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时间可以把她的伤痛治好。她和杨正的事是她一辈子的遗憾,可遗憾已经造就了,她再怎么努力,也更改不了。
她现在的一切苦难的根源是秦弦。杨正,她除了和秦弦闹别扭的时候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专门怀念过他了。
不论杨正婚礼当天,聂翼到了现场多么的触景伤情,可当秦弦也到场,将她带走的时候,聂翼也就这么轻易地和他走了,即使心里依旧埋怨,却也清楚,杨正有了自己的生活,他过得好,她就安心了。而秦弦,却是她怄气的重点。
自从她回国那天看到家里有别人,和秦弦冷战也有三四个月了。因为她脚扭伤了,宋爱娟住下来照顾她,让她不要耗下去了,有什么摊开了说。如果觉得人家好,能过下去,就认真负责地和人家过,如果过不下去,就别消耗自己的青春,干脆踢了吧……
聂翼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妈,她记得她在住进了的第一晚,还数落着秦弦却绝口不提离婚的事。怎么一个星期之后,她就改观了。
宋爱娟道:“妈看你这日子过得是造孽啊,好好一个年轻人,日子过得还不如我这岁数的人热闹。妈记得你以前多喜欢热闹的,经常和朋友出去玩,怎么现在下班就回家蹲着,一点休闲活动都没有了,你当自己是养老啊……”
聂翼笑了,想不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无聊得被亲妈嫌弃,也难怪秦弦出去之后,一点想回来的意思都没有,是彻底对她不想过问了吧?!“妈,你也来陪我这么久了,要不今天就回去了吧,你在这里,爸爸会想你的。”
她逃避问题,宋爱娟却不好打发,“他爱想不想,妈就是不放心你。”
聂翼也承认自己有些事情是缩头乌龟,只要能不面对,她尽量逃避。“你看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用得着你这么担心吗?”
宋爱娟也想不出她这懦弱的性格是像谁,反正她这个当妈的是看不下去了。“妈担心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脑筋转不过弯,犯糊涂呀。你还这么年轻,有这么多的福都没有享过,怎么就过得像个老太婆了……”
聂翼笑着狡辩道:“好了,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可能我就比较爱静吧。”
她这么虚弱的笑,骗不过宋爱娟的法眼,“翼翼呀,你到底怎么回事,结婚了过得这么糟,你知不知道妈看了有多心疼……”
拗不过她,聂翼只得勉强面对困难了,“行了,我今天就把他叫回来。有些话我是要对他说了,你在场会不方便……”
宋爱娟立即就配合了她的要求,“你撵我走我就走,只要你能过得好,妈都随你。”
聂翼送妈妈回家去后,给秦弦打电话,一开口就问,“还和我赌气吗?”
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心里很不踏实。嘴上嘻嘻哈哈的说,“哪敢呀。”
“回来吧,有些话我们当面说。”
“你想说什么?”
“当面说,你听不懂什么意思吗?”
秦弦住酒店这么久,就害怕她打来电话就叫离婚。担忧了这么久,她总算要给他凌迟处死了。
他晚上回去后,发现桌子上摆满了好菜。聂翼等着他吃晚饭。
“回来了,去洗手,吃饭。”
“老婆?”是想对他先礼后兵吗?还是说这就是最后的晚餐了……
他一直磨蹭,菜都快凉了,聂翼打趣道:“这么害怕做什么?就是和你吃顿饭。”
饭吃完了,秦弦心情紧张,吃饭时聂翼一直让他多吃点,还对他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总感觉她对他一好了,他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她是不是想和和气气地和他谈离婚?“翼翼,你别这么对我,我受不了!”
聂翼笑话他,“对你好点你就浑身不舒服,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他怕她是真的,曾几何时,那个在人眼中潇洒自如,风流倜傥的秦老五,在和她结婚之后,蜕变得这么畏首畏尾……她的杀伤力有没有这么大呀,她凭什么让他这么害怕?!
“我就是不相信……”他一向知道她是个小心眼,对他锱铢必较,这么突然不计前嫌对他好,他感觉不妙!
“我也不相信你。不过算了……”有很多疑问都在她心里,她对他的这种过分紧张的表现,充满怀疑,但又不敢往太好的地方想。她是对他凶,对他不给好脸色,可也不至于能耐到能让他坐立不安的份上,她就算对他强硬了,但他要是硬起来,以暴制暴,她还不是只有被暴力镇压的份儿,为什么他就是这么让着她,忍着她,这样子委屈得太明显了,让她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过分了。
她要和他算了,怎么能算了?秦弦慌乱地看着她,“翼翼,你想怎么算了,你怎么能想放过我……我说什么也不答应离婚的。”
妄想症发作了是吧?聂翼白他一眼,“休息一会儿你就跟我走吧,我们去把你当行李带回来,你也别在外面住了,回来住吧。”
“什么?”峰回路转间,秦弦完全搞不清她脑子的构造。
他傻乎乎地冲着她笑,笑得聂翼心肝打颤,有点姿色就爱卖弄,什么玩意嘛!她冷着脸说,“我们凑合一下,看到底行不行。如果确实不行,就不用勉强了。”
他冲过来抱住她来回地亲吻,笑容无比灿烂,“我不勉强。”
聂翼推他,不让他得逞,“我勉强也不行!”
秦弦抱住她了就舍不得放,“那我听你的,都听你的还不好吗?”
回家住了,他顺理成章就要和她同床,缠着她提要求。聂翼勉强接受和他好睡一起,却不同意让他动。“再等等不行吗?我心里有负担。”她是稍微让步了,可没答应他突飞猛进地要发展关系。
秦弦不要脸地撒娇,“有什么好负担的?把问题都抛给我,我有技术,会让你忘记负担的。”
聂翼被他抱住动弹不得,可嘴上还是不服软,“都说负担了,就是你造成的阴影,你让我缓缓不行吗?”
“做吧,做吧,你一缓就缓了两年,你还没缓过来,要我等到什么时候。你再不让我碰,我都忘记自己有这项功能了。”他热切又缠绵地吻她,她终于不拒绝和他这么接触了,可还是抵触那最后一步。
“那你还说你有技术,你不是骗着我玩吗?”他这么风骚难耐的样子,聂翼严重怀疑他话里的可信度,“别扭来扭去的,你再闹,我叫你滚了!”
“老婆,老婆……”
“关灯睡觉。”
熄灯之后,秦弦越发的精力无限,一晚上都跃跃欲试,不是抱着她,就是吻着她,总是不消停。聂翼被他折腾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几次想要跳下床骂他,都被他给按住了。他在她耳边喘着气说,“我不动你,可你让我摸摸过一下瘾总可以吧?”
她没说话,他就伸手进来了。之后聂翼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他在身边不停的蹭,边蹭边哼哼唧唧的,吓得她马上就醒了。死不要脸的,居然拉着她的手做这种事!
她刚要发作,秦弦喜见她醒了,立即吻着她问,“有感觉了吗?要不要试试?”
“你去死!”
这人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这次回来之后,变本加厉,时不时就发挥特长勾引她,最爱就是洗了澡不穿衣服的满屋子溜达,还厚颜无耻地要她帮忙吹头发。聂翼骂了他多少次都不管用,他还嬉皮笑脸地说,“吹头发算什么,到时候我还要你给我搓背呢。”
聂翼嗔他一眼,“最近是回家吃了饭,瞧瞧都长壮了。”他浑身上下被她看得干干净净,他不害羞,聂翼倒是受不了了,亲自拿起睡袍给他裹上。
秦弦被她包裹得严严实实,抱住她吻了吻表示谢意。尽管被她不悦地揪了一把,依然得意地说,“那是,老婆你把我都养胖了。”
“只是脸上没长什么肉,腰也没粗,就是胸围变大了。”她从来都挺欣赏他的腰,觉得抱上去很舒服。以前是嫌弃他不想和他靠太近,最近她想要试着接受他了,就经常占他便宜去抱他。
“胸围?”他拍拍自己的胸膛,不怀好意地盯着她,“那你的呢?你长了没有,给我看看!”
说着就兴高采烈地扒她的衣服。聂翼哪能如他的意,马上躲回卧室里,他紧跟着就过来了,“老婆,别这么小气了,给我瞧瞧又怎样?”
“说不行就是不行。你意志力太薄弱……”
“哪有,你试试就知道我意志力多好了。”不然也不会忍着她让她欺负到现在……
“不行,不给你看,你再闹,我就咬你了……”
聂翼威胁他的时候已经被他抓住了,眼看就要被他下手了,谁知他却停了下来,“给你选,要不你亲我一下,要不我就把你扒个干净!”
“哼……”
“你还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可就不客气了。
秦弦正要动作,聂翼急忙踮起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行了吧?”
秦弦显然不知足,继续吓唬她,“我有这么好打发吗?给我认真点,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好好做,你就小心了!”
聂翼瘪瘪嘴,只得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够了吧!”
“怎么够?”秦弦抱起她热切地吻她,其后更意犹未尽往床边走,“结婚这么久你欠我的,我今天都要弥补回来。”
没道理嘛,骗着她玩,还好意思和她说意志力!聂翼被他一放上床就开始踢他,“不行,我不要。”
她的反应还是这么激烈,秦弦压住她,柔声地哄,“不要怕……”他的吻让她全身发麻,她困窘地看着他,“你别这样了,我不想要……”
聂翼很快就被他扒光了,就看到他飞快脱下自己的衣服,气势汹汹地看着她,“来,今天你是躲不掉,乖乖地好不好?”
“你怎么可以这样!”这种时候,她稍微头脑不正常一点,半推半就就让他得意了。可她就是一口气不顺,“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翼翼……给我嘛,我难受……”
他一边求她,一边在她身上作乱,聂翼害羞地将头藏在被子里,不敢正眼看他。
“要不要,你要不要我?”秦弦用自己灼热的温度抵住她,不停地蹭动,“翼翼,看着我……”
聂翼被他从被子里捞出来,不得不面对他炙热的目光,可怜巴巴地问他,“我帮你摸摸行吗?你别这样子好不好?”
“哪有你这么欺负人的……”秦弦嘟嘟囔囔地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充血的部位上上下下。他就怪不够狠心,这时候他只要一强硬,用力一挺,她也不就顺从了。可他偏偏做不到勉强她,就看不得她那副要哭的样子,活该他受苦呀……
他拉住她的手摩擦了很久,聂翼耳边听到他煽情地叫喊,吓得缩脖子。秦弦浑身战栗地抱住她,两个人紧贴在一起,他喘息着说,“你最坏了,就知道欺负我。下次决不饶你了……”他发烫的身体灼烧着她,他湿热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聂翼一动不动地由他怀抱住,生怕有个风吹草动由撩拨上他。
秦弦将她翻身正面对着自己,亲吻着她的额头,喃喃低语,“怎么不说话,傻瓜,我有这么可怕吗?”
聂翼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心中被一种异样的情绪包围着,不是排斥,只是不知怎么面对他……
、31就有本事欺负你
在他们两人的关系基本维持平稳发展的水平后,聂翼越发的觉得,秦弦就是个骚动爱现的存在,不管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如何玉树临风,气定神闲,在她面前,他就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例如在家洗澡时,他从来不爱关门,还极爱在浴室里唱歌。唱完了还非要她说好,如果她不依,他就吻住她不放。聂翼每每被他吻得脸红心跳,想要落荒而逃却更被他逼到床上去。可聂翼就是倔强着不许他做到最后一步,秦弦不知道她坚持的是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这么顽固,还不是因为某人,什么要紧的话都没对她坦白过。
如同他拿不出对她坦诚的勇气,她也就没有接受他的底气。大家走着瞧吧,看谁等得起!
过年的时候,秦弦和聂翼一起回聂家团年这天,聂翼一直很专注地看着他,似乎在研究他的一举一动。秦弦被她这么盯着已经习惯了,不知道她这时候到底是想什么,但能被她这么凝视,他觉得很骄傲。是迷上他了吧?!
秦弦对她笑,她也点点头。宋爱娟提醒她,牌桌子上别这么三心二意的,小心输牌。同桌的格外都是亲戚,也笑话她这么巴望自己的老公,太有趣。聂翼自己笑了笑,却不见羞怯之气。
晚饭时,她就坐在秦弦旁边,自己几乎不吃,就看他爱吃什么,只专心给他夹菜,她这么护着秦弦,宋爱娟哼哼了好几声,可她只是抬头对她妈妈笑笑,又接着去望着秦弦。
任谁看在眼里,都觉得这对小夫妻太过恩爱,就连聂齐也过来笑话她,“小日子过得不错嘛,这么眉来眼去的,就不怕我们这些光棍受不了呀?”
“哪有,我一向了解你承受能力强,否则也不会死扛着独身到现在。”聂齐的底线在哪里,她已经很久没试过了,他是不是还在等那个人,“她现在到底怎么了,在埃及还不回来……”
“行了!”
果然,他还是没有放过自己,一说就痛。“看吧,你也有痛处,所以别随便笑人家。”他有多爱,人民群众看在眼里,或许,也只有当事人还被蒙在鼓里。为什么不能让人家知道,都可以在乎到这步田地了,怎么却不能对人家说明白。
他自己得不到的快乐,能看聂翼得到了,他也很满足,“翼翼,哥看你现在过得这么高兴,也替你欣慰。”
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吧,可她偏偏身在福中不知福,秦弦对她有多迁就,其他人都看到了,他什么都由着她,疼爱得都要心碎了。可只有她自己清楚,他什么都可以做,却独独不敢对她说。她听不到确定的话,所以一直都不给他肯定。
她问聂齐,“据说之前你一直干预,不许他打我主意,是吗?”
“可惜没用呀。”他当时就是低估了秦弦鱼死网破的勇气,想不到他会出损招。
聂翼如同置身事外般地提起旧事,戏谑道:“你那时候就不该说他不行,你难道没想过,让人有挑战感会更加兴奋吗?”
聂齐自认冤枉地解释道:“我也没故意刺激他呀,只是对他说他不适合你,不是你想要的人而已。”
聂翼没好气地说,“以当时他对我的心态,即便是再喜欢,也抵不过他更在乎自己的感觉,你说他不适合我,他就偏要知道怎么不适合,你应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