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在他们后面?”墨湘君疑惑地问。
她轻轻说:“没看见领路的是国师的童男童女吗,这些人说不定就是去国师院子的。”
“哦。。。。。”
墨湘君不再说话,洛珊珊一路低头前行。
果然如洛珊珊所猜测的,这两男两女来到了国师院落的门前,门前的侍卫对执灯的童男童女行了一个礼,他们便进入了院子,洛珊珊紧跟在后面有点紧张,当经过侍卫时,她的心跳徒然加速,可是,听到的却是侍卫的一句轻语:“奇怪,今年怎么多了一个。”
而那侍卫,只是奇怪地轻语,却并未上前阻拦洛珊珊,或是盘问,倒是她前面的那一对男女回头,无论男女,都长的十分妖艳。她立刻指指头上的神木簪,轻语:“国师刚给的。”
那一对男女了然地笑笑,笑容中透着几分暧昧。然后回头,继续低头往前。
洛姗姗跟在后面,用眼睛仔细环顾四周,不放过任何一处:“神经兔,看见没,我进来了,正帮你观察院子,你可要记住啊。”
可是,奇怪的是,没有得到傺月任何回音。
洛姗姗有些奇怪,再次轻唤:“神经兔?人妖兔?小月月?”
依然无声。
立时,洛姗姗心中有些担心傺月来,连喊他小月月都不做声,难不成他在外面出事了?可是,眼下她已经来不及去担心傺月,而要担心自己了,因为,她又看到了熟悉的浴池。
第二十五章 宝物在红玉身上
黯淡的月光下,傺月靠立在王府外的墙根下的阴影中,若不是他身上百色补丁衫,则黑暗将会把他完全吞没。
他从百宝袋里拿出一盒烟,烟盒上还有着禁烟的标志,想抽烟,却又将烟放回,此时此刻,他似乎连抽烟的心思都没有了。
拿起百宝袋,深深凝视。这是他师傅长情留给他的唯一的遗物,这一戴,就是一万年。双眉开始拧起,越来越紧,眸中的神色也越来越复杂。
师傅……师傅……
长情……长情……
“师傅,徒儿起了杀念,您惩罚徒儿吧。”那一天,他跪在师傅长情的面前,那张温柔的脸,那张与国师长情体内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他眉心的神印,是美丽的天蓝se。
那时,师傅长情温柔地注视他,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微笑:“你修为尚浅,连真神都有动怒之时,更何况是你。去给红玉梳梳毛,那样可以让你冷静。”
他转身而去,师傅总是那么温柔,无论他做错什么,都不会处罚他,只是让他去给红玉梳毛。
红玉的毛很多,也很长。比人还高大的红玉梳理起来通常需要一整天。但红玉很爱干净,这是兔子共通的性格。
他坐在碧绿的草地上,一边给红玉梳毛一边流泪。红玉那颗宝石一般的眼睛注视图他:“小月,你哭什么?”
“师傅从来不惩罚我,让我很不好受。他如果骂我一顿,打我一顿,我会舒服些。”
“傻孩子,这就是惩罚,让你懂的内疚,懂得自省。”
他似乎有些明白地扬起头看红玉,红玉那只大大的眼睛里是他的泪脸,红玉的大耳朵扫过他的脸,擦去他的眼泪:“你本性善良,主人才会用这种方法。若是顽劣者,只怕早被主人赶出镜湖。”
他点点头,心里明亮了一些,拿起梳子给红玉继续梳毛:“红玉,你修为在我之上,为何不化人形?”
红玉静静地看着草地的前方,温和的风吹拂在他长长地绒毛上,绒毛轻轻拂动,在阳光下泛起层层银光。
“那主人出去,谁驮着他呢……”幽幽的一句感叹,带出了他对长情的忠诚和热爱。
小傺月笑了,问:“那师傅也有过杀念?”
“有,自然也有……不止杀念,还有愤怒,怨恨,邪恶……每个人都会有,只有靠长期的静心修行,才会将这些邪念压制下去,所以小月,你不必太过自责,你只是修为尚浅……”
修为尚浅……红玉的话依然回荡在他的耳边,他的世界,师傅长情
成了神,为救洛珊珊的前身而死。而这个世界,长情却成了魔。他的善念应该会留存,只是他修为尚浅,被邪念控制。
他回头看王府的上空,那是和他师父一摸一样的脸庞,这次不会再错了,红玉,长情,还有模样,这是另一个世界的长情,面对这个长情,他心底的思念之情被触动,让他无法眼睁睁地看他堕入魔道。
他整理了一下因为看到国师真身而一下子有些复杂和激动的心情,再次闭上眼睛与洛珊珊的心相连,眼前瞬间出现了两个美艳男子,并且在脱衣服,立时,无名之火骤起,怒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色!男人和男人洗鸳鸯浴有什么好看!”
此刻,洛珊珊正在那间浴池的门前,耳边重新出现傺月的声音,让她很开心,立时,她故意地转移目光,看向另一边浴池,那里两个女人正在脱衣:“神经兔。你终于说话啦,你该不会在开小差吧,你不知道这些什么人?”
“咳!你还不是在湖上泛舟嘛,这里是哪里?”傺月有些尴尬地问。
“国师院子啊,那些人就是为国师准备的。”正说到这里,有人上前要给洛珊珊宽衣,立刻,洛珊珊故技重施,“我去下茅房,茅房在哪儿?”
这次,童女倒不为她带路,而是指向黑衣中的一个方向。她立刻开溜,一边走一边说:“原来国师相中的人都会给他们一根神木发簪,我正好有一根,所以他们以为我是国师看重的女人,就把我带进来了。”就在傺月之前走神的功夫,她从那些男女口中旁敲侧击而来。
国师的院子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月色,白日洛珊珊经过时,只看见满园的粉红的如同樱花的奇花,而此刻,这些粉红的花朵在月色之下,更蒙上了一层迷人的色彩。
她走入花林,拿出追踪器,想打开,却怎么也打不开:“怪了,怎么没用?”
“定是那结界影响宝物的运作,你回来吧,以免过会”
无法脱身。”傺月的话让罗珊珊心有不甘,这都进来了,却一无所获地出去,实在可惜。可是,没有追踪器,她就像一个瞎子,总不能搜国师的院子,到时非被他逮住再喂白虎不可。
无计可施之时,她选择听吃月的话,因为她的胆子也小。
回头,出院子,可是,回去的路突然消失了,她的眼前,只有漫无边际的花林。忽的,花树移动起来,出现了另一条路。
“是迷踪阵,你要小心。”墨湘君在她的耳边轻轻提醒。紧接着,傺月的声音也随即而来:“这只是普通的阵,不用怕,多半是国师用来改变园林设计所用,不会害人的~~顺着出现的路走出去,就能离开~~”
“改变……园林设计?”她疑惑地问。
“树,假山,总放在同一个地方你闷不闷~~会点法术的人一般都玩这个~~~”
“哦~~~”她明白了,就像开心庄园,今天这样设计,看腻了之后,明天那样设计。不由得,她有些羡慕会法术的神仙了,可以随心所变。
顺着那条出现的小路,她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眼前出现一个出口,她欣喜地跑向出口,却在抵达出口时,看到了一片圆形的草地,尔草地上,竟然趴着红玉。
红玉听到人声,立刻朝这边望来,目露杀气:“什么人!”
洛珊珊怔了怔,想往回走,路却在那一刻被花树掩盖,将她困在了这边圆形的草场之中。
“擅闯者,死!”红玉冷冷说罢,大大的兔耳陡然伸长,锁住了洛珊珊的身体,高高举起,就要往地上摔。
红玉的凶暴让洛珊珊惊讶,她立刻惊呼:“红玉,是我!”
红玉停下了手,用耳朵圈住她的身体放落他如同红玉的大眼睛之前:“谁?”
“跟你赛跑,仰慕你的那个。”
红玉红色的瞳仁收缩了一下,映出了洛珊珊的身影,疑惑:“你是个女孩?”
“恩,世界太混乱,女装比较危险,所以平日就换作男装。”
红玉看了她一会,将她轻轻放落:“你不该到这里。”
“我迷路了。”洛珊珊的谎言中枢又开始开足马力运作,“我朋友送我一根神木簪,结果被当作国师的那个。。。。。。那个。。。。。。。”她对手指,“你懂的,就是那个带了进来,所以我现在想出去。。。”
红玉听后没有怀疑,而是看了一眼她头发上的神木簪,然后,起身,在他起身之时,洛珊珊看到他胸前挂着一根圆形的,和她看到的“时空宝轮”很相似的东西
红玉伸出爪子,指向右侧,立时,花树散开,露出一条小路:“快走吧。”
洛珊珊再次看了一眼那个挂件,拿东西挂在巨大的红玉身上只成了一个圆形的吊坠,但如果洛珊珊拿在手里,会有盘子那么大。
宝物就在眼前。让洛珊珊心跳加速,心里十分不甘,却又无法取得。
“你在看什么?”红玉平平的语气,无怒无喜。
洛珊珊也不撒谎,老实说:“看你胸口的挂件,很漂亮,是什么?”
红玉趴下身体,将那宝物再次压在身下,平平地说:“这不是你该问的。”说罢,他的兔耳再次伸长,将洛珊珊圈起,提起,移到出口,轻轻放着,白色的兔耳掠过她的面前,花树合拢,将他和那片梦幻般的草地,缓缓遮盖。
“哎呀,就差一点,墨湘君!我没有法术没办法,你是神仙怎么不拿?”她心里很抑郁,宝物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就是无法拿到。
幽幽的,传来墨湘君淡定的声音:“这是你们世界的事情,我不能插手。”
“你妹的!”她嘞个去的,果然墨湘君心里其实是记恨傺月的,所以说不能搞分裂,以分裂,一步团结,看,事情就完不成。
她和墨湘君不再说话,心里有气,但也不能拿他怎样。墨湘君也不想说话,这次算是他对傺月坐视不理以及害他的小小反扰。
两个人走了没一会,就走出了花林,不远处,就是院门。洛珊珊加快了脚步,在走到院门时,迎面竟是撞上了国师的坐轿,立时,她惊在了原地,红唇半张,呆呆地不知如何反应。
那次不好的回忆让她心底始终对这个面如天使的国师心存惧意。尽管她诅咒他,画他的圈圈,可是,在真的面对他时,她依然忘记了反应。
第二十六章 学小黑装无辜
长情完美的双眸中,映入了洛珊珊有些吃惊,有些呆愣的面庞,他的眸底划过了一抹奇异的光彩,那抹光彩中呆着一丝玩意,一缕喜欢,宛如他许久没有见到洛珊珊这类女孩。那些女人不是主动讨好他,就是惧怕他,不像她,那样呆呆愣愣地与他对视,虽然她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但是她的可爱,依然让吃腻了环肥燕瘦的他,感觉新鲜。
“珊珊啊!”忽然,从他的身后走出来胖胖的银川王博渊,他一边走向呆立在院门口的洛珊珊一边说,“原来你跑这里来了,让我好找啊。”
一直怔立的洛珊珊在庞大的银川王博渊挡住她的视线,完全遮挡住长情后,她才恍然回神,这是,博渊已经走到她的身前,笑眯眯的眼睛睁开,浮上了一抹深沉,似是在向他传递某种讯息,他突然地握住她的双手,调笑:“珊珊啊,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真是个小调皮。”说罢,还刮了刮她的鼻梁,你冲的语气立刻让周围的人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洛珊珊脑子转的飞快,立时做出不解的摸样:“我也不知道啊,他们说我头上的簪子是国师送的,所以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王爷,这簪子不是你送的吗?”她也朝他眨眼睛,让博渊替泰川认账。
博渊何等聪明,那大脑袋不是白长的,立刻笑起来:“哈哈哈,是本王的错,本王的错。”说罢,将她搅到身边转身看国师,“国师,这就是本王的。。。。。呃。。。。干妹妹。”他把干妹妹三个字说的分外暧昧,听到的人都能立刻心知肚明。
长情在轿椅上笑了起来,雌雄莫辩的脸庞在执灯童子手中的灯光中,分外迷人。他不语,只是扬起了瘦,轿椅方罗,他走了下来,长长的华袍坠在他的身后,长长的发辫如同一条黑白相间的长蛇,躺在那长长的衣摆之上。
他缓步走到博渊的面前,似是少年的他,只到博渊的肩膀,略略高于洛珊珊。他看看博渊,然后竟是伸手毫不避讳地挑起洛珊珊的下巴,立时,博渊的眸光在灯光中闪烁,他立刻垂眸,用长长的睫毛遮住他波澜不定的眸光。
长情突然的,放肆的举动,也让洛珊珊心中吃惊,她完全没想到在博渊这棵大树下,长情依然明目张胆地调戏她。她脑中电念飞转,开始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任何变数做好应对的准备。
“干妹妹?”长情意味深长地反问,好听的少年声音格外醉人,“让给本国师如何?”短短的一句话,用的却是不容违扰的命令语气。
“这。。。。。。”博渊露出犯难的神色,他似是也没想到长情会突然看上洛珊珊,这样的变数让他一时无法及时相处对策。
“看来今晚有人要忍痛割爱了。”长情勾起了唇,笑容邪恶而张狂。他放开洛珊珊的下巴,改为执起她的手,似是要直接领人。
博渊情急起来,想去扣住长情的手,忽然,他身边的洛珊珊说到:“国师要我干嘛?”她的话说得像是街边的三教九流一般通俗。也让差点想去阻止长情的博渊停下了手,他有些暗自庆幸,险些因为冲动,坏了大事。
洛珊珊眨巴着大眼睛看国师,表情无辜而单纯,她豁出去了,现在不能连累博渊,他隐藏了那么多年,不能为了替泰川救她而功亏一篑。既然暂时想不到如何脱身,装傻拖延一会时间也好。
长情牵着她的手,微笑地看着她,目光温柔地让任何人都以为他对她是怜爱的:“自然是。。。。。。”
“是要我陪你睡觉吗?”在长情尚未说完,她就抢了话。
长情的眸光因此而完全停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从未有人,竟敢打断他的话,更别说是个女人。而她的话竟还是如此直白,直白地让他竟一时也有些无法适应。而且,她的表情依然无辜和纯真,没有丝毫的献媚,慌张或是做作。
洛珊珊继续说:“如果我不愿意,您会强迫我吗?”她还用上了“您”这个敬称,依然是无辜而纯真的神情,让长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