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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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战神-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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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蟒修行不及丹风子多矣,先前又施展法门剧耗元气,此刻哪里能逃脱得了?

只见得那道墨光,便到了里许之外,正挡在火光之前,一缠一卷,已然将火蟒自火光内卷了起来,接而墨光一抖,便化出了丹风子那身影。

丹风子一掌拍在火蟒七寸之上,太清仙光涌荡,火蟒经受不住,身形再缩,成了米许长短,被下了禁制,丹风子一手抓在那火蟒七寸,一手提起天启,窜飞而起,向着灵池中央的太清仙符行了去,他虽然擒了天启与火蟒,面上却是无甚欣喜,只皱着眉头。

待得到了那太清仙符之外,丹风子身后狼毫巨笔探出,虚空一笔,却是化出一条丈许墨带,接而成了一座桥般模样,虚空架设在那仙符之侧,灵池之表,接而丹风子便将那一蛇一人放置在墨桥之上。

“这天启怕是与我们这一脉兽道大有渊源!”丹风子看着太清仙符之内的项籍元胎,面上显出几分无奈:“他适才以火蟒显化而出的人首蛇身法相分明就是烛龙岛上那位前辈的法相模样!”

项籍元胎在太清仙符之内也看得清楚,眉头皱起道:“此人该是得了烛龙岛兽道传承,只是他那法门却显洪荒巨人之相,分明便不是兽道一脉,当真古怪!”

“此番筹划,怕是又得作罢!”丹风子接而苦笑道:“这天启若是得了烛龙岛一脉,便与你我份属同门,看他元道修行,只怕大有来头,你我动他不得!”

那项籍元胎却是不语,半晌方才叹道:“只得另想他法了,可惜我等本尊无法施为,否则区区一方镇魔石碑,怎需如此麻烦!”

说到此处,二人都有些意兴阑珊,沉默不语,却是等候墨桥之上的天启苏醒。

良久,盘膝打坐的丹风子双目一开,看向了墨桥之上的天启。

天启刚经醒转,尚未及探查周遭,便察觉丹风子的目光投射而来,当下知道瞒不过此人,也便索性睁开双眼,先扫了一眼身侧那被禁的火蟒儿,便抬头与那丹风子目光对在一起,目光之中却是疑惑重重。

他适才施展法门引独角火蛇元灵入了火蟒之体,接而便是难以支撑,昏迷到地,本以为此番难逃劫数,不想一经醒转,却非同预料那般,情况着实古怪,不知这二人为何改变心思。

丹风子见得天启醒转,也不拖延试探,当下站起身形,喝道:“你与烛龙岛一脉是何等关系?”

天启眉头一皱,却是摇头:“烛龙岛?你二人耍甚花样?”

“道友末要自误!”丹风子言语之间,双眼微微一眯,内里寒光一闪,周遭尽皆森然一片。

天启看着那丹风子,却是一声大笑,指着丹风子道:“此番被你所擒,是我技不如人,你要如何,下手便是,恁的啰嗦!”

丹风子看天启神情,不似作伪,也皱了眉头,目中杀气渐渐消淡了些,半晌方才苦笑道:“道友末要提防我等,我也与道友实言,适才本是要擒了道友,施展换灵法门为我等挡劫,只是道友却施展了烛龙岛一脉的兽道法门,显出了我门前辈的法相,我二人自然不能轻忽!”

天启听到这般言语,再看得那丹风子一眼,不似作伪,知其所言十之八九为真,然而他心头却是惊诧不明。适才他引独角火蛇元灵入了火蟒之体,而后便不支倒地,并未见到火蟒显化的人首蛇身巨怪,自然不知前后。

丹风子看着天启神情,接而开口道:“道兄那法门所显化的人首蛇身洪荒巨兽,便是我门兽道先辈,隐于此域烛龙岛心!”

听得此言,天启心头大震,心神之中窜起了烛龙岛通天石碑之下感应到得那巨怪,人首蛇身,周身赤火,莫非先前自己昏迷之后又有甚变故不成?抑或是那独角火蟒元灵法门异变?

天启思索得半晌,双目神光变幻都看在丹风子眼中,那丹风子目光神准,看得这番变化,心头便知天启与烛龙岛定有渊源,此点是不差了,只是不知具体为何。

“罢了,或许道友自己也并不知晓,只是在别处得了此脉道统!”丹风子思索得半晌,缓缓道:“难怪道友上次竟能在烛龙岛幻阵中来去自如,我原想是那九首道人识得些阵势变化,如今看来,怕是道兄之功了!”

天启听到此处,心头想起在烛龙岛的火元五行幻阵和通天石碑之畔的古怪,心头也知这烛龙岛一脉与自己怕是大有干系,而这丹风子二人忽然放手,又自称与烛龙岛一脉堪属同门,怕是不假,当下他也不隐瞒,点点头:“我自然识得那阵势!”

太清仙符之内,项籍那元胎到得此时,才开口道:“道兄与吾门定有渊源,先前所为,却是对道兄多有冒犯了!”

“你我各凭本事,各有所图,却谈那冒犯怎得?恁得虚伪!”天启大笑道:“修行艰难,为挡劫数,自然无所不用之极,不谈亲善对错!”

项籍元胎和丹风子二人闻言都一怔,接而二人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半晌,丹风子转身向天启道:“也罢!既然你与吾门有这等渊源,那我这便带你去庐山见一人,他或许能知你修行来历,我正好也可相询此间项籍解禁之事!”

言语间,丹风子双目一眨不眨得看着天启,却是看天启此番还敢不敢随他而去。

天启本就一心求道,随了修行境界精进,心思越发简单,除道之外别无他物,哪会在意之前所遭的阴谋纠缠,但凭心头一点灵光动,朦胧中察觉此番前去大有遇合,当下便是点头,问道:“庐山?何人?”

丹风子与仙符之内项籍对视一眼,接而缓缓开口道:“吾等二人之本尊!”

饶是天启那等心性,听得丹风子此言,也是不由面色一变,双目黑芒爆起。

墨桥之上,天启直勾勾得看着那仙符之内的项籍,一时间也不顾忌仙符之上透出的浩然仙灵气息,一步一步走到那太清仙符之外,向那内里项籍问道:“如此说来,道友也是身外化身?”

“项籍此时自然不加隐瞒,当下点头应是:“然!”

天启心头刹那之间却是生出了一股忽如其来的兴奋,西楚霸王这等修行,也不过他人一分身罢了,那本尊该当有何等境界?若能见识那般大修行的元道中人,日后修行也有个指引。

这般念想在他心头一转,却是接而生出几分疑惑,当下眉头一皱,问道:“想来二位道友那本尊之体定然有大修行,只是为何他却不来相救道友脱困?”

“此事内里牵涉颇广,非一时能讲清楚,等道友见了吾等本尊,自然明白!”丹风子苦笑道。

“事不宜迟,我等当早先出发,否则等那陆敬修养好伤势,为道友解禁之事定然又有麻烦!”天启点点头,转身便向外行去,自然携了那晶莹剔透得火蟒儿。

他行走间极是迅速,脚下行进,心神却防备着身后那心机深沉的丹风子,暗暗道:若此番能安然走出这灵池禁地,自然便能吸纳外围元气恢复修行,倒时便是这二人再有甚居心,也不至无还手之力。

丹风子却未当下随着天启出行,却是将一手按在太清仙符之上,与内里西楚项籍心神相交片刻,这才抽手点头,转身向外行去。

此时,天启早已到得那白玉阶梯之外。一经出得那灵池禁地,他当下便将身子一摇,身形猛涨,化作了巨人法相,开了周身毛孔窍穴,远近元气便是奔腾而来,入得他周身毛孔,滋润那久旱之干涸。

兴许是适才元气枯竭之体验让天启心生畏惧,天启又将那巨人法相一摆,施展了战魂法门,化作三头六臂的洪荒法相,身形又长了数丈开外,三头齐摆,各张开大口一吸,周遭元气恍若溪流入海般,都投入那三张巨口之中,那巨口恍若无敌黑洞一般,周遭元气好不停歇得奔涌入内,却是丝毫不见变动。

如此,过得半晌,那三头六臂法相头颅之顶猛然窜出一股蓝黑火焰,内里显出一三头六臂之相,正是天启重新凝出了灵魄相,虽然较之前暗淡许多,却也鼓荡灵火。

这时,天启察觉丹风子自灵池禁地内行出,方才停了法门,身子一摇,接而化作了那少年模样,灰袍席地,依旧是那幅淡然模样。只是,感应着周遭流动得咕咕元气,他目光之中却比先前多出几分神采自信。

天启看了白玉阶梯之顶的丹风子一眼,也不言语,伸手向着右肩之上盘踞的火蟒一拍,一股滚荡元气瞬息随了他手拍入那火蛇体内,那蛇儿身子一摇,周身越发晶莹剔透,却是禁制解了开来,接而蛇儿双目一眯,盘了身子,吸纳元气,自是不提。

丹风子自那白玉悬梯之上缓步走下,到得天启跟前,微笑着道:“道兄可方便了?”

天启看眼前此人依旧一幅笑眯眯的模样,心头暗道:这人好深的心机,当真可怕,日后得越发小心才是!

他心头这般思索,向丹风子点了点头,也不言语,右手向着腰摆下悬挂的金色饰物一拍,那饰物便化作一道金光,升起到天启头顶,接而显化出先天灵龟壳的模样,衍射出金光道道。

“收!”天启捏了法印,向丹风子一指。

金光一闪,丹风子便被收摄入内,接而天启也将身子一摆,化作一点火光入了那先天灵龟壳之内,接而法门运转,驱使先天灵龟壳化作一道金光,向外冲去……。

数日前,邓木山山正邪争斗。

那丹霞蔡经乃是修行了千五百年的地仙,修行本要高于大日老祖,孰料,破了大日老祖的三火烈焰阵后,又遭了丹风子暗算,死于邓木山黑木林,千多载修行毁于一旦。

而那大日老祖虽然得以保全性命,却见了重瞳仙翁陆敬修的手段,哪敢骄狂,当下坦言蔡经破了烈焰阵,并与林内丹风子撇清关系,接而率门下众人归去,大日魔宫依约封山百年。大日宫依约退隐,重瞳仙翁陆敬修也不好与后辈相斗,只得放任魔道中人离去。

再说净土宗那七苦僧人,虽然知晓重瞳道人是上界师祖下凡,然而在黑木林外,当着天下修行中人,他怎敢相认?且他师尊蔡经身死,他身份隐秘又当众被林中神秘人一口暴出,他接连心神震荡,恍恍惚惚之间,就随着净土宗几人退出了邓木山,回到了庐山净土宗白莲秘境之内。

回了宗门秘境,七苦僧人当下便入了塔林之下闭关不出,却是心神震荡,入内思索日后该如何应对。

而净土宗那三位无字辈的僧人心头却起疑心,几人虽然不敢对七苦这位长辈当面质疑,然而心头却也等七苦僧人回山后解释一番,不想接连几日,七苦都隐而不出,那几人心头自然越发生疑。

这一日,无因首座悄然相约了无果与无智二人,三人相携出了白莲秘境,到了庐山后山的虎溪跨桥之外。

无因三人到得虎溪跨桥之外,也不言语,却是施展了净土法门,将跨桥与之下的虎溪隐藏于佛门阵势之中,这才相互对视,面色都是严峻异常。

无因僧人看得那无果与无智两人都是沉默不语,便先开口道:“对于此事,两位师弟怎么看?”

无果沉默不言,只是默然转动胸前念珠,无智乃是心炼大德,心神敏锐异常,对那七苦僧人的心绪也是感应最多,听闻无因相询,当下喧了一声佛号,双手合十,沉声道:“师伯心头幻象重重,怕是魔障滋生,魔生心头,怎能无因?”

第四十四章

无因心头早便猜到无智会如此应对,也不惊讶,却是上前两步,走到那虎溪跨桥之上,伸掌抚摸着跨桥之上的虎雕石栏,叹息道:“桥跨虎溪,三教三源流,三人三笑语——世事难料,我净土宗与太清一脉本算故旧之宗,怎能想,如今却成了如此一番模样!”

无因摇头叹息半晌,接而转身道:“事到如今,只有你我三人合力,施展净土秘法,召唤上界罗汉,到时如何决断,自有上界罗汉定夺!”

无果这当儿却忽然开口道:“此番接引上界罗汉,还是交由我等施为最好,无禅师弟也得了中枢境的修行,可替师兄施为!”

无因知道无果心思,摇头道:“此接引法门只有我净土首座才能传承,除我之外,无人可施展,师弟莫要多言,此番我意已决!”

说到此处,那无因僧人面色一整,向着两位同门师弟肃然道:“本座已经在静室留下一封信,内有宗门首座继任者和法炼一脉及其他宗门事件的安排,以防万一,我等生死事小,宗门传承为大!”

无果和无智两人听得无因首座早有准备,知道他心意已决,也便不再劝解。

那无智僧人开口道:“师兄这等心思,让吾等敬佩不已,师弟这便回山,也好安排我心炼一脉的传承!”

无智僧人说到此处,不由唏嘘,却是想起了当初从南荒带回来的火生,他心炼一脉后辈都资质一般,难及当日那火生多矣,只可惜那火生却是潜伏与门中的妖孽,哎。

“明日午时,便在此处相见!”无因言罢,又喧得一声佛号,接而三人便撤去阵势法门,脚下移动,向着山门秘境而去。

便在这三位净土僧人离开之后,虎溪跨桥之畔淡淡黑光一闪,元气涌动,显出了天启与丹风子二人的身形。

“道兄这隐身幻阵当真了得!”丹风子赞道,接而目光向着周遭一扫,目光之中清光流动,方圆数十里尽皆入眼。

天启看着净土宗三人消失的方向,忽然问道:“那西方三地罗汉舍利分身之死,当真是蔡经与七苦所为?”

丹风子点头应道:“的确是那二人所为,此事我也是偶然得之,当日便在在此虎溪跨桥之畔,是七苦僧人亲口所言,丹霞蔡经也在当场,怎生假得了?”

天启面上疑惑,暗道这丹风子当真神通广大,那丹霞蔡经与人秘会之事,他都知晓,也不知是何等手段。

看着天启的面色变化,丹风子却是大笑了一阵,接而道:“道兄定然奇怪我是怎生得知此等秘闻,关键因由便在此处!”

说话间,丹风子一指前方虎溪。

天启眉头一皱,顺着丹风子的手势看向了前方那汩汩流动的虎溪。

“道兄随我来!”丹风子言罢,身形一动,却是窜到了虎溪跨桥之上,抚摸着那雕虎石栏,唏嘘道:“我当年便是于此坠落虎溪,方才机缘巧合,得了本尊一点命元!”

言罢,丹风子脚下一动,却是入了虎溪之中。

天启自然跟随前去,他心神微微颤动,还带了几许兴奋。

丹风子入得那虎溪之内,便运了法门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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