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李澄澄转过脸不理他,两个人呢加起来都快六十岁了,还吃什么飞醋?
白润泽见状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老婆,这样,等上班我就换个男秘书。”
李澄澄对上他的脸,笑意更浓:“白润泽,你不会改变性向吧,对了,你的那个哥们楼夕海……”
对于女人无限丰富的想象力,白润泽哭笑不得,只恨自己多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时,李澄澄反手抱住她,软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老公,咱俩商量个事吧 ,你答应我,我就不追究你做的那些对不起我的事了。”
她往他的耳朵里吹着热气,嗲嗲的声音如媚丝般缕缕缠绕着耳膜。
白润泽只觉浑身发热,更重要的是脑子也热:“老婆,别说一件了,一百件我也答应。”
几秒钟后,见到李澄澄浅浅梨涡,白润泽才反应过来大呼上当:“不对啊,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李澄澄粉唇嘟着,食指放在他的薄唇上:“大丈夫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白润泽心一横:“你说吧。”
“老公,下午我不去咱妈家了吧。”李澄澄将手放在他的胸肌上来来回回地轻抚着。
“不行,”白润泽咽了一下口水,“上个周都和妈妈说好了。”
李澄澄停下动作,皱着脸,委屈地说:“刚刚一秒前,你明明答应我的。”
白润泽抓着她手:“再换个别的要求。”
“老公,”李澄澄踮起脚含了一下他的薄唇,“好老公,你就答应人家吧。”
她的这一吻就像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立马,白润泽浑身如燎原一般燥热起来。
“找、找个什么理由呢?”他低下头像饿了几天的野兽寻找猎物一般急切地寻找着她的唇瓣。
李澄澄用力推开他,喘息道:“你就说我妈病了呗。”
“每次都是这个,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儿的?我看丈母娘身体健康,心情不错,你没看上午那大叔着迷的样子?”白润泽吃吃地笑着。
“谁让我没爸爸呢?谁让这个理由屡试不爽呢?只好委屈一下我妈老人家了,如果我妈知道你妈对我要求那么严,肯定也不忍心的。”她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小巧的手指捏着他的小小的红珠,这是他的敏感点,平时这里可是她的禁区。
“其实,我妈那人对谁都那样,不是,不是,只针对你。”她来回捏着,直到他舒服地哼了一声。
“好不好嘛!”李澄澄知道大功即将告成,又加了一把火:“老公,今天晚上我早早回家洗得白白地在床上等着你。”
“好好好,”白润泽早已被她弄得不知东西,他那里还顾得上想晚上,只想现在灭火。
哪知道,李澄澄指了指后窗,嘿嘿地笑着:“老公,房后有大妈在乘凉呢。”
说完,推开他,往后一跳,走出了房间。
白润泽无奈地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自己等着慢慢地退火吧。
让他气愤地还在后面呢,在听妈妈卢艳玲唠叨了好几个钟头,他终于满怀期待地回到家里的时候,却扑了一个空。
他打电话给李澄澄,听到的是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老公,对不起,你丈母娘非得留下你老婆陪她,我等明天再回家,你一个人好好的,不准出去偷腥儿啊,哈哈哈……”
白润泽暗骂自己不长记性,又不是被她骗了一次两次了。
☆、婚结四年有点痒
作者有话要说:
威城一中是全省重点中学,教学质量一流,升学率极高。
李澄澄是这所学校的英语老师。
下午第三节上完课,李澄澄回到办公室。
她先倒了一杯子,喝了几口滋润嗓子。
办公桌的桌角上有一只灌满了水的杯子,里面插了一朵栀子花。
这是早晨她刚上班的时候,班上的一位叫芊芊的女生送给她的,在惊喜与感谢中,李澄澄竟然看到雪白的花瓣上还有晶莹的露珠在闪动。
此时,碧绿色的花萼包裹着雪白的花蕾,那淡白色的娇嫩的花瓣似乎在牛乳中洗过,微微舒展着,幽幽的香气在整个办公室弥漫开来。
李澄澄凑上头去深深地吸了一口,真香啊。
从小,她便喜欢栀子花。
那时,还没搬到西城街,她家的院子里有一颗栀子花树。
每当开花的时候,一院子的清香,平时那些不愿意和她玩的小朋友会在她家门口徘徊,而李玉兰便会摘下好多,站在院子门口,一一分给小朋友,边分边说:“这花多香,我可舍不得摘,可我家澄澄说你们是她的朋友,来,到家里玩吧,我刚刚做的小点心。”
那些小女孩互相看看却不敢进门,因为妈妈们都拧着她们的耳朵叮嘱,不要到那个狐狸精家,不要和那个小狐狸精玩。
她们虽然不知道狐狸精是什么,但是看到妈妈们咬牙切齿的样子,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好词,李澄澄和她的妈妈都不是好人。
终于有一个胖胖的小女孩,往前垮了一步,吸着鼻子馋道:“阿姨,刚刚我就闻到点心的香味了。”
李玉兰笑玻Р'地对她说:“进来吃吧,可好吃了,有绿豆馅的,红豆馅的,里面还放放了白糖、红糖核桃、花生呢。”
小孩子们终于压不住馋虫,争先恐后地挤进门,边跑边赞道:“澄澄,你昨天读课文真好听,比赛丽丽读的好听多了。”
赛丽丽是班长,在所有的小学同学中,这个名字李澄澄记得最清楚,因为那是赛丽丽总会领着一大帮女生欺负她。
有时候和白润泽闲来聊天,会聊到小时候的事情。
白润泽说他小时候无法无天,就是他们那一片的小霸王,
而李澄澄呢?她想她就是一只没人理受人欺负的丑小鸭。
至于当时美丽的白天鹅赛丽丽总欺负她的原因,长大之后,这只丑小鸭才慢慢地琢磨出,大概是因为嫉妒吧,因为,那时候,李澄澄比她漂亮,个子比她高,读书也比她好听。
“澄澄,你头上的头花真漂亮,在哪里买的?”
李澄澄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这是我妈妈做的,我也让她给你们一人做一个。”
如果会有选择性失忆多好,因为,那个时刻李澄澄是多么得快乐。
后来,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个矮矮胖胖的阿姨赌在她家门口破口大骂,骂的非常难听,躲在胖阿姨的身后哭的满脸脏兮兮的孩子就是第一个走进她家门口的那个女孩。
胖阿姨一把夺过女孩手里的雪白的栀子花丢在地上,抬起脚狠狠地跺了两脚,似乎还不解恨,又使劲地碾了几下,往上吐了一口浓浓的黄痰,这才领着孩子扭着水桶般的水蛇腰离开。
李澄澄红着眼圈看着地上被碾的脏脏的栀子花,又看看李玉兰。
那小小的眼神里面有一些生气,有一些委屈,有一些埋怨,甚至有一些鄙视。
而李玉兰往后抿了抿头发,拉起李澄澄白嫩的小手,淡然道:“走,澄澄,妈妈回家给你做栀子花的香囊。”
说是香囊,其实很简单,李玉兰找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绿色的绸缎,用密密的针脚缝了一个精致小巧的包,然后又摘了栀子花瓣烤干,将干花瓣放进去,再缝起来。
缝完之后,李玉兰拿着香囊左瞧右瞧,不太满意,便又在香囊的两面各自绣了一朵栀子花,又在顶端缝上一绺流苏,这才将香囊递给李澄澄。
小孩子的忘性总是总是很大,转眼间李澄澄拿着那个漂亮的香囊,爱不释手,闻了又闻,连睡觉都不舍得放下。
香囊上妈妈绣的栀子花是非常淡雅的颜色,有淡淡的青、有净净的白、似乎还糅合了柔柔的黄。装在口袋里,整个人身上都充溢着那淡淡的、润润的、甜甜的味道,沁人心脾,神清气爽。
她央求李玉兰:“妈妈,你给我做好多好多,我拿到学校,馋死他们。”
李玉兰放下手中的活,细声细语道:“澄澄,日子是给自己过得,不要去在意别人怎么想,只要你认为这是对的……”
只要你不要妨害别人的利益,这句话是李玉兰省略未说的,也是最让她最底气不足的,可是,总有一些迫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只不过她所做的是世人尤其是女人们最痛恨的。
李澄澄目光澄澈地望着李玉兰:“妈妈,她们那么骂你,你不生气吗?”
李玉兰摸了摸李澄澄的头花,眼眶里泛着光,柔和说道:“不生气,因为不是还有我的小澄澄支持妈妈吗?”
刚刚对李玉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瞬间消散。
李澄澄如小狗一般钻进妈妈的怀里:“妈妈,我爱你,以后,我挣钱养你,谁骂你,我就揍她。”
后来,母女俩搬家的时候,李玉兰没有拿原来这个家的一针一线。
而李澄澄呢,别的东西,她并不留恋,她只是舍不得院子里那颗栀子花。
那时正是夏天的时候,栀子花开得正盛,一朵一朵,满树都是。
李澄澄记得李玉兰抚着枝桠,出神地望了好久,才徐徐出声:“有些东西总要舍弃,记住,澄澄,喜欢可以,但是不可以沉迷其中,不管是物,还是人。”
当时的李澄澄听不懂,上了高中,学了语文课本上的《氓》,她才体会到其中的意思。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直到很久以后,李澄澄才知道,原来曾经的那颗栀子花是她从未谋面的那位杀人犯父亲种的,年幼的她不晓得那些年妈妈李玉兰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复杂的心情面对着那颗栀子花。
在两人如胶似膝的时候,在繁星闪烁的夜晚,在香气四溢的院子里,他们是否会坐在栀子花下山盟海誓,相约一生?那个男孩是不是会摘下一朵带着露珠的纯洁的花朵,献给那个曾经爱他如生命的女孩?如果有,那也是曾经。
长大后的李澄澄曾听到有人给她讲了一个关于栀子花的美丽传说。
有位娴淑优雅清纯的少女,她有个洁癖,就是喜欢白色系的东西,她祈求神,祈求将来能嫁给一位与她同样清纯的夫婿。
在一个冬天的夜里,有人来敲门,她开门一看,竟是一位穿着白色衣着和长着白色翅膀的天使,天使对她说:“我是纯洁的天使,我知道在这世界上有位可以与你匹配的纯洁男性,所以特地赶来告诉你。”
天使从怀里掏出一粒种子对她说:“这是一颗天国里才有的花种子,你只要将它种在盆钵里,每天浇水,第八天它就会发芽,枝叶也会慢慢地茂盛起来,而最重要的是,你必须天天保持身心的纯洁,而且要每天吻它一次。”当少女还没有来得及问清花名时,天使已消失在黑夜里。
女孩依照吩咐小心的栽培这颗种子,终于看到它开出纯白典雅的花朵。算算日子也已一年了,就在这天夜里,天使又出现了。
女孩高兴地述说那朵清香的美丽花朵以及由来的心得。天使就说:“你真是位圣洁的少女,你将可以得到最清纯的男士来与你搭配成双。”说完,天使的翅膀竟落了下来,变成一位英俊潇洒的美少年。他们终于配成双,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这纯洁典雅漂亮的白色花朵,就是栀子花,也是那时,她才知道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与约定”。
故事很美,但是现实总是无情。
“永恒的爱与约定”,这就话对于她的父母而言,是多大的一个讽刺啊!
在上大学的时候,不知从哪一天起,校园里流行这样一首歌,是一位非常有名的主持人的代表作。
李澄澄并不是太喜欢这位主持人,只觉得他太闹腾。但是,却对他的《栀子花开》情有独钟。
那几年,逢着毕业的季节,校园里就会想起简单却自然的旋律,曾经的那个人总是喜欢哼着这首歌,而李澄澄就是他最忠实的粉丝。
后来,她和白润泽谈起这首歌,白润泽嗤之以鼻:“肤浅!幼稚!歌词缺韵味,节奏小儿科。”
“当然了,”这个自大的人会唱上几句,自我评价道:“如果唱歌的人像我这么有气质,也是可以听一听的。”白润泽版的《栀子花开》有一种沧桑感,更有味道。
其实,歌词不重要,旋律不重要,只是我们在意的是那一个故事,在离别的时刻,涌上心头的带着阵阵清香的栀子花的故事。
☆、婚结四年有点痒
“澄澄老师,走啊,要排练了。”身后传来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
李澄澄回头,是班上的学习委员薛丽璇,这才想起课外活动自已还有任务。
她吐了吐舌头,拍拍脑袋笑道:“哎呀,真是岁数大了,看我这个脑子,差点把大事给忘了,一起走啊。”
薛丽璇是学校英语社的社长,这几天英语社团的学生们正在排练短剧,李澄澄负责进行指导。
来到学校的礼堂,英语社的几个学生正在舞台上摆道具,看到李澄澄,都打招呼:“澄澄老师好。”
李澄澄一边笑着回应,一边打开手里的剧本。
学生们排练的剧本是美国作家欧。亨利的代表作《麦琪的礼物》。
在选剧本的时候,薛丽璇拿了还拿了另一个候选剧本《罗密欧与朱丽叶》来征求意见,而李澄澄选择了现在这个。
当时薛丽璇还奇怪:“老师,我还以为你会选莎翁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呢,因为它是悲剧吗。”
李澄澄摇摇头笑道:“也不是,只是觉得《麦琪的礼物》德拉和吉姆这两个平凡人的真情更能打动我吧。”
两个小人物,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却都拥有着对生活的热情和对爱人深深的爱,或许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卑微的爱是令人遗憾的,但是在李澄澄看来,珠宝钻石、锦衣玉食,附上这样条件的情感太庸俗,总有失去光彩的那一天;每每纠缠于谁付出的多,谁得到的少,这样的爱人太累心,总有疲惫的每一天。相爱,不是富贵时的共享,而应该是贫贱时的共担,即使剩下一碗粥,也会幸福地看着心爱的人喝下去。
用自己美丽的心灵赠给对方足以铭记一生、感动一生的一件无价之宝,这或许是拥有万贯家产的人永远不会得到,也不能给予的礼物。
学生们表演得很投入,他们的英语水平都不错,李澄澄只是在某些词语的发音问题提提意见。
其余时间,她便抱着胳膊,专注地欣赏舞台上这些充满活力的孩子的表演。
舞台上,德拉坐在家里仔细地端详那个表链,自言自语道:“what a beautiful gold watch chain。 I think it will match Jim's well。 When he sees it he must be very happy。。”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吉姆走进来,满脸兴奋:“Della; Della; merry Christmas; e and see what I have b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