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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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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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曼掏出一张纸条,极生动地:“我来提醒你想到——这里只有音乐,只有舞蹈,只有快乐。音乐从天上洒下,射灯从草坪射上。天上洒的和草坪射出的,交织起一个幸福的境地。叫人进来了就想摇曳,就会忘忧,就觉得人生原来这么美好,人生原来可以这么美好。在这里摇曳、陶醉、畅想的人们,就会懂得想象、懂得独到、懂得潇洒、懂得情调、懂得浪漫、懂得创造、懂得对大地回报……”

中平鼓掌说:“大连新生城市,总体规划没话说,想怎么美就怎么美。我们要向大连学习,把W市这几十年混乱的格局,在修建中得以修正,让绿和红的第五季节,快一点走到W市里来,走到在座的各位中去!”

掌声。

司马曼说:“你说没想到,又是什么含意?”

中平说:“W市的主要矛盾不是富了,有闲情去栽花植草皮。而是彻底解决温饱。城郊还有‘老少边苏’县,城里,还有百分之四十的亏损企业,一部分拿六十八元的还可能要增加,草皮能把肚皮给撑起来?当然,除二万五千的长征外。”

笑声。

司马曼说:“你瞧不起花草,也瞧不起大连的好多冠军,王军霞,大连万达足球队,一场不败……”

中平说:“但我不知大连有没有亏损企业?若是没有,我服!这是硬道理!”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鼓掌。

司马曼说:“你怎么去减少贫富之间的差别?”

中平说:“你们记者也学演戏的,把压轴的放在后面。这是个难题,坦率地说,我想起台湾的……”

司马曼说:“我的天,什么不好比如,怎么学台……”

中平说:“台湾怎么啦?不是中国一部分?你不要以为台湾以前宣传的那样黑暗,没搞经济,只搞特务训练班!人家从四九到八八年,人均生产值达到六千多美元,还不谈这十年。台湾也提倡均富的,在收入分配方面,抑制贫富两极化。工资收入中,所占份额中不断增长,而财产收入所占份额相应下降,这就缓解了社会的矛盾与动荡。W城一定要订好这个政策,让它从一开始就得以实施。”

司马曼说:“说说如何使这两个份额下降、上升的。”

中平说:“我现在只有这个信息,还没拿到具体资料。不过,若我当了市长,哪怕是打个借条,也得向李登辉先生借一份的!”

掌声。

司马曼说:“我访问你多次,今日听了你不少论谈,我发现有四个字始终没讲!”

中平说:“女孩子,是要心细些,哪说哪没说,都有数。这么精,小心可爱的男人都会离得远远的。你说哪四个字?”

司马曼说:“精神文明!”

中平一愣,极快地:“我看我的竞对手讲得多,我就干脆不讲。到了将来实际干!”

司马曼说:“据我所知,你的人生很成功,请你说一句你成功的秘诀?”

中平说:“自己少吃点亏,让人家多受益!”

掌声。

司马曼说:“听说你近几年,有不少……艳遇,很会认识……女人?”

中平神情紧张,说:“有!人长得像南瓜,但眼福不浅。喏,就说你吧,就是其中一位。”

司马曼脸红了,说:“你……我怎么能算得上,只见过一、二次?”

中平说:“一、二次怎么啦?明天大街小巷都传说,未来的刘中平市长,与大婉节目主持人,一见钟情,还有什么……连电视上竞选都不放过……”

司马曼急了,分辩地:“我们……根本没谈过!”

中平说:“这就对了。你听到了艳遇,都是类似这种说法。你口里说的艳遇,在众人耳里就不得了,按大清宫廷的律法,发现就得斩首示众。在西方就是人生自由!所以传说可不信,希望你不信。说我会认识女人,各位选民,不是我卖弄拉选票,我写过小说,这位记者说的是实情。中国的美女,还是出在东北。苏杭美女,体态娉婷、含情脉脉,就有点病态,像林黛玉。潇湘的美女,姿色俱佳,热烈豪放,就有点生硬,像倩雯。W市的美女,骨体适中,丰盈有韵,就有一副铁一般性格,且不弱大方,像王熙凤。只有东北佳人,艳若桃花的健美秀气,又有南方靓女窈窕多姿的风流灵巧,眼前的这位记者小姐,肯定是其中的一个。”

一阵掌声。

司马曼红彤彤,羞怯怯,问:“你的婚姻?”

中平说:“第一个离了,第二个自然死亡,第三个未知数。若是选举必须要带夫人亮相,我明天就找一个。别忘了,请提前二天通知我,让我有一个准备。起码,我的选民参加婚礼,总有一口喜酒喝。”

司马曼说:“这么说你已有了候选人。”

中平说:“‘候选人’这个词不妥当,用它就说明有三个,像我们竞选一样。我只有一个,跟你一样,东北姑娘,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太如意。”

司马曼说:“不温柔、不漂亮?”

中平说:“她要是穿了高跟鞋,比我高半个头!”

一阵掌声。

牡丹看了就气,把灯拉开,相录也关了,说:“他也邪,硬是应了他说的,上电视里竞选都不能放过的。”

丁嫂说:“这是剪辑他幽默的方面,在每一次演讲,并不觉得他怎样。见人说点笑,多了三分亲。要不,他一人怎么会得了55。3%的选票!”

丁辟也不沮伤了,忙说:“是啊,听说那天三零农场全部停产,全聚在广场里,起先电视都不敢看,都揪着心呵,当听广播里说中了,只是没有放原子弹,连路边的电视机都当鞭炮给摔了!”

丁嫂说:“我们那天聚集在霖霖那里,她出奇的没有闹。这是给做爸的当形象。牡丹妹,就像老板在电视里说的,自己多吃点亏。关于我娘的事儿,后天请记者来,但最终的结果,还是接……他们二老回家。”

牡丹说:“谢你们了。他总是走狗屎运,危难之中总有人拔刀相助!慢走的。”

送了好远,牡丹才懒散散回屋。

27 拿文化开刀

后面这人是司马曼。她见一个戴墨眼的人窜头窜脑在窥测,联想这几天在办公室她丢了包,连身份证都没留下,以为这人是贼,就贴的近近的,偷偷打量,还没有看清楚什么,只觉得胸前双峰给人撞了,她又羞又急骂道:“你这胚子好下……”“流”字没说出口,就认出了是那个人,心里又如装进了小鹿,又惊又喜,一时反倒惊惶失措。

中平也认出了司马曼,好生意外,说:“对不起,两头都让你受惊了。”

司马曼的表情在瞬间转换,接着恢复了常态。她笑呵呵地:“我以为你是贼,还准备叫人来抓,没想到是个贼市长,哈哈……”见中平手指压在唇上,她只好低了声音,“我怎么两头受惊了?”

中平说:“我撞了你的……你本是又羞又脑的。不想这人不仅不是贼,还是老熟人,从头到脚,又是一惊一喜的。”脸上一抹一个先知先觉很霸气的微笑。

“你呀,总是那么……贼?”司马曼脸一热,掩饰似的轻轻撩了一下被风吹散的长发,露出了娇媚的脸庞,那浓黑清秀的两道弯眉,男人一见就腿软。“我没有单独的办公室,只好请你到会客室坐一会。”话儿像指间滑过的头发,柔顺而飘逸。

不知怎么的,她心中倏地抹上一股久别了的的感觉****标妹打好饭菜,正要跨出市府食堂门,听身后有人叫她,回转头,见黎萍和鲁林山在朝自己招手,忙折转身,含笑呶了呶嘴,说:“我先上楼送完牢饭,再下来。”

等标妹返回来和标姐坐到桌上时,黎萍压了嗓门说:“小心我打小报告,说你辱骂市长坐牢,革你的职!”

“那我谢天谢地谢菩萨,巴不得这一天早日来到!”标妹左顾右盼,说,“不说这市长,就是更大的官,他也离不开这那几副老面孔,甚至连机构设置,都是照搬四零的。唯独有变化的是,人的胆子小了,说话要讲场合了,喏,不看廖长青副总摇身一变成了唯一的副市长,还不照样躲在墙疙瘩角里像吃醋的?”

鲁林山瞅了墙疙瘩角一眼,用勺往口里塞食,边嚼边说:“他这二把手也可以学一把(手),叫秘书送上楼呵?”

中平组阁之后,林山仍干老本行,任财税司司长。

标妹喝了一口汤,说:“他是老实巴交,党叫干啥就干啥。唯独他怕破了‘不允在办公室吃饭’条款,哼,可一号就不怕,全大院就他一个人吃牢饭。”

黎萍嗔道:“一口一个做牢的,小心在外人面前说漏了嘴。”

中平组阁,没有忘记他在美国说的话,让黎萍做了私资办的主任。

标妹翘起了嘴巴,说:“本来嘛!人家说市长忙得不读书不看报,只看中央和本地的报纸。可他好,只要没有大的活动,一天到晚十二个小时,屁股坐发麻,眼睛看花,上十台大屏幕,活像电视台的导播室。”

黎萍说:“我是忙的没时间看报的,只在睡觉前翻一翻。要不要我们建议,增加秘书人手搞二班倒?”

标妹说:“不用不用,他用我们用惯了,别人对不着性。”见黎萍抿嘴嘻嘻一笑,脸一下红了,说,“萍姐坏心坏惯了,就往那方面想的。”

“没,没那个意思!”黎萍忙摆了手,辩道,“我是笑你们娶了媳妇没有,香港,W市,新一代的牛郎织女。”

话出有音,原来玫瑰无意听标姐说,竹叶在世时,曾关心过她们的婚事,男方是一对双,特意留下心,硬是在香港找到那一对孪生兄弟,重新给他们撮合了。

于是标妹说:“还没有。等‘香港城’规划好,他俩买一个小企业在W城安居后,再娶他们不迟。”

鲁林山问:“市府班子调顺了,人大政协也在普选,下面的大动作……”

标妹说:“你现在是财税司的司长,是行政五柱头之一,连天上有多少星星,你也是心中有数,哪还用我们讨消息的?”

鲁林山说:“小秘书是大人物,老板肚里的货,再变成你手里的字,到我那里就该执行了。”

标妹说:“理是这个理儿。但你和我们相处了好几年,还有不知规矩和性格的?”

黎萍见她说得鲁林山无趣,转了话题说:“老板的老毛病怎么样?”

标妹瞅了瞅四周,低压嗓子说:“规矩多了,上下班二点一线,还敢越过雷池吗?”

黎萍放下心,却说:“点是守住了,线不一定靠得住。”

标妹说:“是呀是呀,还不有用电话线……他最近心烦,哪顾得上线和点的。”

黎萍和鲁林山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怎么啦?”

标妹本是说漏了嘴来打遮掩的,不想漏了更大的马脚,叹道:“工作上生烦,自己蹩了自己的马腿!”

鲁林山明白了,瞥马腿的那人是指陈国良,他被中平组阁了,在市委班子里分管农业的副书记。他想了一会,自言自语说:“他上台前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按说不会惹老板生烦呀?”

标妹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胆子小的,就是吃了豹子胆也没有用。”

鲁林山放下心,说:“只要心不是弯弯绕,这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也可能是老板跳跃思维,胆子太大了!我先走一步,中午还要歪一觉的。”

中平睡了一会午觉,抹了二把脸,走出里间,歪了身子瞅了一下桌上的日程表,下午是宣传口的务实会,说是审议春节晚会节目内容,实质是先吹风,如何开放新闻和文化这一块。

自上任来,他没有让自己成为“救火队”的队长,哪里一有事就往哪儿跑。他成天坐在办公室,清晰地梳理着大事。实际工作由十个大屏幕来操作。十个大屏幕是直线,分别对党委、人大、政协、纪委、政法司、财税司、办公厅、国资办、私资办的主要负责人,还有一个是他联系家里的。他给玫瑰和牡丹特别打过招呼,不是烧屁股的事,不要往这边打。他也没有搞新官上任三把火。三把火是一件鼓舞人心的事儿,但担心第四、五把火跟不上,在市民中失了形象。市府这一块,他对市民没有失言,设了一个副市长执行行政事务,只管政法司、办公厅、财税司、国资办、私资办。二司一厅,即政法司、财税司和办公厅总揽全市的职能局;国资办、私资办直接对企业,不设职能局。原市府里的几大委,只要是实体性的,全部按行政县市划分,成为投资控股总公司,收容了全市的企业。在用人方面,没到年龄的,几乎都用了,但都是试用半年。

近几日花了大力气,中平写了一份《W特区市深化改革纲要》,带纲领性的。务实的有三块,经济、政治和文化。他的指导思想,经济改革要迅猛,长痛不如短痛,W市的人民,经过十几年的风风雨雨,都有相当好的应变能力和承受能力。政治和文化改革,少说多做,或不说多做,避开较敏感性的争论。拟稿出来后,送交九个常委先过目,待常委通过后,交人大和政协表决,以地方法律的形式定下来,指导他任期五年的特区工作。

所以下午是定文化口的调子,他是非去不可的。

当他收拾好要带的资料正欲出门,标妹进来说:“老……市长,叫老板顺了口,一时改不过来。”

中平把资料包递给她,说:“荣毅仁荣老在中信当老总那阵,都叫人家称自己为老板,说出口使人感到贴切。”

“那以后我叫你老板好了!”标妹站着不动,又说,“陈副书有事求见,看样子挺……急。”

中平只好回到月牙形办公桌后面,待陈国良进来,发现他脸上白寡寡的,眼也深陷了,他就吃惊说:“身体怎么啦?”

“没怎么的,愁的。”陈国良不客气坐下来,问,“你这是要出门?”

陈国良是中平向上头建议调来的,在市委任唯一的副书记,分管农业,抓党的建设,来前,他听中平的,考虑了好长时间才上任。

标妹她们在饭堂议论的就是他。

“到电视台,那里开个预审春节晚会节目的会。我只能给你十五分钟。”中平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问,“党政两套班子都搭起来了,该愁的都愁过去了,还有什么值得你挂这副脸相的?”

“愁啊!”陈国良把手里的文件一放,开门见山说,“务实的三块,很实在,与竞选政纲没有多大的差异。只是意识形态方面的动作太大,怕……物极必反,‘六、四’血的事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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