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真的没法呆了。
“小明先生,你这算什么意思?”我生气的站了起来,抬眼瞪他,“好玩吗?请尊重我和你自己。我不想再跟你玩小朋友的游戏了,装什么幼稚可爱?我就算是下人,你也不要以为自己有多高贵了。合着我就该受你们欺侮,任由你们撮圆捏扁了。有副好皮囊了不起呀,你真让人厌烦。”
他收起刚刚的表情,脸上一片阴沉,长腿一跨将我逼到墙角,我从来没见过他的脸上有这样要杀人般的戾气。我骂爽了也彻底激怒了他,现在后悔也没用了,说不定明天我就成头条了――被人活活掐死。我现在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摸了老虎屁股的后果,他的目光就已经把我凌迟了几十回,他还是盯着我,我也不敢有任何动作,一秒钟都是极地煎熬。
但是,变态就是变态,在我认为生还的可能性几乎是零的时候,他大爷地竟笑了,我真的是看到他笑了,笑得不可抑制,抽风一样的,真怕他一不小心抽过去了。
他一边笑一边伸出手来捏我的脸,我自是不敢吭一声的。他突然止住笑,低下头,咬人。真的咬了,咬我的嘴,嘴唇很痛,嘴里有铁锈味。痛得我使出了全力,一把推开他,他定是没料想吓得半死的我还有力气推他,被推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我哭丧着脸跑到卫生间,卫生间的门是插销式的门锁。太坑人了。我出离愤怒和恐怖,哆嗦着摸出裤袋时的手机,打电话给展货皮。埋怨自己刚刚为什么不跑出去,现在只有找展货皮帮忙。报警的话到时候说不清楚的,这至少是展货皮的家,我至少还是展货皮的保姆,他至少还是警察。展货皮应该能想办法的,他不会真见死不救吧。展货皮的电话才响到第三声便接起了;“救命呀,展先生,我不干了,小明先生已经危胁到我的做为女性的隐私和人身安全了。他在外面,快点想办法。”我有些语无伦次了。
他在那边消化了几秒,说:“他怎么你了?”
“怎么了!”我大叫,“我不知道他从哪找出的的钥匙,趁我说我在换衣服时开门进来。最可怕地是他现在疯了,疯了。你是我的雇主,又是警察,你应该保障我的安全。是你把人招家里来。该死的变态,混蛋。”眼泪又下来了:“你们一个二个都招了什么疯了,有这么玩人的吗?不就几千块,老娘不干了,呜呜,太吓人了。”我听到外面有声音吓得眼泪都出不来了,“啊,展先生,快,快,快来救命啊。”一通乱叫。我什么都不顾了,用双手抱紧自己大哭出声,号啕。
第10章 第十章 美男口下脱险
展货皮是没来,但不是不管我了,远水解不了近火。
我在卫生间里哭得自己都不知道在哭什么了,外面似乎没人一样地静,哭了之后心情就平稳不少。我还是不敢出去,捡起掉地上的手机,把散落在一旁的电池捡起安上,考虑着能不能打电话让朱老师来。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好像有好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好像是上次请客的冯臻青,看来是展货皮叫来的他们那帮人。
“展奇出门了,你躲展奇这干么?打你电话也不接。”
“我跟我老头生气,在这住几天。”
“行了,展奇跟我们说了。他人不在,你跟我们随便去哪家不好吗?”另外几个也附和着:“走,走,我们先去那家园子玩。”
“我不去,要去你们去。”
“你跟个保姆较什么真,怎么说也是展奇这的人。”
“人都被你吓哭了,咱有气也出了。别玩她了。”
“就是长得也不咋的,走,哥几个给你找两漂亮妞去。”
“走,快点。”
“唉,你们别管。我不去。再动手我生气了。”
“得,得,得。祖宗呀,你可别让我们难做。我们都半路给电话招过来起这活。一起吧,我们好交代。”
我仗着他们几个在,小明美男应该不敢把我怎么样的,门一开。他们几个都在客厅,扭头看向我。我低下头不敢看谁,绕过他们几个跑出门去。门外还有一个,我反射性地抬起哭肿的眼看,是秦绎,他在门边的墙上倚着,过道灯不甚亮的光线下,他的脸隐在阴暗里,只有一粒烟火忽明忽暗,衬着他的脸也扑朔迷离。我转头打算离开,被扯住。
“跟我走。”理所当然的平静。
“我要去我男朋友家。”我大声回绝,挣脱。他抓我的手一扯,我就知道这些个人都他妈有变态和虐待的倾向,见他才第三次面这是第二次被拖。
“大哥我跟你不熟的,喂,你这是绑架。放手。啊,我叫人了。”他不说话扯着我的手站立在那,我惊恐地回头,我本来抓门框的手被人扯起,此人正是小明美男。现在的样子跟小孩之间抢洋娃娃一般。危急时刻我自保,“小明先生,你放心展先生对你是一心一意的,我是抢不过你的,也没想抢。”
两个人皆愣住。
“你再说,信不信我打你。”小明美男在我还要进一步表明自己清白之前,一字一顿地把我到嘴的话逼回。见识过前面小明美男的变态气场了,所以我懦弱地被他威胁成功。一边秦绎肆无忌惮的大笑,后面出来的几个一脸疑惑。
几个上来拉他俩和我回到客厅,一个劲问,想知道我们三个又怎么了,小明美男一声不吭,脸臭得不行,秦绎还是笑而不语,我不敢说,另外几个就更好奇。秦绎笑缓过劲来,对着我: “你一下子得罪了两个,厉害。”看情景我自己知道了好不好,气得我对那小人笑道:“谢谢。不客气。”我见他又笑开来,“还是哑巴好。”世界总算清静了。
最终冯臻青一句“行了,这总是展奇的地。也晚了,我们都回去吧。”支会另三个把人都拉走了。我见他们都走了,锁了门回屋,QQ上朱老师已经留话说要备课下线了,一放松我觉得累了,躺床上便睡到天明。
我迷迷糊糊听到屋子里有声音,睁了半天才睁开眼,看周围的一切也是迷蒙的,我的身体还是有些酸。客厅里是提早回来的展货皮,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手上专心把玩个全金属的打火机,是这个打火机敲在茶几上的声音,沙发边上放着行李。我看到他眼白红红的,应该是连夜回来的,他专注地玩打火机一点都没理我的意思。
“展先生,你回来了。”我倒了杯水端给他。可人家正出神,还是没理我。我耸了下肩膀,上卫生间。我透过镜子看到一脸的浮肿,吓人。出来时还见他坐沙发上,只是打火机被放在一边。他抬眼看我沉声说:“昨天怎么回事。”
我一五一十地禀告了他昨晚的突发事件,以及我把小明先生骂了一顿,被小明先生逼到了卫生间向他求救的前因后果。我指着嘴上的伤口忿忿不平地说:“你看,小明先生属狗的,把我咬成这样了。”嘴上肿得快成《东成西就》里的张学友了。展货皮一脸的平静,但他盯着我嘴的眼神有些怪异,应该不会以为我对小明先生做了什么?管他呢,拍拍屁股走人。
“展先生,我不干了,我要辞职。”
他终于回过神来,“我不认为这需要你辞职。”
展货皮除了抽风的那两次,平时都还是他特有的不阴不阳也算比较正常的,对我的工作也不是太苛刻,凭心而论是个好雇主。
“可是小明先生太可怕了。”
他站起在我眼前,我只能仰视他了,他说“他有时是过了点,不过他不会记心上的。”什么叫他不会记心上,是都咬人了。我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他要杀了我一样。还不记仇。”
“我会处理好的。再你加一千工资。”
“不要,我还是要辞。”
“二千。我保证你的人生安全。好了,快去做早饭。”
果然是万来的资本家嘴脸,我差点升天了,他几句带过。他再怎样也是个警察不是,所以有安全保障下,金钱诱惑面前我又一次服软。
展货皮看样子还在休假,他今早上吃完饭一直没出来,中午我去敲门也没人应,看来是在睡觉。晚饭前出来的,默默吃完便出门去了。
晚饭后我在QQ上跟朱老师聊天,说我现在又涨二千工资了,拜托他另找工作的事以后再说。朱老师叫我小心点,我吓得问为什么。朱老师说我的雇主无缘无故加我工资肯定是有所图,我说是我要辞职才加的。还好本来我托他帮我找工作时说的原因是我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工作,想多存点钱。
我考虑到昨晚的事过都过去了,没有告诉朱老师知道,虽然我们的关系渐渐不错了,但还是不想让朱老师担心,本也没什么大事。难道说骂了个疯子,被疯子咬了,所以加了二千块工资?
接下来的几天里小明美男真的没有出现,看来展货皮发挥了作用,这让我感觉分外轻松愉快。
早上我哼着歌拎着菜走在回小区的路上,感觉有车子从身后过来,我尽量往路边上靠。这是条不大的胡同,从超市回去走这比较近。现在都已经过了上班时间,这条胡同车少人也稀少。我都已经贴墙根了,车的还是从我身边险险地擦过,我吓到了心跳得厉害,手上的差点东西脱手而出。靠,有这么开车的么。当看到车在我前面五米的地方停了,下车的秦绎看向狼狈的我,我了然。这丫是来报仇的,睚皉必报的小人。
天气晴朗,上午的阳光照在他那一身的休闲打扮上说不出的清爽怡人。外表长得好已经不错了,再加上物质的衬托,气质这东西就挡也挡不住了,可我深刻得认识到这家伙身上的危险气息,也是挡也挡不住的。漂亮的外表,毒辣的牙口,这整个一蛇蝎美人。没人告诉我这时候该怎么反应,连大脑也抛弃了我,我的呆样又一次取悦了他的变态,他向我走近,对我笑得看起来温良和善。
“何小姐,看来心情不错。”
“是呀,秦先生,你的心情也不错呀。”
“是的,因为我看到你了。”
“真是太荣幸,能让你见到我就心情不错。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竟然这么巧,就请你跟我去坐坐,喝点什么。”
“你觉得对我有搭讪的必要吗?”
“真是让人难过呀,我这么真诚的相邀竟说成是搭讪。”
“少来,有什么尽管招呼。想怎么样?我没时间,你有时间找展奇去。我跟你不熟。”
“这么说来你跟展奇熟了?”
“我没时间跟你磨嘴皮子。让让。”我挥开这个挡着路的人。
他又故伎重施,抓起我就拖向他的车子,塞进车后座里。小胡同这时没有人影,我喊人都没用,我一直以来都扯不过他的。
我正要打开车门跑,他淡淡的说了句:“你跟我走,不然你会死得很惨的。”
我停下来问:“为什么?你骗我。”
“不信,你就回去。”
我顿住了。
第11章 第十一章 喝咖啡的,饮水的
原谅我吧,原谅我,我就是耳根子软的呆头鹅,好在我觉得我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这个人打主意。
坐在这装13的咖啡厅,我一身的棉布运动衫,脚边放个装满菜的环保购物袋,(他本来让我放他车里,我不干)显得格格不入。我挺着腰坐在椅子前端,身子向前轻靠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对面的秦绎一派悠闲,一屁股坐下,向后一靠,目光打向我。
我见他坐下了,张口就问他:“你说我不跟你来会死得很惨,到底怎么回事。”他招手让人上饮料,不睬我的问话,问我“你要什么?”我还是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一杯水。”(后来才知道,他妈的一杯水都是16块,真是叫我如何不宰你。)
“你倒是先说清楚。”
他微笑着不说话。我纳闷他不用上班吗,有那多的空闲时间。他搅着他的咖啡,在我注视了他半晌后,才慢条斯理地说:“我本来想着怎么教训下你,如果你肯跟我过来我就放过你。”
看看,这不是个变态还是什么。反正来了,我索性也享受一下这里的环境。牛饮着杯中的水看着对面的秦绎暗自出神,我一女的对着个男人嫉妒他的外貌和气质是不是也有点变态,看那细皮嫩肉,那喝咖啡的小样,切。一旁的服务员已经给我加了两回水了。我也学他闲闲样子,问道:“秦先生在哪高就?”
他没想我会问他这个,眉一挑:“哦,你关心我?”
我给他一个白眼,“就当我没问。”
他递过来一张名片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一看,“原来你是律师。难怪了。”难怪这么不进道理,难怪这么厚脸厚皮,难怪这么睁眼说瞎话。展货皮他们这几个人都是一个德行的,最喜欢像神一样掌着全局,像我这种就瞎眼老鼠就被耍得团团转,满足了他们的变态,真是物以类聚。
我秉承不要跟变态讲道理的原则,无视他,听音乐,喝白开水。
“干么!”我一激灵,后退,他什么时候凑过来的。
“你难道不想知道小明现在在哪吗?”
“不想,只要他不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哦,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他的表情配着他说话的口吻真是演技派的,“那你想不想知道展奇那天为什么喝醉了?”
“笑话,这是雇主的隐私,我瞎打听什么。”
“我知道他们两个的很多事情,你真没什么要打听的?”你这么好心?请我个路人上咖啡馆,吃饱了撑着来八卦你朋友的事给我听,安的什么心。况且其中一个是我的雇主,一个是我得罪的人,我吃不准他想什么。
我打了个哈欠表示太无趣了,“秦先生,你看这都不早了,我得回去上工了。”他在对面把我的表情看了个遍,沉思,也不接我话。我见到这么好的时机,溜了。
我回到屋子里时,展货皮正在大阳台上远眺,难道这里能看到海景?我把桌上已经吃过的碗收拢,他也走进来。“展先生。”我擦了擦手去给他泡茶,“展先生,那个秦先生今天找过我。”
他接过茶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示意我也坐下。“他找你什么事?”语气不重但绝对地摄人,人家审嫌犯审惯了的。
“他问我想不想知道小明先生在哪?其实我也想知道小明先生在哪,所以我想问问你。”上次的事情我也是当事人之一,小明美男与展货皮该不会为此交恶吧。而且我还说他们有一腿,可看样子人家是纯洁的朋友。本来“没情意”就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到时“没情意”一挑唆指不定展货皮跟小明美男怎么恨我。
“还有呢?”
“他问我想不想知道你那次为什么喝醉,还有你跟小明先生的其他事情。”我觉得我就跟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