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心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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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心所愿-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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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开了电脑就把这两个月来的事记录下来吧。
额,我好象总是这么顺便。
“两个月又哗哗地过去,兴许也该交代一下发生在整个上半年的大事小事,或者笼统的称之为成长。很平淡,时而无趣,没有大起大落;井然有序地生活着,身体和意识都逐渐变得机械化;没有很努力也没有很认真,学习和工作都如预期一般停顿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于是理应风华正茂的年岁里又被扼杀了许多乘风破浪,披荆斩棘的机会。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一日一日在送走夕阳的时刻愈加勇敢起来。我想就是这样,哪怕是在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也睁大了眼睛挺直腰板往前走,无论脚下是否踩到老鼠蟑螂的尸体,是否突然踏空落进无底的深渊,就这样一直走,不要停下来。”
摘自如果博客《如果,的事》

回到学校,我仿佛真的像是错过了一个世纪的精彩。学校到处张灯结彩,“发生了什么事,”正在这时,我看到小米在教室门口指手画脚的指挥着。看到我就不顾一切的向我扑来。对,就是扑来。
“如果,你终于出院了,你知道吗?我们学校要举办一年一度的校庆啦,就在下个月一号,”
“那不就是后天么?今天都29号了。”
“对啊,所以你要抓紧练习了,”
“什么练习?”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小李没对你说吗?你既担任了这次活动的司仪又是我们班诗朗诵的代表。”小米很激动地说着。
“什么什么?谁决定的?”我有点气愤。
“小李啊,喂,如果~~~~~”
站在教师办公室门口,深呼一口气,使我的语气尽量归于平静。
“李老师,我~~”
“哦,唐如果,你来了,这是你这次演说的主题,还有司仪的对话。拿回去好好看看吧。”他一早就预感我回来找他。从他抽屉里抽出两份东西。
但他似乎好象会错了意。
“不,这活动我不会参加。”说完便打算转身出去。他的手就这样悬在半空。
“为什么?”他问了一个最愚蠢的问题。我想。
“因为你没有替我决定的权利。”我说的极其平静。
“但是你妈妈已经同意了,还很高兴的样子。”他说的比我还平静。似乎早料到我由此一问。
“是吗,但是她并不能代表我,我不会参加!”说完我飞速跑出了办公室。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还像一个傻子,被蒙在谷里。我气急,眼睛有种被涨痛的感觉。当年父母也是这样没对我说一声就离了婚,他们凭什么要这么颐指神闲的决定我的想法,而我,又算什么?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我蹲下抱住身子。
我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失态,原来父母的离婚对我的影响很大,只是以前都是自己在麻痹自己而已。
“唐如果,你怎么了?”
“啊,”我轻叫了一声。我没想到林佑凡会站在我身后。“你?你怎么会在在这?我~~”我有点语无伦次了,毕竟让一个人看到自己的丑态。
“我看到你跑出办公室,所以我跟出来看看。你,没事吧?”他的语调里满是关切。
“恩?没事啊。”我故作轻松。
“诺。”说着把臂膀伸到我面前。
“干嘛?”我不解。
“给你擦眼泪咯。”他又是坏坏一笑。我记得他上次对我笑,是我???
“好了,拉你起来,难道你要一直蹲在这里装蘑菇吗?”他说了个冷笑话。
我终于破涕为笑。

明天就是校庆了,校园里的气氛简直High翻了。
“如果,小李找你。”小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果然,他还是想说服我。好吧,就看看你怎么说服我。
“李老师。——
“如果,你就不能帮帮我,我们都很看好你的。”一进门,教导主任就死命抓住我的手不肯放。
“听小李说,你不想参加这次活动?可你知道吗,我已经把另外的候选人安排了其他任务了,现在换人怕事来不及了。你就帮帮我嘛。”
天那,这是怎么回事?堂堂教导主任在求我帮忙?
“唐如果,你看你的面子够大了吧,”李哲扬真是很会选话题——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狠狠地想。“那个,阎主任,我再考虑考虑吧。”我现在真是骑虎难下。
“还想什么,这个机会多好,多让大家认识认识嘛,好多人想要还没机会呢。”
“就是。”李哲扬又做起说客。
“好吧!”我真是服了李哲扬。我看见他得意地向我扬扬眉毛。
我灰头土脸地走出了办公室。
“又怎么了,才女?怎么一脸挫败?”又是林佑凡。最近他怎么总是在我不开心时出现在我身边?
“别对我说没事,你的事都写在脸上了——我很郁闷。对不对?”林佑凡盯着我的脸看了看。
“喂,盯着我干嘛?还有你怎么也叫我‘才女’。”
“哦,跟我来。”说着拉起我的手跑到学校报刊栏。
什么————
“唐如果同学获全国高中生写作一等奖,为我校争光添彩。”
下面是我的一篇文章——《流年惜之如常》。
天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我生病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有种物事人非的感觉?我睁大了眼睛望向林佑凡。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还有23个小时59分59秒明天就要到来。怎么办,朗诵稿和司仪稿我根本还没看过,不管了,先看司仪稿,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如果我说错那么我的伙伴会很尴尬。
“如果,听说和你搭档的是高二(12)班的陈楠。他可是学生会会长哦,也是整个高二公认的帅哥。他也很会弹钢琴,听说有9级。”
我低头看着稿子,“什么朗诵篇目嘛,这么长又这么难懂。”我一边碎碎念,一边眼睛一目十行。
“死如果,你有没有听啊?”
“Oh,my God,是陈楠!如果,如果,”一边嚷一边推我。这时陈楠已经走近,我抬头表示打招呼,不得不承认,他长的是很帅。
“怎么样,看的如何,才女?”怎么都这样叫我。
“哦,还没完全看,我2小时前才拿到稿。不好意思。”
“哦?那需要我来和你对对台词么?”他似乎有点不相信,但很快便恢复正常,不愧是学生会会长。

还有30时分钟校庆就要开始,小米还在不断替我换服装,而我趁这个时候把稿子看了最后一遍。
最后小米终于替我选了一件淡紫色的薄纱裙,上面还被小米缝上了几朵奶黄色的小花,“够清新了吧,如果,快换上。”小米激动异常。
“好了吗,搭档。”陈楠穿着一袭白色西服,看起来很儒雅。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遇到李哲扬也有着种感觉。
“恩。”我不自然地拉了拉裙摆。
“真漂亮,看来我以后要改口叫美女咯。”他很露骨的表扬我。但我注意到说完这句话他的脸也红了。
校庆进行到白热化,就该论到我的朗诵了,可我对那篇文章还不是很熟练啊。突然一个想法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下面由我为大家带来诗朗诵《青春万岁》。”我转头微笑看着有点惊呆的陈楠,不过他随即也微笑着拿起话筒说:“由我为唐如果同学伴奏。谢谢。”

“上楼,刷卡,进门
墨香扑鼻
环视,取书,坐定
心旷神怡
致敬,亚历山大
请安,爱新觉罗
走在前面的英雄们
年轻的我,又来了

我默默地阅读
我无声地思考
我悉心地洞察
我释然地微笑
别吵,别吵,我在听维特诉苦
安静,安静,我在跟海子学诗

踌躇满志,年少豪情万丈。闻鸡起舞,睁眼嫩绿的阳光;
身后鼾声响,晨读园里,跳动英文的韵律。 

茫茫人海,敢问我在何方?百媚千红,倔强突兀的躯干;
万涓流水潺,我行我素,固执砥柱的信念。 

周而复始,奔跑就是生活。日灼雨浇,淬成天穹的虹弓;
终点即起点,一圈一圈,裹挟生命的旋风。 

江水浩浩,浊浪翻腾不休。一叶扁舟,沉浮浪尖的泳者;
皓月照长风,健儿横渡,试问谁又征服了谁?

我们渴望生活,渴望在天上飞。 
是单纯的日子,也是多变的日子。 
浩大的世界,样样叫我们好惊奇。 
从来都兴高采烈,从来不淡漠。 
眼泪,欢笑,深思,全是第一次。 
所有的日子都去吧!都去吧。 
在生活中我快乐的向前,
多沉重的担子我不会发软,
多严峻的战斗我不会丢脸;
有一天,擦完了枪,擦完了机器,擦完了汗;
我想念你们,招呼你们! 
并且怀着骄傲,注视你们,青春万岁!!”
朗诵到最后我近乎呐喊出‘青春万岁’,而陈楠的小夜曲也在我的最后一个字下收尾。勿庸置疑,我的朗诵和陈楠的钢琴伴奏把此次庆典推向□。
不过没人看出我俩的出格动作。他们一定以为这是故意安排。不过唯一令我不解的是舞台上怎么会有一架钢琴?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是陈楠,这个心细如尘的男生。他看出了我的紧张,于是想用他的小夜曲分散观众的注意力,只是他也没想到我会如此大胆的擅自更换朗诵篇目。




、外婆啊外婆

我不敢去证实 爱你两个字
不是对自己矜持也不是讽刺
别人都在说我其实很无知 ???

真是祸不但行,半个月里我进了两次医院,不过这次不是我怎么了,而是我外婆,一个几乎陌生的称呼。这几年好象都没见过外婆一面,她长什么样子呢?
进门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老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她的头发好象白了很多,牙好象也没几个了,眼睛也好象陷下去了。天那,这真是我小时侯可亲的外婆?
坐在一旁另一个瘦瘦小小的老人看到我们之后站了起来。“外公?”我轻轻地喊了一声。
“哎,果果,几年不见都出落的这么漂亮了?”他似乎想伸手抱抱我,但还是止住了。我突然被他这个动作弄的几欲流泪。于是我转身跑了出去。
“唔,”眼泪就在同时涌了出来。
“怎么走路跌跌撞撞?”一个细声细气的女声埋怨着。
“你怎么样?”说话的是一个男生。
我想一定是我的样子太丑了,那男生‘啊’了一声,“唐如果,怎么是你?”
我抬头,哦,是陈楠,让你见我笑话了。我在心里想。
“你怎么哭了,撞疼了么?”陈楠关切地问,随之一块手帕递到我跟前,带着淡淡的青草味。
“楠,我头有点晕快扶我进去吧。
“哦。”他看了看我就优雅地扶着那位娇小的女生走进医疗室。
那么我也回去吧,免得外公担心。

“医生,我妈她怎么样?”好象是唐美丽的声音。
“哦,你妈得的是胃癌晚期,怕是???活不过这个秋天了。你们要有心里准备啊。”医生说完,留下唐,像棵枯草一样站在那里。
“妈——”我哽咽着扶住她的肩膀,然后我感到她的肩膀在颤抖,越来越剧烈。
晴天霹雳!!!
我努力调整好自己。走进病房,外婆已经醒了,看到我进来,连忙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外婆,外婆。”我微笑着。
“哎,果果真是越长越漂亮了,有外婆当年的风范!”外婆得意的说。
“对啊,外婆现在还这么漂亮。可以想象您年轻的时候一定比西施还漂亮。”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一下子变的如此会说话。我看到唐美丽欣慰地笑了笑。
“果果,嘴真甜,以后我就不怕找不到人陪我说话了,你说是不是,老头子。”我看到外公在悄悄抹泪,我把身子挪了挪遮住了外婆的视线。
“以后,也许永远都没有以后了,外婆。”我在心里想,眼泪禁不住又要决堤。
“外婆,我给您削个苹果去吧。”说完我拿起苹果就又往外跑。我听见外婆在房间里说,这孩子,刀也不拿怎么削啊。

我变的寡言少语,魂不守舍。一放学就往医院跑,甚至连做作业也在医院里完成。外婆因有我的陪伴而整日眉开眼笑,可却在不断不断的消瘦下去。

“唐如果?”陈楠突然出现在水槽旁。
“额,有事么?”我继续洗我手里的碗。
“没事,只是看你好像不太开心。”他说的很真诚,但他越是真诚我心里就越是不舒服。
“哦?难道来医院还要欢天喜地?”我反驳道。
“如果,你像一只好战的小刺猬。”他有点忧伤。
“是吗?刺着你了?”我依然不友好。心却呼啦一下软了。
“是,刺着我了。”他说的很轻。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神,眼泪流下来。我慢慢蹲下来,抱住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音。陈楠也慢慢蹲下来,轻轻环住我。用极轻的声音,“唐如果,你是我喜欢的女生,就算被你刺得体无完肤我也愿意。”
“哟,我当是怎么了呢,原来跑到这里来照顾MM了,”是那个上次和他在一起的女生。
“沈昕,你怎么跑出来了呢?医生不是说你要多休息么?”陈楠把我抱起来扶着我,样子就像上次扶那个女生,我的心忽然就暖了起来。
“楠,你怎么还不放手?人家MM已经没事了。”我听的出来,她是在嫉妒。
“沈昕,我想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你,照顾你只是碍于你哥哥。”
“ 我喜欢唐如果。”他说得很坚定。
我看见那女生的脸一下子纠结在一起,看起来很愤怒,也很恐怖。我原以为她会是那种温柔委婉的女生,看来我错了。我突然感到一阵寒冷,于是转身想要离开。谁知,那女生跳起来要来打我,嘴里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话。
“哗——”我拿起一旁本来打算洗的杯子朝着她狰狞的脸倒了过去。“请你注意你的仪态,这里是医院。”
然后我收拾东西走出了盥洗间。
陈楠追出来,“如果,对不起,我代沈昕向你道歉,她从小就这样,太任性;但是她心不坏。”原来是青梅竹马。
“没关系,我不会生气。”我和她认识有多久,可以算还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我怎么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生气?我根本就不会生气。
“你真是个独特的女孩。”
“我要先回去了。”我出来的太久了外婆该担心了。更何况,外婆,她的日子不多了,我要尽可能的多陪陪她。
“外婆,我给你说个笑话吧。很好笑哦。”我一边为她削着苹果一边说。“好啊,小时候外婆最喜欢听如果说话了,一讲就没个停的。”
“嗯?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真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怎么没有?你小时候最喜欢讲一个笑话——
小学一年级的小美,拿个新书包回家。她对妈妈说:“这是老师发给我的奖品。”
妈妈问小美:“为什么给你发奖?”
小美说:“因为老师问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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