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空间种田时代- 第24部分

莫小小：“人们都说婚姻就是坟墓。”跨过坐牢，直接死刑。

杨立东的脸垮下来了，他太想被“死刑”，“你爸答应把你嫁给我了。”

莫小小：“这事儿我说了算。”

看来，还是不保险啊，杨立东觉得，要不他还是尽快弄得小小的肚子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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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莫小小家的晚饭异常丰富，西红柿炖牛腩，葱香牛肉，酱烧牛肉末芦笋，糖醋鱼　，酸菜鱼，香菇焗鱼，芹菜炒肉，凉拌黄瓜，几乎是清一色的肉食，配上莫妈妈亲自手干的面条，蕃茄蘑菇肉酱面　，六个人都吃的肚子滚圆，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了下去，反而是莫妈妈给莫小小做的鸡汤留在厨房，无人问津，莫小小窃以为他们是留给她做宵夜的，趁他们不注意，莫小小就把鸡汤放到了空间了，保温啊。

晚上，尽管有了空间，莫小小他们一家人还是决定去外面屋里睡觉，一是空间了没有床，二是因为住了几十年的房子，睡得踏实。

吃完了饭，所有的人都回到了外面，莫小小和莫妈妈在厨房里洗碗，其余的人在隔壁听广播。

接过莫妈妈洗干净的碗，莫小小用毛巾擦干净了，放到橱柜里，安全区里已经限水限电了，大概在半个小时就会停电的，莫小小加快手里的动作。

“小小，”莫妈妈想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话都了嘴边几次咽了下去，现在再也拖不下去了，“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被男人占便宜？”

“哪方面的？”拉手，亲嘴，拥抱，这可都算是被占便宜。

“最重要的。”莫妈妈看看莫小小的下半身。

“咳咳，”莫妈妈的眼神实在是太刺骨了，“和谁啊？”指谢庄还是外面的杨立东啊。

莫小小看莫妈妈就要急了，赶紧举手，“没有啊，没，我绝对的守身如玉。”

“真的？”

莫小小肯定的点点头，她拒绝婚前性行为的原因除了受家庭保守观念的影响，大部分原因就是她不想做流产，毕竟，避孕手段没有百分之百的，她希望自己不要因为任何原因，逼不得已的去谋杀的自己的孩子。

“妈，你放心啊，我没有乱来过。”

闻言，莫妈妈舒了一口气，再怎么看不上挺着肚子就进门的女人，别人的孩子她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传统的莫妈妈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没有结婚就——。

“我都是为了你好。”莫妈妈慈爱的看着莫小小，她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费心最大的孩子，“到时候，杨立东家要是不同意他娶你，在就麻溜跟他断，然后再找一个更好的。”受了一辈子婆婆气的莫妈妈，太懂得一个不认同儿媳妇的婆婆，在婚姻中有多大的影响。

“不要走妈妈的老路。”莫妈妈的语气心酸。

“我答应你，妈，我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只要自己不委屈自己，世界上就没有能委屈自己，莫小小再爱杨立东，也不会超过爱自己。

是夜，杨立东和莫小楠睡在了一起。

全家都在保卫她的贞操吗？莫小小觉得有点好笑。

杨立东觉得一点都不好笑，怀里的软玉温香变成了一个硬邦邦的臭男人，这一点都不好笑，尽管这个臭男人是他铁定的小舅子，他老婆的宝贝弟弟，臭男人还是个臭男人，这点不会有任何改变，唯一改变是他不能因为自己郁闷的心情，把这个臭男人狠狠的揍一顿。

第二天，早上，大概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家里，莫小小居然睡过头了，日晒三竿，全安全区里估计就她好命的睡到自然醒了。

莫小小睁着眼，身边早已经没有人了，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莫小小的身上，暖暖的，懒懒的。

爬起床，莫小小找出自己留在家里以前的衣服换上，家里好像只剩下自己和莫妈妈了。

吃完莫妈妈做的米粥，莫小小知道了其他人的去向——去找工作了，除了杨立东去异能者处报到，莫爸爸、莫小西、莫小楠，都去找工作了，其实除了卖苦力，安全区还提供了非常优厚的工作，当然，这种工作抢手的程度，要远远比考公务员要困难的多，能得到这种工作的人，除了本身又有够硬的素质，也必须要背景。

而平时，莫小西他们连看看的机会都没有，报名的门槛，第一条就是身为异能者的直系亲属或者正处级的直系亲属，或者某方面的权威。

——看来，裙带关系是永远都隔绝不了的。

“他们老在家也不行啊。”莫妈妈道。

空间在手，虽然是人饿不着了，但是人工作比不只是因为生存，它还是一种寄托，特别是对男人而言，他们需要认同感。

莫小小搞清楚其他的人的去向，就和她妈聊起了天，她太久没有回家了，“妈，咱们后面小陶家，现在还好吧？”

莫小陶比莫小小大一岁，两个人可谓是一起长大的，只是在一个人读书，一个人辍学打工，这几年就有些疏远了，但是毕竟是从小的玩伴。

莫妈妈叹了一口气，“小陶啊，那孩子怪可怜的，她和咱家不一样，他们家没有男人，他爸爸在他小时候就死了，他们家只有他妈，她，还有一个十岁的妹妹，小时候苦，现在更苦了。”

看了莫小小一眼，莫妈妈道：“她出去卖了。”

“啊？”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的吧？

“是出去卖了，家里她妈体弱多病，妹妹幼小，去工地的话，估计一天就死在里面了，小陶她没办法，哭了一夜，第二天就去了镇上的南大街，那边聚集了很多像小陶这样的人，都是走投无路了。”莫妈妈又叹了口气，“她这样的还算不错的，起码一家人还有命在，咱们隔壁胡丰叔家，哎，你胡丰叔变成了丧尸，那时候也没人知道会变成丧尸啊，你胡丰叔他儿子觉得他爹只是生病了，也没注意，夜晚的时候就被你胡丰叔杀了。”

“你胡丰婶和她女儿接着就上吊了，活着没意思了。”这种人家太多了，而像莫小小家这种一个人都没少的人太少了。

莫小小觉得自己的心里堵得慌，她想要出去走走。





、人生何处不相逢1

告诉她妈一声，莫小小穿好了外套就出了门，她心里挺乱的，一路上她不是没有见过死亡，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丧尸”这个词了，她能无动于衷的杀死何盈的丈夫，杀死那些变成丧尸的人，那是因为他们互不相识，他们从与她相知，没有相处就没有感情，尽管不忍，但只要对她有威胁，她都能下得了手。

但是小陶家和胡丰叔叔家不一样，从她记事起，小陶和她一起长大，她们撒欢一样奔跑在这一条街，玩皮筋儿，跳房子，打雪仗，她们还去河里游泳，她记得教会她游泳的就是大她四岁的胡丰叔家的儿子，为了这个，他还被自己爹妈打了一顿屁股，因为那时候她只有六岁，当他们被两家大人在河里找到的时候，他们两个半大的孩子差一点吓掉了父母的魂。

她记得每逢过年的时候，她和小陶领着各自的弟妹去放烟花，然后路过胡丰叔家的时候，就会被塞上十块钱的压岁钱，所以他们每年都会记得去，她喜欢吃胡丰婶蒸的年糕，喜欢胡丰婶做的米饼，喜欢逗弄胡丰婶家像喜娃娃一样的女儿，也喜欢和那个大她四岁的哥哥一起玩跳绳子。

可是，他们都死了，而唯一活着的小陶，却成了那个样子，她还记得，她说过她想嫁一个像她父亲一样的老公，每当她说起的时候，莫小小总会笑她有恋父情节。

而现在，她再也做不了这个梦了吧？

莫小小心不在焉的行走在路上，熟悉的街道已经面目全非了，街道两边铺地的砖块被挖下来，只留下了一辆车通行的空隙，虽然北方的冬天什么都不能种，但是已经被没收土地的农民，还是尽可能的把自己房子周围的的地方用栅栏圈了起来，是怕晚一步被附近的人占了去，占到的空地到了春天就可以播种了，算上自家院子里的空地，虽然土地薄了很多，但是多少能产一点粮食，在莫小小回来之前，莫小小家的院子里就已经被爸爸来回梨了几遍土，打算种上高产的土豆。

对于这种行为，安全区的管理层整治一眼闭一只眼，只要村民不把道儿堵上，他们是可以忍耐的，但是只限于村里面。

莫小小他们家住在村边上，顺着通向村外的路，不到十分钟，莫小小溜达出了村。

比起村里，村外好像没有太大的改变，在白雪的覆盖下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细看，已经有将近一年都没有回来的莫小小还是能发现细微的差别，村头的那几颗杨树被砍了，几片用栅栏分割的几片菜园子，也被连成了一片，每隔几十亩的地方，就能看到白蓝色的简易房；偶尔会见到穿着绿色的工作服的人在田地里巡视，是怕有饿极了的人来挖麦苗，所以麦田里不会让任何人踏进去。

莫小小没有靠近麦田，她坐在在村外的一棵被砍倒了的大树上，慢慢又躺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由远而近的汽车行动的声音，莫小小坐起身来，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大路上向村子里驶来。

“小小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越野车在莫小小的前面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走出来笑容爽朗的女人。

女人展开双臂，小跑了几步，给了莫小小一个拥抱，“幸亏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林姐，”来的人是她从HL市就一起上路的林燕一行人，莫小小感觉自己被搂的紧紧的，“林姐，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

莫小小又感觉自己的腿被人抱住了，低头，是林燕的儿子王育人，她的“小男朋友”，王志和王强也下了车。

莫小小抱起小育人，“宝贝儿，瘦了啊？”算算时间，他们和莫小小到达安全区的时间差不多。

“姐姐你倒是胖了。”小育人捏捏自己的脸皮，又摸摸莫小小的肉下巴，语气酸酸的。

莫小小笑了一声，把王育人放下了来，“那去姐姐家，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我要吃炖猪蹄？”非分的要求回来了她妈的一巴掌，“现在哪还有猪蹄子给你吃。”

转头对莫小小说，“小小你们家住在这儿？”林燕一直听莫小小说自己的家在A市，A市这么大，光安全区就有三个，谁能想到他们随意挑了一个安全区准备住下，就能和莫小小碰到。

“我们上车说吧？”莫小小打开车门，正要进去，看见车里坐着的人一愣。

车里坐着两个人，一个人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胸前带着工作证，是安全区的行政人员，另一个人，是个女人，少了一只胳膊，
——是何盈，是被她间接救了两次的何盈，是被她杀了丈夫的何盈，是处心积虑想要杀死她为夫报仇的何盈。

何盈也看见了莫小小，她看着头伸进车里的莫小小，用剩下的一只手抚摸自己的断臂处，她的表情没有一丝异样，她甚至还笑了一下，“我们真有缘，又见面了，莫小姐。”

见到何盈像久别重逢，好像她拿着枪指着莫小小的头那一段时间没有发生似的，没有莫小小杀了她的丈夫，也没有何盈企图杀她，她依旧笑盈盈的摸样，让莫小小看的头皮一麻，她们之间隔着杀夫之仇，仇恨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莫小小知道何盈并没有忘记这一点，现在再加上一个断臂之仇。

再怎么着，一副笑脸总是不对的，不对人，不对事，也不对她们之间的纠葛，伸进车的头出来了，莫小小直起腰，对着何盈道：“车里好像装不下了，要不我们走回去吧？那个，你们是要去我们莫家村没错吧？”

“对，我们是去莫家村，王志他们加入了安全区的异能者队伍，所以安全区给了我们一套房子，就在莫家村。”林燕把自己的儿子放到车上，关上车门，对着丈夫说，“你们先走吧，对了，小小你们家在哪？”

“我们家住在村边上，”莫小小手一指，“就在那边，你们到村里打听一下就能找到我们家。”

林燕：“好，那王志你们先走吧，安顿好了，再去小小家找我们得了。”

“那我们先走了。”王志说了一声，就开着车走了。

林燕拉着莫小小的走在了后面，说，“小小，刚才何盈在这儿我没问，那天在高速公路休息区，那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听到动静冲进去的时候，在屋里就只看见了何盈昏迷倒在地上，一条胳膊被撕了下来，血流了满地都是，我们找了周围都没有找到你，怕血腥味引来丧尸，我们连夜就走了。”

说到这儿，何盈很是愧疚，她不是不知道他们的离开，也许等于把莫小小推向死路，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幸亏你好好地活着。”

“何盈，她？”莫小小以为在现在医药稀缺的情况下，一个人被人生生的撕下胳膊，等于被死神下了死亡通知书，“这么重的伤，她居然活了下来。”

林燕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有些难过，“她是活着，却还比死了都不如，代价太大了，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用自己的命换回她女儿的命。”

莫小小咯噔一响，回想从见到林燕他们起，她就一直没有看见那个小姑娘，何盈的女儿她一直没有看到，原来已经死了吗？

“怎么死的？”

“被何盈的血引来的丧尸杀死的。”林燕想到那一天还有些后怕，“我们听到动静醒了，就发现屋里少了你和何盈，怕你们遇到了麻烦，王志和我就去外面找你们，孩子们都没醒，强子就留下来保护孩子，谁承想，就这么巧，被血腥味引来的丧尸没有找上我们，却正好撞上强子那边。”

“来的是一个高级的丧尸，林志一个人对付不了他。”剩下的话，林燕没有说，何盈的女儿死了，林燕的儿子还活着，保护的人是她的小叔子，自己的侄子和不相干人的女儿，危急关头，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自己该放弃哪个人。

“我能理解。”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圣人的情操，但是恐怕何盈理解不了，就是不知道何盈把这笔账是算到自己身上，还是林燕他们身上，或者，算在所有人身上。

“我知道何盈是怨我们的，”林燕苦笑一下，“换到谁身上能不怨恨呢？”林燕也有孩子将心比心，如果她是林燕，她会毁掉一切造成自己孩子死亡的一切。

“你不应该留下她的？”莫小小说，“你不怕她报复吗？”

“王志也这样劝我的，我知道留下何盈是我不智，有欠考虑。”看样子，林燕也后悔了，“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