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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看出来晓月如今是屡遭挫败,不特怙过不悛,故态依然,反倒是因此羞恼成怒,益发变本加厉,心蕴怨毒,誓不与妙一真人夫妻两立,故意借受佛法禁制,假装痴呆不理睬对方,他想起当年师傅长眉真人地十八弟子,如今也是凋零不少,让玄真子这个大师兄也很是感叹伤心。
除了已经飞升的三弟子苦行头陀得了正果外,第九个徒弟屠龙师太沈秀,因为许多原因拜入佛门,随心如大师修行不算是峨眉派中人,第十五个徒弟风火道人吴元智在慈云寺一战兵解转世了,如今还没找到他的转生之身,就是找到了,在末劫前能不能成道都是问题。
第十七个徒弟简冰如,因犯门规而被封了飞剑,长眉飞升的时候曾经说过,不允许他动用法术和飞剑,凭着一双手和一身武术,独自积累十万善功后才能归山,而第十八个徒弟蒋松岭因为入门太晚,现在刚不过金丹期,被长眉真人留在岷山朝天观修炼,暂时不用管其他事情。
除了这些人外,长眉真人所有的十三个弟子都在这里了,可是却要处置昔日的同门,一想到这里玄真子就感觉到一阵伤怀,四下看了眼,二弟子四川云灵山白云师太元敬因为一直支持晓月当掌教,为此曾经同师傅多次争执,后来在晓月破门而去后就隐居不再理事。
现在就是坐在这里也不发一言,五弟子醉道人,六弟子峨嵋山飞雷岭的髯仙李元化,七弟子现在的峨眉派掌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和他地妻子,八弟子妙一夫人荀兰因,都是一系的,可是现在也都在外人面前肃穆端坐,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其实玄真子支持妙一真人齐漱溟当掌教,和他师傅长眉真人的理由其实是一样的,就是妙一真人齐漱溟夫妻的福缘太厚,有他们执掌峨眉派,那峨眉就能兴旺发达,所以虽然妙一真人齐漱溟没什么管理能力,纵容弟子胡来,可是他还是要支持妙一真人齐漱溟。
至于十弟子黄山的餐霞大师,十一弟子万里飞虹佟元奇,十二弟子哈哈僧元觉禅师,十三弟子罗浮山香雪洞元元大师,十四弟子坎离真人许元通,还有曾经被双英拜师地十六弟子落雁山愁鹰洞顽石大师,因为没有话语权,所以都沉默不语。
见大家都沉默,玄真子知道大家都不愿意做这个恶人,他只好同天蒙、白眉略微接谈,然后便向芬陀大师请问擒拿晓月的经过。
芬陀大师合什宣了一佛号后答道:“此人真不可救药,叛师背道,罪已难逭,近年来更是去了南疆,为报前仇,竟炼了几种极为恶毒的邪法,并勾结蛮僧哈哈和一些邪魔妖道,来与诸位道友为仇,可惜本领不济,被白眉师兄佛法所制。
我因念在以前曾有数面之缘,念他到令师门下苦心修为,能有今日也非容易,以为他也是有道之士,怎便为了一念贪嗔,甘趋下流,不知顺逆利害,如今到了力竭势穷,行遭惨劫之际,还不回头觉醒?于是一力向白眉师兄缓颊,意思是略加劝诫后,便即放他走。
可是事情不巧,他刚一走不远,天蒙师兄便用佛法隐晦神光,移形幻相将他困住,我问何故,二位师兄齐说,此人近来入邪日深,为魔所制,为逞一己之私,多行不义,已是丧心病狂,无法挽救,行即反恩为仇,不久后他约请的厉害妖邪,就要前来报复,留此人在这里还有用处。
本来我还心软,可是这个人好生可恶,开始我放他走,为的就是让他免得被白眉师兄押送到此间,多受一场屈辱,并还有可能免受那玉匣飞刀斩首之劫,可是我为他好,他不但不知感恩,反到在被困的时候想仗着邪魔之力,乘我门人不在,孤身入定之时,突然发难,前往暗算。
如果不是天蒙和白眉两位师兄及时帮忙,就真被他得手了,到了今日傍午,他约的几个比较伎俩多一点的妖邪也都前来捣乱,因为佛法所迷,虚实两皆误认,自投罗网,同来妖党,只两个数限未到的见机遁走,余者均被我等除去。
他如今也受了佛法禁制,被我擒来,此乃是白眉师兄为践昔年对令师的前约,有意假手于我,至于如何处治,乃是贵派家法与令师遗命,悉听尊便,不与我三人相干了。 ”说完继续端坐,宝相庄严,仿佛事情与她毫不相干一样。
玄真子叹气道:“似此叛道忘本,执迷不悟地败类,师命尊严,即使我念在同门之情,也是爱莫能救,不便再与多言了。 ”
这时候宋长庚忽然在旁边冷笑道:“一群人在这里装模做样地真是让我做呕,佛门一贯是冠冕堂皇,好将抢劫冠以大义也就罢了,想不到峨眉派也如此,真是令人齿冷。 ”
他话音一落,妙一真人齐漱溟猛地看向他,语音含怒道:“宋道友,你今日是我峨眉派的客人,我身为主人不好责问道友,可是请道友自重,在坐地都是有道之士,请道友不要在这里胡说,就算道友是地仙,是一派之主,也不可以如此说在坐的诸位。 ”
第三十五卷 峨眉三战 第三十九卷 明争暗斗 第三百九十章 晓月禅师
第三十九卷 明争暗斗 第三百九十章 晓月禅师
宋长庚猛地站了起来大声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既然说在做的都是高人,那你们做的那点破事在我们面前说来说去不觉得恶心吗?天蒙为什么留难晓月?当我们都不知道吗?这么点破事还好意思当我们的面摆弄,你当我们都是什么人?
看看你们的样子,就你们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参加联盟?我本来想联合大家组成修道联盟,平息正邪两派的干戈,共同群策群力,为我等修之人和凡俗之民在末劫的时候找一出路,可是看你们的我就心冷了,也许我的想法太天真了。
真是幻想很美丽,现实很残酷,我没想到讲究心地光风荠月的修道者竟然也喜欢勾心斗角,刚才在游玩的时候芬陀老尼姑还对我说什么,愿意共我同心携力止息干戈,就是为此迟缓飞升都不在乎,可是转眼就和天蒙算计我,真当我宋长庚是泥捏的吗?可以任由你们来随便摆布?
天蒙老儿,你们那点鬼心思我知道,无非就是想在联盟中占据说话权,甚至想让联盟以你们佛门为主导,所以才做了这些小动作,我现在告诉你,你那是做梦,道家是我华夏的根底,如果成立联盟也是以道家为主,你们佛门虽然融入了我华夏,可是终究是胡教,岂可主宰华夏?”
他话没说完妙一真人齐漱溟就插口道:“道友何必如此计较?事情也已经过去,道友也没损失。 天蒙大师等人也没恶意,至于联盟的事情很复杂,此事容后再说,现在是我峨眉派处置叛徒地事情,道友可以观看,请不要把自己的事情拿出来说。 ”
“齐漱溟!你枉为一派掌教,却在这里断章取意颠倒是非。 我刚才经历的事情居然是我自己的私事?好,好的很。 我……” 宋长庚的话刚说到这里,就听玱然鸣玉之声在妙一真人身畔响起,原来是他腰见挂的一个半尺长玉匣在做响。
宋长庚一愣,感觉到那玉匣内杀气逼人,连忙运转功力防御,就见那玉匣突然自己开裂一道缝隙,飞出道银白光辉。 凝立在空中,现出来一柄飞刀,那刀只有半尺不到地长度,一道银色光华闪烁,寒光闪闪,冷气森森,耀眼侵肌。
看见这刀宋长庚一惊,他能清晰感觉到这刀的厉害。 从他地感觉上看,这刀一定是至宝,而且上面虽然道力盎然,可是内中却暗暗隐藏一缕魔力,杀机暗藏,略一闪念他的左手袍袖一甩。 从腰间放出一面镜子在身前,这正是他从轩辕圣陵得到的‘昊天镜’,可是反射攻击,破除法术。
玄真子赶紧站起来摆手道:“宋道友误会了,这刀不是针对道友的,那是我师傅立的执法飞刀,只对峨眉派的弟子有用,今次出现不是针对道友,是对我那不成器的师弟而去地,请道友收了法宝。 稍安毋躁。 事情一会就有个分晓。 ”
甘碧梧也拉着宋长庚坐了下来,秦家姐妹神色复杂地看着宋长庚。 又和她们的母亲说了些什么,然后双双走过来,坐到宋长庚的身边,用行动来支持自己的丈夫,宋长庚心里一暖,而甘碧梧却是心里一沉,本来觉得没什么阻碍的事情,现在却是似乎荆棘密布。
他们说话的功夫那刀先向顶蓬飞起,疾逾电掣,绕大厅一周之后,略停了停,然后忽沉忽浮,缓缓往晓月禅师立处飞去。
晓月禅师本是面带愧忿,垂首低眉,经妙一真人揖让,站在三位僧尼左侧,虽为佛法所禁,不能自脱,到底他本身在正邪两派俱都修炼多年,有了极深造诣,法力高强,功力也已经到了元婴后期,峨眉本派中人,苦行头陀已经成道,只他和玄真子、元敬、妙一真人夫妻功力最高。
而且他之所以这么顺从,就是深知天蒙、白眉二位神僧,决不会亲手杀他,芬陀大师也只是将自己交到峨眉为止,必不肯加害自己,所以他才不是很担心,而且看见昔日同门,自己与他们做对就罢了,可是竟然失手被抓,真是难堪,所以装出被制,故意痴呆不语。
到了峨眉后他也知道,这里能制自己死命的,只有玄真子和妙一真人二人,玄真子手里有一道师傅赐的灵符,据说威力强悍,专门对付同门用地,和妙一真人手里的执法刀一样,都是神秘至宝,自己能不能抵挡得了还是两说,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余者连白谷逸、朱梅、乙休夫妻、凌浑夫妻等诸仙宾都算上,不是和自己的功力势均力敌,难分高下,便是至多法力较高,要想伤害自己元神,仍是极难,这些来宾都有声望,自视甚高,不肯众人合力对付一人,这才让他有胆子进来。
当然他不知道这里还有灵峤宫的三位地仙,青城派的极乐真人、天狐宝相两个地仙,易周和他三个老婆四个地仙,这些人都是有能力杀他的人,好在他还老实,大家也都不理会他,在他地想法里,那个僭越自己当上峨眉派教主的仇人,即便不念以前同门之谊为难自己。
可是当着开府盛典,各方仙宾云集之际,妙一真人怎么也必要假仁假义一番,决不肯于当众加害,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那刀竟然在这里就要爆发,刀一出匣,那杀机虽然内敛,可是依旧让晓月心里一阵紧缩,这刀的威力竟然如此恐怖。
他虽然受制,可是身上依旧有许多宝物,见刀对上自己,心念一动,两道金红色极强烈的光华,互相交尾飞出,双钩一架竟然挡住了那刀,一时间空中两道金红色极强烈的光华,互相交尾拦截一道银白色的光辉,两下斗地大欢,宋长庚也松了一口气。
晓月禅师见自己在黄山辛苦得到的宝物,前古共工氏用太乙元精和万年寒晶融和淬炼的‘断玉钩’竟然挡住峨眉执法飞刀,心里松了一口气,此钩现在身上,随心动念,便可飞出迎御,是他能在这里的一个依靠,如今果然不负他地深望。
眼见那飞刀放出尺许长地一道银光,精芒四射,直似一泓秋水,悬在空中,可是被两道金红色的光辉挡住,前面若有极大地阻力,其行绝缓,眼见似乎是不能奈何自己,这才四下看了看,却一眼瞥见妙一真人夫妇目注飞刀,面有笑容,大有得意快心之状。
说来晓月也是一个有道的人,可是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妙一真人夫妻,一看见他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怨恨,看对方的样子他就来气,可是现在身体被制,只能用神念控制法宝攻击,很是被动,正想要如何让自己脱困呢,忽然感觉那钩上的重量消失。
他定睛一看,只见那抹尺长的银白光华竟然舍了自己奔宋长庚而去,他开始还没明白过来,可是只是一转念间他就明白了,这是妙一真人操纵的。
要知道妙一真人齐漱溟是峨眉派掌教,这刀只有他能用,攻击晓月还是攻击别人都可以由他心念来定,所以他才突然转向,因为他看见宋长庚竟然向外走去,心里想留住对方,所以就指挥执法飞刀去攻击宋长庚,可是宋长庚的法宝都没收起,所以正好用到。
晓月轻松下来后就四出观看,见中座的天蒙禅师,正在低眉入定,连他所抱的那个童婴,也在他怀中闭目合晴,端容危坐,相随入定,已经不似初入仙府的时候,青瞳灼灼,东张西望,活泼天真的儿童之状,显然是在天蒙已经帮他开顶了。
晓月心中积累的怨毒无从发泄,在座诸人的法力都很高强,自己一击不中,徒自取辱,因来时天蒙、白眉中途忽离去了好一会,回来便抱个婴儿,听他三人对谈,此子竟是妙一真人齐漱溟夫妻前九世的亲生之子,与天蒙有极深的渊源,天蒙特意将他度来给妙一真人。
毕竟都是同门,对于这个孩子晓月也是知道其来历的,看到这个家伙也来了,心里一动,在他眼里天蒙坐在那里不动不说,这时似乎是入定的神气,晓月误以为天蒙禅师正用佛法度此婴儿,使他元神坚凝,日后易于成道。
心里暗忖:“妙一真个阴毒可恶,本是同门至交,因夺了我教主之位,才致我今日的惨状,现我狼狈至此,心里竟然毫无动念,反以让我速死为快,听老秃驴说,此子日后于他发扬光大,大有助益,反正我今天也难免兵解,倒不如趁此时机,将此子杀死,就势拼着原法身不要,再去投生转世。
等刀光回来的时候我一面用断玉钩敌住飞刀,不使刀光照顶,先用飞剑自行兵解,好歹出一点怨气,这里的人虽多高明之士,可是我此举突然发动,又当自己势迫危临之际,人所不防,只要下手神速,未必便达不到目的,即或无成,仍是兵解,也无别的害处。 ”
想到这里,恶念顿生,说时迟,那时快,晓月念头一转,默运玄功,心念所向,空中的断玉钩便化成两钩金红色极强烈的光华,互相交尾飞出,直朝婴儿飞去。
第三十五卷 峨眉三战 第四十卷 彻底决裂 第三百九十一章 优昙神尼
第四十卷 彻底决裂 第三百九十一章 优昙神尼
晓月禅师的断玉钩其势比电还疾,他这极品法宝本身就极是厉害,并且被他炼得已经与心念合一的境界,心念一动就自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