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怎么会不疼呢?
看了半天,越发觉得前半路碍眼,索性删了它。果然瞬间就让他心旷神怡了。叶汀深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好的决定,删得太正确了。
白芷重新走进恒源时,发现自己桌上放着一束玫瑰花,很大,黄色的玫瑰别有一番淡雅。上面没有便签,不知道是谁送的。白芷把它扔到了垃圾桶,否则等八卦女王来了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何岸当真给她安排了新任务,那就是随他出差。出差比us国际的合作重要?白芷没问。
作者有话要说:
☆、春夏秋冬风依次抚过 我发端
何岸当真给她安排了新任务,那就是随他出差。出差比us国际的合作重要?白芷没问。
飞机降落在印度首都新德里。
到达凯悦酒店时天色已经不早。秦潞下车道别,他们住在一家酒店。但不是一起来的。在机场遇到秦潞,与她同来的人有事乘下班飞机过来。正好在一家酒店,便一起过来了。
事后,白芷才了解秦潞这次来,是作为恒源的竞争对手。印度政府最近要拍卖一块地皮,地段物流都不错。官方解释说是为了提高人们生活,促进国内经济的增长,其实明白人都知道,印度政府财政赤字严重,想方设法想要弥补财政亏损。
印度近来发展很快,人数不少,劳动力充足廉价,发展潜力很大,自然成了商人眼中的香饽饽。
不知无意巧合还是有意为之,白芷的房间在最东边,依次是秦潞,何岸。
长时间的乘坐让白芷有些不舒服。早早的打算休息。敲门声响起时,白芷半点想起床开门的欲望也没有。敲门声一直不停,亏得她还没脱掉外衣。
起身去开门。
“怎么?没有想到是我?”
白芷确实没想过是秦潞。她认为会是何岸或是酒店侍者。
“秦小姐;路途奔波劳累,不休息,找我是何用意?”
“我想与你谈谈。现在方便吗?”
白芷真是最讨厌这种人,都打扰的彻底了再来惺惺作态。她要说不方便,她会离开?
“进来吧。”
白芷让秦潞进屋,随手关了门。
“秦小姐有什么想问的?”
“路小姐,你说你失忆,我却不太相信呢…”秦潞随意的把玩着胸前垂落的鬈发,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芷。
白芷觉得好笑,她失忆了,这些人有什么不相信的?难不成她之前是个富家千金,是个值钱的主?她想。她没有这个命 。
“秦小姐,我与你到底有何渊源?以至于我失忆了你还惦记着。如果以前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难么,我很抱歉,想要我偿还也没有办法了。如果是秦小姐问心有愧,那么,我原谅你。不记得的事,我何必去纠结?”白芷看着秦潞说完这段话。
秦潞嗤笑一声:“呵,我还从不知道路白芷是个能言善辩的人。”
“今日你如愿了。”说完,白芷自己觉得好笑,自己何时说话与叶汀深一个腔调了?
“好,那么我们换个话题。”
“秦小姐请讲。”白芷只想快点打发了,好睡一觉。
“我们说说何岸吧,路小姐意下如何?”
白芷双眉不着痕迹的一皱,又扯上何岸什么事?
“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秦潞一顿,才继续道:“你们的关系。”
“秦小姐觉得呢?”
“路白芷,你又何必跟我打马虎眼?”
白芷的耐心真的没有了。这女人是得妄想症了?她与何岸除了上下级关系。其他没有半点关系,让她说什么。
“秦小姐,我想我与他什么关系不需要向你报备。再者,你想知道关于他的什么消息直接去问他,跑来找我做甚?”白芷自认为不是一个狷介的人,但也没有好脾气到成为他们之间的炮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秦潞起身走了,细高跟鞋敲打着地面,在这个黑夜,显得格外的刺耳。
“何总。今日去政府大楼?”
“不。先去踩点。”
是一块位于市区不远的地方,之前是一片老居民区。后来成了危楼,政府强行拆迁了,新居住地搬到了较远的郊区。这块地空了出来。
“由于之前是居住楼,所以采光通风都不错。但我接到最新消息,政府似乎想要提价一个百分点。”白芷分析。
“路组长,你听过放长线钓大鱼么?”
白芷想了一会儿,看着何岸。“何总的意思是给他们?”
“恩。”
白芷不明白。
“路组长,走吧。明天去谈合同。也不要想了,做生意的人都有一些非正常手段,做的决定都有它的依据。”
白芷点头,她虽然不太理解,但也没准备刨根问底。
回去的时候还早,白芷在有当地特色的地方逛了逛。大街小巷,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今天的印度还说不上发达,但却是发展很迅速的国家,IT行业的兴起,带动了经济的发展。从街头送快递,大厅里食物的包装就可看出他们的速度与服务态度。
一个印度小孩友好的对她示意,白芷在路边买了一袋糖果,给了小男孩。小男孩没有说话,只是更开心的笑了笑,然后走了。
白芷突然觉得轻松,其实我们都应该活得像个孩子,会友善的对别人笑,会因为一块糖果而开心。
步调轻盈起来。走了几步,衣服被人拉住,白芷低下头,是刚才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彩色气球,他还是没有说话,但白芷懂了,从小男孩手中接过气球,用中文说了谢谢。
小男孩摆摆手,走远了。
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永远是可爱的。
白芷心情不错。在印度这个佛教文化盛行的地方,她想她也学到了重要的一课。
第二天,顺利的拿下了竞标。其他公司都走在他们前面,想来是都接受不了高出一个百分点的价格。
何岸胜券在握,表情略带欣喜。他接到可靠消息,政府人员快要换届。而下一届领导人已经拟出修地铁的方案,那块地都会被占。他们从政府手里得地不容易,到时候,政府想收回去,亦不可能轻而易举。
“恭喜恒源拿下这次的竞标。”机场,又遇见秦潞。
何岸礼貌的寒暄,白芷只微微点了点头。
机场暂时关闭的消息来得猝不及防,大多数的乘客都不明所以。而航空局没多做解释,只是人员全部滞留
。
白芷又回到了酒店。
电视上播着时事新闻,印度中部发生□□,整个画面混乱不堪,漫天的大火,人性的自私,小孩子活活被踩死的画面,老人无声的哭泣……
心烦意乱,白芷
关了电视。拿起振动的手机。是程绿。
“格瑞。”
“路白痴,你还好吧?有没有怎么样?我给你说,那些人来了你就赶紧躲,要钱你就给他们……”
想必程绿时看到了新闻。
“格瑞,我没事,出事地点离得很远,我们只是暂时不能出境。过不了几天就回去了。”
“路白痴,我还等着你回来做饭啊……这几天在外面吃,嘴都淡出鸟来了!”
“格瑞,你迟到了。”电话那端传来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白芷淡定的收了电话。其实她只是听见了那边程绿老板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路过小镇夜凉如水 天边月正弯
“格瑞,你迟到了。”电话那端传来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白芷淡定的收了电话。其实她只是听见了那边程绿老板的声音。
下午何岸过来,说这几天都是吃酒店的食物,今天出去尝尝本地的特色。正好碰见秦潞经过,三人算是组了队,何岸已经订好了餐厅。
离得不远,三人步行过去。白芷平日里话就不多,此时更加专心致志的走路,交通警察都快给她颁发良民证了。
秦潞讲起她高中的趣事,何岸配合的笑了笑,白芷没用心听,不知她讲了什么,自然无法配。
“路小姐,你高中在哪上的?”
“三中。”
“真巧,我也是三中的。听说,何总也是?”
何岸没答,点了点头,算是应承。
“今日相见,也算缘分,哪天半个同学聚会,见见以前的老同学。”
秦潞提议。
“秦小姐,我就不必了。说实在的,我在三中上学只是看了以前的照片。人,我是一个不认识。”白芷拒绝。
“哎呀,路小姐,话不能这么说。你失忆了,大家都感到惋惜。但毕竟高中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日,说不定,还能让路小姐想起些什么。”
“秦小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不知秦潞的那句话触碰到了何岸的神经,猛然的打断了她。
秦潞看了看何岸,又看了看专心走路的白芷,笑笑,“不好意思,我多话了。”
白芷欣然接受,她确实话太多了。
过了街道,便是饭店。简单的装潢,四五十平米的店面,店面最北边供奉着一尊佛像,里面点了香火。此时里面的人不少,外地本地的人都有。
三人找到预订的位置。不一会儿便上了菜。
门外骚动时,饭刚吃到一半。
白芷看去,是有人捣乱。统一的穿黑色衣服的蒙面人,手里拿着枪。不是演电影,是真正的发生了。如果你问当地居民,说不定他们会告诉你这种事过段时间便会发生一次,受伤,死亡,都无法预料。
不少的人已经举起双手,一些听不懂当地语言的人也跟着举起双手。饭店老板已经不知踪影,这种时候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你们做什么?这是违法的!违法的!”秦潞大声的训斥那些人。
白芷想让她闭嘴,已经来不及了,违法?当然是违法。可他们做这些,并不是他们不知道这是违法的才做,而正是知道才做。做人得有骨气,但若在这时候白白送命,那叫愚蠢。她是惜命之人,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但秦潞似乎不这么想,她还在发表她那所谓正直正义的言论。
那些人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朝着秦潞开了一枪。
鲜血留下来的时候,白芷并没有感到疼痛,她只是感觉一股热流源源不断的从小腹处流出。双腿跪在地上,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力。
秦潞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手捂住脸,一脸的不可置信,嘴唇颤动,没有发音。白芷嗤笑,她还没伟大到为一个见了几面的陌生人挡子弹。秦潞那一推,太用力。
何岸最先反应过来。
“路白芷!”直接把她从地上抱起,飞奔而去。附近的警察已经到来,那群黑衣人正在和他们,周旋。秦潞跟着出去。
何岸没开车过来,只得打的,本地司机看到血流不止的路白芷,都表示拒绝,他们还不想惹祸上身,明哲保身,这才是做人之道。
“路白芷,你忍一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在白芷的印象中,何岸发脾气是常有的,但张今天这样乱了阵脚,她似乎没有见过。
“路白芷,不要睡,再撑撑,马上就到医院了。”何岸抱她进饭店取车,这时候求别人远不如靠自己有用。
白芷也不想让自己睡,但那是颗子弹打进身体,又不是砸了颗西红柿在身上,此时痛感袭来,整个人坚持不住想要睡过去。
真累啊,睡一睡吧。
睡过去前耳边似乎还传来何岸的身音,“路白芷!”
别吵,她再睡会儿……
醒来时,白芷全身酸痛,这一觉睡得太久了。起身,想要起床,牵扯到伤口,生生的疼。白芷想起来,自己受伤了,哎,有些想念程绿那女人了。如果她在,一定会一边掉猫尿一边教育她,路白痴,你长不长脑子啊,这么小个花生米你都躲不掉,真是逊爆了……
手机响了很久,白芷才想起接。白芷皱眉,不会这么快程绿就知道了吧,完了,依程绿的性格,说不定要闹上国家安全局了。
想来无他人,白芷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接听。
“格瑞。”
“是我。”
叶汀深?
“叶先生。”
“恩。”
白芷无言,他打电话来该说明自己的意图,这样让人揣测,实在不厚道。
“叶先生有事吗?”
“无事。”
……
无事你浪费人话费?移动公司给你好处了?还是国际长途,早知道她该用联通。
“你在哪?”好像是个很吵闹的环境。
“机场。”
出差还不忘记浪费她话费什么的什么人。。。
“叶先生,妈妈没教过你,没事别乱打电话,会有大灰狼!”说完,白芷自己囧了,怎么感觉自己回到了6岁?
半晌,那边没有声音,似乎停顿了一下。白芷正想说些什么补救,那端传来低低的闷笑声。
“看来,你不疼。”
“不疼才怪^”白芷下意识的反驳,谁的肚子上有一大个窟窿会好过的?
“好了,去睡觉。”电话掐断。
白芷觉得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打电话,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莫名其妙的结束了通话。
窗外已经灯火一片,明明暗暗,闪闪烁烁,重重叠叠,花花绿绿千万家。灯光的背后或许是争吵的一对情路,或许是正在吃晚餐的一家人,或许是两个换着假牙用的老伴,独独没有一个她的影子。
白芷向来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偶尔听听生命曲都是用来当做起床铃声,难道今天是祭奠她流去的鲜血?
白芷以为何岸是走了的,当他出现的时候,有些没想到。
“路组长,躺着,这会儿麻药过了,会疼一阵。”何岸开口。
“何总,今天谢谢你。”
“怎么?感谢我就随便说说?”
不然咧?
何岸被逗笑,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道。
“以身相许怎么样?”看着她,眉头轻轻一皱,秀气的双眉挤成一轮弯月。他不自觉的心一紧。
“何总,你不像是会做亏本生意的人。”白芷看着他。
“既是生意,自是有盈亏,我做了那么多卷钱的生意,该还些回去。”何岸一笑。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倾家荡产的那个。”白芷从容一笑,既是玩笑,她该配合的。
何岸没接话,也没打算走。
“何总,你回酒店休息吧 。”
“不了 ,今天不回去。”
“那劳烦何总移驾。”你一尊大佛在这,她这虾兵蟹将怎么休息。
“我有那么吓人?”何岸多自恋一娃啊,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二帅,第一帅是镜子里的自己。如今被白芷这么嫌弃,玻璃心都碎成渣渣了。
“不,是我要私会情人。”白芷一笑。不请自来的神真是特别难送走。
何岸被噎了下,一时间没有回答,他大概没想到白芷会这么说。
“好吧,祝你愉快!”
中国有句古话:说曹操曹操到。
何岸刚离开病房,又进来一人,传说中的情人?
“路小姐,我很高兴你把我定义为情人。但是,我想,给我个名分我会更开心。”叶汀深一脸倦容,却难掩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路过了江南看到书生 睡在杨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