……啊!”
昕尘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一拽,就拽上了马。
离歌坐在昕尘身后,看了眼白籽言,白籽言依旧在微笑,好像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抱紧了啊。”昕尘侧头对身后的离歌说。
说完昕尘一夹马肚,天马长嘶一声,流星一般奔了出去,离歌被吓得本能的紧紧抱住昕尘。
“阿想,好不好玩?”昕尘低头问阿想。
“好玩啊。”阿想乐不可支,昕尘又问离歌,“好玩吗?”
离歌闭着眼,被吓得脸发青,她忍住骂人的冲动,结结巴巴的说:“好玩……好玩……”
昕尘感觉自己的腰被离歌箍的死紧,明明知道离歌是在死撑,但却不想减慢速度,他竟然觉得,就离歌这么抱着,是件不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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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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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兜了很大一圈,昕尘才停住马,离歌睁开眼,长吁口气,心想总算是解脱了。
没想到这时昕尘来了句,“到了!”
“啊?到哪了?”离歌傻乎乎的问。
“到太屋山了。”
“啊!到了?”离歌立刻回过头去看,根本没看到其他人的影子。
此时夜幕早已经低垂,深蓝色的天空中没有一朵浮云,启明星出现在天幕中,像一盏悬挂在高空的明灯,太屋山上的红石此刻发出耀眼的红光,光芒照亮了整座山,一切显得那么和谐。
“别看了,他们都被我们甩到十万八七里外了。”昕尘笑着说。
“你这样……青丘仙子会不会不高兴啊。”离歌一说完就后悔了,但既然已经说出口了,还只有强撑着。
“娘亲,那个姐姐为什么会不高兴?”阿想看起来更好奇。
“因为……因为……”离歌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话间,三人已经落到了营帐外的练兵场上,昕尘抱着阿想一个翻身帅气下马,难为离歌,坐在这比平常高头大马还要高上几头的天马上上下都为难。
昕尘放下阿想,便对离歌伸出手,这情况下,离歌也只好伸出手,握住昕尘的手,昕尘将她一拉一托,她就安全下马了。
迎来的桑籍和户瑞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脸上却还是得表现出一幅关切神情。
“君上,其他人呢?”桑籍问。
“在后面。”昕尘牵住阿想的小手,“籽言也来了,绿真呢?”
“绿真上仙……”桑籍欲言又止。
“绿真怎么了?”
“绿真上仙把自己关在营帐里,谁也不见。”
昕尘眉头皱了皱,挥挥手,“随她去吧。”
这时,后面的大队人马终于也姗姗落地,昕尘牵着阿想走到毕方鸟旁边,扶下白籽言。
离歌也跟着走过去,却无意间瞥到毕方鸟对她眨眼,她揉揉眼,以为自己看错,等她再看,毕方鸟又对她眨了眨眼。
离歌顿时明白,不是毕方鸟追不上他们,而是它故意放慢速度给她和昕尘制造机会,要是以前,她肯定会抱住毕方鸟对它的鸟脸亲几口,但现在,她只有苦笑。
她用眼神对毕方鸟说:抱歉啊,只能辜负你一片苦心了!
户瑞带着伤病率先下去了,白籽言走到离歌身边,换上一副调皮的神情,“怎么样,好玩吗?”
离歌僵笑两声,“还好,一般好玩。”
“离姑娘说话真有趣。”白籽言笑着说,说完又看向昕尘,“昕尘,绿真妹妹呢?”
昕尘耸耸肩,“不知道,说是在营帐里不肯出来。”
“是不是你惹绿真妹妹生气了?”
“她那脾气,时好时坏,你跟她那么投契,你去问她吧。”昕尘一提起绿真就很无奈。
“离姑娘,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白籽言看向离歌。
离歌连忙摆手,拉起阿想另一只手,“不用了,阿想也累了,我带她去……”
“嗯,籽言,你先去吧,我送离姑娘他们去休息。”昕尘一把抱起阿想,根本不给离歌反对的机会,离歌只好干笑着跟在昕尘后面往前走。
白籽言望着两人背影,只觉得有些怪,她随即暗骂自己多心,便笑着对桑籍说:“籽言对这不熟,劳烦桑籍大人带路吧。”
“好,好。”桑籍立刻点头,带着白籽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还忍不住回头看昕尘和离歌一眼。
昕尘抱着阿想,离歌小跑来到他身边,“你打了半天,也累了吧,阿想还是我来抱吧。”
“我不累。”昕尘笑笑。
阿想也抱住昕尘的脖子,“娘亲,我要爹爹抱。”
“阿想,现在青丘仙子来了,你不许再叫昕尘大神‘爹爹’了。”
“为什么?”昕尘停住脚步,和阿想异口同声的问。
“嗯……我不想让仙子有什么误会。”
“我和籽言她……”
离歌连忙打断昕尘的话,“昕尘大神不用告诉我,毕竟你也不是阿想的父亲,阿想总这样叫下去也不好。”
“其实……”
“不用说了,就这么决定了。”离歌从昕尘手中抱过阿想。
阿想看到离歌脸沉了下来,也不敢说话,只能瑟瑟的缩在离歌怀里。
离歌深吸一口气,努力对昕尘扯出一个笑容,“如果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认得路。”
抱着阿想大踏步的往前走,离歌强忍住要落泪的冲动,刚才他们一家三口的独处,是她给自己最后的慰藉,现在,她要独自往前走。
昕尘站在原地看着离歌的背影良久,才终于转过身,默默离去。
白籽言在桑籍的带领下来到绿真的营帐外,白籽言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谁啊,给我滚出去!”绿真侧身躺在床上,面朝着里间,看也不看就扔出一个枕头。
白籽言微微侧身就躲了过去,她轻笑,“绿真妹妹,你这是在和谁生气呢。”
绿真一听声音,一骨碌爬起来,对白籽言伸出手,“籽言姐,你来了。”
白籽言笑着走过去,拉住绿真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绿真挪挪身子,平躺着睡在白籽言的腿上,“尘哥哥回来了吗?”
“回来了。”
“那那个女人呢。”
“谁?”
“离……叫莫离的女人啊。”绿真不自然的问。
“嗯,她们半路遭遇到魔族流寇,还好没什么事。”
绿真霍得坐起身,瞪大眼睛,“籽言姐,是你救的她?”
白籽言笑了笑,“也不算,是昕尘最后击退他们的。”
绿真瞪着白籽言半响,终于还是一句话没说,重新睡在白籽言腿上,“籽言姐,我头疼,你替我揉揉吧。”
白籽言颔首,素指纤纤,开始替绿真按起头,绿真舒服的叹口气,“籽言姐,你不是说狐族有些事走不开吗?怎么突然又来了?”
“我不知怎么,前些天总有些心神不宁,担心会出什么事,所以就赶来了。”
“还能出什么事,就是那个扫帚星来了。”绿真小声嘀咕。
“嗯?你说什么?”
绿真连忙笑笑,“没什么。”
“对了,我听桑籍说你把自己关在帐里,怎么,跟谁闹脾气?”
绿真一听立刻撅起嘴,一幅气呼呼的模样。
“又是昕尘惹你生气?”
“算了,不说了,籽言姐,你来就好了。”绿真对白籽言甜笑了一下。
这时昕尘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到她二人,笑着对白籽言说:“还是你对这丫头有办法。”
绿真哼了一声,故意将头撇到另一边,昕尘捡了张凳子,走到两人身边坐下,“好了,绿真,月蚀山那边情况怎么样?”
“尘哥哥你还关心这个吗?”绿真赌气的说。
白籽言看了眼满脸无奈的昕尘,“好了,绿真,快说吧。”
绿真这才转过身,沉声道:“很不好。”
“怎么?”昕尘一惊。
“今天这场战是魔族对月蚀山发动了这两个月来最大的一次攻击。”绿真坐起身,继续说:“魔族有备而来,在前一天派遣魔族最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