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式必是杀伤力极强大的致命招数。三连之名,绝非虚妄。
那扑近的男子浑身被金色真气能量包裹,避散的强大真气能量直将十数丈外的海浪倒卷后扑,这仅仅是蓄意集中能量下仍旧不可避免散发的余波而已,便已有如此威力。
倘若被这招打个正着,纵使以兰道的体质,也绝无幸免。
这男子的三连式配合之下威力实在厉害,倘若不是遇到自幼经历可怕训练,无论对热,寒,毒,电,风,重,混乱均有超强抵抗力的兰道,必定奏效。
近十年以电流强化身体抵抗力,八卦阵法术所制造的能量虽然强大,但却也未超过他所能承受的极限,自然也无法真的影响到身体行动能力。
在满天光剑及体的瞬间,兰道脱出剑势笼罩范围,那男子面现惊讶之态,但那蓄积完毕的最后一式仍旧及时放出,十六柄巨大的光剑环绕其身体瞬间成型,继而告诉朝一面旋转叠加合并,化作一柄,疾速朝靠近的兰道飞刺而出。
第三章 在颠簸中奔向希望 第十节 真武卷
绝响瞬间入手,生死轮回施展到极限,正面迎上那柄为强化杀伤力将仙剑附于其中的等人长广剑。
交击瞬间,莫大巨力压弯了绝响,兰道手法熟练的轻松,原本夹紧的那头,借力变作攻击,光剑蕴含的强大能量便这么在生死轮回催动下,尽数被绝响借去。
光剑本身的亮度,瞬间暗淡,逝去,之剩那柄仙剑,虚弱无力的仍旧缓慢朝前飞动,却已再无威胁,轻易被两指夹稳。
夹杂着双重劲道的绝响,穿透那男子的护体真气,刺入男子心脏,而后顿住,一头被兰道夹紧在手。
“这三式非常厉害,借用天地真气的能量巧妙之极,如此威力强大的法术却能这般迅速的汇聚天地能量,实在高明的让人不敢相信。倘若你本身修为再多十五年,最后那一剑我绝对接不下。”
中剑的男人惨然一笑道“这本真武卷就送给你吧,小时候在深山无意中获得。你真气修为如此孱弱,为什么能尽破天剑决,八卦剑阵,无我无剑?”
“任何负面状态都影响不了我,天生神力让我不惧怕寻常百年修为的对手,我所练心法非常厉害,除却大型法阵外任何真气能量无不可卸和反借。你可还有需了心愿?”
那男人缓缓闭目,脸上禁不住流露出悲哀神色,缓缓道“没有。天生神力,为何人和人之间有着如此巨大的天生差距……”
“你是否觉得死的冤枉?”
“不。这是我的任务,虽然败亡却也用事实让七小姐他们相信你的资格。只是,三十余年苦修却不及你的得天独厚,苍天不公……”
体内被强大真气能量粉碎破坏,再无法支撑生命的男人,终于气绝毙命,原本高昂的头,垂落。
兰道从其怀里寻出本封面写着‘真武卷’三字的仙法秘笈,就地将其掩埋,以绝响制出个墓碑,插上。沉默在墓前半跪半蹲了半响,神色平静的轻声开口道:“其实你不必不甘。我神力是否当真与生俱来,我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幼从抓周起,每日合的奶水都混杂着各种毒素,每日在异常的热寒环境下度过,每日体会这电流过体的麻痹和剧痛。
如此数年之后,再一次选择了修炼的道路和未来。这种体验,成倍的放大,十二岁前每天几乎没有停歇的承受这些,当修为终于小有成就得以拥有自行修炼的权力,我才品尝到没有掺杂毒药的奶是什么味道,平常的饭菜酒水又是什么味道。
至于我生死轮回的高明修为,那是我父亲以一身修为和性命换取给我体会高境界能量运用换来的,你是在不该妒忌和不甘,倘若上天真有不公,也仅仅是你没有一个像我那样的父亲而已。你是在我在这片新天地中遇到的第一个可敬的对手,我会记住你。”
说罢了这些从不与人说的往事,兰道终于起身,抬头眺望远处天地连接处缓缓下沉的彩阳半响,终于轻叹口气,折身离去。
孤独会让我一个人变得想倾诉,但又不愿因此变得怯懦,比较简单的办法,就是在不可能被人听见的情况下说。
天地间,那条前行的身影面前,那条被落日余晖照射的影子,格外瘦长,格外萧条。
道路上无人,影子的主人身旁,同样无人。
唯有风声,持续如故。
一阵阴风钻入堕落城,分流成股股传入各条巷道,阿程忍不住嘀咕抱怨。
竟然碰上禁足令。摸着怀里揣着的一把不错法器,几经犹豫终究还是决定朝住处敢返。拐过几条光线昏暗的巷子,却见红和肉球,扒皮几人正跟身着城主护卫装束的人低声交谈着什么。
见到阿程,原本一众人凝重的神态逐渐松缓下来。
那城主护卫将一枚令牌抛给阿程,语气凝重的道“守护城地魔门前不久被人抢掠三百锭金子。经过城主大人多方面查证,已经肯定是正所为。”
后者闻言脸色骤变,冷汗瞬间湿透那张英俊的面容,正如果作出这种事情,他们一伙与之走近的人谁能活命?
那护卫却继续道“但是城主大人很清楚此事跟你们几个全无关系,东街区突然没有做主人必定导致城内陷入混乱。经过多方面考虑,决定新街主位置由你阿程继任。”
手中握着城主令的阿程一时间愣住。
那护卫轻手拍拍其肩膀,沉声道“那批被正藏匿在城外的金子已经巡回,但正的狂妄行为必须受到惩罚,你们是否果真于此事无关,你是否真有资格继任东街主之位,就看你们表现。”
那护卫说罢了转身离去。
“城主大人不希望禁足令过后仍旧不能对地魔门的仙人前辈交代!”
那护卫走远后,红等人目光烁烁的注视着阿程那透着紧张的瞳孔,半响,终于有人沉不住气,语气颤抖的道“阿程,怎么说?”
当急骤起伏的胸膛终于平缓时,阿程极度用力的紧握着手中令牌,狠狠道“干!”
一行人返回住所时,一如往常,正和雅各自在房间独坐,一者独饮,一者望着窗外发呆。对于开门而入的众人,前者没有丝毫理会的兴趣,后者却好奇道“红姐姐,奇*書网收集整理怎么买了这么多吃的喝的?”
红闻言温柔一笑,轻声道“刚才禁足令开始时我们恰巧在街市,想着要闷在屋里,不买些东西吃喝怎么打发时间?小雅快过来,有你最喜欢吃的鲈鱼喔!”
后者当即一声欢呼抢近翻起大包食物,红自顾从中取出瓶酒隔空甩给正道“喝这瓶,专门卖给你的。”
后者不疑有它,揭开瓶盖猛灌一气,开口赞道“不错。不过……”
红微笑道“不过为什么突然这么大方买这么好的酒情你喝?是吗?”
正不言语,仿佛默认了般仰头又灌一大口。肉球和扒皮当即脸色大变,神色间满是惊惧。
红双手抱胸笑吟吟的缓步走至正身侧坐下,轻声开口道“正,别装了。这酒里方的可不是一般毒药,即使凭你的修为要控制这毒性没有三,四个时辰也绝不可能。”
正冷冷斜视身旁的红,露出一丝不屑和轻蔑。
“故作镇定也骗不了我……”红微笑说着,右手间猛然多出柄比小指头更芊细的金属空心短管,狠狠刺入正腰部,后者面露痛苦之色,却竟是全不闪避。
被这变故吓了一跳的正雅还不及有什么反应,双臂已被肉球和扒皮架住,东弹不得。
“红,还是你厉害。刚才这他妈的吓人,还以为这毒一点效果都没有!”扒皮后怕不已的抬手擦拭着额头冷汗,语气中满是庆幸。
正痛苦的手捂腰部受伤处,脸色逐渐变青,此刻再无法压制体内的毒性发作,沉声道“放了正雅!”
红闻言当即发狠将那跟空心金属管子朝更深处插入,而后扬手甩出一个耳光,冷笑着道“放了她?正,你脑子被毒药毒坏了吧!这个臭婊子,这么多年了,一直他妈的装清纯!不是有你保护着她算什么?一样是要脱光了卖的货,一样是被人骑的货!”
红说着,走近害怕的流着泪,身体颤抖的连话都说不出口的正雅,冷冷道“就为这么个婊子,这么多年你怎么对我?处处偏袒她,好的全都她挑着,我像个乞丐似的只能她看不上眼的不要的破烂!
你不是一直护着她吗?我看你还能怎么保护!阿程,肉球,扒皮,我知道你们想把正雅脱光很久了,今天就当他面狠狠干她!”
“红!你们是否获得不耐烦了?”正恨恨扫视着众人,语气森冷的开口说着。原本一脸淫邪笑容的肉球和扒皮见状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却,房间内突然变得寂静,连阿程脸上的冷汗滴在地面的轻微声音都变得清晰。
红首先回过神,恼怒的扫视众人大骂道“一群没有的家伙!妈的,他以前再厉害现在也是条死狗!怕什么?阿程,亏你他妈的还要继任街主位置,就这点胆子!”
被红这么一顿痛骂,阿程当即恼羞成怒,喝道“少废话!谁他妈的怕他了?”
说着,一把将正雅的衣服撕开,狠狠道“正,别以为你能永远骑在我们头上!你现在就是个废物,死狗!你们兄妹都是狗!”
“啊……不要!”
第四章 大逃杀 第一节 无人性
凄惨喊叫声远远传出,在这座麻木城市上空回荡,如同在空寂的山谷中,最后仍旧在得不到任何回应情况下消逝。
当堕落城四门打开,城内外回归到喧哗时,隐藏在角落里的罪恶也已高一段落。
一张苍白的几无血色的脸,一双圆睁着却空洞无丝毫生气的眼睛,断去一角的床榻,被鲜血染便的床单,沾染着汗血污秽的凌乱长发。
两个神态满足的男人,一个悻悻不满的怒容,那是扒皮的。
“妈的,真不耐玩!这么快被你们玩死了。”
红见状行近,挂着一脸不屑的冷笑,轻手探查着正雅的鼻息脉搏道“还没死透。”
“靠!我他妈的有不是变态,对尸体没有兴趣。”
肉球便系着裤子边道“玩完正雅该处理我们的正老大了吧!”
一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那个半跪于地面如死灰的男人身上,过往的气势凌人早已不在,目光中的愤怒也早已被木然取代,连绝望都已没有。
三个男人围拢逼近,阿程一脸遗憾的提着正的头发迫使其仰抬着脸,“正老大,大伙都不会忘记你。没有你这个能打的老大,我们哪能活到现在,哪能这么风光?又哪能在今天玩的这么痛快尽兴,看看你的心肝宝贝正雅,看看……啧啧,真像只死狗1正的目光中逐渐恢复些色彩,逐渐燃烧起怒火。
扒皮嘻笑着道“不少弟兄对死人同样充满兴趣,正老大,正雅的价值一定会被最大化利用,你就安心去吧。哈哈……”
“去死吧1一声怒吼,却是来自那本已死定的男人嘴中传出,面对着他的阿程瞳孔猛然放大,充满惊恐,原本提着头发的手如同被毒蛇咬着一般,迅速松开,整个人试图朝后飞腿。
一个拳头却更快在其眼中放大,再放大,最后硬生轰烂他那张英俊的面孔,血浆飞溅。同样惊恐试图逃跑的还有其它人,一柄燃烧炙热焰火的剑光凭空骤现,带出一道丈余长的弧线,切断肉球身体和四肢的连接,火焰环绕那真如肉球般的身躯,燃烧。
惨叫,凄厉惨叫。
扒皮只觉得脸和身体前猛然一凉,身体表层仿佛突然失去了一层什么东西,下一刻,剧烈的痛楚冲击着神经,而后另一个自己从天空缓缓坠落。
一个只有皮层的扒皮。
试图夺门奔逃的两个女人被两道剑光切过身体,在奔至门前时,二化作四。
红只四肢突然被碰了下,继而在四肢关节处剧烈痛楚刺激下,放声惨叫,声音只有一瞬,嘴里半截舌头飞出,摔落地上。
正一把将床上正雅的尸体抱紧,一手拽拖着红的长发破门而出。
“你会在南街区迎接死亡,我什么都不需要作,他们也会把你身上的皮肉一小片一小片的慢慢割下1惊恐几乎让红精神崩溃,偏偏嘴里发不出半点声响,绝望油然而至。
房外交错的巷道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甚至周遭房屋顶上也寻不着容人立足之地。仿佛所有人都来了,事实上堕落城内几乎所有的恶棍,无论本领高低却是都已经聚集,几乎将整个东街区彻底塞满。
“正!交出三百锭金子,留你全尸。”
双眼布满血丝的男人一把将拖拽着的红仍将出去,抄剑于手,毫不犹豫的朝人潮冲杀过去。
“留你妈1不知何时乌云密布的天空,此刻响起一阵滚滚雷鸣。
禁足令时效已过,原本关闭的城门缓缓开启,在城门外等待半响的兰道正欲入城,城门内一行十人一字排开,将城门口完全封死,那衣着服饰正是堕落城主的护卫。
其中一人越众而出,缓步行近,语气恭敬的附耳着道“大小姐曾在此地生活数月的事情无论如何不可泄漏,七小姐有令,这期间所有见过大小姐的人,有多少杀多少。东街主一伙跟大小姐数月间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非死不可。城主特别叮嘱,希望公子为大小姐名声考虑勿要插手此事,以免让城主左右为难。”
十人体内散发出的不俗真气气息,如同是在暗示,暗示即使兰道试图强行插手亦不可能闯过。那柄藏在腰剑的怪剑绝响寸寸释放着光华,一并躁动的是那颗自幼狂傲的心。
当绝响完全离鞘时,兰道那张平和的脸已然变得冷沉,眸子中透射着森冷凶光,原本白皙的皮肤便作灰白,一头及腰长发无风自动的飘舞着,唯独欠缺的只是往昔那股撼动天地的能量。
“你们?也配威胁我?”
嘲讽的话语,冷沉的语调。
那说话之人动作从容的弯腰行礼道“城主大人交待过,倘若公子执意要插手此事。这里自然没有人敢拦,只是事关大小姐清誉……”
那人话尚未说罢,咽喉已然被紧扼,双足被离地提起。正欲下杀手之际,兰道脑海中猛然想起大哥在临别之际的愤怒指责:‘别人稍微冒犯你,你就杀/心下念及这话,随手将那从容镇定的护卫甩将出去,后者顿时被股巨力带的整个撞入城墙内。原本排开阻挡城门的一众人在眼前突然换了个人般的兰道经过之际自发退开让路,无人阻拦的人有其通过。
却是无从知晓到底是因为兰道的蛮横,还是因为背后命令。
进入城门不多久,入眼所有街道巷子无不布满密集如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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