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熊储低吼一声,伸手抓起已经摆在面前地面上的五雷烈火弹,一次枚扔了出去。
熊储一口气就扔出去十六枚,控制了右半边的区域。梅蕊儿也扔出去十六枚,控制了左半边的区域。
这样一来,就在敌人的外围形成了一个火圈,多人全部给罩了进去。
嗖嗖嗖——熊储双手连扬,朝人群之中扔出去二十四枚五雷烈火弹,梅蕊儿当然也照方抓药,几乎不分先后扔出去二十四枚五雷烈火弹。
玩火者必**。
这是熊储给火神派准备的一场盛宴,也是他们在人间罪恶一生,最后的一场盛宴。
火神派从来都是给别人放火,从来都是看着别人被活活烧死。
今天报应终于到了。
熊储和梅蕊儿扔出去的五雷烈火弹引起的大火,又把火神派弟身上的五雷烈火弹引爆,第二次惊天动地的大爆炸紧随而来。
一时间残肢乱飞,火势滔天。
被困在大火中的数人,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凄厉的惨叫声震动四野,**的焦糊味扑鼻而来。
因为熊储和梅蕊儿往左右一分,一个提着青釭剑,一个拧着吴钩弯刀,只要从火海里面冲出来的人,全部就地斩。
这也是火神派刚才所做的事情,修篁客栈里面冲出来的人,就是被他们这样杀害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而且是现报。
修篁客栈的大火还没有熄灭,另外一场大火就已经冲天而起,放火者自己也陷入火海之中。
咻——
熊储双脚在地上一顿,身体已经飞了起来。
比身体飞得更快的,就是青釭剑前面尺多长的淡黄色剑芒。
流云剑气,无坚不摧。
哧溜——一截剑尖被削断。
啪的一声,熊储的左掌已经和半空中飞出来的那个人撞在一起。
被逼落下来的人,正是火神派的门主申志俊:“原来你没在客栈?”
熊储的身形随即落地,脸上挂着一丝嘲讽,出的话来却是倒打一耙:“我出去散步不过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客栈起火了。火神派果然名不虚传,手段果然歹毒。”
“不仅能够烧死别人,还能够干脆利落烧死自己人。申门主,你把修篁客栈给烧了,又把门下弟多人都给烧死了。这种丧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够做出来,是要杀人灭口吗?”
申志俊拧着半截断剑,浑身都被气得直发抖。
熊储这番话实在是卑鄙了,他把人家火神派的多人给烧死了,反而是申志俊下的手。
一个人可以卑鄙,但是不能无耻。
申志俊知道自己今天绝对不可能逃得出去,顿时像疯了一样,挥舞着断剑扑向熊储:“锁喉剑,你好歹也是江湖成名人物,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我很无耻吗?”
熊储的青釭剑随意挥洒,申志俊右手里面的断剑一寸又一寸被削掉,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光秃秃的剑柄握在手中。
直到这个时候,熊储才把后半句话出来:“我真的很无耻吗?难道我烧毁了武当山的楚国客栈?难道我烧毁了桃花镇的修篁客栈?难道我烧毁了袁家寨?这好像都是你们火神派的杰作,怎么变成了我很无耻?”
“至于火神派的多人全部被五雷烈火弹烧死,这是有目共睹的啊。五雷烈火弹是你们火神派威震天下的杀手锏,江湖中人谁不知道,难道我错了?”
“哦,对了。你们火神派烧死了楚国客栈、修篁客栈里面近人,烧死了袁家寨数人,是不是觉得罪大恶,给那些被你们杀害的人陪葬了?”
“当年你们的副门主葛友贵,在袁家寨就是给别人陪葬,然后自己用五雷烈火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看来这是你们火神派的传统,不也罢。”
“不过要无耻,那还得你们火神派天下无敌啊。想当年,为了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还不到十七岁的袁鹂卿姑娘,火神派竟然勾结东厂暗中放火,这难道还不够无耻吗?”
“申志俊,老今天实话告诉你,袁鹂卿是老的未婚妻。你们狗胆包天,竟然在老的人身上下毒手。从你们对袁家寨放火那一刻起,老就已经宣布你们火神派灭门!”
“袁鹂卿手无缚鸡之力,当然对付不了你们这帮无耻之徒。但是老还活着,你们就要为自己的卑鄙无耻,承受老的无边怒火。唐门如此,火神派也不例外!”
“要想对付老,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如果在老身边人身上打主意,就算是天皇老下凡,老也要在他身上捅个透明窟窿,不信你们就试试看!”
熊储这一番话灌注了全部内力,在半夜更远远传了出去,整个桃花镇周围的各色人等,都听得一清二楚。
袁家寨已经只剩下袁鹂卿一介弱女,根本无力报仇。
袁鹂卿毁家灭族之恨,熊储一直放在心上。
不能替老婆出头,那还要男人有个屁用啊?
如果仅仅为了自保,熊储早就溜之乎了,根本不会苦心孤诣在桃花镇进行布局。
全歼火神派精英弟,为袁鹂卿报仇雪恨,这才是熊储的根本出发点。
至于锦衣卫,虽然给自己设下过很多陷阱,差点儿就要了自己的命。
但是锦衣卫每一次都是直接针对自己下手,熊储完全可以接受。
而且并没有参与上一次焚毁袁家寨,所以熊储并没有什么仇恨。
火神派被锁喉剑八郎一夜全歼,刹那间就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顿时掀起了新一轮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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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3、丐帮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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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你奉命行事,我不怪你。但是把修篁客栈里面近人烧死,过分了,但这也和我没有关系。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个问题,你们不择手段,为了我一个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究竟为的是什么?”
在资水码头上,梅蕊儿把锦衣卫的“陈大人”拧过来,熊储挥手解开了他的穴道,然后很平静的了上面一番话。
熊储没有别的意思,桃花江码头本来就是当初和严二娘约定的第一个接应地点,这里有排帮弟潜伏着。
现在马上要渡江北上了,熊储也就是随口一问,“陈大人”不,熊储都会放了他。
根据莫九娘暗线传回来的消息,现如今的锦衣卫总体表现都不算坏。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贪婪敛财,但是他们没有构陷别人,更没有危害乡里,这就很不错了。
对于“陈大人”组织人对付自己,熊储从来不放在心上,反而认为“陈大人”是奉命办事,所以罪不至死。
在某些时候,熊储表现得睚疵必报。在更多的时候,却又显得非常大。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很多人都不明白,初历江湖的梅蕊儿就更不明白,所以就很疑惑的看着熊储。
陈大人活动了一下腿脚,又把衣服仔细整理了一下,这才非常恭敬地拜倒在地:“下官陈诘拜见公!”
“起来吧!”熊储右手一抬,一股柔和的内力把陈诘给托了起来:“我又不是你的主,更不会杀你,没有必要这般谨慎微。”
陈诘躬身道:“微臣从在宫中走动,对于皇家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没有人对建帝有什么不好的看法。搞成目前这个样,都是皇上和公之间的家事,我们这些当臣的其实也非常为难。”
熊储呵呵一笑:“陈大人,你这话可不能乱啊。让京师的那一位听见了,你麻烦大了。”
“多谢公关心,下官不会回去了。”陈诘的身体突然站直,看着熊储道:“下官并不是从京师过来,而是接到京师的密信之后从衡州赶过来的。”
熊储心中一惊,但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从衡州赶过来的,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
陈诘微微一笑:“大观堡的事情下官都知道,公一进入永州下官就知道了。当然,公离开大观堡下官也知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自己的行踪怎么会泄露出去的。”熊储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一上的各种布局也很巧妙,你干得不错!”
陈诘仍然微笑着:“公果然是天命在身,不是下官能够坑害得了的。不过公请放心,知道这一次相关细节的人,已经全部不在了。只要公杀掉下官,过去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
熊储摇摇头:“我过不会杀你,就肯定不会杀你。你对付我,那是你的职责所系,否则就是渎职。我还要感谢你没有对大观堡动手,就更没有杀你的理由。你走吧,希望下一次见面,你仍然凭着本心做事。”
陈诘摇摇头:“我没有公得那么好。其实我处心积虑,就是希望把坑害公的这件天大功劳抓在自己手里,然后升官发财。至于在我出发之前把所有知情人全部灭口,就是不希望有另外的人过来抢功劳。”
熊储也笑了:“身在官场,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陈诘还是摇头:“我要的是,山西、陕西,有闯贼十多万人。霍山、英山、湖一带,有黄河排帮帮主贺一龙、副帮主江腾蛟的贼人十多万。驻马店、英山、罗田一线,有原来丐帮副帮主贺锦、大长老裘万山的九万多人。”
“这一次朝廷之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主要是黄河两岸已经彻底乱套了。皇上希望把公坑杀掉,确保湖广两地平安无事,然后全力解决黄河两岸的那些反贼。”
熊储的脸色终于变了:“陈大人,黄河排帮、中州丐帮都已经造反了吗?”
陈诘叹了一口气:“两年前,丐帮发生了一场变故,副帮主贺锦、大长老裘万山软禁了帮主崔浩源,然后在汝南起兵造反,策应山西反贼南下河南。”
这一下熊储终于吃惊了,因为他这一次北上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目标,那就是要找到中州丐帮帮主要一枚火龙丹。
原因很简单,熊储早就在内心发誓,一定要把岚儿身上的那些鞭痕清除掉,彻底忘记过去的惨痛经历。
现在丐帮帮主崔浩源竟然被门下弟给软禁了,熊储自然关心则乱:“陈大人,你知不知道中州丐帮的帮主现在如何了?”
陈诘点点头:“中州丐帮是锦衣卫历来重点关注的对象,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当然知道。贺锦、裘万山并不是要对帮主崔浩源怎么样,而是因为崔浩源不同意造反,所以才会被软禁。后来已经造反了,所以也就放了崔浩源。”
“据下官从锦衣卫传递的消息所知,崔浩源知道自己已经对丐帮失去了控制权,所以有些心灰意冷。目前隐居在荆门的王莽洞一带潜心练武,不再过问事。”
知道了确切地点,熊储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所以非常诚恳的对陈洁躬身一礼:“多谢陈大人坦诚相告,请接受朱由璟一拜。”
陈诘闪身避开:“公千万不要如此,下官可承受不起。公要继续北上吗?那就要当心江陵、荆门一带的反贼,还有承天府(今钟祥)的锦衣卫。想必公知道,钟祥县可是嘉靖皇帝发迹的地方,不能掉以轻心。”
对于陈诘今天处处关心自己,而且分明诚心诚意,熊储有些奇怪。
前不久还要拿自己的人头到京师请功,这才多大功夫,就调转头来关心自己,实在是转变大,熊储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不通就不想了,所以熊储准备告辞:“不知陈大人接下来的行程究竟如何,可否需要在下帮助一二?”
没想到陈诘微微一笑:“祝愿公此去顺风满帆,早日得胜归来。至于下官嘛,当然还是要返回衡州。桂王朱常瀛身骨不大行了,下官还要去照应着。再了,大观堡的老夫苗冠真是个人才,下官都还没有请教过呢,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熊储再次抱拳为礼:“多谢陈大人照拂大观堡,让我身边的那些人得以保全。朱由璟一定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陈诘摆摆手:“下官就此别过。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公快走吧,只要不记恨下官此前拼命追杀就好了。”
陈诘完转身就走,让熊储心里升起某些不好的感觉。
恰在此时,一条五丈多长的乌篷船靠近码头:“主公请上船吧,有什么事情到船上慢慢想!”
熊储回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钟国柱,怎么是你?”
钟国柱往岸上扔出一块跳板笑道:“呵呵,关大头带领他的长枪队跟随二夫人北上了,我带领八个兄弟奉命在此接应主公。”
熊储拉着梅蕊儿一边上船一边笑道:“来也是,你原来是在黄河上找生活的,走水当然靠你了。我估计在洞庭湖水面上,你们九个人都可以以一当十。”
钟国柱把跳板拖上船之后才问道:“主公准备从什么地方过江北上?”
熊储沉思了一下:“走江陵吧,二娘他们如果把张承宗他们接应出来,应该从襄阳南下,我们就到荆门汇合。”
钟国柱点点头:“那行,我们就顺着虎渡河过去,上可能需要十来天。主公和这位姑娘进仓歇息,其他的事情不用管了。”
船舱里面布置得非常整洁,除了一张木桌之外,而且还有一个床铺都是崭新的被褥。
熊储在木桌傍边盘膝坐下,伸手抓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蕊儿,你到床上休息吧。”
蕊儿也没有避讳,直接把自己的外套全部给脱了,就剩下贴身衣,姣好的身材全部展现在熊储眼前。一点顾忌都没有,活脱脱一个孩的动作那么自然。
然后盘膝坐在床上,双手托着香腮盯着熊储道:“公,我虽然对外面的事情一窍不通,可是那个陈诘很有些古怪呢,尤其是眼神里面莫测高深。按的话,陈诘的武功根本不值一提,怎么会有莫测高深的印象呢?”
“你观察的很仔细,我也有这个疑惑。”熊储不敢看梅蕊儿,只能低头盯着手中的茶杯:“不过也没什么,如果他想对我不利,完全可以在大观堡的时候采取动作。如果他动用桂阳州的两万大军,我们根本没还手的余地。”
“既然他一直没有把大观堡的事情出去,那就明他这一次同样不会对大观堡下手。所以我估计他还有另外的想法,但是并没有看出来有什么恶意。既然如此,我们就只能静观其变,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梅蕊儿听了一番解释,好像把心中的疑惑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