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没志气的男人,再打你,只怕会更加弄脏了我的手,哼!”说着,马上转多了
身,负气而去。
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就像一朵伤透了心的白云,李孝天竟然也出神了许久。
可是就在那白色的身影消失的瞬间,在他脸上又苦苦的一笑,站起了身子,拍拍那
脏兮兮的屁股,哼着个小调儿就向山下走去。
第五章 … 魔头的真相
第五章魔头的真相
那昏昏的天空没有下雪,也没有风,很是平静,却是很冷,很闷,冷得让人发
抖,也闷得让人头痛。
也许这就是冬天,总是让人感觉不舒服。
在那昏暗的天空下的一个角落有个醉汉正躺身在一块大青石上酣睡着,似乎并
没有在乎这种冰冷的天气,也许对他来说已经习惯了,只要每天有酒喝就什么都不
怕。
见他酣睡了一阵,突然打了一个呵啾,是不是没有喝酒就会感觉到了冷。翻过
身子,坐了起来,又捧着大酒坛,仰头张口喝了起来。
正喝间,突然眼前一条白影从半空飘了下来,李孝天还以为是白靖又来了,并
没有理会,继续喝着自己的酒,继续堕落着自己的灵魂。
却见那人脸上裹着一条白色的纱布,怀里抱这一把奇怪的琴儿——江湖人称
天魔琴。
虽然没有正眼的去看,但是李孝天还是认得出来的,因为在义父当日寿辰时,
自己就亲眼见过。
李孝天心里也知道次人就是江湖中人人所畏惧的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心
想,她这次突然出现又不知要发生什么事了,自己的生死倒是无关重要,但是在茅
屋里还有六条人命呢,这不得不让他担心甚至心惊起来。
他心里这样的想着,也不由的心头一紧,把举在半空的酒坛也停了起来,已灌
进嘴里的酒水全筛在喉头间,不往下吞,也不打算往外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愣
愣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
只见那女子一步步地走了上来,一只倩手一伸,抢过了李孝天手里的酒坛,猛
地砸在了那块大青石上,样子也很是气愤,倒是看出了她对他也很是关心。
李孝天还没有还得急提防,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坛被她抢了去。
但是只见她不啊酒坛抢去,也只是跟白靖作出的动作一样砸掉,并没有什么恶意的
动作和意图。
“你还像个男人吗?非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你很开心吗?”那白衣女子向李
孝天大声的怒喝着,就像是姐姐在训斥自己的弟弟一样,声音虽然很是大声,但却
是很柔和。
却见李孝天腰一弯,趴在酒坛砸在的大青石上,疯狂地大叫道:“我的酒,我
的酒,我的酒——”就像一条在寻找它那心爱的骨头的狗,谁看了都会忍禁不住
的掩嘴而笑。
突然,那白衣女子伸起一只倩手把一直裹在脸上的白面纱取了下来,露出一张
带泪的脸,娇艳而雪白,就像一朵点着雨水的梨花。
只见她张开那鲜红薄唇,甜美动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个没出息的臭小子,
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似在发怒,又是在责问。
李孝天脸上的表情依然还是在傻笑,让人看不出他现在的内心世界,也猜不透
他的小葫芦装的是什么东西。见他列开嘴巴笑道:“嘻嘻,你很美,很好看啊!”
但是,傻笑一过,又是一张苦瓜脸,怒怒嘴巴又道:“但是,你很凶,把我的酒都
砸破了,不让我喝酒就是不好,我不喜欢!”又开始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说这话
的时候,他一点都不用打草稿,因为这些话语他已经背熟了。
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暗地琢磨着:“这女子究竟是谁呢?竟会那么像我当
年的娘呢?莫非是娘她老人家没有死?但是不可能啊,当年自己亲眼目睹她老人家
是咬舌自尽而死的,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虽然当年马正德夫妇双双被害时,李
孝天也只有六岁,但是在他爹娘临死的那一幕,对他来说是牢记犹新,再加上这么
多年来对他们的想念,所以爹娘的容颜早已牢牢的刻印在李孝天的脑海里)再说,
就算是她老人家还活着的话,也不会那么的年轻,至少她的皮肤就不会那么白,而
且也不会这么厉害的武功。虽然武功是可以练,但是十几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
短,却足以催促一个黑发的美人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人终究是会老的。”所
以在李孝天的心中此人绝对不是她的母亲。那这人究竟会是谁呢?
“你再仔细的看清楚一点,我像谁?”那白衣女子又很是愤怒地对李孝天喝道,
那双美丽的眼神很是迫切,就像一个姐姐逼着弟弟去认识一件好看的东西一般。
“嘻嘻”李孝天又傻傻地笑了两声,道:“姐姐,你真奇怪,长得那么美,却
只让我一个乞丐儿瞧你,你不怕别人笑吗?再说我一身的臭气,别躲开都还来不及,
你不但没有躲开我,还让我看你的脸,嘻嘻,真奇怪,真有趣!”
突然,那双美丽的眼睛露出了意想不到的惊喜,赶紧问道:“臭小子,你终于
人得我啦,可急死姐姐了!”一张由怒而伤的脸儿突然露出了笑容,“姐姐”这可
是她苦苦等待了十六年的声音啊。虽然听起来怪怪的,好象都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
男子叫的声音,但是心里确实感觉很暖,很舒服,这毕竟是自己苦苦等了十六年,
苦苦盼望了十六年。十六年,不容易啊!人生能有几个十六年?
“嘻嘻”李孝天又是一声的傻笑,张开那丑陋的嘴巴道:“姐姐,你真有趣,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会认得你呢?嘻嘻,好笑,真好笑!”
听了李孝天这样的傻人傻语,那白衣女子被气得脑袋充血,收起笑脸,柳眉一
挑,一只倩手已抓向还在傻笑的李孝天,李孝天只见眼前倩手一闪,还没来得及防
备,已被那女子抓住了后颈,自己在她的手里就像一只无以回力的小鸡一般,一下
子就被提到了半空。
李孝天居高临下,脚下的一草一木,所以山上的每一处景物就像流水一般,从
自己的眼帘里一闪一闪而过,就像那一出一出的走马灯,虽然颜色很是惨白,但还
是觉得很优美,很好看,从来就没有在半空俯视这山上的景物,今天总算是有机会
了,可是却是这样的一个机会。李孝天心里很是气愤,就张开嘴巴大声嚷叫道:“
放了下来,放我下来——”四只手脚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反抗,就像一只被人捏
起的四脚龟,任由他如何的挣扎,如何的反抗,可就是挣不脱白衣女子的利爪。她
的利爪天生就像有一股魔力一般,抓住的东西,就被牢牢的吸住。可见她的内功有
多深厚,简直是深不可测。
任由李孝天如何挣扎以及如何大声嚷叫,那白衣女子就是不搭理他,就像一只
雄鹰在半空之中盘旋,寻找着回家的路。
李孝天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提在半空盘旋着,脚下的景物就像走马灯一样的
飞速,一闪而过,那美丽的景色还没来得及欣赏,人已盘旋着飞出了好几里。这样
飞行,自己还是第一次,感觉还是不错,但却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
正飞行间,突然一片雪白的云雾迎面而抚,只觉得半空之中一股暖流涌入心头,
这样的感觉还算不错,很舒服。
李孝天正暗自发乐,突然感觉身子急速下降,好象那只利爪已经离开了自己的
衣裳。没有了提拿,自己反而感觉整个身子沉重了许多。
李孝天惨叫一声“啊”,手舞足蹈的从那白白的云雾飘落。此时,影入眼脸的
是一片惨白色的小水潭。可想而知,刚才在半空之中的那些云雾也肯定是从这小水
潭中升起的。
可他越是挣扎,身子下坠的速度越是快,把李孝天直吓得失声叫道:“啊,不
要啊——”可还未等他这第四个字叫出来,头已经栽进了那冰冷的小水潭之中。
当下,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清澈的水潭之中泛起了一圈圈小
小的波纹。随风而荡,波纹也随之旷张,延伸出几米远,甚至还更远。
原本清澈见底的小水潭,给这污泥般的脏人一搅和,便也成了一潭污水。也许
也正应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这些天连续下了几场小雪,温度的下降,也使这小水潭的周遍开始结成一层薄
薄冰层。这水中的温度是何等的冰冷,可想而知的了。我可怜的孝天啊,挨了几天
雪降还不成,现在还要落入这冰冷的潭水之中,这不要了他的命吗?
李孝天刚一落入水中,就像掉进了一座冰窖之中,冰冷刺骨,那种要命的痛苦
是无法用语言去表达的。
他不敢再有套多的思索,用尽全身的劲力,挥舞着臂膀,试图想游回岸上去。
在这冰冷的潭水之中待不到半个时辰,一个人的生命定会被冻结在这里。
没过一会,李孝天便已游到了岸边,拨开那层薄薄的冰块,双手搀扶着潭边喘
着粗重的气息,不时有热气从他嘴里鼻里冒出。
那白衣女子早已抱着天魔琴蹲在岸边焦急的等待,一见李孝天游到岸边,就用
很心痛的眼神盯这饿眼前这个快要断气的男子,她迫不及待地问道:“现在你的脑
袋该清醒了吧?也该认得我是谁了吧?”
只见还身在水中的李孝天脸色发紫,嘴唇发黑,眼睛已经晕晕欲睡,没了精神。
听她一问,两片黑如墨莲的嘴唇抖动着张了张,很是艰难地道:“我——我——”
那白衣女子眼见情势不对,急忙一爪伸出,又像抓小鸡一般把李孝天从水中提
了起来,轻轻的放到了地上。
李孝天抖动着两片发黑的嘴唇,道:“你——你的确很像我娘,咳咳——
可——可是她老人家早已被恶人害死了,咳咳——”一双早已无力的手挣扎着,
欲要爬起,可是此时的他再怎么努力也爬不起来。
那白衣女子一听,欣喜若狂,一时间也忘了李孝天此时的动作,站起身来,喜
叫道:“爹、娘,托您们的福,杰儿终于没事了,他也认得我了。”
可等她转过身来时,却见李孝天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这下,她可心
急如焚,急忙蹲下身去,叫道:“弟弟,你没事吧弟弟?”
可是此时的李孝天再也没有了知觉,更没有回答的权利。
叫了半天,可是李孝天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把手放到李孝天的人中前,探了一
下,感觉从李孝天的鼻孔里透出的气息很微弱,几乎跟死人一样,但是还没死。又
伸手探了探李孝天的胸口,感觉心跳还算正常。一颗悬在崖边的心,这才慢慢的放
了下来。
也许他只是被冰水冻着了,一时间缺氧,所以昏睡过去,得要找个地方让他取
取,把身上的寒气驱走才行。
白衣女子不敢再作逗留,身手抓起李孝天,又像抓像鸡一样提了起来,向远处
的山林飞去,逐而消失。
第六章 … 无名幽洞
第六章无名幽洞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李孝天迷迷糊糊的从昏睡中醒来。一睁开蒙蒙胧胧的眼,
发现自己处身于一个暗暗的石洞之中,不云处正生着一堆小火,火光一闪一闪,忽
暗忽明,就像一个幽冥的世界一般。扫射了一圈,眼光回到身上,自己躺在一张石
床上,身上盖着一张厚厚的被子,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而且那种冰冷刺骨的感
觉也没有了,反倒是感觉很舒服很温暖。
伸手掀开了被子,突然感觉头很疼,简直是痛入骨髓。疼痛难耐,使他蜷缩着
身子,双手把头紧紧的抱住,撕心裂肺地叫道:“啊,我的头怎么会那么痛?我是
不是死了?现在地狱之中?”这样大声呐喊,把心中的痛发泄了出来,就感觉不到
了疼痛。过了一会,放开了双手,喘几口粗气,终于摆脱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头没那么痛了,李孝天坐了起来,向那火光大声喊道:“喂,这里到底是什么
地方啊?有没有人啊?”
他这一叫,忽然从那黑忽忽的洞口走进一个白衣女子。怀里依然还是抱着那把
天魔琴,笑脸盈盈,小脚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道:“臭小子,你醒得怎么快?”
李孝天见她脸上不裹了那张白色的纱布,显得更加秀丽,也更加细白如玉。加
上她甜甜的笑,更是动人心魄。让人蠢蠢欲动想要上去不哀痛抱住,亲上几口。
在他的记忆里好象记得,每当自己刚刚睡醒,要起来的时候,他的娘亲常常也
是这样向他走来,把他抱起,很是疼爱地道:“宝贝,你睡醒了!”然后,狠狠的
在他那稚嫩的小脸蛋上亲一口,再帮他穿衣服。(这是每一个慈母每天应做的事,
以后我的妻子也一定叫她这样对待我的宝贝儿子。哈哈,扯远了。)
他还记得,自己的娘亲当年也是如此的美丽。眼前的这个美丽女子,好像就是
自己的娘亲。
心里一激动,李孝天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向前跑去,直身投向
那温暖的怀抱,双手紧紧的环抱住那条细细的腰,流着眼泪哽咽地喊道:“娘,杰
儿好想你啊,杰儿天天喊着你的名字入睡。您和爹干嘛要离开杰儿啊?您们知道杰
儿有多痛苦吗?”
那白衣女子先是一愣,随即会意,嘴角边也甜甜的笑了笑。先把天魔琴放到一
边,然后也紧紧的把李孝天抱住,一只倩手轻轻地拍着李孝天的肩头,笑着安慰道:
“乖还子,别哭别哭,啊!”
忽然,李孝天猛的挣开她的怀抱,把她推开,哭丧着脸道:“不,你不是我的
娘,我娘早在十六年前就被恶人害死了,这个我是知道的!”
那白衣女子突然被他推开,又先是一愣,随后笑道:“臭小子,可我是你姐啊,
你的亲姐姐啊!你还记得吗?”
李孝天流着眼泪板着脸,一反常态,摇着脑袋地道:“你也不是我姐姐。因为
我姐姐也早在十六年前,被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所逼得摔下万丈悬崖死了。”
听了他的话,白衣女子心下大急,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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