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飞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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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飞沙-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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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艾伯特走后,苏纯下床走到洗手间,站在镜子前。里面映出的是一个穿着病人服,散着头发,憔悴的不行的影像。头上包着纱布,伤口处的血渗出来,她摸了摸,忽然就想起石锦林头上的那个疤也是在左边。
艾伯特回来的时候,苏纯已经睡着了,那么安静,脸上还带着泪痕,他把给苏纯带的东西放下,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心里忽然生出一丝疼痛,苏纯是柔弱的,美丽的,普通的,如果她没有遇到石绍安,或许她的一生会像其他人那样平平淡淡,工作、结婚、生子、直到死去。可是她爱上了石绍安,就注定要痛苦。
他也是世家子弟,明白这些人并没有婚姻自主权,一切都靠利益的驱使。
艾伯特叹气,走进洗手间,想拧把毛巾给苏纯擦脸,却看到地上一地的镜子碎片,瓶装的洗手液也流了一地。他转身看了一眼病床的苏纯,动手收拾残局。
苏纯没有其他伤,只有额头上的一处,所幸没发生脑震荡,所以观察够了,也就出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苏纯是石绍安接回家的,艾伯特那个没义气的,看到石绍安来,就开溜了,没办法只好任他给办好出院手续,帮她收拾东西,送她回家。一路上,苏纯没说一句话,不是闭着眼睛就是看外面,其实她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她猜他是想说什么呢?想劝她继续忍,还是和她一起反抗呢?
把苏纯到家,给她煮了粥,看着她一勺一勺地喝下去,她没有问他事情后来发展的结果,也没有追问他曾说过的要给她一个交代,她什么也没说,很安静。这安静让石绍安焦躁踌躇,也更心疼。他一直知道,苏纯和他恋爱这几年,一直承受着不公平,他也一直因为亲情把这不公平当成是他们以后幸福生活的“磨练”,却不曾想苏纯有什么理由要承受这种“磨练”呢?不和他相爱,或许苏纯过的会幸福快乐,她承受着,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爱他吗?
他是想给苏纯一个交代的,回家的短短一段距离就已经想好,他一定要给苏纯一个交代,一定要去质问爷爷为什么要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可是最终呢?却先遭到了爸妈的阻拦。
他妈妈说:“我是喜欢苏纯那孩子,可是要嫁入我们家,还是不够妥当的……”
他爸爸说:“在结婚前,谈场风花雪月的恋爱是可以的,但是不能认真,因为你的婚姻不是你能自己做得了主的……”
他去找爷爷,还在盛怒中的爷爷对他一阵怒吼,“你要想和她结婚,就等我死了吧,你要是坚持娶她,那我石家就没你这个不肖子孙……”
原来苏纯说的对,他的家人根本没有一个人会接受她,枉他一直还想着要想办法让家人接受她,不成想原来这跟本就是不可能的。
苏纯喝完粥,慢慢躺下,石绍安收拾好碗筷,要送进厨房,走到门口的时候,苏纯叫住他,跟他说,“绍安,这段时间我想静一静,我们不要见面了。”
石绍安身子僵住,苏纯不想见他了,他转过身,带着恳求的口吻说:“苏纯,你现在需要人照顾,我……”
“我会让晓雪来陪我的。”
石绍安苦笑,“好”。
自此,石绍安足足一个星期没来见她,除了王晓雪,艾伯特倒是常常来,带些吃的、喝的、用的,对于他的客气苏纯相当的不适应,“你不用带那么多东西,真的,我这什么都有。”
艾伯特只笑不答,第二天照带不误。
艾伯特曾问过她“有没有会后悔和石绍安相爱?”
她肯定地回答说,“没有,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爱她是我选择的路,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回头。在爱上他之前,我觉得人人都是平等的,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只要真心相爱,其它的一切都不是重要的。可真的爱了才发现,并不是那样,看似两个人的爱情,其实牵扯的人很多很多,特别是像你们这样的有财富有名利有背景的富家子弟,牵扯的人、涉及到的利益就更多了。仔细想想,我的家世背景等等都配不上绍安,配不上就是配不上,就算我再爱他,还是配不上,只是以前我不敢承认而已……”
苏纯的话让艾伯特惆怅了许久,他能理解苏纯的无助和石绍安的无奈,他做不了什么,只能尽力帮助,以后的一切,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等苏纯的身体好些,拉姆带着他们到各处的旅游景点玩,开朗的拉姆像个可爱的百灵鸟,叽叽喳喳不停地说着西藏各处好看的风景,其实西藏随处是美景,不过每到一处地方,拉姆都能讲一些当地的传说,风俗,听得他们两个兴致盎然。
拉姆讲起了仓央嘉措和达瓦卓玛的爱情故事,讲了他们怎样从相遇到分离,讲了仓央嘉措的诗。美丽的爱情总是很令人向往,讲完故事的拉姆,眼睛亮晶晶的,或许她在想象着未来有一天也会有美好的爱情降临在她身上。
她问苏纯:“姐姐,你和哥哥是恋人,你们会结婚吗?”
苏纯但笑不语,石绍安倒是接了拉姆的话,“会啊,姐姐和哥哥会结婚,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拉姆欢呼着跑远了,西藏的爱情故事很美,西藏的天空舒朗深邃,就在头顶上,离的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这里的山峰雄浑苍凉,这里的景色美丽圣洁,来过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纯净神圣所感染,这是一个洗涤心灵的好地方,更是一个值得朝拜的地方。
西藏温差大,到夜里,苏纯竟然发起了低烧。低烧是最麻烦的,石绍安急的要连夜去请医生,苏纯没同意,离的远,夜里零下十来度,等请回了医生,他也病倒了。石绍安只好让苏纯吃了退烧药,用老法子不停地敷冷毛巾。看着他在床前不停的忙碌,苏纯傻傻地笑,石绍安瞪她:“你还笑,受不了冷,还不肯多穿衣服。”
苏纯说着傻话,“我病了,你就会照顾我,我很高兴,也很幸福。”
石绍安怔了,这是什么逻辑?
苏纯第二天一睁眼就看见石绍安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冷掉的毛巾。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投下他长长的眼睫毛的影子,因为姿势的缘故,他睡的很不安稳,不时的做点小动作。
苏纯伸手抚摸石绍安的脸,他的脸上带了点疲惫,苏纯的鼻子一阵泛酸。这个男人放下集团的工作,不顾家人的反对,陪她来西藏,只因为她说要来散心,他就丢下一切陪她。这样的男人,自己却注定不能给他完美的爱情,怪谁呢?命运吗?
石绍安醒来,睡眼惺忪地看着苏纯,半晌才反应过来,伸手摸上她的额头,“不烧了!”
苏纯笑着拿下他的手,“我好了,你睡会吧。”
“没事,我不累,我去做饭,烧水,你还要吃药。”
苏纯从背后叫住他,“那些天的晚上,你一直在我家楼下?是你让艾伯特带的那些东西吧?”
石绍安抿嘴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我从窗户看见了,每次都是你带着东西给艾伯特,只有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日常用品,吃什么牌子的零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下午拉姆的阿妈做糌粑,苏纯没事干就来帮忙,她用普通话夹杂着藏语跟苏纯聊天。
“卓玛(卓玛是西藏对未婚女性的一种称呼),你为什么要来西藏啊?
“因为西藏的风景好啊。”
拉姆阿妈不停地摆弄着手里的青稞面,“这的风景虽好,可生活条件太差,海拔又高,很多人一时贪新鲜,住个几天也就走了,像你这样一住就是一个多月的很少。”
一个多月?那么久了吗?在这的日子太无忧无虑,都要忘记日子了。
有时候苏纯会生出一种念头,要是能和绍安一起永远在这住下去该多好!
“来这的人通常只有两种,一种是来这纯粹欣赏风景,登珠峰。还有一种是来避世的,在外面累了,就来这休息,平静心灵……”
拉姆阿妈像一个哲学家,向苏纯诉说她一辈子锤炼的经验和心得,“你是哪一种呢?”
苏纯对着她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而拉姆阿妈也没有要她回答,只是自己喃喃地说:“真要累了,休息一下是好的,可追究还是要面对外面的生活,该怎样还怎样,一个人该属于哪里是注定的,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才是重要的的事,其它的就算了吧……”
拉姆阿妈像一个智者,猜出了她的心思,道出了她的矛盾,她是来避世的,因为她的矛盾……
苏纯养伤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潘凌西会打电话约她出去。鉴于以前和潘凌西单独会面的教训,苏纯决定绝不跟她见面,可潘凌西就是有本事达到她的目的,她只对苏纯说了一句话:“石绍安因为你出事了?”
面对潘凌西,苏纯又想起第一次和她谈话,她拿着两百万堆在她面前,跟她说离开绍安,这钱归你。
那时的潘凌西就像是高傲的孔雀的,现在也一样。
苏纯不想跟她说那么多,直截了当地问他:“绍安出什么事了?”
潘凌西嫣然一笑,“绍安没出什么事啊!”
苏纯知道自己被骗了,她愤怒潘凌西拿石绍安做幌子。
苏纯起身离开,身后却传来潘凌西冷飕飕的声音:“知道艾伯特是谁吗?”
她认识艾伯特?
“艾伯特是英文名字,他有一个中文名字叫做——潘冼东,在家的乳名叫小弟,他是我的弟弟……”潘凌西看着苏纯惊讶的表情,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艾伯特是潘凌西的弟弟?苏纯从来没想过,也从来没问过他中文名字是什么,原来他叫潘冼东。
潘凌西,潘冼东,多么般配的名字啊!
继而潘凌西凌厉地说:“我没想到,你这么贱,和绍安在一起,又来勾引我弟弟,你到底想干什么?嗯?”
苏纯想辩驳:“我没有……”
“没有,你和我弟弟第一次见面就向他借钱,后来又见了那么多次面。你被砸破了头,他专门等在你家楼下带你去医院,还天天带着东西去看你,你说你没有?”
苏纯看着潘凌西扭曲的脸,觉得她真的是很没有脑子,连自己的弟弟也要诬陷:“你这么说,不仅仅是侮辱了我,也侮辱了艾伯特。今天我是第一次听见艾伯特的中文名字叫潘冼东,是你的弟弟。虽然我跟他见过几次面,但我只知道他是绍安的朋友,其它的我都不知道,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苏纯的话没说完,一杯咖啡就泼向了苏纯,所有的人都看向她,所有的目光都带着意味,或许他们臆想到的是被泼咖啡的抢了泼咖啡的老公,正房在维护婚姻大战小三。
苏纯的脸上,衣服上都湿哒哒的,她用手抹了一下脸,心底意外的特别平静,早就知道和潘凌西见面不是什么好事。
“你就只会这样了吗”
潘凌西很惊讶,她原本以为苏纯会恼羞成怒、以牙还牙,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她气的不轻,说出的话都带着血刃:“苏纯,以后你不许再见我弟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得不到的东西……”
回家的时候下了雨,路灯发出昏暗的光线,路人都一路小跑着前行,就连车子也都急匆匆地疾驰而去,碾起很高的水花,砸在苏纯身上。
苏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电梯打开的时候看见艾伯特惦了一袋子的食物站在门口。看见苏纯的样子,满脸惊讶,又很着急:“你去哪了,怎么弄成这样子?”
苏纯的头发上还滴着水,她看着艾伯特脸上的焦急,缓缓地开口,说出的话充斥着责怪:“我该叫你什么?艾伯特?还是潘冼东?”
艾伯特的脸变了色,“你怎么知道?”
苏纯冷笑:“到今天下午为止我还不知道,是你姐姐专门告诉我的。”
艾伯特僵住了,他没想到苏纯是这样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苏纯,我不是想骗你,我……”
苏纯一下子爆发了:“够了,你是不是想骗我,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再见你了。”
苏纯进门,把艾伯特关在了门外。
然后,石绍安就来了,他有苏纯的备用钥匙,开门见到的情景和那次去接苏纯出差时开门见到的情景一样,她坐在哪,一直哭,一直哭。石绍安也像那天一样紧紧地抱住她,苏纯哭够了,窝在他怀里,一句话也不说。
然后天亮了,苏纯开口说,“我们去旅行吧?”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西藏,一转眼已经一个多月。
在这一个多月里,苏纯看到石绍安接了两次电话,第一次是谁打的她不知道,第二次知道,是庄严。
那时他们正在参观布达拉宫,人很多,好不容易挤到正殿去,石绍安护着苏纯看一些看不懂的壁画,然后苏纯的脚就被踩了。那人忙不迭地给苏纯道歉,抬眼看去,那人长的颇有犀利风格,一头长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染的乱七八糟的,不过苏纯却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她使劲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这时候,石绍安的手机响了,他拉着苏纯到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听电话,然后苏纯再去看就找不到那人的踪影了,苏纯甩甩头,或许是人有相似吧。
回去的时候,苏纯问石绍安:“你怎么了?接完电话就闷闷的,谁打来的,有什么事吗?”
石绍安拉了她的手,并肩走着;“一点小事而已,没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不适合撒谎,会一眼就让人看出来,还是告诉我吧。我想为你分担一点,哪怕只能是一点点。”
石绍安笑着点她的额头,“您真傻……”
的确是出事了,临来西藏前石绍安交代过庄严,没什么大事不要打电话给她,现在是真出大事了。
集团位于陵河市中心正在建造的一所住宅小区发生墙体坍塌,造成七名工人重伤住院,质监部门监测,说是建筑材料以次充好,勒令停工,等待调查结果。这件事经过媒体爆料,负面新闻铺天盖地,董事长及整个领导层都在为解决这件事奔走忙碌。这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故,不仅仅是七名工人重伤,集团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
苏纯压根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消息。
晚上,苏纯调了新闻节目来看,真看到了这则新闻,从画面上看,二楼的一面墙已经彻底地塌下来了,质检部门的人还拿出了监测报告证实建筑材料确实有假。
苏纯刚关上电视,石绍安就从外面进来了,他已经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了,好像是在跟石锦林通话。
石绍安欲言又止,苏纯知道他想说什么,主动说:“绍安,我们明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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