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既然我在他心中都这样不堪,又何必再去解释,或许等到那一天,才不会那么痛苦。他一定会认为我和南宫庭是一样的人吧。
“是的,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你恨你父亲吗?因为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所以我让他痛苦,让你痛苦,你想想,我这么这么的恨你们,又怎么会嫁给你。”我含着泪,说出这些违心的话,天知道,我真的有些撑不下去了,我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倒下去。
南宫夜愤恨的紧捏着我的下巴,冷冷的逼近,“你就这么恨我?”
我隐忍着痛苦,被迫于他对视,声音坚定道:“是。”
南宫夜黯然的松开手,清冷的眼神锁住我,“要到什么程度,才能不恨。”
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心痛道:“你疯了。”
南宫夜的眼神迷茫模糊起来,“我早就疯了。”
我颓然的半靠着墙面,“我们结束吧。”
南宫夜的心忽然瑟缩的抽搐着,胃里翻搅着疼痛起来,她真狠,好,很好,那就都恨着,谁也别想好过。他强忍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逼近邪恶的笑着,霸道的吻住自己,直至一股腥甜从彼此的嘴里流出,才放开,我的思绪很浑浊,一直到他结束了这个带着绝望,疯狂的吻才清醒过来。
“我说过,即使是恨,你也别想背叛我。”他的眼睛危险的眯成一条线,声音严酷的命令道。
“你会后悔的。”我的心卸下所有防备,眼里只有感动和泪。
“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南宫夜冷酷的驳回,说完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雨夜伤情
雨,淅淅沥沥的在下。
我慌乱的找出一把雨伞,撑着追了出去。
雨水滴落在他身上,我心疼的叫住他,“夜……”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难过的皱着眉头,转身离开。任凭我在后面一声声唤着,他也丝毫未应。
我红着眼跟在他后面,可是一靠近,却又被他愤怒的眼神给吓得踌躇不前。可是我却不愿意放弃,继续死命的跟着他。
直到终于跟上他的脚步,我撑开伞,使得南宫夜整个身子都被遮住,这么近,我才看到清楚,他的脸色很苍白,似乎很不好,难道是病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不烫。
南宫夜故意冷着脸,偏过头,声音冷酷道:“既然这么恨我,还用得着管我的死活吗?”
我的手立马就微微颤抖了一下,难过的收手,低着头,声音低不可闻,“忘了我吧……”
南宫夜痛苦的神色只是一闪而过,他把雨伞狠狠塞进我手里,随即便换上诡异的笑意,渐渐的他在后退,离我越来越远,雨水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的唇色苍白,似乎再说些什么,可是我却听不到,我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一片昏暗。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惧怕……
等不及追赶,他已离去。
越来越强烈的疼痛感袭来,南宫夜痛苦的捂住胸口剧烈的疼痛,支撑着迅速离开,他再怕多呆一秒,再看到她那陌生的眼神,他无法想象,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被这样恨着的。他不信。
伸手找了一片止痛药咽了下去,皱了一下眉头,额头上渗满了细汗,忍住痛,闷哼一声,开车疾驰而去。
手心里仅剩失去的温度,渐渐冰冷,我虚弱的大口吸气,周围的一切都压得我喘息不过来,满脑子里都是他受伤的神情,可是,对不起,对不起……
雨伞跌落,任凭雨水打湿我的身体,可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冷意,没有比他痛苦的样子更让自己寒冷,这些都算得了什么,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如同抽去灵魂的行尸,空洞的回去。渐渐的雨滴滴落在我的脸上,那里已经分辨不出是泪水还是雨水,我不会哭,我不会再哭,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幸福的,所以我不哭……我不哭……
我一定要坚强,即使是他恨我,我也要陪他走下去。以后只要你开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不在乎。
什么都不在乎……累……我真的好累……夜……不想再这样了……
好想睡……好想睡……
视线越来越模糊,脑子也昏昏沉沉起来,可是电话却一直响个不停,对了,是夜,一定是夜打来的,我要去接,艰难的爬过去,可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疼,腹部传来一阵疼痛,双腿间传来一阵温热……我害怕的捂住小腹,祈求道:“宝宝,千万不要出事,妈妈答应你,再也不任性了,不再让你和爸爸不开心了,所以请你千万要忍住。”泪水不自觉就落下,对不起宝宝……眼前渐渐昏暗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电话,接过,“请帮我拨911,求求你……”
电话里的人说些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再也没有力气了,电话至手间滑落。
“嘟嘟……”一阵阵寂静的回音中我也虚弱叹息的闭上眼睛。
陆君昊自从刚刚接到她的求救电话,就焦急的赶到尤离的住处,发现门没锁,正好迅速闯进去,四处寻找她的身影。终于在主卧室的沙发旁边看到正跪坐在地板上的尤离,她的脸色很不好,这么近距离连呼吸都薄弱的几乎不可闻,用手试了试鼻息,有点温热,还好,迅速抱进车子里,送往医院。
﹡﹡﹡
医院里,戴维正在和曼露莎聊天。
“戴维哥哥,下个礼拜我们一起去约姐姐出来你说好不好……”
戴维听着手机里,自己的小妻子正粘着自己不停,只好无奈笑着答应。
正在这时候,医院里送来一位病患,貌似是急诊,戴维看到了,立马和曼露莎说了句就挂了。
医院里今天值班医生只有戴维一个值夜班,戴维迅速走上前去看了看,当看到眼前男人怀里抱着的女人的时候,不由得脸色冷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迅速吩咐身边的护士,“快,送急救室。”
戴维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忽然也很不是滋味,刚刚露莎还提到她,要是知道她现在这幅样子,一定又要难过死了。
伸手量了额头热度,在用听诊器听了一下脉搏,神色凝重起来,“快,先输500CC配对血,静脉注射微量镇定剂,剩下的交给我。”
一阵忙碌过后,尤离被转入加护病房,戴维从病房里走出来,慢慢走近陆君昊,眼镜上的白光警惕的闪烁了一下,礼貌的打招呼,“你好,我叫戴维。”
陆君昊感到有些奇怪,但当下最着急的而是尤离的病情,只好敷衍的打起招呼:“你好,陆君昊。”
戴维笑了笑,继续打断他:“恕我冒昧,请问你是刚刚那位小姐的什么人。因为她是我的一个朋友,以前没见过,今天晚上真的很感谢你。”
陆君昊恍然大悟,释然的笑了笑,“哦,原来你们认识,是这样,我是……”陆君昊想了想,眼神一下黯然,苦涩的笑了笑,接着道:“我也只是她的一个朋友。”
戴维一幅原来是这样的了然表情,便不再追问,不过还是说了一下尤离的病情:“她的情况很不好,她的身体不仅很虚弱,神智有些模糊,这样对她和她肚子里的胎儿都很不好。”说完还有意的拍了拍陆君昊的肩膀,“希望你好好照顾好她。”
戴维说完就抬头若无其事的走开了,事实上戴维也并不了解那个叫尤离的女孩,究竟有着怎样复杂的感情联系,不过至少现在从刚刚那个男的眼神里能看得出来,他很在乎她,想到这里,他忽然又想起婚礼那天,和尤离一起来的男人,那个叫南宫夜的男人,想到这里,他的心理渐渐泛起一丝寒意,直觉上他不喜欢他,很不喜欢,没有原因,从初见时就明显的感觉很不舒服。
父子决裂
事实上,南宫夜那天雨夜回自己公寓后就病倒了,本来就胃病犯了,再加上那么一“刺激”,胃就疼的更厉害,为了不想让她看见,才强忍者离开,加上那夜淋了雨,回来后才发现是低烧,等到查理赶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不省人事”了。一直过了两天才勉强清醒过来,一醒来就被查理咒骂了一番,本来就因为前阵子酗酒过度导致胃膜穿孔,还未痊愈,这下子又来个中度“急性肺炎”。查理醒来后第一句就是:“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南宫夜敷衍着笑着捂着头,咧开嘴,咝了一口气,“啊,头痛。”
查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还知道痛,我以为你不知道!”
南宫夜置若罔闻,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忽然想起她来,心下一阵慌乱,扯住查理的白大褂,瞪大眼睛问道,“今天几号了?我睡了多久?”
查理一脸的迷惑,但还是据实说了,“11月20号,你睡了两天两夜。”
南宫夜拽住的手松动了下,继续起身穿衣,临行时还是有些不死心,背着身冷冷的问查理:“这期间,她有来过吗?”
查理一时间懵了,但是仔细想了想,认真的回答,“这期间除了你父亲之外,没有人来过。”
南宫夜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查理,“你是说我爸?他过来了?”
查理郑重的点了点头,“是。”
南宫夜心下叹了口气,焦急的走了出去。
在一处高级会馆里,南宫夜看见南宫庭正在和一对手“较量”(击剑)。
南宫庭看见儿子走了过来,迅速准快的结束了一场剑术。脱下头盔,笑着看向南宫夜:“你来了,怎么样身体还行吗?要不要我们爷俩过两下。”
南宫夜知道他爸爸喜欢击剑,他也喜欢,不过尽管如此,他们父子却一次切磋的机会也没有,因为他们都不曾给过彼此时间和机会。难得的父子相逢,南宫夜有些恍然,但是还是答应了,轻蔑的挑起眉头,迈着笔直修长的腿,慵懒的走近,伸出裤袋里修长的手,脱去身上的外套,随即侍者送来一套“防护服”,熟稔的穿着好,接过手里的剑,紧握住,弓起身,面对着彼此道:“开始吧。”
持续了好几个回合,仍然不分上下,在一阵阵,剑声铿锵声中,一声爆喝,南宫庭迅速形势逆转,剑直逼南宫夜的头顶。胜负已分。
南宫夜恭敬的退后一步,站直,脱下头盔,放置腰间,从容不迫道:“你赢了。”
南宫庭礼毕,笑了,南宫庭此刻有些大汗淋漓,摆着手,“到底不如以前了,你看你,连一滴汗的没出,我这虽然赢了,可是却“步步艰辛”啊呵呵,哪像你,年轻就是资本啊。”
南宫夜难得看他说话态度这么和蔼,自己的心也就软了,没再说什么。只是想问他,这次来,是不是为公司的事情。
父子俩难得一聚,南宫庭更是珍惜这样的机会,毕竟他欠这孩子的太多了。他最近也想通了很多,这么多年自己一直这么痛苦的活着,也没见落下什么好,他费劲心机得到心爱的人,可是她却不爱他,这么多年了,就是石头也该捂热了吧,可是那个女人根本就是块千年不化的冰,他自己造的孽太多了,即使他们不出手,他也想收手了,等还够了世俗的债,只想安静平凡的过日子。
南宫庭清理了一下脸上的汗渍,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南宫夜却坐在对面不发话,只是一味的看着,眼神里有疑惑,不解。记忆中的爸爸,是强势的,不可违背的,甚至当得知他的那些劣迹斑斑的事迹的时候,他还认为他的爸爸是个残忍的魔鬼,可是今天的他,似乎变了,举手投足间,都可以看见他的脆弱,他似乎在害怕,疲惫。南宫夜自嘲的暗笑了一下,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否段了自己的臆想。想起这么多年的冷若冰霜,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脆弱,即使有,也一定和他无关吧。
南宫庭等到一根烟抽完,才缓缓的说道:“小夜,有些事情事到如今,我不想再瞒你了,你应该知道真相。”
南宫夜的心忽然停顿了一下,记忆中他如此亲切的叫自己乳名,还是头一遭,南宫夜忍住红了眼眶的冲动,掩饰的摸着自己的鼻尖,摇了摇头,真好笑,自己居然被一声叫唤感动了,有些讽刺的讥诮:“是嘛,什么真相,我倒是很想知道。”
南宫庭把烟蒂放进烟缸里,使劲的碾碎,神色复杂,夹杂着微妙的难过,声音低沉却清晰无比:“你不是我亲生的。”
南宫夜没有太大惊讶,他的人生总是如此,步步“惊喜”,以致于他连做出反应的情绪都懒得再做,南宫夜嘴角的笑意在渐渐放大,眼睛里的冷意却足可以杀人。
他波澜不惊的慢悠悠的问道:“那么请问我是谁亲生的?”
南宫庭满脸的愧疚之色,抬起头却有些不敢看对面那孩子的眼神,“你的亲生父亲是个医生,不过你母亲嫁给我之后,我就不知道他的下落了,这些年我一直再找,可是杳无音讯,对不起,我承认当年拆散了他们。要恨,就恨我吧。”
南宫夜一直在听,他忍住瑟瑟发抖的身体,忍住胃部想要呕吐的恶心,忍住几欲爆发的怒火,在听。眼底的红光却丝毫未退,他依旧在笑,不过这次他笑的有些残忍,他轻轻的越过对面的人,俯下身体,那声音仿佛来自幽冥,“恨?未免太便宜你了?”轻轻帮南宫庭捋平衣服一角,手指邪恶的弹了几下,补上一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南宫庭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早做好一切思想准备,笑着拨开了南宫夜的手,神色严肃,暗带着挑衅的意味提醒自己的儿子:“记住对恨的人下手要。快,狠,准,希望下次你不会再输给我。”
南宫庭只是想把事情做绝,这样南宫夜才会不念及往日情分,那孩子的心思他懂,看似阴狠,实际上心里比谁都念旧,重情。
南宫夜笑了笑,厌恶的擦了擦刚才摸过他衣角的地方,转身,声音冷清:“知道,下次,我不会再让你。”句句冷准狠。
南宫夜愤恨的离开会馆,再也忍不住暴怒的踢翻了门外的广告牌,胃里爆裂的苦涩一涌而上,满嘴的腥甜,一丝血从嘴角溢出,他露出毁灭般凄凉的笑意,咒骂道:“该死的,统统的见鬼,见鬼,见鬼,疯了,快疯了,这世界是怎么了,靠……”说完又补上一脚,牌子立即变成碎片。
未及里面的人赶出来,南宫夜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美金扔在破碎牌子上,匆匆离去。
这世界是怎么了?南宫夜一路上车速很快,他不能再装作很冷静的样子,他很想哭,可是竟难过的麻木了,耳边都是他们的话,他多希望这一切都是谎言,只是上帝不小心开的玩笑,可是,他妈的,是真的,他信,是真的。
这世界对他来说就是讽刺,他不知道还该去不去相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