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弘一听立刻就急了,忙道:“在下诚心实意,希望叶掌门收在下为徒!”
说完瞧了瞧左右,发现房中无有外人,便道:“实话与叶掌门说,卫某便是当今天子!”他自衬将这皇上的身份一说,想来这叶文定然会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收入门墙。
毕竟能够做皇帝的师父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往小了说那也是帝师,受万人敬仰都是小的。若皇上做出什么功绩,身为帝师连带着名垂千古也是必然之事。
不想叶文只是随口道了一声,施了个道家礼节:“哦见过皇上!”——却是故意偷懒,以方外之人自居。
这一下换卫弘傻了,他可没想过自己的身份在人眼里什么也不是会是什么情况,所以愣了片刻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之感。
见到他这个样子,叶文竟然觉得好笑,暗道了一句:“这位皇上果然不是什么残暴之君,若是换一位脾气不好的这时候不得大喊一嗓子‘大胆?竟敢对朕不敬?拉下去砍了’之类的话来?”
卫弘正寻思着如何说服叶文收下自己,并且传授自己精妙功法,不想叶文突然道:“若想拜我为师,也不是不行,但却要遵我蜀山派门规,不知道皇上做不做的到?”
“什么门规?”
“我蜀山派的门规倒是简单的很,不得持强凌弱,不得残害同门,不得背叛师门!”正在卫弘暗道也没什么的时候,叶文却道了句:“这算是三个大方向,具体的话,我蜀山派有十大戒,二十大不准,同时每一大戒下面还有五十中戒,每一中戒下面还有一百条小戒!”
见到卫弘眼睛有变成蚊香的趋势,叶文随口道了句:“算了,说也说不完,等过些阵子叫慕言给你送个册子过去,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
“册子?”
叶文点了点头:“嗯,那册子便是蜀山派门规的目录了具体的门规还需要另行请人搬运!”
说的兴起,却是越说越不像话,完全是因为这位叶同学完全没有眼前这位是当今皇帝的自觉,只当是个普通的人想要拜师罢了,自然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他眼里,这是人家求他,怎么吹嘘胡侃自然是随他的意思。若是他求对方,自然就不会这般样子了。
说了一阵,卫弘竟然一咬牙,一狠心,道了句:“朕定然遵从贵派门规,还请掌门收我为徒!”
叶文看了看卫弘,见他目光坚定,知道这皇帝拜师之念甚是坚决,适才的话并不是一时冲动,便道:“皇上拜入我蜀山派,可是为求长生?”
卫弘不想自己的心思居然被人瞧了出来,愣了下不知道如何回答,不过很快便点头道:“朕却是有这想法!”
叶文点了点头:“皇上也不必觉得说不出口,这本就是人之常情,算不得什么只是既然皇上是想求长生拜入本派,那么叶某就传一些强调养生和调理自身的功法给你!”
见到卫弘面现喜色,叶文却道:“不过,拜师之前却还有最后一点皇上在本派中与寻常弟子无异,并不会因为你的身份不同而有什么不同!”
卫弘道:“朕晓得等到朕回京,便将此事昭告天下,好叫天下人知晓此事!”他自以为叶文对此决定定然欣喜万分,做了帝师那得是多么大的荣耀?天下间多少人向往这个位置?
不想叶文一挥手,道了声:“莫要如此了,在我眼里,你不过是我的一个普通徒弟而我对你来说也只是传功授艺的师父,若扯上朝堂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反而麻烦你只管和我学功夫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便不要弄了!”
卫弘听了,这才明白叶文那意思就是我收你为徒不是冲着那什么帝师之名去的,也不想和这名号扯上关系,烦!
想到此处,只觉得叶文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不但书画绝伦,还懂得诸多奇功妙法,自己能拜入门下多是祖上显灵保佑自己。
至于叶文?他本来只是想和皇上打好关系,不想意外收下皇帝做了弟子,不过也都是顺手为之,反正他只需要传授一些着重养生的内功法门,简单的指导一下便好。甚至都不需要传授什么外功。
“我现下传你敝派的全真心法,此功对于养生一道颇有独到之处,即便你今生不能学到本派高深功法,只练此功也足以保你一生康健。”随后详细讲解了一番后,又道了句:“你四师兄柳慕言得了本派紫霞神功的传承,若你日后修为足够,便叫你四师兄就近指点你修炼那门神功眼下你只需要好好修炼这门全真心法便好!”
对那什么紫霞神功卫弘虽然有所期待,但因为不大了解便没多问,只听说这门全真心法有养生功效,便已万分满意。等到叶文将一套全真心法讲解完毕已经入夜,告诉他日后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柳慕言便自离去了。
第206章 村名
收下当今皇帝做徒弟,除了一些考量外,还有就是属于叶文心底里潜藏的恶趣味,但是他又深知若将这帝师之名宣传的到处都是,反而会惹来一堆麻烦,所以自己暗爽也就是了,没必要到处嚷嚷。
至于卫弘适才的表现,叶文并不觉得奇怪,自古以来任何一个帝王都逃不脱长生的诱惑,无论是在他那个世界还是在这个世界,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知道上一个朝代是因何被灭的了。正是因为皇帝一心求长生,只顾着修炼以及服丹,不理朝政这才导致朝堂越发混乱,最后民不聊生,偌大一个王朝也土崩瓦解。
相比起那个昏君,这卫弘表现的相当克制,也自知所谓的长生也是有穷尽,所以只盼着自己的精气神能好一些,恰好又遇到叶文这个看起来对他身份以及对朝堂事务都没什么兴趣的世外高人——若拜寻常人为师,卫弘还要考虑这个师父会不会借自己帝师之名玩弄权术,不过叶文的表现却让他明白,这个叶掌门对那些事情毫无兴趣,甚至连帝师之名都不肯要。
这般一来,他二人仅仅是最普通的师徒关系,那帝王之名反而毫无疑义了,卫弘学的放心,叶文教的也舒心——当真舒心,几乎不必理会,只安排柳慕言这个师兄去指点就好了。
至于皇帝和柳慕言日后如何相处,叶文却懒得理会,只说了句:“那是你们的事情,和为师无关!”
卫弘从这句话中明白了叶文的意思,那就是蜀山派是蜀山派,朝堂是朝堂,他和柳慕言私下里是师兄弟,但是一上了朝堂,那么就是君臣。也就是说学艺是学艺,这朝堂上的事情该怎么做,依旧还是怎样。
从皇家别院里出来,叶文溜溜达达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恰好看到宁茹雪正在院中指导南宫紫心练功,在旁看了一阵,等到南宫紫心回到自己房间,叶文才笑着道:“师妹越来越有做师父的样子了。”
宁茹雪白了他一眼,回了句:“难道我以前没有做师父的样子?”随后又见叶文抓起旁边摆着的糕点不停的往嘴里塞,好奇的问道:“师兄没吃东西么?”
“嗯嗯!”嘴里塞的太满,叶文只能随便点了点头,然后直接举起茶壶,对着壶嘴就灌了一大口:“光忙活了,连饭都没吃上!”
“忙些什么?”宁茹雪走近了一些,那可爱的鼻子动了两动,竟然在叶文旁边闻了几下:“连酒水的味道都没,看来师兄真的没吃东西呢!”这让她更为好奇,不明白那卫王爷将师兄唤去这么久,难道连顿晚饭都吝啬于招待?
叶文也是无奈,他哪想到先是画画,随后调养身子,最后又收徒以及传授全真心法,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个透透的,吃饭的事情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直到回到院子里,看到那一盘糕点才猛的想起自己肚子还空空的呢,奈何南宫紫心那时就在旁边,只能干咽着唾沫等她离去才开始对那盘子糕点下手。
“师兄慢点吃!”
“嗯嗯嗯……”随便挥了挥手,叶文继续往嘴里塞糕点,直到这一盘子东西都进了肚子,才觉得好过了许多:“一到那里就给那位卫王爷画了一幅画,然后送给他了,后来又传了一套养生的功法,顺便收做了徒弟!”
“啊?”
宁茹雪没想到师兄这一趟竟然又收了一个徒弟,而且,这位还是皇室中人:“这……这合适么?那样一来我蜀山派岂不是要和皇家扯上关系?”
叶文挥了挥手:“无事,反正只是传授他一些练气的功法,何况柳慕言便住在京城,身为师兄他也能就近指点那位卫王爷不过是想学些功夫强身健体罢了,说是收徒,实际上也就是挂一个名头罢了!”
他自衬自己不可能没事就往京城里跑,所以这个皇帝徒儿,也就是和自己挂一个师徒名分,同时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从他蜀山派学习高深功法罢了。实际上,这个徒弟收和没收对叶文影响不大。
只不过,如今收了皇帝做徒弟,这官面上的人对蜀山派少不得要多照顾一番,原本以为柳慕言和徐贤就已经足够保证蜀山派不会受到朝廷的打压,但是说来说去,他们都比不得当今天子来的给力。
“嗯收了这个徒弟,起码不必担心朝廷要镇压江湖门派的时候把我蜀山派的基业给毁掉,咱好歹也算是半个官家门派了!”
叶文早就明白,这朝廷纵容所谓江湖门派的存在,主要就是为了对付魔教中的那些江湖高手,以达到一个牵制的作用。
如今正道武林要围剿魔教,对于许多江湖人来说,这魔教若有人逃脱,也许对正道武林是一件好事。倘若真的一网打尽,那么朝廷还会容许这一个个的武林帮派的存在么?
那时候各大派都刚刚围剿过魔教,正是实力最虚弱的时候,朝廷要在这个时候来个鸟尽弓藏,谁又能招架的住?
即便往好了想,这一阵之后即便朝廷不来个卸磨杀驴,那么除了有朝廷在背后支持的天道宗和禅宗,元气大伤的各大门派想要恢复实力,也少不得会受到来自朝廷方面的打压——若真叫其迅速恢复过来,恐怕朝廷又要担忧各大门派对自己统治的影响了。
“正道武林的存在,是为了对付魔教,所以……”叶文躺在自己的床上,思考着自己的蜀山派在这次大战之后又当何去何从:“即便是挂上了正道招牌,可是在朝廷眼里依旧是不服管教的势力,若太过嚣张实是难以长存,如今虽然和皇帝攀上了关系,不过若不知好歹的话,翻脸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叶文寻思的同时,却也认为这是蜀山派的绝佳机会,只要自己不触犯朝廷的底线,那么在这次大战结束,各大派元气大伤的时候,叶文可以凭借与朝廷的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用最短的时间来恢复元气,甚至可以在别人都处于虚弱期的时候将蜀山派发展的更加强大。
“唉,果然危险与机遇是并存着的!”
想着想着,叶文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一直到第二日日上杆头,叶文才从自己房里走了出来,倒不是他才睡醒,而是又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一阵,这才起身穿衣。
“与慧心禅师道个别,咱们也回山吧!”
“是,掌门师兄(师父)!”众人齐声应下,同时对于即将要回蜀山也表示十分开心,出来这么些日子,冬季渐进,大家都想早些回去过冬——这时候的习俗,一到冬天便要回家,然后全家人聚在一起过年。
南宫紫心和南宫煌如今也将蜀山当成了自己家一样,听到要回山也是万分开心,只不过徐平这小子又遭了不少罪,南宫紫心就和一只麻雀一样整日的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没完,叶文都怀疑自己这个三弟子究竟是如何受的了的。
“平儿以后会不会成个聋子?”叶文本想和自己师妹说几句笑话,不想一转过头竟然是周芷若。这个二徒弟这几年虽然偶尔显出几分生气,但是平时依旧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样子,此时看到师父对自己说话,也是毫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师父几眼,然后憋出一句:“三师弟耳朵里塞了东西了!”
“……”
叶文都没想到这个二徒弟竟然会整出这么一句,一愣神之下往自己那徒弟耳朵里细细一瞧,这才见到里面果然塞了一点棉絮,若不细看当真瞧不出来——不过南宫紫心就在他身边说个没完竟然没注意到,也忒粗心了。
“回去叫师妹好好练练这丫头的眼力,这什么眼神儿啊!”
一路上无事,等到叶文一行人回到蜀山的时候,已然是冬天了,天空中低沉沉的,偶尔还会有几朵雪花飘落,打在人身上告诉人们该添衣服了。
华衣看了看站在大石块上依旧扮帅的叶文,开口问了句:“老爷不需要添件衣衫么?”
叶文此时穿的依旧是那套普通的长衫,里面依旧只得一件里衣,便和夏天穿的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他先天紫气濒临大成,早已经是寒暑不勤,这么点寒气根本奈何不得他。
莫说他了,华衣穿的那间裙衫,薄薄的根本没有丝毫御寒之效,此时不也是毫不在意的站在一旁陪着他吹冷风?
一阵寒风吹来,还卷着几朵冰凉的雪花,打在叶文身上竟然微微一滑弹向一旁,同时也不若打到寻常人身上时那样被身体热气融化,就和碰到一个石头一般。
叶文闭着眼,一边感受着雪花从身旁滑过一边道:“穿的和头熊似地行动都不方便,何况以如今这修为,哪还需要考虑那些!”
华衣笑道:“总得考虑些寻常人的目光吧?老爷这般下山,都不知道引来多少人瞧,只道老爷是个疯子呢这么冷的天居然还穿夏天的长衫!”
叶文打趣道:“他们那是瞧我么?瞧你才对吧?”说完想起来什么似地道:“对了,老爷我那衣衫又少了一件,这次做的时候换个颜色吧!”
“老爷要什么颜色?”
“这次弄件淡蓝的吧,总穿的那么紫,真成茄子了!”自己一运功就满身紫色,剑气也是紫色,打个降龙十八掌都拍出紫色的龙头,再穿一身紫那也太紫了,稍微换换口味也好。
华衣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捂嘴轻笑,随后两人便不再说话,直过了好一阵叶文才开口道:“你那天魔功练的如何了?”
这天魔功因为名字原因,并没有对外人去说,只有宁茹雪、徐贤、叶文以及华衣本人知道她练得究竟是什么功法,当初这名字一说出来华衣倒是不以为意,宁茹雪却道:“这功法之名实在容易叫人误会,倒是不好对外人去讲!”
叶文则道:“反正与人对敌,旁人也不会去问你用的什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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