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又中奖了。”方倾颜淡定冷静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妹子们立刻停止了吵闹,目光炯炯的瞅着方倾颜。方倾颜也不上当,只是说:“大冒险。”
妹子们的眼睛立刻更亮了:“请亲吻在座的一位异性!”
方倾颜目光冷冷扫过来,妹子们蔫了蔫,不过还有不怕死的大喊:“Kiss!Kiss!”
我揪过离我最近的妹子:“你们在牌里做手脚了吧?”
妹子偷偷瞅了一眼方倾颜,才点点头。
“那我刚才……”
妹子苦着脸看着我说:“西西姐,那个……真是你自己不走运……”
我咬着后槽牙打算瞅瞅方倾颜亲哪个女生聊以安慰我受伤的心,结果简明偏偏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我只好出门去接电话。
“你知道不,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这一轮方倾颜大冒险,亲在场异性。”
“啊啊,我错了……你说要是他正好要亲你怎么办?”
“你开玩笑呐?说吧,找我干嘛?”
“晚上一起吃饭,吃晚饭去放烟花吧?”
“嗯……你等等我看看我行程安排。”我装模作样的沉吟一会儿,“行,准了。”
“哟,小的谢恩。”
“你得补偿我没八上大神的卦,没亲眼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我真是太吃亏了。”
“小的保证大人您一定满意。”
挂了电话我回到屋里,果然已经错过了方倾颜Kiss异性的阶段,我拉拉小江问刚才我错过的镜头,小江一脸膜拜的告诉我,方倾颜果然是大神,他掏出手机,对着他妈的照片亲了一下。
这样也行?
大神,果然不同凡响。
、焰火之夜
真心话大冒险仍在继续。
这一次是钟子欣抽中了红桃A,喜滋滋的选了大冒险,等着妹子们向她提出诸如“亲吻一位在场异性”这样离谱的要求。
于是妹子们非常有眼力价的提出:“请亲吻你右边的异性。”
方倾颜是坐在钟子欣左边的,钟子欣右边坐着颇有书生气的K王。
钟子欣懊恼的看着K王,似乎有反悔的意思,然后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我极其郁结的跑出房间接起电话:“喂,妈?”
“今晚回家吃饭不?”
“简明约我了。”
“你俩发展的不错呗?”
“还行吧。”
“能结婚不?”
“谁知道呢。”
“谁知道?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如果你再被踹了,我上哪儿去找你能配得上的小伙子啊?”
什么叫“再”被踹?什么叫我能配得上?
张许氏那头继续教训我:“你说说你都三十岁的人了,谈个恋爱找个对象还得我给你操心,你娘我真是不容易啊。”
“……妈,我有个电话进来,不跟你说了。”我这厢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迅速给简明打过去:“千万千万千万别说咱俩分手的事儿。”
“咱俩本来也没正式分手啊?”
“这不是打算分么。”
“怎么了?”
“我娘刚打电话来鄙视了我一顿,我估计要是让她知道咱俩要分手的事儿,就该登报跟我脱离关系了。”
简明在那头笑:“有没有这么严重啊?”
“有!绝对有!比2012还严重。”
“行,我知道了。我什么时候去接你?”
“等我快结束给你发短信吧。”
“行。”
挂了电话我刚要推门进屋,接着我的手机又响了。
我叹了口气接起电话,我今天还真是受欢迎啊:“喂,你好。”
景严的声音传了出来:“西西,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
“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约。”
“你不是推辞我,故意这么说吧?”
“没有,今晚我真的有约。”
“那晚饭后呢?”
“晚饭后也有安排了。”
“没想到西西你还是这么受欢迎啊。”
什么叫还是?我什么时候受过欢迎啊?
“不愧是我的西西,既然没时间那就下次吧,下次我一定提前半个月约你。”景严笑着挂了电话。
什么叫“我的西西”?
景严的话勾的我心里有点儿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喜欢他的那些时光,心里有点涩涩的。我发了一会儿呆,正打算重新进屋,却发现屋里已经散场了。小江出来看见我在发呆,拉过我问:“想什么呢?”
“景严刚刚给我来电话了。”
“他又想干什么?”小江的语气有些不善了。
“约我晚上吃饭。”
“你没答应他吧?”
“简明先约我了。”
“那就好……等等,什么意思?要是简明不约你,你就跟景严跑了是吧?”
我心里乱乱的,顾不上跟小江开玩笑,于是实话实说:“不知道。”
小江担忧的看看我:“你……不是还对他余情未了吧?”
“不知道。算了,不说了。”我忽然有些烦躁,转身打算回办公室,却差一点撞上方倾颜,我匆匆的道了歉,低着头回了办公室。
我在屋里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给简明打电话。简明似乎也听出来我有点儿不高兴了,问:“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谁惹你不高兴啦?”
听着简明轻松的调子,我心情好了一点,说:“没事儿,走吧,去吃饭,档次低了不干。”
“真押韵啊。”
“那是,我是谁?我是空前绝后举世无双才华横溢独一无二的天才张西西。”
“啊,我看见天上一头牛飘过去了。”
“对了,你不是五点半下班?这才四点啊,你早退没问题啊?”
“没事儿,他们以为我在外面跑业务呢。”
“啊,你开小差,我要举报你。”
“又没有奖,你举报个毛。”
“没钱拿?那算了。”
“行了,我出门了,一会儿就到,等我哈。”
“嗯。”
我起身收拾了一下,准备关电脑走人,结果看见右下角群图标在不停的闪。点开一看,有妹子爆料说钟子欣跑去约方倾颜了,而且方倾颜答应了。
底下众人表示方倾颜终于撕破了女追男的纱了啊。
我大手一挥,批示前方狗仔要保证安全和节日快乐的基础上继续追踪,然后我也下了线,去跟简明吃饭去了。
结果晚上到底让简明问出了我跟景严的事情,简明摸着下巴表情夸张:“好啊你,跟我谈恋爱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我好伤心呀。”
我勉强笑了一下:“别拿这事儿开玩笑。我告诉你,就是想问问你,那景严究竟怎么想的?”
“我不是他,所以我也说不好。有可能是对你有点儿意思,有可能呢,就是逗你玩玩。”
“其实这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说我怎么就揭不过去这一篇。”
“你就是不甘心吧。”
“算啦,”我摆摆手,“这个事情我再怎么不甘心也没有用,就过去好了,慢慢的我就会好的,没事儿。”
“要不要点焰火?”
“我?要!”我一撸袖子,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张西西是何等人物?小时候住大院,一到过年重点防备对象就是我,一个不小心,整个院子里的鞭啊礼花啊什么的都就叫我偷着放了。
我接过简明递过来的烟,一转身却看见景严正站在我身后:“哟。”
这小子跟踪我?我直接毛了。
这不能怨我,纵是强悍如我的小心肝,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从孙自诚的阴影里走出来。不过,似乎,景严的这次“巧遇”并没有让我觉得讨厌,虽然确实有一点尴尬。
所以说感情这种东西是一个玄妙的玩意儿。同样的事情,换了人来做,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而且,就算我清楚地知道景严并没有对我存那份心思,可是就是没办法管住自己胡思乱想。因为在乎,因为没放下,才会额外关注,才会额外多想。
见我半天没搭理他,景严又说:“这么巧啊西西,你也来放烟花。”
“嗯,好巧。”
我跟个二傻子似的答应着。简明有点儿看不下去了,拍拍我肩膀:“亲爱的,快放烟火吧。”
一声“亲爱的”叫的我又毛了,不过这一次是雷的。我抖搂抖搂身上的鸡皮疙瘩,叹了口气,狠狠鄙视了一下立场不坚定的自己。刚刚明明都跟简明说了,这段已经过去了,偏偏这会儿看见景严怎么就又动摇了呢?
不过让景严这么一搅和,我也没了兴致,玩了一会儿,我拉过简明小声说:“要不咱们换地方?”
简明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跟对暗号似的低声道:“什么情况?”
“景严老在这晃悠,我没心思。”
“那个人是景严?”
“昂。”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锤炼自己才对。”
“不行,我惹不起他,我要躲。”
“瞅瞅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儿!”简明鄙视我。
“我一向是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谬论。”虽然简明嘴上鄙视我,可还是把我送回了家。
下了车,我还在喋喋不休的向简明表达我的感谢之情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那心情……套用某人的一句话,我很忧愁。
打电话过来的是方倾颜。
、横遭车祸
上一回说到,方倾颜不好好陪着钟子欣浓情蜜意,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瞅着来电,我很纠结,心说方大神你难道不知道钟子欣占有欲有多强吗,你要让钟子欣知道你跟她约会居然还给我打电话,你这是要不要我活了?就算我要辞职了,正式走人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儿好不好?
简明看着我纠结到一起五官,问:“咋啦?”
“大神打来电话,我不想接,要让钟子欣知道,我也就差不多了。”
“接吧,说不定有什么重要事。”
我颤悠悠接起电话:““西西,你现在在家吗?”
“是啊,怎么了?”
“没事儿,新年快乐。”
“啊,谢谢,新年快乐。”
“他找你什么事啊?”
“就跟我说了个新年快乐。”我跺了跺脚,“上楼坐会儿吧,外面怪冷的。”
进了门,家里黑着灯,我给老张打了个电话,老张说他携夫人外出赴宴,少时便归。
我打完电话,正好简明研究完我们家的格局和装修了:“你家房子真不错。”
“Where Where。”我谦虚。
“有件事儿我一直想问你,你干嘛不跟方倾颜交往呢?”
我莫名其妙:“我干嘛要跟方倾颜好呢?”
“我可是听小江说他送了你不少东西。”
“你跟小江什么时候勾搭上了?”
“少岔开话题,快交代。”
“交代什么?他是送了我一件风衣,提到那个我就愁得慌,你说我怎么还给他这份礼啊?上回那人情我还不知道怎么还呢。”
“什么事儿?”
于是我从爬山开始讲,把这阵子发生的事情以及我跟小江的分析都讲给简明听了,最后把简明听乐了:“你傻啊你,他明显是在追你好不好?”
“胡说,我活了快三十年无人问津,我就不信了,我忽然就成香饽饽了。”
“真的,我干嘛蒙你玩。”
“那你倒是告诉告诉我,我长的没钟子欣漂亮,身材没钟子欣好,工资、职位都没有没钟子欣高,工作能力比不过钟子欣,他倒是看上我哪一点儿?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一点儿也不相信照着方倾颜那么好条件的人,能看上我。”
“西西,你别妄自菲薄,说不定方倾颜口味特殊,就喜欢你这样的呢?”
我怒视简明:“你这话我咋就那么不爱听呢?”
“你要相信灰姑娘的故事。”
“灰姑娘那是童话。要我说,这个方倾颜要么是无心之举,要么就是黄鼠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他都把钟子欣追到手了,还指着我打听什么消息啊?要让钟子欣知道了,我还要不要活啊?”
“黄鼠狼?给你拜年?”简明笑喷。
“……啊呸,你不损我不行啊?”我愤愤然踢了简明一脚。
接着我电话又响了起来,又是方倾颜。我无奈之下接起电话:“喂,你好?”
“西西,我已经到你们家小区了。”方倾颜不咸不淡的声音从话筒里飘出来。
“神马?”我一个高蹦起来,就往门外窜,“快掩护我撤离!”
“来不及了,”简明说,“你现在走正好碰见他。”
“那我怎么办怎么办?”我在地上转了几圈,冲到门口把灯全关了,“假装不在家!”
然后我就听到一阵令人心寒的钥匙的声音——老张携其夫人回来了!
老张伸手开灯,看见我站在门口,问道:“刚刚在楼下等还开着呢,怎么你又关了?”
简明走到门口打招呼:“阿姨伯父好。”
我娘瞅瞅我和简明:“你俩在屋里关着灯干嘛呢?”
太后的声音很大,声音能够传到的距离正好足够走到缓步台的方倾颜听见,也足够我清清楚楚的看见方倾颜的表情变了变。
……太后刚刚那句话是不是有点儿歧义?
“跳闸了。”我脑袋转了转,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气都不喘一口的撒谎。
“哦。”我娘见我眼神飘忽,一回头终于看见站在楼梯上的方倾颜,“哎,你是不是上回来过我们家那个姓方的小伙?”
我在心里哀嚎,娘,你偶尔也可以不用记性这么好的。
等大家都落座了,方倾颜终于表明了来意,说他前阵子去厦门学习,带了一些土特产回来,前阵子一直忙不开,这好不容易有了时间,于是就送了过来。
我在心里鄙视他,撒谎,骗子,那会儿天天帮我们买饭呢,怎么叫没空啊?
不过方倾颜一晚上倒也没表现出其他的目的性,弄得我一颗心放不下去提不上来,吊在半空中总觉得不舒服,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问,一直到睡着也没想出个头绪,半梦半醒的,连做梦都是这事儿,最后闹得我第二天顶着俩大黑眼圈去驾校练车。
驾校开始了科目三的练习,分了新的小组,一共有四个人:一个中年大叔,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还有一个说是有事没来。教练是个看起来凶巴巴的中年男人,简单讲了讲踩离合和换挡的事情就跑到一边抽烟去了,撂了我们三个人自己在原地练习挂档,就这么练了一天。
景严没跟我分在一个车里,我挺高兴的,要不两人坐一起,我估计我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于是第二天又美滋滋的去练车。结果早上一到车库里,我居然看见了方倾颜站在我们的车前。
我去……方倾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我咽咽口水。
“拿到驾照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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