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命都不想要了。你便是让小猜跟我们一路,她也绝不会有什么损伤。我有句话,要说在前头,我不是怕死,但是小猜跟我们一路之后,你却是要提前做好打算!”
卓知远微微一点头:“你是想说,小猜跟我们一路之后,楼无痕可能会借口我们诱拐了小猜,因而直接向我们下手?再也不用虚与委蛇,而可以直接撕破脸面了?到时候,他所忌惮的那个原因,那个至今我们都还不知道的原因,他也可以一推二五六,尽皆将这个麻烦推到月太师身上去?”
孟云高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卓知远却大笑道:“只要楼无痕忌惮的那个原因仍在,那么他就必然不能亲自出手。而不管第八代弟子之中,谁来找我们的麻烦,你觉得凭咱们三人,又有谁能奈何的了我们?若是等我们到了南疆,再同陈一新会合,若是让我直接杀上清源山。找楼无痕那老东西问个明白,我也是敢的!”
听到卓知远这豪气干云的话,孟云高突然也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痛快!那么我们便在找到陈一新之后,你我一同杀回清源山!哪怕是死,也死个明白!男人大丈夫,这辈子总不能这么窝窝囊囊的躲下去!那便是活个千年万年,又有何意思?”
“小猜,你要想清楚了,那边始终是你的师尊!”卓知远还是关心月小猜,又忍不住说了一句。
月小猜笑了笑道:“我自小,父亲便教我要以大义为重,如今是师父不仁,便是父亲知道了我的作为,也是会赞同的!而且,小猜也很想知道,师父他为何要杀了你呢。事情败露,又是为何非要杀了孟师兄呢!何况,我只是想要跟知远哥哥一道,等有一天回山找师父问个明白,又不是真正的叛出师门。即便是你们,也从未叛出师门,我又为何要去想对方是不是我的师父?”
这时候的月小猜,身上倒是隐隐约约显出几分豪门千金的气势来,隐约可以从她现在的气势看出月仲奕这位位高权重的太师是何等的峥嵘。家世之中的影响,有时候便是在骨子里的,纵然环境改变了,时间过去许久,这些骨子里的东西也不会被改变。她的这一番话。大义有之,却又在情在理,的确,无论是卓知远还是孟云高,从来都不曾真正的叛出师门,他们一切的行为,也都只是被迫而已。于公于私,他们都占据了大道之言!
“那好吧!现在,那苏子方和圆觉都已经跟了上来,楼无痕那缕禅念也再留着没用了!”说罢,卓知远从怀中掏出那本留有楼无痕禅念的经书,展开右掌,贴了上去,一股浑厚的真气缓缓布满了经书周围,将楼无痕那缕禅念紧紧的困在当中,却并不急于将那缕禅念尽皆吞噬,而是故意松弛着,让那缕禅念感觉到了危机,开始左冲右突。
卓知远此举,是要告诉远在清源山忘想峰的楼无痕,他已经决心毁去他这缕禅念了,也是同时向他发出一个再度挑衅的信号。
楼无痕在自己那缕禅念刚刚被困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甚至于。在此之前,他早已接到了苏子方用四方紫金钵传回来的讯息,早就知道月小猜偷偷的溜下了山,也便知道卓知远可能很快就要对自己这缕禅念下手了。
只是为了想要多观察卓知远他们一会儿,所以楼无痕才没有立时收回那缕禅念,此刻自然也是早有准备,既然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就已经决心放弃那一丁点儿的禅念了。虽然说每一缕禅念都跟本体息息相关,但是失去这一点儿的修持,对于楼无痕而言还是无伤大雅。
现在感觉到卓知远终于动手了,楼无痕反倒是冷哼了一声:“哼!这小子。终于又向我挑衅了么?若是说之前还只是少艾掌门的推测,现在却已经完全证实了。你若是和月仲奕无关,为何他那唯一的女儿,也会如此急忙的下山找你?终于耐不住了么?月仲奕,你到底还有什么招数,我清源山就如此碍了你的法眼么?”
当然,这些话,卓知远他们是自然听不见的,卓知远也只是在故意放着那缕禅念在自己的真气合围之中冲突半晌,而后便猛然加大了真气鼓荡的数量,一举将那缕禅念湮灭,而后尽皆将其吸入自己的双臂之中。那缕禅念化作了点点芥子元力,成为锻造卓知远这古怪双臂的又一丁点儿助力。
“知远哥哥,你刚才是在捉鱼么?小猜跟你一起捉,好不好?”月小猜仰脸问到,孟云高见状,心道这俩人啥时候有的“奸情”,虽是不解,但是也还识趣的退到一旁,重新盘膝坐下,继续打坐,以恢复体力。
卓知远看着天真无邪的月小猜,点头笑道:“小猜你从前可曾捉过鱼虾么?”
月小猜撅着小嘴摇头道:“没有呢,以前在西京太师府,爹爹整天把我关在家里,只是会派秀才叔叔教我习武修炼,漫说捉鱼了,就连扑蝴蝶都不让我做呢。哦,还有就是教我识字断文,描帖女红,捉鱼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的。上了山拜了师之后就更不需说了,清源山上几乎都没见过有鱼的。”
卓知远笑着说:“那今日我们便一同下水捉鱼,不过小猜你要小心,河水很凉!”
月小猜一蹦老高:“我不怕,有日月双剑护着我!”
卓知远又笑笑道:“不许用法力啊,我们看谁捉的多!”
月小猜二话不说,直接将日月双剑抛向了前方。而后一头扎入双剑之间。只见那日月双剑顿时仿佛一轮红日以及一樽明月一般,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月小猜裹了个透。一人双剑投向水中,竟然连一丁点儿水花都不曾激起,月小猜却已经潜入水中,伸手去捉那些灵活摆尾的鱼儿了。
卓知远见状,也是笑笑,清心明念咒顿起,周身七百多处穴道之中冒出的白光也护住了身体,一头扎进水里。同样,没有激起任何的水花,卓知远也仿佛在一个光球的保护之中,再不会被河水浸湿了身子。
看到这俩人在水中嬉戏玩耍,就好像是在空中翻飞一般,孟云高不屑的撇里撇嘴,暗道:“还说不用法术,若是不用法术,这会儿你俩都是落汤鸡。”
可是河中的两人却根本听不到孟云高这话,俩人都是十来岁的年纪,尤其是卓知远,其实从小到大都不曾真正开心的跟小伙伴一起玩耍过,极小的时候就跟着陈老头这个村子窜到那个村子,回到家里还要出去帮陈老头打酒买菜,哪有什么玩耍的时间?而月小猜虽然条件足够,但是却因为出身名门,家教极严,整个大胤皇朝里配得上跟她一同玩耍的孩子也没几个,最多也就是月仲奕带她入宫面圣的时候,她能跟那些皇子公主玩一会儿,那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哪比得上这广阔天地,小河之中肆意妄为来的爽快?
两人一到了河里,便是笑声不断。由于都有法术护体,不用担心河水浸湿衣衫,而且两人在水中都仿佛在空中飞翔一般,丝毫不受力,二人自然更是开怀不已。
终于放开来了一次,却是惊得河中的鱼儿郁闷不已,心道这是哪里来的两个妖怪,在水中居然比我们游得还快,而且还想抓住我们。一个个惊慌失措,只恨不得自己能生出双翅,飞上天空才好。
不过,卓知远和月小猜的本意也不是捉鱼,只是为了玩耍,下手也还轻,几乎是比着谁能更快更准的捉住鱼儿,也并不是捉住便捏死,所以一来二去,那些鱼儿被他们捉了几次,却又安然无恙的放开之后,也渐渐不再怕这二人。到了后头,这鱼儿倒是越来越好捉了,几乎是一伸手,就有鱼儿懒洋洋的自行游到他们的五指之间,任由他们抓住,丝毫都不带摆尾反抗的。
耍了会儿,这些鱼儿不反抗了,也就嫌之无趣,两人在水中相视一笑,再不去捉那些鱼儿,而是比肩遨游起来。
这种并肩飞翔的感觉,至少在此刻,两人还是无法体会得到的。也只能在水中,借着护体神光以及周围水的浮力,才能玩耍的起来。自然是新奇不已,也是甜蜜有加。虽然都不说话,可是彼此心中却都有一种相同的情绪,真恨不得这天底下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可以让他们如此一直下去,再不用去面对那些纷扰的世事。
什么修炼,什么长生,什么飞升,都不再重要。天地间唯独重要的事情,就只剩下了他们眼神的交流,以及心中的那点儿些微甜蜜。
岸上的孟云高早已将真气运转了三十六个大周天,浑身的气力都已经恢复,可是看到这两人在水中那情意绵绵的样子,也不敢去打扰他们。而且,看到他们这般模样,孟云高的心中也着实有几分羡慕。以往还不觉得,可是现在看到这副情形,卓知远和月小猜,就好似那天生地设的金童yu女一般,就该是成为一对儿的。一个俊朗英气,另一个娇柔可爱,的确是一对璧人儿。只是可惜,两人身份相差天高地远,他们此刻倒是甜蜜万分了,但是即便能过了楼无痕这一关,以后面对月仲奕的时候,恐怕月仲奕迟早要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
当然,孟云高也不会说破,卓知远本就是潜力无可限量之人,谁知道他今后不会一飞冲天呢?月仲奕看中他的潜力,愿意将自己这金枝玉叶的女儿下嫁于他双修道侣也是不一定的事情。
正当孟云高遐想之际,却看到河中二人一啸冲天,手中各自捉了两尾鱼,齐刷刷的落在岸边,口中一同说道:“将它们烤来吃了!”可怜那几尾鱼,一条条都在想,刚才他们不是捉住我们就放的么?现在为何却要将我们烤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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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南疆已经不足一千里的路程了,再有最多两日,三人便可抵达南疆。一是见识见识战场上那些军人们的战意和杀气,究竟能对修真者造成如何的影响。二是尽快找到陈一新,不管陈一新最终的决定如何,卓知远认为自己作为朋友,都有义务将教中这些丑陋的一面告诉他,以免陈一新以后也落到跟自己一样的境地。
说来也怪,虽然明知道苏子方和圆觉一定不会回山,而是一路跟着他们,但是这数千里路走下来,这二人却始终不曾露面。
孟云高倒是怀疑楼无痕见这二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因而召唤他们回去了。可是卓知远却不这么认为,现在楼无痕已经无法用禅念追踪他们的下落。若是再让苏子方和圆觉回去,就会彻底失去他们的下落,再想找到他们,恐怕要费很大一番周折,就绝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了。楼无痕一定是会努力的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卓知远道:“楼无痕一定在安排着什么,说不定前方不远就有危险存在。”
话正说到这儿,前方出现了几匹疾驰的骏马,虽然只是天边的几颗黑点,但是卓知远等人目力本就远超常人,又如何会看不出来者是什么人?
“奇怪,这大道上为何会出现军人?”孟云高奇怪的嘀咕了一句,由于跟楼无痕算是彻底撕破了脸面,三人也逐渐的回到官道上来,一马平川总比崎岖起伏要好走的多,由于不敢太过于招摇,脚程虽然是慢了一些,但是路途平坦了,前行的速度倒是不曾减慢。
卓知远也站住了脚步,凝神细观,远方那几匹马上,的确是有几名军人,而且,看其装扮,是大胤皇朝的军人,并且盔甲鲜明,似乎还都是校官以上级别的,不是普通的军士。
月小猜当然更是清楚。自小在太师府长大,军人本就见了不计其数。这几人的装扮都是郎将级别,手下都应该统领着五百人的军队,可是今天却好几名郎将一起出现在官道之上,而且又是南疆战事吃紧的时候,这不得不让人心中徒生疑窦。
“难道是战事有变,这些人要快马回到西京去面圣?”卓知远狐疑的说。
月小猜摇了摇头道:“知远哥哥,这些人都是郎将,手下应当是统帅五百人的军队,这几人加起来,都该有数千人的军队了。断然不可能是什么军情紧急要回朝禀告,军中传递消息,无论如何也用不上郎将。不管多急的军情,最多也就是用到百夫长了不起了。”
卓知远和孟云高对视了一眼,各自留神,三人减缓了速度,慢慢沿着官道向前走去。
那几匹骏马奔驰到他们面前,前蹄一扬,马上之人早已勒紧了缰绳。马儿发出长嘶,几名衣胄完全一致的郎将都从马上跳了下来。
为首一人,大约三十来岁的模样。虽然穿着大胤皇朝的盔甲,但是脸上却有几分阴翳的表情。颧骨高耸,双眼深凹,眉毛淡的几乎看不见,让人见了总有几分不舒服的感觉。
卓知远一眼望去,心中更是警惕,从这人目光之间,卓知远就看得出来,这几名郎将都是通玄界中之人,可是却从未听说过通玄界的修真者加入军队之后,会担任军队里的什么郎将。他们都是可以以一敌百之人,身后若是跟着数百名军士,恐怕反倒会成为他们的掣肘。而且,军队攻城拔寨和修真者在天空中打来斗去本就不是一回事,统兵率将也并非修真者的专长,很少会有军队让修真者做统领的。
“你们是干什么的?”打头的那名郎将,手中马鞭轻轻的打着手掌,神态倨傲,还真有几分军老爷的威风。
卓知远微微一笑,躬身行礼道:“我们是去南疆投军的,听闻国家边陲危难,我等大胤子民,自当为国分忧。”
“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为国分忧的谎言,军爷能相信你么?看看你们三人,加起来都还不如军爷一个人的年纪大,我看你们倒像是叛党的奸细。老实交代,你们究竟是何来路?”这人说着,居然脸色就是一板。将腰间朴刀给拔了出来。其余几名郎将,也纷纷抽刀在手,齐齐围了上来。
卓知远听罢脸色也是一变,知道这几人就是纯粹来找茬的了。而且,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能充分的表明,他们的修持至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