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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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一翼-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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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他是不恼,可说的话又这么委屈,聂翼撇撇嘴,“你这么小气,好吧,我就告诉你了,你看你的胸前,衬衣扣子是不是少了一颗。想必某人是太着急做什么,直接就把衬衣扯下来的时候弄掉了吧。”不知去见什么野女人了,他也太繁忙了吧!
秦弦马上否认,“你可别想歪了。”
聂翼笑盈盈地问,“如果你不是往那方面做了,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鬼小孩。”她这乖乖的样子,让秦弦很无奈,“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败类,做不了什么好事,要不是你要问我这些怪问题,你早就不理我了。”
完全说对了,看来也不傻嘛,好歹是聂老二的老情人,不给他丢人。“怎么会,你也太看低自己了。你瞧,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你这小腰我就看得上。”
这丫头说话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不过,他也顺势道:“怎么看的上?你有没真正见识过。”
“至少我可以摸啊。”说着,她就身上去捏他的腰,“手感还行,我在量一量,嗯,不错,今后找个空我让杨正跟你学学,看要怎么练才能达到你这个水平。”
她的手一碰到他,他起了反应,但碍于情面,他还是故作轻松地说,“这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练得出来的。”
聂翼感觉他全身都绷紧了,以为是太敏感了,就缩了手,“你是说要遗传?”
“遗传是一回事,但还是得练。”
聂翼见他说得眉飞色舞,不觉好笑,“怎么练?”
秦弦眉开眼笑地说,“哪天,我来教教你。”
聂翼才不上当受骗,“我才不学你的,要杨正来学才对。”
“他啊,怕是没这个天赋。再说了,万一他练出来,给别人用了,我不是害了你”
“怕什么,我都不担心这个。”经过宋爱娟的从小熏陶,聂翼早就看开了很多问题,讨论这些事的时候也表现出了非同凡响的淡定,“有时候,男人嘛,总会犯一些错误。即使是杨正,现在这么忠厚,今后会不会生出花花心思,谁说得准。什么他才不会这样,他不是这样的人,这种话我从来不说,也从来不信。我想过,如果有一天他犯错我会怎么做?但关键还是错大错小的问题。”
“你的容忍度未免也太大了吧。”她说出来的话,总让他惊讶。如果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希望对方能够在乎,即使是锱铢必较,那也是爱的证明。但像她这样,因为在乎而特别放纵对方,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太爱……为什么要对自己的爱情这么没有安全感,为什么要这么谨慎,是怕别人不珍惜,还是怕自己太珍惜……
“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我选错了人,我不会不许他做错……”聂翼也有些诧异,原本只当他是消遣,怎么突然对他说出这么掏心的话,“我只是容忍不了自己犯错。”
秦弦很想直接对她说,你可以选我,可碍于她的倔脾气,他只得斟酌了道:“你这是太固执,选错了就错了,现在还不晚,你重新再选就是了。要知道认错。”
作者有话要说:
、10从未用心
聂翼却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你别绕远了,我还没问你呢?”
“问什么?”
“我其实挺好奇的,你这人吧,一肚子花花肠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问得真含蓄,秦弦挑眉道:“你要问我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亏你想得出来。”
“你说啊,是什么时候。”
秦弦对这样的问题感到无力,有些叹气道:“你知道这个做什么?”
“就是好奇嘛,我好奇,你就说了吧,又不会掉块肉。”
“也对,你想听,我就说。”说不清是自暴自弃还是别的原因,这是一段他不愿再提及的往事,可是面对她的逼问,却又如此轻易地投降了,或许是希望她能理解,或许是只是想要她高兴。秦弦说,“我这人其实挺保守的,是大学的时候才有的。那年我大一才进门,长得这么帅,就被人给盯上了。那个女人说她喜欢我,我却没有什么感觉,有一次她约我出来喝酒,就像现在这样,也就闲聊,后来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我想还是安慰她一下,想不到就喝多了。等我醒了,居然就和她躺在床上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我是被她下了药……”
聂齐听傻眼了,“你竟然是被她给强了,天呀,你就这么被人毁了,然后开始堕落的?太狗血了。”若是女人,被喜欢自己的人给强了,这仇就是不共戴天,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看上那个人;若是男人,可能就会变成他这样吧,不三不四,破罐子破摔,迎来送往,毫不羞耻……到最后,他怕是觉得到享受了吧!
秦弦深深看着她,有些想笑,有些释怀,“也不是,后来虽然我觉得自己很脏了,比较乱来,但我遇到了一个人,让我觉得,其实也是有干净的人的,我不该这么混。”
聂翼眼见他越说越柔情百转,也定睛回看他,“是谁?”怎么他的表情说着说着就带点意犹未尽的妖娆态,如同是情意绵绵,春风化雨。
能让他产生这种思春的贱样,在聂翼心中,就只得一个人能办到!
秦弦揣摩着她的神色,明显是没听懂他说的人是谁……这也就罢了,但更可气的是,她竟然认为那个人是聂齐!“你这丫头,追根究底的,到底要不要人保留点隐私了。”
聂翼拉起他的手撒娇,“你就说嘛……”
秦弦的眼波闪动,一颗心又开始不安分,暧昧不明地哄着她说,“这么想知道,我说出来了你要怎样,你要负责吗?”
聂翼最烦这种一说就来劲,一逗就倒贴的人,太没操守,太没定性了。她立刻甩开他的手,开始打哈哈,“你别这么别扭嘛,我就是看你……比较苦闷,想让你心里轻松一些。”
秦弦神色顿时黯然,却又不死心地追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苦闷了?”
他的眼神真是变化多端,前一秒还贱象横生,这一刻就如丧考妣,现在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就是苦闷。真是悲了个剧的,聂翼这么铁石心肠的人,看他们悲催的嘴脸,也觉得不劝劝不行,“因为我觉得,我们该是一样的人,比较难以快乐。我们的痛苦太少了,不痛苦要怎么知道快乐?可惜,能让我们痛苦的东西又那么少……”
秦弦轻声应道:“可是你已经遇到了让你会快乐的人了,而我遇到的,只是让我痛苦的那一个。”
之后他们喝酒都醉了,没人能开车,聂翼想着好事做到底,就给聂齐打了电话,“快来接我!”
聂齐才洗了澡,不想出门,“你耍大牌啊,自己回来,你不认识路还有导航呢!”
“我没开车。”
“那更好办了,你直接……”
说来说去都不听,聂翼直接上重点了,“秦弦在我旁边呢,他喝多了。”
聂齐顿时担心她的安危,紧张兮兮地说,“他喝多了?你们干什么了,他喝多了你还这么精神!”
“他是真的醉了,靠我肩膀上睡着了。”他们两个坐在他的车上,本来是在闲聊的,可说着说着他就把头靠了过来,像是睡着了。
聂齐虽然人不在现场,但分明嗅出了秦弦的狼子野心,“你待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就来。”
他心急火燎地赶到了现场,还好,他们还安稳地待在车上,他猜想的惨剧并没发生。
他把秦弦的头从聂翼身上挪开,或许是动作太不温柔,秦弦立马就醒了,“来了?”
“亏你还认得出我。”聂齐恨恨地瞪着他,“走了,先我送你回家。”
秦弦被送到家门口了,这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基本没有交流。这时候,聂翼对他挥手再见,“秦五哥,我挺喜欢你这人的,我们很合拍,下次我再要你出来,你肯不肯?”
她可能就是在开玩笑吧,秦弦心里却止不住地砰砰跳,“看情况了。”
聂齐送她回家,途中不住地教训她,“聂翼,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玩笑怎么可以乱开。都给你说了秦弦不是好惹的人,你别有事无事去寻人家开心。”
聂翼却没有危机意识,懒洋洋地说,“我这种无关痛痒的角色,对他来说,除了是你的妹妹,除了看在你的份上,他多和我多说几句之外,别的,对他来说完全无足轻重,你也想得太严重了。”
回到家里聂齐还是不放心,他给秦弦打电话,“老秦,别想多了。”
秦弦在家里泡澡,心里也美滋滋的,笑容灿烂无比,“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想什么?”
他有多高兴,电话这头的聂齐完全感觉得到,但他这是空欢喜聂齐也很清楚,“聂翼的事,她也就是没脑子,找个人陪着玩玩,她没当一回事,你也别往心里去。”
秦弦心里也知晓一二,但他总算看到点希望了,“她已经说了,我才是和她最合拍的人。”他分明感觉到聂翼对他开始有兴趣了,也能分辨出这丫头和他是天生的默契,这样时间久了,她自然能分辨出他有多好!
聂齐急忙劝诫他,想让他迷途知返,“你这是误会了,我清楚她的想法,她这人缺点一大堆,你不要被表现蒙蔽了。”
秦弦一想起她,心里便甜蜜如斯,哪里听得进去,“她就是个抱有幻想的傻姑娘,除了一根筋之外,我看不出她有什么缺点。”
聂齐叹了口气,他真是怎么犯傻怎么来,都不知道怎么劝了,“你这么大人了,你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把自己陷进去了,到时候她没事人一个,害了你自己啊。”
“我现在唯一缺的就是时间。”
秦弦信誓旦旦地说着,可聂翼却不够给力,在那之后,基本上就没和他打过电话了。任凭他打电话、发短信,千方百计都被她一招搞定。她置之不理!
原因无他,就是那次她被聂齐送回去,宋爱娟又开始念叨:“你看看你,交了男朋友了,还出去鬼混,他根本就降不住你,你还是趁早和他断了吧。”
然后,宋爱娟又听说她常常和秦弦来往,就笑开花了,“我看你这丫头还是不傻,知道两手抓,一个杨正一个秦弦,到时候看谁合适就选谁……”
毁三观啊,有这么建议女儿水性杨花的妈吗?经不住她唠叨,聂翼就搬回了学校,可她的同学也在问,是不是她换男朋友了?
为什么这么问?
同学说,她搬回来的第二天,就有个男人常常来学校看她,来的时候也不让她知道,就是闲来看看,有时看一眼就走了,像是保卫花骨朵似的,少看一眼都怕被人摘走了。听同学们的形容,他是个极具魅惑的美男,他站在聂翼寝室楼下,向上仰望的时候,那甜蜜的笑容,足以融化人心!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聂翼一听就知道是秦弦了。
什么玩意嘛,蹬鼻子上脸的,她不就稍微热情了一点,他至于这么恋恋不舍的吗?贱人就是爱耍贱,他这是装给谁看啊。明明和他什么都不是的,还被人传得风言风语,看来她真是不能想象得太过美好自然了。
不久,聂齐给她打电话,“怎么突然回学校了?”
聂翼正和同学吃饭,“抓住大四的尾巴不放呗,我还想再过过学生的生活。”
聂齐听她和人嘻嘻哈哈,心里也放下了,“那你考研不就得了。”
聂翼忙于和同学玩闹,急着挂他电话,“你怎么给我打电话,有什么好事想到我了?如果没有好事你就赶紧挂了,别影响我。”
聂齐只好直接问,“秦弦有找过你吗?”
“他找我做什么?胡思乱想的,你就爱吃醋。”不提他还好,一提他聂翼心里就不舒服,总不能说他还在死缠烂打吧,她觉得他就是一时热度,所以就对聂齐说,“你看看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会和我这么多废话说吗?我对他来说,什么意义都没有,为难我都是浪费了他的精力,人家这么大气的人,你干嘛这么小气这么在意。”
“就你话多,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这种全国人民都认为她和秦弦有一腿的状况,是聂翼意想不到的,既然事情到了如此严峻的地步,她果断和秦弦断绝了来往。他要来学校装殷勤她拦不住,但她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他照样拿他没法……其实和秦弦聊天的感觉也挺轻松愉快的,但仅仅是愉快那么一会儿,就造成这么深的危害,那简直就是挣了卖白菜的钱,操的是卖白粉的心,她何苦得不偿失呢!
秦弦却不知道自己被她这么轻易就放下了,还一门心思要和她真正拉近距离,让她了解他。
他是做白日梦了!
起初她回学校了,他以为她是有什么事,接到了消息后立即跟过来看看,看她和同学有说有笑的,也就心安了。之后,他有空就来学校,可不知怎么了,每次她都看不到他。秦弦以前听她说过,她喜欢上杨正那小子,不就是因为人家偷偷看她跳舞吗?这种默默付出的他事,他也可以做,他就这么静静地来学校看她,她能看到他当然是好,他如果看不到,他也不会介意,反正他看着她笑得好心里就高兴了。什么时候她发现了,到时候会有多感动,他期待着,却并不急忙去实现。他就等一个恰到好处,水到渠成,他就不信她看不到!
可是他想错了。聂翼知道他来,起初是毫不在意,后来是视而不见,再以后,聂翼觉得他阴魂不散,用心太险恶了,从由着他自生自灭,转成了希望他从此消失……
听了太多闲言碎语,聂翼心里是不在意,但杨正却有些不高兴了,聂翼见不到他怀疑自己,立马就给聂齐打电话,“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召见秦五哥了?他到底还去不去非洲了?”
聂齐讶异道:“你给我打电话就是说这个,你想他了?”
聂翼讨厌死他了,说起他就是气,“说什么呢你,你是不是也被他带坏了,他天天来学校看我,莫名其妙地巴着不放,他到底是什么居心啊?怎么你们都觉得我和他好像发生点什么似的,真是奇了怪了。”
聂齐听了很担心,“你别着急,你说他来守着你,多久了,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我还不是没办法了,他这么神经病犯了,太恐怖了。”
“行,我去教训他,你自己该干嘛干嘛,别怕了。”
“等你好消息了。”
聂齐挂了电话就给秦弦打了过去,“老秦啊,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什么意思啊?”沉浸在自作多情的喜悦中无法自拔的秦弦,声音无比愉悦。
“你是不是天天去学校看她了?别和我说什么情不自禁,这么文艺的话从一个花花公子嘴里说出来,你不是搞笑吗?”
秦弦含笑嗔道:“你也真是的,都不许人家陶醉一点。”
聂齐急吼吼道:“别醉了,我现在一盆冷水泼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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