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雨无晴(高干文~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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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雨无晴(高干文~青梅竹马)-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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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嘻嘻闹闹,暗地里勾心斗角,才是正常的男欢女爱。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初二好!昨天都跟什么人过的啊?情人?家人?
昨天我二表妹请我和小表妹去吃西餐,额滴个神啊,街上好多人,餐厅里也好多人呃
写愉快的东西可以让自己也跟着愉快起来,呵呵,喜欢现在的感觉。




提分手的人不是不难过(一)

拍摄顺利结束,罗阳初略算了一下,徐蓓违约之后他们就赔了两天的白工,由于后来改为聘请张明蔚,一下子省下来好多资金,已经变相盈利了。
李新哲不动声色的说:“我们拍的是宣传广告,不是拍游戏视频。要是宣传效果达不到,我们还是一样赔。”
林清吗了他一眼,聪明了不起啊,老这么没大没小的。“徐蓓也不是什么名人,就算用她也不见得就强多少?”
“人家是专业的。”李新哲本来没打算打击他,但是他老是一副欠踹的样,让人实在不忍心不配合,“专业的至少能控制拍摄时的情绪,不像我们这位张小姐,穿着萝莉装也能摆出一副砍人的杀气腾腾。”
罗阳憋笑,林清憋气。
不管怎么说算是过了一关,罗阳掏钱请大家上馆子搓一顿,犒赏三军。

找个饭店订了大包房,什么摄影、化妆、道具全都来了,当然不可或缺的女主角张明蔚也到场。
人一下子没到齐,开席之前总有些进进出出,又一次房门打开,有人眼见的看见一个路过的身影,忙出声叫道:“那不是徐蓓吗?”
林清和张明蔚齐齐回头,确认了身影。林清那是分外眼红,但是看在张明蔚眼里那就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林清欠欠身,“我去打个招呼,怎么说也是给了我们百分之二十违约金的。”

看见林清进来,徐蓓还是稍有惊讶,但是她应变能力一项很好,礼貌的让座,示意同伴给他们个独处空间。“来吃饭吗?”
“来庆功,广告拍摄的很顺利。”林清也礼貌笑答。
“听说了,是找你那个女朋友来拍的吧?没想到在舞厅跳个舞还能让你们捡到宝。”
“其实我们不自量力,怎么能动请三线明星的想法,本来就应该找个老百姓来拍才合适。”
三线两个字他念的有些重,徐蓓也不介意,“也是,公司刚起步,何必花那么多钱请专业的,不划算。”
明道暗箭的来往了几句,话题逐渐白热化,林清突然问:“徐蓓,你这回来是故意坑我的吧?”先之勾引不成,后来陷害失败,“可惜一次都没成功啊。”
徐蓓也好修养的喝饮料,“林清,我的每次出场对你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吗?”
“曾经还是有些重量,如果你那时候是真心的,我想我根本就没机会来S市……”
“就不一定有这个叫张明蔚的出现,是吗?”她望过去,眼中流光闪动。
林清起身,说:“只能庆幸,要不是你耍我,我怎么能找到真爱呢。”

林清这一出去就是好长时间,人渐渐都到齐了,菜也都点完了,张明蔚开始有点郁闷了。礼貌的给后来的人让位置,窜到里面挨着李新哲坐下。
林清回来的时候,张明蔚已经离开挨着自己的位置,跑去勾搭李新哲了,而那个位置坐着美女化妆师。
张明蔚喝下半杯白酒,等林清刚回身落座,她一把搂住李新哲的脖子,“新哲,要不是小时候你太优秀我高攀不上,哪能有机会让我把心思放在杨检身上?”
在座被这样善意的调戏逗乐了,而李新哲却直觉的想把她踹飞,狠狠掰下她那双小爪子。他俩的关系从小就是半冷不熟的样子,什么时候出来过淡淡的情愫?他冷着脸说:“招人烦。”
“哟,小哲哲,不好意思了?”张明蔚还是把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暗暗使劲。
李新哲突然抬头对着桌对面林清那个方向说:“其实我猜到了,你喜欢不冷不热难以接近的男人,要不怎么能单恋杨检那么久,还全身都跟上发条一样。”
大家都顺着李新哲的话调侃起来,接触了一段时间大多数都发现其实张明蔚是个大大方方的女人,是开得起玩笑,也愿意开玩笑的。
林清却从李新哲那得到了别样的信息,挑挑眉,低头喝酒。

此路不通别有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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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页面在几家杂志报社都有刊登,但是却被李新哲料准,效果果不明显。这时候李新哲又跳出来安慰大家,“我们公司刚刚起步,信誉和市场都还没有打开,不能被人信任也是接不到单的原因之一。广告效果太好的话,我们也未必能应承得过来。”
林清不满,好人都让你做了。他想,不行,照这样慢慢悠悠的玩,那天才能理直气壮的争取自己人生啊。他决定,再到老姨那去蹭一次宣传。

没两天,林清就大大方方的进了张明蔚他们公司。小冯说,这趟过来,林清是找他老姨开后门,做便宜广告的。
上次的广告企划也是他们做的,打出去效果不是很好,这回一定得出个新方案。加上客户关系又不一般,有关员工们也都不敢怠慢。叫上客户开个小会研究一下是应该的。
企划那边说:“我看你们三个都是仪表堂堂的,意气风发的80后创业者,多好的点子。”
又一帮腔的说:“是啊,模特什么都也不用找了,就干脆你们直接上。不弄那么多花哨的噱头,直接做个专访。弄张漂亮的照片,往封面上一放,肯定效果卓越。”
封面?那是她张明蔚曾经的地盘。咳了一声,道:“虽然现在杂志不靠售卖,主要派发。但是,你们打算连发都发不出去吗?”
对这样的刺激,林清连理都没理。其实不管张明蔚干什么,他都打算不理不睬。
在座立马有领导不乐意了,心说,要不是你们部长有事,哪轮得到你来开会。
张明蔚当然知道,总编今天休年假,在家逗乐孩子呢,但是怎么说她现在大大小小也是制作部的组长啊。
唧唧咋咋几方争执不下,林清好脾气的说:“这样吧,我们做个专访,但是先给我们登一期广告,再登专访不会那么突兀。”眼光在会议室里扫了一圈,很不经意的看过张明蔚,“封面就不用了,真整得跟明星似的,反而不方便以后工作。”
会后,一些个领导积极主动挽留林清吃饭,却婉言拒绝。一领导回身还说:“这小林好像一下子长大了,说话办事都稳当多了。”
看林清这么装,张明蔚突然有点不得劲儿。

张明蔚亲自操刀把自己照片修得美美的,又打了一期广告。
专访要做起来时间要比普通广告长,其文字类稿件都不在他们的审核范围,自然管不着。
第一天,一组出去采访回来,拿了一堆照片给张明蔚,说要好好做,准备拿来做插图的。
反正最近手头没什么活,她又技痒,全是日常工作照,于是吩咐下去,插图她亲自搞定,以示对客户的重视。
翻来看看,别说照得真不错。
罗阳看起来很沉稳,深色调的办公室很衬他。往那一坐就能感觉出强大的气场,高高兴兴的挑了两张给张明慧Email过去。
李新哲还是一副白面书生的样,眼镜片都透着狡猾。照她的话说就是衣冠禽兽派,却被小冯她们喻为现实版的腹黑王子类。
林清的样子她没仔细研究,感觉上就是既熟悉又陌生。再刻板的西装在他身上穿得居然也那么潇洒,眼神专注,却怎么看都像是在看美女杂志,嘴角含春。
一下午全用来修理照片,林清照片不多,但是没有单人的。总有个秘书或几个秘书在画面里,还全都是女的,每次修掉了这几个人画面就看起来不完整。不是他少了胳膊,就是他身上多了个手指头,“这小子还真是过的不错。”
索性扔了手里的笔,张明蔚有点生气。林清的嬉皮笑脸她可以尽量掐之,死皮赖脸可以尽情踩之,故意气她可以反气之。可是现在,人家不玩了,冷了,她还真是闹心之。啧,她这不是犯贱吗?她本来是很不喜欢这样的,但是现在却决定任凭这种复杂的情绪滋生,因为控制越来越难了。

&……&……&

第一期的广告出来后,效果还可以。林清和李新哲做东,请制作人员吃饭,但是请的都是部长以上的人物。张明蔚一边啃着牛肉干,一边在心里骂那三个小气的老板。
李新哲在这边耳朵热,瞅瞅心不在焉的林清,“你是真的偃旗息鼓了,还是在这欲擒故纵呢?”
“爱情三十六计啊?”林清很没气质的白他一眼,“我就是生气,先给她晾一晾吧。”
“生气是行,但是你别把人晾跑了。”
“亏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看他看得李新哲直眼晕,“你别翻了,一会儿眼珠子再蹦出来。爱咋地咋地吧,没工夫管你。”

*……*……*

领导都出去吃饭了,张明蔚自己给自己放半小时假,上医院看看前组长老胡。
世事无常,当年骂她直喷吐沫星子的组长,此刻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抬着眼皮。“来了?”无论原先多么的刁难,怎样的训斥,其实还不是希望他们这些年轻人可以收敛锐气,踏实的做事。
那手已经瘦得不像手了,听说现在睡着的时候比醒着多。大夫都说这是有福,少遭罪。张明蔚又摆出一贯应付他的温柔笑容,“赶紧好起来,咱们还得蒸蒸日上呢。”
“呵,靠你们了。”组长,喘口气都胸疼,频频皱眉。
看他难受,张明蔚不打算逗他说话,在旁边陪陪就行。
老人都说人死之前自己都能知道,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组长现在说话,每句都像遗言。他说:“我原来答应老婆……攒够了钱带她去转转山水,补个蜜月。可惜啊……”
张明蔚答:“那天嫂子跟我说,你总叨咕这事。她说不用,跟你哪天都跟蜜月似的。”
组长笑,问:“你跟林清掰了?他昨天来了……憔悴得,没比我好多少……”
张明蔚又答:“现在年轻人不都这样,这心你还能操得过来?”
“年轻人,总觉得有时间,就不那么珍惜了……可是哪天,你发现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回事了……后悔也来不及了。”组长停了一下,明显有些吃力,张明蔚给他动动枕头,让他舒服些。老胡歇歇又说:“要那么多意气有什么用,真是哪个没了,就只剩哭和后悔的份儿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真的一分都带不走啊……”
说完一阵咳嗽,张明蔚帮他顺气。手拍着的后背,除了骨头还是骨头,硌得她心疼。不知觉眼泪就开始打转,“林清的事,我好好考虑。你甭跟着操心。”
“咳咳,行,下次……咳,咳……一起,来。”
张明蔚认真的保证下来。
下次,一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都过得咋样啊?我过得好累,真想在家好好睡一大觉!明天不出去了,要好好码字。




提分手的人不是不难过(二)

第二期杂志出来,林清看着插图,忍不住乐出声来。
那天拍照片的时候,他故意让女秘书陪着,都在他应取的背景里。摄影师又不知道他那些弯弯绕,自然的拍了很多。现在出来的图,居然是三个老板照片的三连放,女秘书的身影巧妙的被罗阳的身影挡住,只露出一根芊芊玉指。
笑着笑着,一抬头嘴角还往上去,就看见照片的始作俑者出现在门口。

张明蔚正敲门,忽见林清的一脸笑意。午后灿烂的眼光,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倾斜而至,照得他半边脸摇曳生辉。那么温暖,带点点甜蜜。
林清一慌,笑容僵硬的收回来,为掩饰证据,一把拉过桌上的文件盖住杂志。
在他们发生这一连串动作的时候,李新哲已经出现了,“明蔚,来了?”
“嗯,杂志出来了,给你拿来看看咋样。”张明蔚递过来两本杂志。
“看过了,你们发行的已经送过来了。”李新哲心里捡了笑话,什么时候制作部的组长都干上发行员的活了,司马昭之心哦。
“知道,我还不行邀功请赏?老同学,怎么的?连顿饭都那么抠嗖?”
李新哲顺手接过杂志敲她手臂,“怎么都跟方小丫学的,一套套的,讹人都不眨眼睛。”回头看看一直没发话的林清,“一起?”
“不了,还有挺多事的。你也早点回来。”说完林清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区了。
李新哲说回头拿钥匙去,让张明蔚等会儿。她觉得站得累了,转身坐到林清刚才的位置上,小茶几上摊着一份报纸,上面是一个刚得了什么摄影模特大奖的美女,笑容还是那么知书达理。这个徐蓓,真是越来越出名了。
这身段,这模样,是男人都忍不住吞口水了吧,怪不得笑成那样!
一股邪火就涌了上来,张明蔚站起身就走,李新哲在后面喊,她头都没回答道:“突然有急事,饭先欠着以后补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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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开始暖和了,张明蔚一件白色的毛衣外套,看起来有点飘渺。她今天本来是来找林清,就算俩人不是情侣了,但是演个戏给组长宽宽心总也没错,何况也不算是难为他。
刚进门的时候,看他一笑,还以为今天是撞上好运了。可是几秒钟,他就又喇拉脸子。本来还想找找话题跟他近乎一下,结果一低头就看见那张照片。老情人发迹了,怪不得刚才笑得从心里一直都冒出眼睛了。
算了,林清。姑奶奶用不着求你。

就这么着,她一个任性,就错过了一辈子的承诺。

那天之后的第三天,凌晨三点半,组长突发心衰抢救无效,彻底的去享福了,享年四十八岁。
第二天早上上班,张明蔚才知道消息。她默不作声的在心里缅怀,业务上胡组长是她的出道老师,生活上的胡组长愿意给她排忧解难。是谓良师益友吧,该是了吧。
良师益友没了,但别人的日子还得过,饭得吃酒得喝。旁观他人生死,更何况关系没那么连血带筋的,有多少人能除了惋惜还有强烈的悲伤呢?
但张明蔚难过,心里总有一种压抑不出的闷气。她总是想,如果那天没有转身走掉,如果那天去求林清了,组长是不是走的就能少点遗憾。
胡组长家里还剩一个上中学的孩子,没什么亲人在S市,老家又太远。公司里的人帮忙料理了丧事,出殡那天去了好些人。张明蔚想应该会遇见林清。
果然,他一身素黑站在人群中,眼神是真切的哀伤。在看看那慈眉善目的遗像,张明蔚终于还是没忍住,工作以来第一次在同事面前哭得稀里哗啦,任凭小冯轻声细语的安慰,紧紧拉着她的手。

林清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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