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把自己的下巴撑在我头顶:“说,刚刚干什么了?”
我扭了扭脖子,他的下巴咯得我头顶好疼,我口气很冲道:“能干什么?你觉得我能干什么出来?真是太抬举我的。”我气呼呼地说: “小明发神经乱开玩笑,还莫名其妙把我骂一顿,把人吓得都走完了。秦经没走,展波跟他拼酒,后来自己却喝得像一堆烂泥。我哪拉得动他,秦绎帮我扶回来的,那我不该请人喝口茶吗?”把从小明美男身上受的气撒他身上,打,掐,拧,咬,最后他也回咬我。
早上展奇恋恋不舍地走了,我从他房里出来后就在客厅看电视,展波的出现我还是不自在了。他也急着出门,看到我停下来认真地说:“何田田,你如果有心的话,去看看小明。”我反应不过来,我怎么他了,怎么就觉得是我的错?郁闷。再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他的家我从来没去过,我也进不去那里。我不乐意了:“我怎么了吗?都搞得我是阶级敌人一样,我喜欢谁碍你们什么事情了?”他一副纠结的表情,我软了下来:“况且我又不知道他在哪?”他啪给我一张房卡:“到W市最高的楼那里,拿这个上36楼。”,说完急急出去了。我很想提跟他把证的事情了结了,不是没机会就是看到他我不敢提。
我这总觉得欠着展波的,就算不是很情愿但还是听他吩咐去看小明美男,就当还个人情给他。这是W市最好的酒店,我有些底气不足谁叫咱骨子里就是穷酸命,门口倒是没有一般火锅店门口都会站着的迎宾小姐,而是帅哥门童,明亮的自动推拉门。大厅里的前台有个漂亮的高个子小姐,见有人进去微笑地站起来相迎。她看了眼我的穿着,还好我今天翻出了展奇买的裙子穿着,只是脚上的人字拖还是忘记换了,她那漂亮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在打量完我后虽然还是微笑着,但我觉得有鄙夷的成份在她的眼里。反正有房卡,我也没理她公式化的询问,直接去一旁的电梯。
电梯也有专人服务36楼很快到了,卡上面的金色数字我一抬头就看到那间房了,拒绝了服务员的帮助我还是习惯自助,一个人在门口反复研究了半天才把卡贴在门上的感应位置,真是比小宾馆里的钥匙麻烦多了。里面的房间大的让我咋舌,一屋子的奢华欧式风格,我好想在地毯上打个滚,好想看清楚这些都是什么材料做的。一侧的大玻璃落地墙,超级无敌一览全城,我站在离玻璃一米远地地方腿直抖,真高。这跟住在云层一样了,晚上睡得着才怪了。
正事要紧,转了一圈没找到人,任务完成,我打算回去。回头再看一看,真是奢华啊,一个卫生间都比我租的房子大,睡个觉要这么大的房间做什么?“呀。”我回头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吓了一跳,估计刚刚我去里面找人时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开的门。
当然是小明美男,他也是一脸愕然,随即笑得春回大地,“你怎么来了?展波呢?”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以为我想来呀。总是吓人。展波让我来看看你,我就想问问你昨晚又怎么了?凭什么把我骂得像个什么似的。”
他黯然了,低低地说:“我喝多了。”
我刚刚还忐忑的,这会听他这么说来劲了,吹胡子瞪眼道:“屁话,我看你清醒得很。说得好像我脚踏几条船,万恶不赦的样子,你,最多展波能这么说我,那是法律上他有这个权力。你凭什么,从头到脚除了欺负欺负下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喜欢我的?”
说完我自己也愣了,怎么跟脑残女主的调调一个样了。我赶紧解释道:“我是说你怎么可能喜欢我。”一想好像又有些不对,“我是说你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喜欢我。”我正努力让这一切圆满解释清楚,混然不觉中已经跟他像跳探戈一样你进我退,我被逼回房间里。
就在我快要摔倒在茶几上时他把我提到他面前,双手提着我的肩像提个小鸡仔一样,眼对眼鼻对鼻,没看出来他力气还真大。我在研究他脸上怎么没毛孔,他轻轻地说:“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知道的。别装鸵鸟了。”
我还是茫然,内心里自己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虽然我不讨厌他但这怎么能算喜欢。他笑得温柔却说着最恶毒的话:“你知道的,展奇,展波都喜欢你的,你别装了,你那呆样真挫。装傻充愣是吧,还装圣洁装无辜,其实你心里多乐意这一切,男人们为你争为你难爱,你心里别提多高兴。你想看看谁最适合你投资是吗?有了展奇还不够吗?你还想去招惹秦绎吗?你这个又丑又老又花心又恶毒的老巫婆。”我一直在等他最后的定语,真不错。我知道这个神经变态的小明美男又回来了,真的后悔,自己找上门来让他对着发神经?
我委屈得鼻子眼睛发酸,努力看着他说:“还有吗?如果没有了的话请把我放下来,这样你的手会酸的,而且我的脚趾头还是喜欢踏在地上的感觉。”笑话这时候要是激怒他的话,我可没忘记上次他发疯的样子。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立即从刚刚的斗牛变成病牛,手臂上的外力一下子消失了,我跌在地毯上。我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羽毛的,瞅了瞅两个手臂都一圈红印了,但不敢揉也不敢动。他已经跌坐在沙发上,眼睛没再看我,我稍稍放心但还是不敢动。
过了一小会,只见他从桌上一个精巧的小盒子里拿出一支短短的烟,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短的烟,他已经放入唇中,点上了火,狠狠吸了一口,闭上眼一副醉了的样子。房间里很快便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迷漫开来,我惊觉他在吸的不是烟而是毒,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有些慌张和害怕。见他吸完那一小根后闭眼瘫软在沙发上了,我连滚带爬地跑出去,门上突起的门把差点把自己撞成内伤。
走在大太阳底下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胸口发闷有点恶心,猛吸几口新鲜的空气才缓过来,真是又回人间。告诫自己这些个娱乐场所什么的不能去,不能心软危险人物还是要有多远避多远。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升级做老板
漫无目的地走着,如果我现在还在那个小派出所呆着,会不会还是那样把每个办公室前两天的报纸偷偷藏起屯着,然后等屯的差不多时“加”个班换半个烤鸭。
眼前这一碟油呲呼啦的肉片,再加上白细线般的大葱丝,细条黄瓜,面酱,薄薄的面皮,在灯光下都闪着油光,按一边服务员指导的包卷,吃了三口,还是就着另上的酸辣萝卜皮吃了一碗米饭。花了我136块,我要求打包扯票,真不如那时我在菜市场买的18块半个的好。
我提着塑料袋晃悠,走到一处小街,有一个书店,小小的,还蒙着灰,橱窗上贴着书店转让。我想起了H市书店的老板娘来,走进去看了看,老板是个年经比较大的男的,说了声“随便看看”爱理不理的,是呀,人都要转让了。转了一圈,前面的店面有个三十多平方,后面还有房间可以做饭住人,前面街尾是所中学,我看着不错,便试着问问要多少转让费和房租。老板这时热情多了,开口要九万,房租一千九一月,他霹雳啪啦说了一大堆,无非是说这里生意多好,房租又便宜,进货还方便。我说既然这样好你还转什么,转身要走。老板激动地上前要来拉我,我还不跑得更快些,里面的小房间里跑出来个老板娘,胖胖地动作却比她老公还快,一把抓住我。
“小妹,转让费好商量的。”老板娘笑得眯起了眼,忙指使老板搬凳子。
被她的一声小妹留了下来,坐下我问她是哪里人,老板娘说是四川的,她一口的川普我觉得跟重庆老板娘说的普通话真像。她还真是能说会道,我是个直楞子,打断她的回忆家乡,直接问:“转让费最低多少。”她显然不高兴我打断了她的话,却立马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说:“八万五。”
我一听站起来就要走好家伙,这个胖老板娘肯定是峨嵋女侠,使的却是擒拿手。嘴上连连说“价格好商量”,最后另一手一拍大腿下大决心般咬牙说:“八万三。”我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女侠还是不放手,不死心地说怎么的让我说个价,我淡淡地说:“七万,多了我也没有。”
老板娘一副要她老命的样子,手却还是抓着不放,一边刚刚似乎已经消失了的老板这时候却凑过来劝她:“老婆,七万就七万吧。我们急着去儿子那,这小姑娘人看着也不错,就当给咱的店找个好人家。”其实他这个店在小街边,店里就这点书,除了比较合适现在的我之外,七万转让费他们不吃亏的。老板娘似乎特别肉痛,放开我的手后,坐凳子上闷想了会下了十二万分的决定般说可以。我手边没带钱,手机号留给他们,明天上午跟他们办转让的事情。在老板娘沉痛的道别声中,我提着袋子回去了。
心想着自己最多能出个七万的样子,到时候还要再装修一下什么的存点流动现金,最少再得两万,我不知道能不能向展奇开口借。我们现在这样子算什么,他没有表示过,我也不好问。我想有个寄托,好不容易动个这个心思了就想着实现,坚持下去,我不想欠人情,更不想欠亲近的人的人情,所以心情一下子低落,怎么办,只差一点点离得很近了。
晚上我把打包的鸭肉热了,用鸭架子煮了冬瓜汤,再炒了个菜心肉片,虾解冻后只好做蒜蓉的。回来的只有展奇,还好,如果展波也在更难开口。吃饭时展奇对鸭肉的态度跟我一样,却把菜心和冬瓜挑光了,我下手慢了点没抢到两口,只好狂吃虾。
展奇见了不满道:“别吃了。”
我奇怪:“干么不让我吃?”
展奇流氓一笑:“等会我怎么下口。”我脸红了。
饭后展奇主动帮我收拾,看来我现在已经没有做保姆的待遇了。洗碗时他贴在我身后,双手绕紧我的腰腹,我觉得这时候开口要好些。一边洗着一边轻轻地说:“展奇,我看好一个书店想转过来做,还差两万块,你能不能先借我?”说完我很紧张,从来没向人借这么大数额的钱,而且还是这种关系的。
他听完在思考,可对我来说很煎熬,在我想说算了之前他开口了:“你觉得现在这样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满足你的,不要乱想,呆在我身边就好了。听话。”
我有些不高兴,他这么说我就觉得自己很掉价,虽然我是一个穷人,但一直像他说的这样子的话那我跟做“三”的有什么区别,当初H市时他说的我也不怎么相信,但现在这样算什么?我沉默了。他似乎也很不高兴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放开了手,去了自己的房间。
洗好碗,收拾了地,干活可以转移心中的不快,很气展奇的态度,不借就不借,跟个小孩一样发脾气。我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剧太无聊了,主角不是幼稚得让人发笑就是剧情离奇地匪夷所思。新闻又是那些老三样,不是报数字呈成效就是奇人异事再来就是芝麻绿豆小事。晃了晃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上网,我一上线“猪贱笑”的框就跳出来了:忘忧,你最近都在做什么?没人跟我聊天了。后面一个哭脸的表情。我在网上新注册的号叫忘忧忘愁。
我回复道:在吸毒,以为是解药,其实是毒药。
我以为他可能没在,我发过去没几分钟“猪贱笑”回复:一个汗的表情加一个骷髅头的表情。吸毒是犯法的,而且为了身体健康还是不要再继续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可哪那么容易?
“猪贱笑”: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希望是。不过我真看到有人在我面前吸毒,我很害怕,不知道他能不能戒掉。
“猪贱笑”:怎么是你的爱人在吸毒吗?这么关心。
我:不是,算是朋友。看到他那样很失望。
“猪贱笑”:也许这只是一种压力无法释放,才会寄托到这种事情上。
我:我今天很烦恼。
“猪贱笑”:能跟我说?
我:我跟我的算是情人借钱,闹矛盾了。我只是想做自己的事,不想寄生在他身上。
“猪贱笑”:支持你。你需要钱吗?
我:是的,明天我要去把我看好的店面转下来,可还差流动资金和装修的钱。我很想做这个,才跟他开口的,他让我呆在他身边不让我做,还生气了。
“猪贱笑”:你要多少,卡号发过来我打给你。
我:不,不,虽然我们一直聊得很好,但这种事我还是自己想办法。
“猪贱笑”:你怕什么,我又不要你什么东西,算我入股,等赚了钱分红给我就行。
我心动了:可是我需要两万块,这不是个小数目。你要想好。
“猪贱笑”:卡号。
我:难道是你中五百万没处花吗?还是赚了黑心钱想做好事?
“猪贱笑”:不要算了。
我:你真要给我还有不要的道理。
“猪贱笑”:少啰嗦,卡号。
我把卡号发了过去,对方就不再回复了,看看时间也晚了我便下线了。虽然一真跟“猪贱笑”有联系的,大家什么都聊,相信他应该不会有恶意,可能人家只是个玩笑别当真。我决定了先把店转下来再说,办贷款不知道行不行。
但第二天我去银行查卡上还有多少钱时却发现真的多出两万块,没报希望的旁人却来帮我,展奇昨晚一整晚没理我,我也不想理他,心里很难过。当然不会揣着七万块钱去找老板他们的只拿了五千块当定金,找不到人跟我一起去,只有一个人去。我去时老板娘在打扫,老板蹲在门口的下水道口那刷牙,一嘴的白沫像只大螃蟹。老板娘见是我喜笑颜开,招呼我进去坐,这里确实人流不多,不然现在哪还有一千九一月的房租,不过书店附近有学校就有生意。
我把定金给了他们,老板娘一张张数完后,痛快地写了张收据,一边交给我一边说:“房东会明天上午过来,你明天上午过来跟他谈租房的事吧。你这个小姑娘人还是直爽的,怎么一个人来,家里人也不陪着。”
我看了仔细收好,笑笑说:“我朋友是这里公安局的,我怕谁?”壮壮自己的胆,吓唬人。
她听了讨好地笑笑说:“小姑娘,我这个店你接了肯定不是坑你的,虽然是个小街,但那边那么大一个学校摆着的。不说能赚多少钱,至少是做得走的,我跟我家的年经大了身体不好,要跟我儿子住一块去,不然也不会转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