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转到他这儿了,岂能放过这绝佳的机会?碰上秦悠,只有他哑巴吃黄连的份儿!
狠狠瞪了眼笑的灿烂祁昀,黎煦抓着发,他怎么觉得秦悠这名儿熟悉的很,谁跟他说过。
“亦梵,别为难人家,我……”
“你……你是不是秦桓口里那个爱记恨又小心眼,年纪一大把还留在家里祸害人的秦悠?秦家二小姐。”打断秦悠的话,黎煦颤着手指着,殊不知,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铃儿响叮当之速坐上秦悠心里记恨排行榜榜首的宝座。
小眼神一眯,秦悠阴柔的开口,“原来你认识我们家桓桓呀,他这样跟你说我的?”
好个秦桓,在她面前温驯的跟个拉布拉多犬似的,到了人后,就这么诽谤她,找虐呢是不是!
此时,她并未细想秦桓和这伙人的关系,早把注意力放到怎么拾掇黎煦‘大不敬’的行为这事儿上。
“行了,别玩了。”伸手轻点秦悠那不饶人的小嘴儿,慕亦梵提醒看戏乐淘淘的祁昀,“吩咐经理上菜。”
“就知道大哥不会慢怠功臣,不过我还不饿,这菜……”
“吃饱了你怎么玩都行,不然胃疼又嚷嚷着我不给你饭吃,你……”挪过盘子,慕亦梵抱着怀里吹鼻子瞪眼的秦悠好声哄着,而黎煦释然的笑已然凝固在上扬的唇角。
“啧,你还真以为你在大哥心里是回事儿啊。”抿唇压抑着大笑的冲动,祁昀探头出去吩咐几声。
他早看清楚大哥骨子里要美人不要江山劣根性,哪怕秦悠要整个慕氏,他也会笑盈盈的双手奉上,绝不含糊。
黎煦委屈极了,漂亮的丹凤眼看看慕亦梵呵护备至的模样,再看看秦悠饭来张口的慵懒神态,心里不住的哀嚎,呜呜……他精明睿智的大哥怎么被秦悠这么一看就是个祸害人的小妖精给勾搭上了?那以后还有一天太平日子么?
这哪是什么接风洗尘宴,鸿门宴还差不多。
“哎,阿煦你怎么没叫人就吃饭,不合礼数啊。”祁昀敲了下瓷盘,笑吟吟的模样看的黎煦想给他两拳三脚。
“祁昀,你看你说的,我再小鼻子小眼睛也不至于不让人吃饭呀。”秦悠眉眼含着笑,推了推慕亦梵,乖巧的走到黎煦跟前,端起盘,伸手拣自己喜欢的菜色搁在盘里,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吃啊,别客气。”
“吃吧,我都没这福气。”
黎煦身子一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吃了这菜,大哥得宰了他,不吃,秦悠这女人非整的他打落牙齿和血吞不可。
“啊……不吃啊,那我喂你好了。”
秦悠话刚落,斜方阴冷冷的目光就跟X光似的把他扫射了一遍,好恶毒的女人啊,玩隔山打牛这一套,瞪着眼前绿油油的青菜,黎煦咽了咽口水,侧目瞥了眼慕亦梵,只见他虽噙着淡笑,但眼里那‘你敢动一口试试’的阴冷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嘴一撇,挤出阳光般的灿笑,“悠姐你看我这不刚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脑子有些晕乎,您别在意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祁昀和姜言钦都屈了,兄弟嘛,总是在一个频率的,不丢人,不丢人,黎煦如是安慰自己。
“悠,你可连一根菜都没夹给我。”慕亦梵手臂斜撑着头,微微笑,视线追逐着她娉婷的身影。
“嘿,我玩他的,你真当他有那福气让我伺候他。”端着盘,秦悠笑眯眯的款款落坐,否则她干嘛拣自己喜欢的菜夹。
黎煦喝汤的勺一歪,满桌佳肴,顿时难以下咽。
祁昀优雅的端杯致敬,笑的含蓄,啧,有悠姐的洗尘宴,他的心情出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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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VS秦桓秘辛
天色将黑未黑时一场雷阵雨袭来,温度陡降,秦悠像只慵懒的猫儿似的窝在慕亦梵怀里,冰凉的手搁在他西装里取暖,平整得体的衣服,硬是让她搞得皱折四起,凌乱不堪。
“悠,有你电话,是温暖。”
摇醒怀里的秦悠,纵然他不忍心叫醒有些睡意的秦悠,但温暖他是知道的,是秦悠很要好的朋友,在法国时她就隔三差五的打几通电话给温暖,当然,那是在他过滤后,温暖不会对秦悠产生任何威胁。
“小悠,帮我,我在市医院。”
虚弱且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过来,秦悠一惊,慕亦梵见状,立即让司机改道,“去市医院。”
秦悠没想到,温暖所在的,竟是妇产科,她脸色苍白,神色憔悴,失神的坐在医院蓝色椅子上,自顾的发愣。
“暖暖,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苏劲呢?”
温暖一言不发,脸蛋深埋进秦悠怀里,压抑的啜泣声呜呜咽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苏劲他……他不要我了。”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苏劲不是都和你论及婚嫁了吗?”
前一阵,温暖还兴高采烈的拉着她一块去采购新婚用品,几天光景,准新郎怎么突然变卦了?!
“他说……他不要……不要一个别人碰过的老婆。”
眼泪濡湿秦悠的针织衫,温暖眼眶红肿,爱笑的唇角再也扬不起来,“苏劲要的是一个完美无瑕的老婆,而我并不是。”
苏劲内在是非常传统的,他认定自己的老婆,第一个男人一定得是他,就像是一条狗,他到处找柱子撒尿,却又希望这个柱子是别的狗没有经历过的,是他自己独占的。
“那你在这里是要……”
“我想……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我不敢让我爸妈知道,所以……。”咬着唇,温暖黑亮的大眼溢满无奈,“我找过苏劲,可是他说,他都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谁知到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温暖,人如其名,她生活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下,爸爸虽然少根筋,但是非常疼温暖,女儿要的,他没说不给的,妈妈贤惠非常,对温暖更是呵宠有加,不曾说过一句重话,许是因为上帝是公平的,他给了温暖温馨和睦的家,就不会再给温暖甜蜜的爱情,温暖的第一个男友,无疾而终,现在的苏劲,又弄成了这样。
“我去找苏劲,他必须给你个说法。”
他也是碰了温暖才知道的吧,该死的苏劲,始乱终弃!
“别去了,小悠,麻烦你让慕亦梵帮我签个字好不好?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不合理,可是我不敢去小诊所,我怕会……”
这种事情她大学听过,历史系的一个女生就是因为没人签字,自己去小诊所做手术,结果大出血,连命都没了,怕痛的温暖瑟缩了下,希冀的眼神看向秦悠。
“亦梵,你……”
慕亦梵睨了眼家属同意书,唇角勾起笑,拿着笔的手停顿了下,忽的,手里的纸被一把抢走,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
“这个字,我签。”
泥足深陷的沼泽
慕亦梵拉过秦悠,搁在自己怀里,免得秦悠受池鱼之殃,虽然他的悠是他的小姑姑,但那不知轻重的小子眼看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玩弄了,怒气太高涨,做事已失了冷静。
“秦桓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秦悠看秦桓毫不客气的骂温暖,真心掬了把汗,秦桓一直是吊儿郎当的,突然这么嘴巴恶毒的狂骂一个女生,还是头一回。
“唔……路过吧。”慕亦梵搂着秦悠坐在稍远的椅子上,揉着她的手心,视线猛然落在她掌中未消退的指印,眼神微眯,悠啊,你怎么对你自己这么狠呀。
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慕亦梵幽幽的眼神盯着秦悠的侧脸,耳廓圆润,颈线优美,细碎的头发扫过脸颊,又翩然落下,融在垂在胸前的发里,美不胜收。
握着她的手蓦地一紧,慕亦梵深吸口气,低声道:“悠,既然有人照料温暖,我们也该退场了。”
秦悠被他的目光看得羞红了脸,看见秦桓强势的样子,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也许,总是不正经的秦桓,在关键时候还是靠得住的。
“还不放心?”
手一伸,将她抱在腿上坐着,慕亦梵开始不规矩的动手动脚,埋在她颈间又啃又咬的,带着薄茧的温热手掌贴着她的肚腹,钻了进去,一阵颤栗瞬间袭来。
“不是不放心,我是想会不会……。嗯会有一天,我也会这么坐在医院里,向别人求救,嗯……”忍住出口的呻吟,秦悠抓住他肆虐的手,也不看地点就胡来。
一顿,慕亦梵手上的动作停下,神色难解,“悠,我不能跟你斩钉截铁的说不会,因为以后的事聪明如我也难以预料,但我会尽我最大能力为你放下伤害,护你周全,嗯?”
嗯……他的悠,是有些多愁善感的,看着一些事情,总会由人及己,初遇她,她就一个人躲在一大片漫无边际的薰衣草花田里哭,冷硬如他,接受精英教育如他,喜怒不形于色如他, 第一次,被一个女孩的泪烫了心。
车里只有轻音乐悄然流淌,慕亦梵低头看蜷缩在怀里的人,又是一阵无奈的叹息,他以为他掏心掏肺的说了这么多,起码会给点让他欣喜的反应,结果……指腹轻点俏鼻,慕亦梵的心一如秦悠的睡颜,一片安然。
“没心没肺的妮子,你活得开心了。”慕亦梵温柔的笑,溢出轻声叹息,纵然感觉到怀里小女人有一刹的僵硬,慕亦梵也只是笑,没有点破她心里的逃避。
他也不知因果,冷淡静默的他可以这么死心眼儿的认定一个女人,一股脑儿的把整颗心都扑在她身上,不问缘由,不求结果,人说爱情有千百种的样子,遇上秦悠,自小养成的所有高贵姿态全部化整为零,阿煦说他碰上秦悠,就像周幽王得到褒姒,他甘愿为一个女人昏庸一世,硝烟战火,也不抵她挽唇一笑。
晚上慕亦梵异常的温柔,辗转反侧,低喃着爱语,深幽的眼跳跃着燎原火苗,一触即发,秦悠柔情似水的娇媚样儿深深的烙印在心里,紧贴的灼烫肌肤是越野的火,一发不可收拾。
秦悠,是他泥足深陷的沼泽,越想抽身,却身不由己的越陷越深。
“悠……”
绵绵的情话随着耳边的热气飘进混沌的大脑,眼前白光点点,似是最绚烂的烟花,在黑夜中砰然的绽开。
更深人静,秦悠从疲累中抽身,耳边轻微的响声让她皱眉,“亦梵……”
“别动,会伤到你。”
慕亦梵低声嘱咐,专注的捧着她的玉润的手,细心的剪掉过长的指甲,凝视掌间那些深浅不一的紫色掐痕,慕亦梵眼神一冷,秦悠,你勾走我的心,便再也没有伤害自己的权利。
秦悠迷糊的应了声,慕亦梵模糊的神情专注而祥和,但实在挡不住浓浓睡意,睁开半寸的眼儿又闭上了。
慕亦梵脸色柔和,凝视圆润的指甲好一会儿,以保护者的姿态将秦悠拥入怀里,下颚抵着她的发睡去
秦悠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睥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势男人,在寂静的夜里,细细的为她修剪过长的指甲,柔情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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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
阳光温热,携带四月凉凉的风吹在人身上格外的舒服,位于市中心一家格调极高的茶馆,秦悠却坐如针毡,浑身不舒坦。
“悠悠,你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谭沐,人家一回G市就登门拜访,想找你叙旧呢。”秦婷婷努力游说,视线来回在对面的谭沐和身边的秦悠,越看越觉得两人登对,不论是门户还是学识,两人都是同一个水平线,将来也谈得来。
“呃……二姐,你这是……”要给她相亲吗?秦悠蓦然想起前几天她迷迷糊糊的听二姐说什么谭沐,心虚的摸着鼻头,眼神飘忽。
“原来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啊,小时候你经常缠着要我陪你玩的。”谭沐有趣的眼神打量着秦悠,两指夹着小巧的青花瓷茶杯,轻抿微苦的茶,温润的笑。
陈芝麻烂谷子的牙牙学语时代,谁记得他这号人物?秦悠挤出点不自然的笑,呵呵两声,低头默然。
沉默吧,沉默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冷场,冷场了也就散了,她真的不想和慕亦梵以外的男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会死人的。
“真可惜,我们算起来还是青梅竹马呢。”
谭沐对悄然退场的秦婷婷微微一笑,语调里充满扼腕,又为自己斟了杯茶浅汋。
凡是青梅竹马的最后都散了!秦悠扭头见自己二姐离开,侧头笑着,“我有自己喜欢的人。”
“无妨,我也有自己爱的人。”谭沐抬头,浑身透着一股书卷气息,温文尔雅,与慕亦梵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淡气质完全背离。
“那……那正好,我先走了。”秦悠抓起包,就准备走人,她和慕亦梵的感情本来就在走独木桥,她不想横生枝节破坏平衡。
“等等。”
谭沐站起来,对着她笑,“你知道的,秦叔反对你和慕亦梵在一起,所以,你需要我当你的屏障,我需要的当我的挡箭牌,各取所需,如何?”
“你调查我?”
“不是,只是对相亲对象的基本了解。”黑眸一瞬也不转的看她,谭沐坐下继续喝茶。
秦悠看他怡然自得的样子,心里也犹犹豫豫,他们都有喜欢的人,不必担心横插一脚的问题,而她真的不想面对爸爸每一次的咆哮怒斥,慕亦梵已经对她退让很多,她不想伤害他。
“那你爱的人不会在意吗?”秦悠心里摇摆不定,自然而然的又坐了回来。
谭沐勾唇一笑,似是默认了。
“那就拜托你了。”
谭沐点头,“自然,你也要配合我演这场戏。”
“呐,你把你号码给我。”秦悠递过手机,谭沐含笑输入号码。
只是,目光落在荧幕上甜蜜亲吻的桌布时,黯然了几分。
待秦悠离开,谭沐深吸一口气,猛然一把摔碎名贵的茶杯,眼里妒意深重,秦悠,你怎么能忘了我?轻而易举的把我抛在你不复存在的记忆里。
“谭沐,何必呢?”
细致的手搭上谭沐起伏的肩,轻声叹息,谭沐,你何必这样呢?你自以为的爱恋情深,在秦悠眼里,不过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小剧场,你在你的世界里爱秦悠爱的死去活来,却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你呢,你又何必纠缠着我,我们的关系,我在回国之前不是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么?”谭沐冷哼,无情的拨开女人的手,转身走出茶室。
脸色苍白的齐樱咬唇站在原地,心底阵阵的凉意,谭沐,秦悠这个女人,你碰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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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杀谭沐
十点,阳光洒进室内,慕亦梵站在慕氏大厦顶楼宽大的落地窗前,手指勾着杯耳,优雅地啜饮香醇的咖啡,唇角带笑,显然心情不错。
“大哥,今晚七点有一场推不掉的应酬,你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