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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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一翼-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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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就想东想西,想对她下手,当她是好玩弄吗?!
“如果你坐到我身边来,我抱着你绝对哭得出来。”
聂翼走到他眼前,他一起身就可以碰到的距离,“是吗?你要给我哭丧吗?我可担当不起。”
她主动的靠近只差一步,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冲,秦弦忍住情绪,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和我说话的时候,用得着这么夹枪带棒的吗?你还防着,怕我对你做点什么吗?又不是没做过,你这么敏感做什么?”他笑容无害,可她却不为所动,他只好激她,“你真的怕我呀?”
“是啊,我怕,我怕自己一走近你了,会忍不住……”
“别担心,我也忍不住了。”他起身面对着她,只需伸手就可以抱住她。
可想不到,不等他有所动作,她已经主动靠近过来,伸出双手,抱住他。
“翼翼?”她几乎从没这么主动抱过他,秦弦一时无所适从,只能顺从自己的感动,紧紧将她包入怀中。这样的行为,无论目的与算计,至少她在怀里,是实实在在的。
他在她的发上落下细碎了的吻,亲昵的在她额间以面庞磨蹭,他是当她昏头了吗?还是他傻了,竟然对她突如其来的亲近接受得心安理得。别告诉她,他是觉得她被他的魅力击败了,屈服在他跟前了?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为了防止他作出更过分的举动,聂翼出声提醒他,“当我主动靠近的时候,知道你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都这时候了,能不带刺刺激他了吗?秦弦失笑地捧起她的脸,“我以婚姻为代价,才让你这么靠近。你为什么会在我怀里,是因为我是你老公。”
“你是死了心了吗?让我占着妻子的位置,今后你再喜欢什么人,她都只能做小三了。我这人是说一不二的,即使有时候心里会犹豫,但该下狠手的时候绝不含糊。我现在不走,让我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们都会死的很惨的。”
“是啊,我知道你善妒爱吃醋,所以我为了别人的安全和自己的生命着想,不会再出去胡来了。”
他当是在拐骗无知少女吗?聂翼揪了他腰一把,听他闷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狠狠瞪着他,“骗人!”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应景,说出来这么深情,心里指不定当笑话了。
被她推开后,秦弦不甘心地又伸手,“老婆,我怎么敢骗你,你看你这么凶,我骗你了难道不怕你谋杀亲夫?”
聂翼一转身就让开了,“你以为现在你说什么还有用吗?告诉你,我不走就是不让你有好日子过。事情是你先挑起的,以前我没接招不代表我怕你,这次我就和你对上了,你自己悠着点吧。”
“翼翼……”
他叫她的样子,像在哄一个瞎闹腾的小孩,不但不介意她的警告,反而充满了柔情。怎么她说的话对他一点威慑都没有,聂翼不悦地眉头一挑,“别以为什么人都是你想抱就抱的?也别以为我主动抱抱你,就和那些投怀送抱的是一路货色,告诉你,你以后的日子该精彩了,自己小心点!”
她还是对他充满不信任,如果这时候他对她动手动脚,只怕她会更讨厌。秦弦无奈地看看她,她正提着行李上楼去。
“这种事,该叫老公帮忙的。”秦弦自动自发地过去帮忙。
“病秧子,谁要你管。”他才出院,聂翼不放心他的身体。可行李被他一把就抢过去了,聂翼追在他身后上楼,“你到底行不行啊?”
他都偃旗息鼓了,她还说话这么撩拨他,他怎么受得了,“我行不行,你要不要试试?”
“臭不要脸。”
聂翼骂了他一声,就溜进厨房里了。
过了一会儿,秦弦从楼上走下来到厨房里,看她开始熬粥了。住院以来,他都没吃过她亲自做的饭菜,特别怀念她做出来的味道,几次想提让她做了带来喂他,可又考虑到她来照顾自己已经不情愿了,不能得寸进尺,就一直挂着不说。现在,她自觉进厨房了,让他倍感欣慰,“老婆,我要吃尖椒鱼!”
聂翼懒得看他,“才出院你就得意忘形了,只许吃清淡的,没商量!”接着指指厨房外,“滚远些,别守着我,这时候怕我对你下耗子药,晚了!”
“人家哪里是这种人,你就爱诬赖人家。”秦弦撒着娇,移着步子来到她身后,低头搂住她,“老婆,你对我这么好,你就算真把毒药喂我吃,我都会乖乖吃的。”
和他稍微接触点,他就想抱就抱,这么没节操,那他在外面遇上那些个死命倒贴的,他还不顺水推舟,把便宜占够了!聂翼越往下想,心里越别扭,“死一边去,看到你就讨厌!”
“我还想帮你做些什么的,可你都不让我插手。我在你很紧张是不是?放轻松,放轻松,我在外面,等着吃饭了。”
他还是这么厚脸皮地和她和颜悦色,到底是没眼力还是太不要脸,聂翼深吸一口气,定力,定力,这时候,考验她定力到时候到了……她是回来打持久战的!
饭菜上桌的时候,秦老爷已经等久了,“我饿啊,都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让我等这么久?”
“如果真的饿,我不管做什么你都会觉得好吃。有什么可问的,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聂翼做的是养生粥和几个小菜,给他盛了碗粥,他摸摸碗嫌烫,“老婆,好烫,你喂我。”
“不吃拉倒,饿死活该。”
“老婆,翼翼……”
他是不是白痴了,都出院了还和她闹,以为自己还可以仗着身体不好耍威风吗?“我吃完之前你没吃完,我就直接倒掉了,你看着办吧。”
她冷着脸说话,到时候绝不容情,秦弦瘪瘪嘴,默默地把粥喝了。看她吃完后开始收碗,急忙道:“锅里的粥别倒掉了,我很爱喝。”
“哼!”
第二天,秦弦抱着一大盒粥,兴高采烈上班去了。
本来聂翼还想着,终于该她出来耍正室的威风了,还酝酿了多久的感情,要把妇人之仁扼杀在摇篮里,可想不到,这次人家秦弦金盆洗手了,上班有规律,回家有规律,都不给她逮到的机会。
聂翼心里那叫一个冤啊,枉费她这么殚精竭力地回家做饭,把他养得容光焕发,身体倍儿棒,为的就是他身强体健了可以出去勾搭野女人,可想不到,人家吃家里的饭吃上瘾了,每晚守时守点地回来,还时不时主动买买菜,打电话给她说想吃什么,装得那叫一个纯良。聂翼天天看他这么安分守己,装得有模有样,脾气都快爆发了。
见鬼了,他如果再这么坚持下去,她只怕立场都坚定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她万一被蒙混过关,破罐子破摔,不就上当了。现在他每晚都在她门边徘徊,显得跃跃欲试,看她的眼睛都快喷火了,她要是真被他唬住了,之后的下场岂不是很惨!
“搞什么鬼,你说他是不是把公司里的职员潜了,所以才不出去偷人?”聂翼打电话向曲画抱怨。
“你自己去瞧瞧就知道了。”曲画笑她太奇怪,别人都是老公不着家心里急,她现在老公天天回家守着她了,她也急。
“他要是这么无耻,我就直接和他离婚算了,真要去抓现形,我觉得丢人。”聂翼越想越郁闷,她都准备就绪了,他却不出去鬼混了,搞什么名堂嘛!难道真要她跑到他公司去看个究竟,像是她多在乎他似的,多划不来!
已婚妇女就是爱碎碎念,可她念的东西却总是那么奇怪,曲画难免激她,“你看看你,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想这么多都是虚的,你倒是做啊?要抓奸还是要离婚,你都拿出点行动来,我总是听你光打雷不下雨,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聂翼心里不痛快,可还是嘴硬,“总不能因为我嫁的是个贱人就主动降低自己的格调吧?凭什么这么迁就他?”
“可你又不服气,干脆你红杏出墙得了?各玩各的,谁怕谁了?”
“我是有贼胆没贼心啊。”她是当秦弦是纸老虎,她不怕他,可还是有自己的底线。想来自己结婚之后这么衰败,她不由得感叹,“做女人到了我这份上,怎么说都算是失败了。”
“我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你我共勉吧。”毕竟她是结婚了,虽然她自己心不甘情不愿,认为秦弦太花心,但曲画倒觉得她老公挺稀罕她的。
既然曲画主动分担她的忧心,她也就顺水推舟转移了话题,“嗯,难友,你也自己悠着点,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曲画哈哈地笑,“放心吧,我生来就不是个承受能力多强的人,会一步一步慢慢来的。”
“岁月不饶人,也别太慢了。”
“好吧,你当妈之前,我一定找人将就了。”
“你定这么个规划,那还有得等。”眼下,聂翼心里就没想过要和秦弦拖出什么结果来。
曲画玩味地笑道:“这些事说不准的,全靠‘时事造就’,而且你都已经有‘时事’,离‘造就’还远吗?”
“我看是离得太远了。”说了几句又回到这个主题上,聂翼唉声叹气道:“你想想,一个不待见老婆,喜欢出去花天酒地的男人,突然按规律回家了,这说明什么?”
“良心发现,感觉世上只有老婆好了呗。”
她也太乐观了,果然不是自己的祸事,怎么都能开朗起来,聂翼没她这么想得开,“你就是爱说笑话,你就不能认真谨慎点,你猜,他是不是车祸出后遗症了?”
“你是说……”曲画想了想,叫起来,“他不行了!”
“你也这么想了是吧,难怪他这么老实了,原来是不行了。”聂翼顺着这个思路想,越想越觉得像这回事,“听说男人不行之后就会转性,变得特别的妖邪,然后,还会喜欢男人……”所以,他晚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不放,不是真的想推倒她,是怕她看出他不行了,故意在装!
曲画听她说得一惊一乍的,“你别这么吓自己。”
“我哪里吓自己了,我是觉得一报还一报啊,这么一个祸害女人的家伙,最后还变太监了,今后再喜欢上个男人,又被那个男人欺骗的感情的话,你说,他是不是就悲剧了……”聂翼边说边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曲画皱着眉提醒她,“你别和这么幸灾乐祸好不好,毕竟是你老公,以后发生这种事,对你也有影响的。”
“还能有多坏的影响,反正都这样了,我还怕什么。”聂翼俨然看笑话般地置身事外了。
“算你狠!”
秦弦缩在门口听她和人家打电话,他这老婆真是个活宝,怎么能想到他不行了才回家里守着她,她就不能想点他的好。不行,他非点醒了她不可,否则,还不知道她会怎么乱想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25到底行不行
聂翼挂了电话准备睡觉,看到秦弦推门进来。他真是越发放肆了,不敲门就进来,狗胆不小,“进来做什么,滚出去!”
每次他想溜进来她都金刚怒目把他凶出去,以往他是念在她人在家里,只要不跑到他见不到的地方,偶尔发发脾气,他都让着她,反正他是势在必得了,只等她自己顿悟过来,发现他有多好。可按现在的形势,是他太过纵容她了,才让她对他疑神疑鬼的。
“老婆,我一个人睡不着。”
他笑得没脸没皮,聂翼嘟嘴道:“那就去找个人陪你睡啊,你又不是找不到。”
“我不就来找你了吗?”他说着就往床边窜。
聂翼从床上跳起来,气势汹汹地吼,“滚,爱找谁找谁,老娘不稀罕!”
“老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干嘛推我出去便宜别人。”这次他反正不管了,他再不替自己正名,指不定她有瞎想出他有什么“顽疾”了。
“贱人!”他一摸到床边就火速霸占了床,躺了一半死赖着不走,聂翼气愤地踹他,“你今天故意和我作对是不是?”
看她怒气冲冲的闹腾,秦弦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抓起她指着自己骂的那只手,讨好地问,“我们结婚这么久了,你还不认为和我是夫妻吗?夫妻之间,哪有我们这样相处的?真和我有这么深仇大恨的吗,和解好不好?翼翼,我们……”他坐起身,很期待地看着她,“我们不能好好过日子吗?”
询问的语气把握得真好,就像是在摇尾乞怜,可他不老实的手,顺着她的手一路向上摩挲,挠痒痒的感觉让聂翼全身绷紧,“如果我说不能,你是不是就要提离婚了?”
她说不出为什么,总是面对他的时候心态会很奇怪,一种逼迫的感觉压抑着她,不能相信他,不能心软,万一她接受了,他却不是认真的,那该怎么办?他到底心里是怎么想她的,是一个被迫接受的老婆,还是一个他爱上的女人,他从没对她明确说过,她自己瞎猜,什么情况都猜得出来……或者,他没有说也不能怪他,她本就不信任他,他说了什么,有几分真诚,她连半信半疑都做不到,就直接否决他了。其实现在和他的相处,已经是婚后最好的阶段了,可她就是有自己的担心……她明明不在乎他的,可怎么会这么纠结……应该就是不服气,怕丢脸了吧?!
“翼翼?”怎么老是误解他的意思,难道就不能想着他的好吗?!
聂翼冷笑,“难怪最近你都杵在家里,我还以为你这么老实,是为了什么?是想离婚了吧?我就知道,你一旦对人好点就会要代价的,你这么装温顺,是为了要把外面的野女人扶正了吧?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是哪位天仙把你迷住了,让我开开眼界啊!能让你憋在家里这么可怜,她可真是魅力不小啊!”
“没有,你怎么听不懂我说话的意思……”他又气又恼,脸上写满了不悦。
“被我说中了?这么紧张,是怕我会对她做点什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他的愤怒,聂翼想成了做贼心虚,越发得意地吼他。
“聂翼,越说越过分了!”他其实很想温柔地哄着她的,只要她肯乖乖就范,要他怎么低声下气都可以。但对上她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什么时候才能收起你的自以为是,我说什么你都不听,自己爱怎么冤枉我就怎么冤枉我,你难道就不觉得我也很委屈吗?”
“你也好意思说委屈?你也配?”原本她也就只想笑话他几句,可想不到一开口就变成讽刺挖苦,说着说着就说顺口了,一时收不住了。
“怎么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种一点好事都做不出来的人。我对你就只有伤害了吗?你难道看不出,我有多……”好样的,随便几句话就能把他扎得鲜血淋漓,要他怎么能说出口那个爱字,“怕你……”
“做贼心虚,你没做错事,你怕我做什么!”和他斗嘴,聂翼就发觉自己口齿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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