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非常艰难。
结果搞到最后,表面上看起来是一零八头大象在追赶樊涛的八骑兵,而实际上是樊涛在想办法活捉敌人的一零八个神射手。
大象虽然奔跑起来的速并不慢,但是因为它的体重大了,自然就不能跑很远,到后来根本无法跟上战马的速。
樊涛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每跑一段,就让五十名骑兵躲进大两边的密林之中。
一个时辰之后,樊涛身后就少了一半人,给敌人的感觉就是四骑兵当了逃兵。
结果绕了一个大圈,樊涛又带领象队回到了老上,象队被包围了。
不是被骑兵包围了,而是被一场大火给包围了。
樊涛留下来的那些人并没有闲着,而是飞快的收集茅草枯枝,做好了放火的准备。
来自草原的将士都明白,再好的牲口都怕火,再凶猛的狼群也不敢闯进火圈之中。
敌人的战马虽然古怪,肯定无法抵抗大火的焚烧。
不怕死,并代表每个人都想死。
大象被火圈包围,顿时就不听指挥了,一零八个骑手无可奈何,最后只好放下兵器投降。
至此,黑井镇南山之战终于落下帷幕。
整个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刁勋带来的常备军最精锐的一千象队、两千骑兵,当场被杀一千余人,一千六余人被俘。俘获战马两千二余匹,外加一零八头大象。
熊开山的两千骑兵损失惨重,五多勇士血染青山,损失战马七余匹。
当然,如果不是司马承的陷阵营恰到好处的出现,熊开山的两千骑兵最后还能有多少人活下来,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熊开山把自己的两只铁锤找回来,然后下达了新的命令:“樊涛,你让俘虏们收敛兄弟们就地安葬,然后就带领八骑兵把俘虏押回黑井镇,我还要去解救蟠龙镇的危局。”
“司马承,如果你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就和我赶到蟠龙镇。那边还有敌人的两千骑兵没有解决,现在亚斯布鲁带着他们兜圈。”
司马承点点头:“二师兄放心,岚儿师娘让我过来,就是听你调遣的。你现在只剩下不到七人,如果没有我的一千多人,还是无法收拾敌人的两千骑兵。”
现在局势危险,只能连续作战。
熊开山让所有人简单吃了一点儿干粮,战马也吃料休息一个时辰,然后都是一人双马连夜赶。
第二天凌晨,熊开山他们在蟠龙镇西南的枧沟发现了敌人,明亚斯布鲁他们已经差不多无可逃了。
熊开山来不及和亚斯布鲁联络,直接下达了攻击命令:“大家全部散开,把附带的战马集中起来,然后驱赶这些战马冲击敌人身后,冲垮敌人的阵型!”
景东军民府的民军,个人素质同样是出类拔萃,当然不是白给的。
加上他们地理熟悉,发现身后突然冲过来两千匹无人的战马,顿时就知道大事不好。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站在马背上一声呼啸,将近两千骑兵竟然越过山梁尾向**围。
熊开山和司马承两夹击,总算是截住了敌人的一条尾巴,把六多敌人给包围起来,亚斯布鲁也带人从山谷里面冲出来会合。
看见亚斯布鲁身后还不到四人,熊开山知道这边也损失了多兄弟,顿时就热血上涌:“找人喊话,就刁勋已经被活捉,千人全军覆没。命令他们立即下马投降,不然就杀无赦。”
搞定这边之后,跟踪溃逃敌人的斥候兵突然返回来报告:“熊将军,那些残兵败将并没有跑很远,他们竟然跑进牟定御守千户所兵营里面去了。现在有千官军保护,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神来杀神!”熊开山双目赤红,仿佛要吃人一般:“老将近九兄弟战死,今天就是天王老下凡,也不能袒护那些敌人。亚斯布鲁,你在这里收容俘虏,然后返回蟠龙镇。司马承,跟老过去讲道理!”
原来,熊开山牢记爹爹熊储和军师万练的命令,强行占据了黑井镇、蟠龙镇、戌街镇之后,并没有和附近的牟定御守千户所发生冲突。
牟定御守千户所,这是朝廷驻扎在楚雄卫的边军,常备军千六余人,属于楚雄的守御部队,一个叫做丁长军的游击将军统领。
一想到自己的兄弟近千人死伤,熊开山怒火中烧,根本没有计较什么利害关系,把爹爹和军师的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现在一门心思就要把敌人彻底吃掉,给那些战死的兄弟报仇。
所谓讲道理,那不过是来好听,估计是用两只大铁锤讲道理。
距离牟定御守千户所还有不到十里,司马承终于靠近熊开山轻声道:“二师兄,我们一拥而上只怕不行啊,牟定南面就是楚雄城,那里面还有一千多官军。”
“真要打起来,他们四千多人,加上景东的军队就接近六千人。我们两千多人都已经人困马乏,只怕不能讨好,这事儿可能还需要从长计议才是。”
熊开山点点头:“我当然知道这个问题,但是我们人少,所以第一轮就是要一起上去,让丁长军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他不把敌人交出来,我自有另外的计划。”
“司马承,离开松潘之前,爹爹和军师专门强调过。我们到这里还有另外的大事要做,并不是过来和他们玩游戏的,因为时间对我们来最重要。”
“尽快扫清障碍才是我们的目的,所以该杀就要杀掉。如果那个什么丁长军没有眼力劲,胆敢在老面前炸刺,那就莫怪老心狠手辣,让他下辈都后悔。”
现如今的朝廷边军,早就不是原来的那种样。不仅欺负当地姓,甚至欺负那些土知府,不然的话也不会造成土司接二连造反。
丁长军今年十七、八岁,因为自己是朝廷边军的身份,属于上皇的级别,根本没有瞧得起那些地方部队,从来就认为自己是楚雄的霸王。
这一次如果不是段志睿暗中警告,熊开山抢占黑井镇的时候,双方肯定就打起来了。
后来虽然没有打起来,但是丁长军已经把熊开山恨到骨里去了。
这一次景东军民府的残兵千余人穷途末来投,丁长军没有丝毫犹豫就接纳下来,就是想让熊开山不痛快。
可是,丁长军这个游击将军,根本就不知道熊开山是个什么人。
丁长军仅仅知道对方不到二十岁,属于少不更事的那种,于是就埋下了祸根。
本书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734
0423、自取其辱
丁长军无比痛恨熊开山,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
真要说起来,这里面问题可就大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大,而是非常大。
黑井镇,既然以井为名,那就肯定有井。
黑井镇的井,那是有讲究的,可不是一般的水井。
这里山清水秀,到处都有清澈的水源,没有人把水井当回事儿。
熊开山也不会那么无聊,让骠骑营两千主力部队去占领几口水井。
黑井镇的井,那可是千金不换的盐井,一共十七口高产量的盐井。
在南蛮地区,食盐相当于日常交换物做生意的银。
所有的物都是折算成多少斤盐,然后才能进行交换。
这里的老姓、商人、土司交税,就是缴纳多少食盐,并不是上交银。
明白说,食盐,就是衡量一个人财富多少的标准。
食盐就是楚雄周边的命脉,银在这里根本没用。
人和动物都离不开食盐,所以只要你手里有足够多的食盐,那就有数不清的人。
有数不清的人朝你聚拢过来,你就有了数不清的兵源,然后就有了打仗的本钱。
打仗打什么?就是争夺盐、铁,然后是粮草,最后才是土地。
熊开山自从开始带兵以后,每次出发之前,军师万练就给每个人带上一斤盐。
从那个时候开始,熊开山就知道食盐绝对比粮食重要。
没有大米,可以吃面粉;没有大米面粉,还可以打猎吃肉、吃野菜。
如果没有食盐了,不仅人没有力气,连战马都不行了。
熊开山俘虏了段志睿,斥候营告诉他这里最要命的地方就是黑井镇。
黑井镇每天都熬出很多食盐,拿下黑井镇就掌握了这里的经济命脉。
接到熊开山占领黑井镇的消息以后,军师万练才说是“入滇第一功”。
丁长军这个游击将军驻扎在牟定,就是要看守黑井镇盐井这个聚宝盆。
自己手里的聚宝盆被别人抢走了,丁长军能不生气吗?他当然很生气。
一个人利令智昏之后,就猪油蒙了心,思就不清晰,然后自取其辱。
丁长军这个游击将军,就是自取其辱。
熊开山所部和景东军民府的军队打成了一锅粥,这是附近老姓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丁长军看见景东的败军过来救援,竟然没有经过思考就把人藏了起来。
打仗的双方,最后都杀红了眼,一般人都是有多远就躲多远,绝对不会引火烧身。
丁长军虽然是个游击将军,因为他的任务就是看守盐井,真的就没有打过仗。
没有打过仗,就不会明白一个道理:战争有自己的规律,并且按照规律发展。
敌我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无论你帮谁总会得罪一方。
牟定距离北面的蟠龙镇、东北方向的黑井镇,者之间都是五十里。形成了一个边长五十里的巨大角形,组成了一个掎角之势的铁角。
对于熊开山来说,景东军民府的一千多骑兵藏在这里,随时都可以突袭自己的黑井镇和蟠龙镇。
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随时都有可能把自己炸成粉碎。
如果不一鼓作气把敌人的残余部队清理干净,今后自己就别想睡觉。
本来按照熊开山的想法,当初就想把牟定一起拿下,后来被军师万练给压住了。
现在可好,丁长军自己送上门来,熊开山怒火中烧的情况下,灾难就不可避免要发生。
熊开山和司马承的人马加起来也有两千多人,当天傍晚赶到了牟定御守千户所北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这帮叛贼目无王法,窃据朝廷盐铁重地,已经是诛九族的大罪。不仅不知道悔改,现在竟然围攻朝廷军营,难道真的不想活了吗?”
说实话,丁长军带着五骑兵冲出辕门,然后在马背上说的这几句话,熊开山觉得很有道理,起码自己一下还说得没有这么好。
可这有什么用呢?
熊开山认为并不是自己要造反,而是因为朝廷要杀自己的爹爹,已经被逼得走投无了,所以不造反都不行。
自己都还没有开口,人家丁长军就已经给自己弄了两顶高帽。
看来这个不知死活的丁长军已经铁了心了,熊开山觉得用嘴巴讲道理根本行不通。
退兵十里,安营扎寨,吃饱喝好睡足,然后再说其它。
熊开山并没有一气之下催马上前取了丁长军的人头,而是把部队退到牟定西北十里的一座小山上。
熊开山一退兵,就给丁长军造成了一个巨大的错觉。
他现在已经认为自己的寸不烂之舌,很可能比当年的诸葛亮还厉害,两句话就把敌人吓退了。
凡战,以正合,以奇胜。
这种套,军师万练说了不下五十遍,熊开山都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
自己兵力不足,正面攻打一座五千人防守的兵营,而且丁长军手里还有一多门火炮,熊开山不认为自己能够占什么便宜。
虚立营寨迷惑敌人,出奇兵才能制胜。
正因为如此,更天的时候,熊开山命令司马承率领所部一千七多人立即出发,从西面绕开牟定,然后奔袭楚雄,切断丁长军的后。
丁长军凭城固守,熊开山觉得自己打不赢。
因此他灵机一动:老给自己弄一座城池,让丁长军反过来攻打。这难道就是军师所说的“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攻守异势?”
熊开山当然没有办法把孙兵法弄明白,但是他的直线式思维发挥了作用,同样达到了殊途同归的效果。
其实,人世间的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神秘,只要你的思对头,就能够无师自通。
熊开山想得非常简单:楚雄城是丁长军的必救之地,因为那是他顶头上司的老巢。
既然你站住一座城池老打不进去,老承认惹不起,当然退避舍。
老现在把你的顶头上司抓起来,也站住一座城池,让你也打不进去。
很明显,熊开山并没有习过十六计,当然也不知道围魏救赵,攻其所必救的精微奥义。
他是一个直来直去的性格:你给我制造一个麻烦,我也给你制造一个相同的麻烦。大家针锋相对,都不吃亏。
这是通过练武比斗得出来的经验:你打我一拳,我就还你一脚。
仅此而已,别无他意,却暗合兵法。这就是江湖,这就是战争。
司马承不负众望,连夜赶到楚雄城北门外,一个突袭拿下了校军场,楚雄城第二天就换了主人。
熊开山的直线式思维方式虽然收到奇效,但是他却没有一个全局性的开阔视野。
也就是说,熊开山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占领楚雄城意味着什么,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不管怎么说,熊开山见招拆招,乱拳打死老师傅。
果然让丁长军自取其辱,很快就进退失据,乱了阵脚。
现在楚雄城丢了,自己的顶头上司竟然当了俘虏,而且还写了一封劝降信过来。
司马承虽然二十岁了,但也是个愣头青,做起事情来根本没有什么讲究。
他知道夺取楚雄城并不是目的,给北面的熊开山这个二师兄解围才是真的。
结果这个家伙拿下楚雄城以后,结果好久都没有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所以最后一急之下,把土匪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掌印同知窦敬禹、户姜兴周、孟强以下大小官员一十余人全部被抓获,当然要发挥他们的作用。
司马承命令兄弟们把这些人带到知府衙门,然后说了句话,就已经搞定了一切:
“如果你们写信让丁长军投降,我就啥也不干。如果你们不能让丁长军投降,我就把城内的四万多人全给杀了。你们放心,杀四万多人真的不困难,我只需要两个时辰就能办到。”
这是要屠城啊?!
窦敬禹、姜兴周、孟强等人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