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松不说话了,林欣雨从他们的话语中渐渐发现,今晚遇上麻烦的事了。但仍不知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缠着自己和欣松不放。只见小鱼儿又对林欣松道,“小林子,不要多想了。走,咋们过去,兄弟们好久没团聚了。”他说着,挽着林欣松的肩就要走。
林欣松推了一下,说道,“慢,”指着林欣雨说,“他是我亲兄弟,我不想把他也扯进来,给他回去,好不好。小鱼儿,算我求你们了。”
小鱼儿瞪大了眼睛,半响才说,“哎哟,林平之求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们今晚的可是艳福,让你弟弟也尝一尝,这可不是随时都有的。我们十多个弟兄,精心策划了很久,才有今晚上。”
林欣松虽一直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心里明白他们聚在一起就不会有好事。现在听他说出来,神秘的感觉消失,气氛好像也缓和一些。可是“艳福”,色的诱惑极大,认真想起来,事态变得就更严重了。他作了让步,紧接着推脱说,“不要吧?兄弟们来之不易,我们无功不受禄,还是站在一边等你们一起离开。”
林欣雨听着“艳福”二字,觉得很特别,但却不知它隐藏着的含意。他们的对话,他很听不懂,表情也看不见,只能从语气和伴随的动作中判断他们谈话的好坏。
小鱼儿突然把视线转移到林欣雨身上,上下打量着说,“你兄弟,是好学生吧?我们读书的时候,书上的题都是好学生做出来的,老师都说他们的脑子好用。”
林欣松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只听他又叹道,“那几个妞的声音太大了,兄弟们总是担心被人听到。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他叹息到这里,突然问林欣雨,“你脑子好用,能不能给兄弟们想个法子,做大哥的奖你在头一个干。”
林欣雨觉得他阴阳怪气的,要自己给他想办法,但他说什么,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呆呆地不知怎么回答。只见林欣松迎过来接道,“其实小鱼儿,每个人的脑子都很好用,我们学习差,是因为我们从不学习。我弟弟他读书可以,可这些不行,许多东西他都不知道,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小鱼儿挡着林欣松,说道,“你嚷什么,让他说。”林欣雨禁不住问道,“说什么?”小鱼儿吼道,“说干哪几个妞,怎么才不会让他们又嚷又叫。”林欣雨终于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只叫他心里紧张恐惧,什么也不会想了。
林欣松愣着不动,小鱼儿看上去要发威了,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一旁的花猫从中调和道,“不要嘛!兄弟们和和气气的,不要败坏了今晚上的气氛。”
其他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又过来一个人,远远地指责说,“大家都是自己人,今晚良辰美景,起什么内讧,打消了兄弟们兴致。”
小鱼儿突然自怨道,“他妈的哪几个妞,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干,天气这么冷。”
那人迎过来说,“小鱼儿,你要有点耐心呀!”
小鱼儿又冒出一句,“不干了,叫兄弟们收兵,没心肠。”
刚刚迎过来的这人绰号叫“小五”,他与花猫两人推推劝劝,把三人都弄了过去。
漆黑的夜色下,恍惚中在三颗白杨树脚靠着三个身影,分不清是男是女。他们的周围凌乱地或蹲或站地有些人,时不时走动迂回。小五在林欣松的耳边介绍道,“你看,就是她们三个,十六七岁,兄弟们花了很大力气弄来的。可是把她们绑在树上后,一拔衣服就大嚷大叫,怎么也吓不到,就是不要命了。”
林欣松不语,他接着又说,“兄弟们在这儿等了许久,冷得发抖,还是没有办法。本来嘛也不用这样,大家都想尝一下‘野味’,才会干等在这里受苦。”
林欣松禁不住说道,“小五,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她们居然性子烈,兄弟们不要弄出人命来。不要弄得警察一网打尽,全部进监狱。留得青山在,今后还可以目色其他的女人。”
小五面不改色,掏出手机照射着那三个女生,说,“小林子,你看看她们的姿色,兄弟们越得不到越想吃,放溜了总有些舍不得。要是其他的货色,兄弟们能等这么久,早就走人了。”
林欣松突然问道,“你们怕他们叫嚷,怕别人知道,何不带到远离人家的地方。”
小五说道,“兄弟们何常不知道,但天这么黑,又这么冷。我们原以为带到这儿就可以搞定,哪知今天会这么倒霉,碰上几个不怕死的。”
林欣松接道,“次数多了,碰上一次也难免,我建议兄弟们今晚上还是放弃算了。她们居然连死都不怕,可是我们还害怕呢?你们吓唬不到她们,就不能使她们屈服,等多久也是无益。”
小五断然说道,“不行,兄弟们还有兴趣,再等等瞧,看能不能想出一个能接受的办法来。”
一群人默默无语,过了一会儿后,小鱼儿在后面吩咐道,“狼狗、老鹰、黑熊,你们三个去,摸那几个妞的……慢慢地来,让她们自己想要老子们干她。”众人谁也不说话,有三人应声走向树下的三人,只听小鱼儿又道,“其他的兄弟都上,要把这几个妞治得服服帖帖,自愿让老子们干。”
林欣雨站在原地,只觉空气窒息,双腿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失去人性的一刻到来了,说不定自己也会被牵连进去,除了害怕和畏惧,什么也没有。林欣松和小五站着不动,观望着事情的进展。
狼狗、老鹰和黑熊三人分别走到哪三个女孩的身边,但却未立即动手。其他的人从四面八方围了来,有的手中拿着衣服,有的手中拿着刀子。只听小鱼儿又道,“动手呀!用衣服蒙住她们的嘴,摸她们的x呀!”
一个青年拿着衣服扑了过去,突然之间三个女孩相续放声尖叫。在场的人都被吓住了,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小鱼儿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们怎这么胆小,继续呀!蒙住她们的嘴就叫不出来了,你们怎么还是那么的笨。”他这一句话说完,还未等那些人动手,就见三个女孩相续尖叫起来,还大声喊“救命啊……”。小鱼儿忍无可忍,一边骂道,“妞,救你妈的救。”一边摆好姿势冲上来要打。哪知半途撞了林欣雨一下,林欣雨被撞倒在地上,他自己也歪了一下,扑向林欣松和小五。小五顺势阻挡道,“哥们,何必和妞一般见识。”小鱼儿不听,身子被拉扯住,腿下却是一脚踢在近处女孩的身上,那女孩又哭又喊,其余两个相续跟上,一时间竟没停下来。
众人听着这气势非同一般,吓得更不知所措了。小五紧忙中劝道,“你们别叫了,我们放你们还不行。”但是,三个女孩像是未听见,哭喊声依旧不减。众人有些惊慌了,只见小五又急急忙忙地劝了几句,突然间害怕起来,嘴里说道,“兄弟们,操家伙赶快撤,二中的老师听到了。”他说完自己就先跑了,身影消失在黑茫茫的夜色中。小鱼儿丢下一句,“每次他都最滑,散伙,反正老子早就没心肠了。这几个妞,她妈的真不是东西。”他说着冲上去打了那几个女孩几巴掌,又踢了几脚,自己也走了。
这两人走后,其他的人也相续走了,顿时球场上一场空。林欣雨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林欣松则是站着未动,像在等待着什么。三个女孩仍被绑在树上,她们最后这一叫延续了一分多钟,直到那些人走后才停了下来。她们个个都叫得筋疲力尽,又被那小鱼儿临走时打了几下,现在是奄奄一息,只能小声喘息。
林欣松渐渐倾听着周围的动静,突然间说道,“欣雨,他们可能不会回来了,我们放了这几个女孩也赶快离开吧?”他说着自己就悄悄地走过去。
兄弟两人费了很大劲解下三个女孩的绳子,说道,“绳子你们拿着,我们两个不是他们一伙的,先走了,你们也要赶快离开这儿。”
他们将要离开,突然一个女孩乞求道,“我们很害怕,没有来过这地方,你们能带我们离开吗?”兄弟两愣住了,只听那女孩又道,“我们知道你们是二中的学生,幸亏你们来了,不然我们都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们相信你们是好人,你们带我们离开这儿吧?我们真的很害怕,万一那些地痞又回来,我们就惨了。”
林欣松想了想,说道,“好吧?赶快走。我们带你们到街上,你们该找得着回去了。”
三个女生不语,步履阑珊,走了几步后,有一个人跌倒了。其余两个拉了半天没能拉起来,只好对林欣松说道,“哥哥,你们扶一下我们吧?我们被绑了好几个小时,又被打了几回,全身都痛得厉害,现在连路都走不动了。”
林欣松心中有些焦急,没有多想,说道,“好吧?”然后又对林欣雨说,“欣雨,你扶着一个,我扶两个,赶快离开这儿。时间越来越晚了,二中的灯一熄,他们再回来就不好办了。”
林欣雨听得出他言语中的焦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就先扶着一个走。但他心里仍有些避讳,男女授受不轻,只是用两只手扶着那女孩的肩膀。林欣松一边有一个女孩,那两个女孩把手搭在他肩上,他则伸两只手轻轻扶着她们的腰。
三个女孩一瘸一拐的,五人渐渐走近学校后大门。教学楼的灯突然关了,后大门也被锁上。他们只好经过围墙外围的小路,到达街上。林欣雨回不了学校,但此时的他并未在乎。他们现在的目标就是赶紧离开,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至于其他的迷惑,谁也顾不上去知道。
小路高低不平,在漆黑的夜晚寸步难行。五人小心翼翼地走着,却还会时常踏空摔到。林欣雨再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轻,他扶着的那女孩把全身都贴到他身上,他也用一只手挽住了她的腰。女孩身体的味道笼罩着他,分不清是舒适还是怨倦,只觉得空气快要窒息。
小路虽然不长,但还是走了他们很长时间。五人来到街上,只有烧烤店和旅社还开着门。街上的光线亮了许多,经过半日的折腾,三个女孩也能自己走路了。五人又走了一段路后,林欣松突然对三个女孩说道,“你们自己能回去吗?”三个女孩默不作语,半响才听得一个说,“我们今晚也是回不去的了,你们带我们去住旅社行吗?”林欣松想了想,拒绝道,“你们自己去住,这一片的旅舍很多。”我们相信你们。我们什么人也不敢相信了,怕又遇上什么坏人,你们就带我们一起去吧?我们明天早上就会离开。”
林欣松想了想又说,“我到是住了一间,里面有两张床。我带你们去,另租一间给你们住。”那女孩说道,“还是算了,你们把那两张床分一张给我们三个就得了,我们也是学生,你们也是,不怕得的。”
林欣松还想说什么,只听那女生又道,“就是这样了,不要让人家知道才好。”林欣松观望着两边的建筑,不知不觉中已来到自己住的地方。他意识到在街上呆久了也不好,所以就先把她们带了进去。
林欣松住的这家旅社经过一个甬道在一个僻静的角落,一行人进来时,房东已经睡了。他们径直来到一个八尺见方的屋子里,两张席梦思占居了屋子的大半部分面积。除一台电视外,其他几乎什么都没有。
日光灯照亮了房间,林欣松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床上的东西,对三个女孩说,“你们要睡哪张,本来是想叫老板再开一间,可他们已经睡了。你们刚才说自己也是学生,居然都这样,大家也不必客气了。放心,我家哥俩会安安心心睡觉的。”
三个女孩不语,用手揉着自己身上疼痛的地方。林欣雨仔细看了看,只见她们个个眼角都有些泪痕,头发衣服也有些凌乱。
林欣松看着她们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们伤得重吗?”三个女孩仍是不语,只是点了点头。林欣松二话没说,冲出门去,片刻拿了一瓶二锅头上来,点燃酒火,在她们手臂上和小腿上受伤的地方擦了一遍。三个女生又相续流出泪来,其中一人支吾道,“谢谢你们!还是学校里好的人多。”
林欣松这半日以来,一直只想尽快脱离。他想做好事,但更不想连累自己,尤其是林欣雨。眼下看来一切都安全了,看着三个女生低声哭泣的样子,心也有些软了。他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她们,关心地问道,“怎么了,不要哭嘛!有什么话好好说。”林欣雨站在身后不知所措,几个小时来的经历有些不像现实的生活,好像是在做一场梦。
三个女孩不说话,过得片刻,一个女孩低声说道,“没有,我们是死而复生,你们又这么好,心里很高兴。”其他两个女孩也接连点了点头。
林欣松心里放松了许多,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挺佩服你们的,要不是你们死也不怕,我们哥两个今晚的麻烦就大了。”他想了想接着说,“其实这几个地痞不算什么,就是打你们那个流氓些。这十多个人中,有许多都是刚从学校出去没两年的,胆子不是很大。”
一个女生接道,“我们知道,有一个就是我们班前几天被开除掉的,就是他把我们骗出来,被那些人用刀吓唬着来到二中的足球场上。有两个好像还是学生,我们感觉得到,他们从中也帮了我们一下。他们故意用衣服去蒙我们的嘴,却晃来晃去的,放我们叫出声来。他们的手也颤抖得厉害,我们就越叫越敢叫,胆子也放开了。”
另一个女孩接着说道,“你们不知道。你们两个还没来时,他们可吓人了,我们感到快要绝望了。他们有人远远看到二中后门出来了两个人,才不敢作声。我们叫得都没了力气,才得缓解一下。虽然知道有人来了,但心里获救的希望却不大。”
先前那女孩接道,“我听着你们与那个地痞的对话后,知道他们也怕死,所以就想蓄足力气大叫一次,直到叫得他们怕了。”
林欣松听她们说后,问道,“你们是镇中的学生,初三的吧?”三个女生不语,他又接着说,“其实这一伙人,称得上混的不过两三个。我开始不知道,还以为其他的也来了,等了许久没见出来。很多的‘小弟’,可能都是新加入的。这些人别看他像个人,做事反复无常,什么时候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一个女孩突然问道,“你与那些人都认识吗?”
林欣松不答,片刻才说,“也算见过其中的一两个,不过我从来不和他们在一起做事。这些人素质太差了,做人没有诚信。我在他们中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