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之北,暖宠以南-温暖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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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之北,暖宠以南-温暖以北-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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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口啤酒下肚,阮襄脸上已经泛红,隐约看到马路对面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那里,一个熟悉的人下车,走了过来。直到人走到跟前,低头皱着眉端详她,她才惊觉,顾易北!
“你喝酒了?”顾易北语气愠怒。
余晓站起来,问:“这位是…。”
他收回目光看着余晓,说:“我是顾易北。”
我是顾易北,而不是我叫顾易北。他连自我介绍都这么自我。
“顾易北!你怎么在这儿?哦,我和同学吃饭。”阮襄急忙站起来。
“吃饭?在这儿?”
那能在哪儿?“这家的烤肉超挺好吃的,也不贵。”
“阮襄,这帅哥你谁呀?”李敏看到顾易北,两眼放光。
“哦,他是我邻居。”阮襄一口撇清了和顾易北的关系,她不想大家继续问,把她的故事挖出来。要是和大家说他们现在住在一个房子里,那大家可就疯了。
“哦,那就是邻居家的哥哥啊。”苏玫玫看着阮襄,若有所悟地一挑眉毛,“都是朋友,要不,坐下和我们一块儿吧。”
“还是算了…”
“好啊,我也饿了。”阮襄未说完,顾易北就西装外套一脱,就着塑料凳子坐下了。
“你喝什么,帅哥?”苏玫玫似乎对顾易北感兴趣,很快套上近乎。
“和她一样的。”他指了指阮襄的杯子。
他一身高级白色衬衫,扯松的领带,跨腿坐在四角凳上,感觉那么格格不入,却又有几分奇怪的和谐。也难怪,他也曾经是抽烟喝酒打群架的混混。
“你和阮襄认识多久了?”
“七年。”他的回答。
“三年半。”她纠正,“他有段时间不住隔壁。”
大家面面相觑,苏玫玫掩嘴笑了。
而他没纠正,把一盘撒了些椒盐的烤蘑菇放到她面前,侧着脸对她笑了笑。
“顾帅哥你做什么工作,看起来很高级啊。”
“高级?呵,和光鲜的人渣混日子。”他唇贴着杯沿,眼角是她。
她边喝着酒便听着,如坐针毡。看到顾易北和其他几个如鱼得水聊得正欢,心想,他还挺会装的愤世嫉俗的,看起来挺幽默。对她,他每句话几乎没超过二十个字。
趁着上洗手间的时候,苏玫玫贴着她耳边说了一句:“帅哥不错,你不喜欢?那我要可收了哦。”说完,朝她一眨眼。
苏玫玫阅人无数,身上妩媚酥软的气息据说是无人能敌。她开了个玩笑,笑的花枝乱颤,顺势朝顾易北身上一贴,又随即推开。这欲拒还迎的把戏,一直寡语而有距离感的顾易北,却似乎没怎么拒绝。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以捉摸。
不知是第几杯了,阮襄站起来的时候脚底有些不稳。
“你喝酒有点上头了。”余晓扶了她一把。
她感觉模模糊糊,头有些疼,只隐约听到身边的人骚动起来。几声嘈杂道别之后她被送到车上,颠颠簸簸地回到家。
一路摇晃,结实的胳膊搀着她。她一阵烦躁,推搡开来。而对方却挟挠着,把她弄到了房间。
“顾易北,放开我!”他终于松了下劲儿,她就一爪子抓了过去,也不知道抓到了哪儿。
“别闹了。”有些凉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放开我…你混蛋…顾易北…。”
好不容易把她放到床上,她总算安静了些。听耳边他的声音,压抑而无奈,“我哪里混蛋?”
“你…你自负的色狼,别碰玫玫…。”声音越来越小,“你就一个装…”
顾易北看着她渐渐入睡,虽然还是不安稳。
玫玫?她是说烧烤摊上坐他旁边的那个同学?光顾着看她,都没注意那个玫玫大概长得什么样子。
色狼?是因为他扶了那个叫玫玫的一把?那他连拉带扛地和她身体接触,不是已经罪该万死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安抚了她,便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夜里,感觉有一会儿嘈嘈杂杂的。不同的人说话的声音,眼睛被翻开,强光着过来,但很快安静下来。
她浑身燥热,口干舌燥咳嗽了好几次,有什么东西触到了她的唇,清凉的水滑进喉咙。
她翻来覆去踢被子扯衣服,就有一双手又把她的被子盖好。
清晨,她终于清醒了些,头发乱糟糟,身上的衣服皱巴巴。而顾易北,坐在她书桌边的椅子上,拿着一个小盒子,仔细研究着。
看到她睁开眼睛,有些惊慌地要坐起来,他放下盒子,“醒了。”
“我,我昨晚上喝多了?”下意识地收了收衣领,衣着完好。
“不算多,两瓶啤酒,一点五公升。”他居然量化地说明,话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两瓶?她向来一杯的量。也难怪会不舒服,“那,你送我回来的?谢谢。”
他坐到床沿上,她往后退了退。
“你酒精过敏,你知道吗?”
“酒精过敏?我,平常不太喝酒。”她小时候,医生对她说过,所以她还有印象。但毕竟喝的机会不多,所以她也没太上心。
晕,想起前几次喝带酒精的饮料,都是一杯打住。而且每次喝完,都有梦到这个人。
“你喝到一定的量就会头晕头疼,意识不清。喝多了甚至会全身起红疹,呼吸道红肿,以致窒息。昨晚,医生过来,给你开了副药,以后喝酒前按量吃。”
什么大夫,大半夜出诊?难道是这富二代公子的私人医生?怪不得半夜嘈嘈杂杂的。等等,那,那是谁喂的水?谁给她盖的被子?还有…。她猛地一抬头,对上他晨光下清澈的眼。
不屑,惊愕,羞涩,最后满脸通红。顾易北玩味地盯着她脸上有意思的变化,脸上有笑意。
“我…昨天…没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她舌头都快打结了。
“什么话?”他唇角微扬,感觉脸慢慢靠上来。
“我…我怎么还记得,我走路都走不稳。”她缓缓后退,脸上烫的好似发了烧,或者他的眼神太过灼热。
“你走都走不稳…。”他越靠越近,眼神在她唇上划过,又折回到她的眼睛,
“那,我照顾你吧。”


☆、嘴和味道

?很多事情的开始,让人始料不及。
这种时候,做出的大多数反应,想起来只会让人想咬断舌头。
天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木木地,竟回答了一个:“哦。”
她是过敏烧了脑子吗?
而他,赫然闯入了原来只有她的空间。
早餐吃了他熬得粥和煎鸡蛋。她窝在落地窗前看书,他就在饭厅的桌上卡啦卡啦地敲电脑。她在花园里浇水,他就泡了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她看着最新的综艺节目哈哈大笑,他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报表。
最后,她无奈地瞪他一眼,他却不以为然地一挑眉。
终于周日下午,打开冰箱,发现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而他们周末没有买菜。
他关上冰箱,拉上她的手,说出去吃吧。
就这样,他们就开车上了高速,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到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农庄。
原来他还喜欢这样的农家乐?农庄似乎很大,但院子里,就停了六七辆车,不外乎都是叠字的号码。更不一样的是,这里没有土气的红布彩纸装饰,而是低调的在门口摆了一座石灯,地上用鹅卵石铺了一条道,道路两边是白色的细沙,种着精心修剪的矮树。
经过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厅,就进了包厢,同风格的红木家具,一桌两椅。看来是个私家菜馆。
刚坐下,一个裹着深色旗袍的女人走进来,“易北啊。”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但身材和皮肤都保养的很好,修长匀称,气质也出众。
“小姨。想吃你做的菜,所以过来了。”
原来是亲戚。
女人应了声好,就看阮襄,看得出了神,“小子也到了交女朋友的年纪了。这姑娘是…。?”
“她是阮襄。”
“阿姨好,我是顾易北同学。”被他小姨打量了半天,她有些不自在。
“好,好。”女人连忙回答,“那,今天想吃什么?”
“不麻烦,平常吃的菜就行。另外再要个鱼。”
“好,我先给你们先泡个特供的金骏眉。”
茶香浓郁,菜色正好,颜色要清淡些,味道要自然些。
小姨端上来饭菜,午后不忙,就搬了张椅子过来一起吃。席间聊起,才知道这桌上的所有菜和肉,都是后面的园子里种养的,难得味道来的这么单纯。
他夹了一块剔了骨的鱼,放到她碗里,被小姨看到眼里。
“她很挑食,就喜欢吃鱼。”被小姨盯得不自在,他才开口解释。
“我哪儿有,我也很喜欢吃菜。你还不是很挑剔,不吃微波食品。”说着,她夹了块西兰花。
两人这一拌嘴,小姨笑得更诡异。
回去的路上,看着窗外飞逝的山,她问:“这家店是你小姨的?”
“对,以前是我妈的,后来她在经营。”
原来他的手艺多多少少是遗传的。“那你妈妈呢?”
他沉默了。
阮襄突然觉得气氛不对,后悔问出的问题。
“她,在我初三的时候死的。”他摁下了车窗,风把他额前的头发吹得凌乱。
咬了咬下唇,她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刺耳的刹车声,他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转过身子。一只手搭在她的靠背上,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
她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他眼底深处的情绪涌动突然让她有些口干舌燥,便无意识地舔了舔刚才咬过的下唇。
可知,这一个动作,让他所有的血液哄的一声,涌向大脑,他低头压了下去————
她曾经也有想过,他们结识了这么久,这几年又走的那么近,所以也有可能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但事情真的发生了,她却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
说有那么些喜欢他,她也不否认。但有多喜欢,她却不想去计量。
初三,他母亲去世的那年,应该就是他转学的那年吧。
一个失去至亲的人,不会有太多心思去想别的事情。这也许是他那时候为什么那么冷漠的原因吧。
而她也是一个失去了家庭的孩子,她还需要时间,从这件事情里走出来。她也需要时间,独立起来。所以,她现在也许没有太多的心思去计量,她的喜欢,到底有多少。
只是,这个人的吻来的太突然,他的唇太温暖…。
晚上,佑历明不报而至,他开的门。佑历明进来看到窝在沙发上的她,似乎闻出了空气中不一样的味道。
“怎么了?”他和佑历明说话的语气带着不爽。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星期天晚上,而且是在他不想去处理任何与和她无关的事情的时候。
“刚拿到的重要报表,你看了就知道。”
阮襄看了看表,十点多了。“那我去睡了。”她的作息向来很正常,再说明天又周一了。
“好。晚安。”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她进了房间。
回到他的套房,佑历明就调侃开来,“已经把上了?”
顾易北瞪了他一眼,“注意你的用词。”
“开玩笑啦。只是没想到认识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没动静,现在还是出手了。不过要出手的话,你三年前可以直接提出把她包了。”
他坐在办公椅上往后一靠,“如果那样,她会觉得我在强迫他。我可不想自己被她诅咒。我当时确实只是想帮她。”
“但现在不还是对她下手了?不过,你说的是,那样的女生不是最惊艳的,却很有味道,性格也很硬,强迫可能会让她恨你。”
顾易北不目光固定在佑历明身上,眼神带着锋芒,审视着。
佑历明一摊手,急忙表示无辜。“我是说,当时班上能有将近一半的男生可能都对她有好感吧。幸亏她现在上的是外院。不过…”他微微一顿,继续:“喜欢她的,未必是她喜欢的,所以你确实不用担心。”
“你最好把你的想法收回去。”
“我现在是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我满足的很。可怜你身边那寥寥无几的几朵花儿,我都给你捏蔫儿了。你自己可别陷得太深。”他顺手把一个文件袋给了他,“我过来,是因为她父母的事儿。”
他打开文件袋,抽出几张照片,有些模糊,显然是偷拍的。
“她母亲那边很安稳,一直是老样子,随她现在的丈夫一两年换一个驻扎地。他父亲也有些消息了,他在清迈出现过。我查了下他的资料,他战友里有人移民了东南亚,他可能是去投靠了战友。”
“嗯。”他看着照片,若有所思。
“要告诉阮襄吗?”
“算了,这资料还不够全,加上她父亲的事现在还没完全压下来。告诉她他们也见不到。”
“但她母亲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至少是名正言顺地改了嫁,算是过的很安稳的,都不一定会想把女儿接到身边,但见个面应该可以。”
“见了有什么用?她自己都居无定所,无法把她带在身边?”
佑历明沉默了一下,“你怎么有点想把她扣在身边的意思?”
“她现在在读书,等她毕业了再说。”
“说的也是。”
“至于她父亲那边,过段时间我飞一趟清迈吧。”
佑历明瞪大了眼睛。


☆、悬梁刺股的和不屑学习的

?日子依旧繁忙。
大学准备进入考试的周期,她准备把各个科目的重点准备齐。
他依旧全国乃至世界各地飞,两三天回来一次。
张叔回来收拾了些衣物又回了乡下,说是张婶父亲的病情要拖一段时间,张婶怎么样都要看着他走。
有时候忙的焦头烂额,学到力不从心,她就会停下来,回想,人生难道不是时时处处在应试吗?虽然这十几年来,她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摸爬滚打,知难而上,而且也多多少少也算是得心应手,但她毕竟还是需要去努力。
而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似乎不是个问题。
顾易北上课不听课,考试也草草了事,却在初中毕业会考的那段时间突然来了个大逆转。
第一次模拟考,他突然考了个年级第四,这样突飞猛进的成绩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作弊。但老师们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只得对他进行特殊观察。
第二次模拟考,在特别照顾的监考下他竟然还提高了一个名次。
后来老师们仔细研究了他的卷面,他的最终答案虽然都对,但很多答题过程和标准答案出入不少,很多地方还另辟蹊径。所以结论是,他不可能是抄袭书本资料或是偷看了答案,而是用很多别的方法来解决了问题,很多方法甚至连出题老师都没有考虑到。
评卷的老师是再三思考后不得不承认他的答案,但勉强还是扣了些分数,否则他很可能就是年级第一了。
他的答卷轰动了办公室,她也是在交作业的时候,听到老师聊起来才知道的。
原来这个人不是愚蠢,也不是懒惰,而是不屑于学习。
回想起来,她越是觉得,这人真的自负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已经到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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