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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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字了得-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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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静言心底笑翻了天,表面上仍然保持典雅的笑容,“姐姐,站在门口也怪累的。您就体谅下妹妹不辞辛苦地远道而来就请我进去坐坐如何?”


叶静杞加了加放在门板上的力度,呲牙,“很抱歉,这小庙实在供不起大――佛――”最后一个音消失在了皇甫静言轻易推开她的手不客气地进入小庙了。她瞪了瞪自己的手,又瞪了瞪已经在客厅转悠的女人,无法想起刚才自己是被什么力量推开了?


皇甫静言回头朝愣在那儿的主人掩嘴一笑,“姐姐,您是傻愣在哪儿做什么呢?是在想加恩哥哥么?”


叶静杞回过神,努力将怒气抑制住,“皇甫小姐,我不明白你今天到底来做什么的?”


“哎呀,口好渴。姐姐这里有什么招待的呢?”皇甫静言姿态优雅地坐在了沙发上,对着站在茶几前瞪着她的人。


“很抱歉,这里没有咖啡没有茶只有白开水!”叶静杞顿了顿,“不!连白开水也没有。”




他爱的是我!

“真是讨厌呢,女人缺水是很严重的,长期不喝水的话会皮肤干燥、加速老化的。”


“你想说什么”


“只是在告诉姐姐,妹妹很宝贵自己的容貌的。毕竟只要是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变老呢。”


气氛表得僵凝,一个怒目圆睁,一个淡笑从容。


最后,叶静杞蹭地坐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说吧,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皇甫静言敛目,右手抚着左手中指上那枚硕大的粉色钻石戒指,故意将叶静杞的视线拉了过来,然后低笑,“你应该知道,家父一直有和南宫家联姻的打算,而我是从小一直爱慕着加恩哥哥。可是现在加恩却因为有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儿子而不得不结婚。”


“小御才不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


“噢,原来他叫小御呢?”


“皇甫静言,我告诉你――我不管南宫炎是想要和我‘不得不’结婚,还是想要小御,这些都跟我没关系。如果你想嫁给她,我还乐意得很,正愁着怎么摆脱他呢。”


皇甫静言听后暗暗同情一下加恩,可怜的居然还没搞定心上人啊?


而叶静杞呢?在说完那些自己完全不在意的话后,心里五味杂陈。


不得不?如果没有小御,他也不会注意到我吧?而那些所谓甜言蜜语果然只能听听就算了。还好她从来不当一回事,当初的感动也只是被迷惑而已――可是为什么听到皇甫静言的话时她的呼吸好似消失了,而她的心却突然那么痛了呢……


她内心的变化怎么能逃过皇甫静言的眼呢?皇甫静言这下更加直接表明了立场,“你知道,我现在是加恩的未婚妻,在半个月后就要举行盛大的婚礼,到时记者云集,全球直播,很可惜你可能要照顾儿子,所以如果你没能来现场的话,也是可以看电视的。”


皇甫静言说得幸福甜蜜,叶静杞却如雷劈中了一般愣住了,全身发冷。


半个月?也只有十五天……


这个炸弹一扔下,皇甫静言眉开眼笑地看着她的反应,决定最后再送她一件礼物。


“唉,他好像都没来这儿吧?所以我这几天都经常见到他。”


叶静杞目光呆滞地看着她,失去了所有语言。


“因为这几天他老是来拜托我一些事情,比如收集皇后区的文化资料啊,曼哈顿的历史变革啊,还有很多世界名胜古迹的资料什么的。”皇甫静言一边说着一边很甜蜜地笑着。“而且他还让我帮他问问最近有没有这种历史啊文艺啊什么的名师名人演讲呢。”


叶静杞的脑子缓慢地接受着这些信息。


皇甫静言暗自笑了,“最可爱的就是,他还让我帮他找哆啦A梦的任意门。”


“……为什么?”愣愣地发问。


“因为那样子就可以想去哪里去哪里了呀,他也不用天天被人缠着要去埃及要去罗马还要去外太空。”


“……这样好傻,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既然加恩这么要求我,我当然就发动那些搞发明的给我努力把它做出来。”


“……因为你爱他吗?”


“当然,因为我爱他,所以什么事情我都要办到。”


“……”


“你知道他后来怎么回答我吗?”


“我没兴趣!”


“他说,‘也对,因为爱,所以我会自己努力去寻找任意门’。最后,他决定由南宫电子来进行这项研究,这几天都在忙这个事情呢,所以我都没见到他了。哎呀――加恩真的对我好好是不?这么快就承认他爱我了呢。”


不对!他爱的是我!


叶静杞很想吼出这句话,可是看到皇甫静言的甜蜜时又暗暗自嘲。是的,他爱了很多人。皇甫静言一定也是一个。




情字了得

“哎呀,这么晚了呢。我该回家了,加恩可能等急了。”皇甫静言恪尽职守地做完一个棒打鸳鸯的人后装模作样地看了看那个矗立在墙角的古老大钟,结果却看得她越来越眼熟,直至非常感兴趣地凑到那个木制的大钟前,盯着特别的螺旋状指针猛瞧。

“这个钟很特别,而且眼熟呢。”说着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某种影像,然后兴奋地摸了摸侧面,不出所料地触碰到了一行凹凸不平。

皇甫静言挑了挑眉,缓缓地读出上面的字,“‘予心,怎一个情字了得’。”让她眼熟的字体让她身上的恶作剧因子猛然兴奋了起来,这一切事情又有变化了――哈,她皇甫静言还真的是做对了第三者啊。

“叶静杞,这个钟是谁的?看起来很有年代了。”


垂头丧气的叶静杞阴沉着声音,“如果你感兴趣可以跟我妈联系,那是她宝贝得不得了誓死也要带进棺材的古董。”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个干什么?!”

“OK,那我问你一下。――你的左肩上有没有胎记什么的?”

“……皇甫静言!”

“说一下又不会死。难道有一朵玫瑰胎记?”

“玫瑰是在右肩膀。”


皇甫静言差点大笑三声给她看。不过还是忍住了在叶静杞扔给她茶杯之前识相地离开了。


皇甫静言的离开让这个地方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那个大钟行走的声音在陪着她。


她的思绪又悠悠地回到了十五年前――


她虽是个十岁的单亲孩子,却是在快乐中成长的。是因为母亲的乐观幽默,也是因为母亲的疼爱让她不觉得自己与其他孩子有什么不同。

“父不详”只是存在于户口本上离她很远的地方,对于她的生活并没有影响,更何况见多了那些父母齐全却天天在弥漫着家庭战争中生活的同龄人,她反而觉得自己只有妈妈才是最好的事情。

遗传自母亲开朗的天性让她拥有着很多的朋友,邻里乡亲也都格外喜爱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几乎都忘记了她的父不详身份。

直到她发现母亲开始愁眉不展却在看到她后就又恢复爽朗的样子跟她嬉笑玩闹,一个二十九岁的女人却像一个大孩子般。


然后她的生活开始不再单纯,忧虑时刻困扰着她,而她也发现那些朋友开始渐渐和她远离,邻居们就算碰上了她也都急匆匆地走开。没有最初的快乐,没有最初的和睦。


在一天放学回家后,她兴高采烈地拿着一百分的卷子奔回家准备让妈妈高兴一下,从紧锁的房门里看见的是妈妈怒气冲冲地对着电话低吼般地说话――


“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你不要再来烦我。”


十岁的孩子愣愣地看着母亲脸上淌下的泪。在她的记忆里,妈妈从来都不会哭的,就算是看到电视里生离死别什么的感情剧也只会眨着眼睛说只是演戏而已。而现在的妈妈却哭了。


“我告诉你,那个女人也许不在意,可惜我叶以心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地在意我的丈夫居然是个已经有了娇妻的男人?”


她呆愣看着妈妈流得越来越凶的泪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你爱我?哈……你现在还跟我说你和她没有感情,那么在小静之前怎么会冒出一个儿子来?而在我知道真相后回乡下正好五年,现在居然听说您的女儿也五岁了?”


十岁的单亲孩子相对于别人就早熟许多,听着母亲流着泪却还能语气冷硬地说着话,她找到了原因,以及她的身世秘密。那些人都是知道的吧,妈妈的没名没份是谁旧事重提,在她十岁的年纪就要明白了这一切。


“……爱情?什么是爱情?是一心一意,不是三心二意。你对我说爱,对她也说爱,也许对很多女人也说爱。”叶以心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回来,她紧紧抓着那个古老大钟的侧面,大拇指深深地抚摸着那行山盟海誓,心已经痛得没有感觉。“……小静有我照顾,不劳您费心,您还是去照顾好您的儿子女儿吧。再见!不,再也不见!”

挂了电话后,她颓然地坐倒在地,抱着膝盖喃喃自语,“我只要小静就够了,不要再去相信什么爱情。一次就够了……”


那一刻,爱情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的小叶静杞就暗暗下定决心。


我也只要妈妈就够了!


在第二天妈妈就带着她来到了这个城市。……


而何况现在,她也有小御!一家三个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过就好了。


看着指针行走,她再次肯定自己的信念。


***


悄悄地再次推开那间被当家的严令五申禁止进入的房间的门,皇甫静言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惦记着小时候偷偷跑进这里然后看到的那个大怪物――它是一个两米多高的古老大钟。


皇甫静言满意地再一次站在了它的面前,现在它不在是个大怪物了,而是一个弥漫着时代气息的某种重要证据,它被擦得光滑明亮,看得出来被仔细认真地保养着。


皇甫静言的眼都笑眯了起来,右手靠着它的侧面慢慢探测着,然后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不用看她也能想起那一行娟秀的字体――


予易,怎一个情字了得。




有钱人了不起啊!

皇甫集团,是世界排名二十之内的大集团,是全国家产最殷实的私有企业,其涉及了各种行业,可以说能赚钱的行业中都有皇甫集团的影子,更不用说自己独创的品牌能有多少。

而今天的头条新闻就送给了皇甫集团。报道称,皇甫小姐与南宫长子将在十天后举行婚礼,而且向来低调行事的皇甫家这次却给了这次婚礼极大的爆料指数,只要持有正式记者证经过皇甫家验明真假后就可以直接进入婚礼现场。

这个没有经过任何预兆的婚礼报讯一出来,全国媒体沸腾了,这其中那些正苦无出头之日的小报社们更是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一切打算也去参加,说不定皇甫小姐一高兴就会给他们报社一个独家消息呢。

爆出这个新闻的报社乃是皇甫家企业,自然有着第一手最真实的消息,在最后还标注了本报将继续跟踪婚礼准备进度,一定给读者最新鲜最想要的消息。


而在这个头条中,最引人遐想的是那句——“虽然已经确定婚期,但是皇甫家仍对新娘人选保密,说到婚礼那天各位就能见到,但是很肯定的是新娘一定是皇甫家的正牌小姐,而不是一些称皇甫养女或者私生女的虚假情况。”


新郎是南宫长子南宫炎,婚期也已经确定了,可是新娘却还没露面?皇甫正牌小姐众人所知的只有一个皇甫静言,如果不是养女或者私生女,难道是皇甫家族里的旁系血脉?

不管新娘是谁,人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婚礼不到新娘未知的新鲜事儿,于是众人都在期待着五天后的盛大婚礼,谁都想知道这名神秘的新娘是谁?到最后,买报纸的人不是为了看皇甫家婚礼仪式准备得有多精致多豪华,大家都只注意着报纸上日期——什么时候会到那一天呢?


在看到那份报道婚讯的报纸后,叶静杞就拒绝再出门去拿报纸,拒绝自己对那些去在意,拒绝接触南宫炎的一切。

报纸可以不看,电视呢?那些电视天天都会报道着皇甫南宫的喜事,甚至一些节目还请来皇甫内部人员当嘉宾,以各种语言陷阱想套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是这种高层机密怎么会是那些人能知道的呢?


撇着嘴跳过又一台耍白痴似的综艺节目,叶静杞心里的那把火还在闷闷地烧着。“不就结婚么?有必要搞得众人皆知,也许都传到外太空去了吧?”


“距婚礼仪式还有五天,现在让我们来看一看婚礼的准备情况……”


太可笑了,居然还特地搞出一个频道来报道婚礼?这皇甫家也太嚣张了吧?叶静杞瞪着电视左上角那个皇甫标志几乎难以置信。


啊啊啊啊……

尖叫着狠狠关掉了电视,叶静杞怒火中烧地在沙发上跳跃,发泄似的把沙发踩到咯咯作响。

“有钱人了不起啊!报道这些东西搞什么东西——谁?”窗外似乎有个人影闪过,叶静杞眼神凌厉地刷过去。

也不知是她太神经质还是走霉运,总觉得这几天的宅居生活好像被人监视了,洗澡时候都觉得脊背发凉。她还特地跟隔壁的以前给人做风水的陈大爷要了张符,借以安心定神,顺便驱魔赶邪呢。

难道没效果?


皱着眉下了沙发,叶静杞像个老太婆一样地走向洗手间,嘴里喃喃自语着,“这个问题很严重,得去收回给陈大爷的那个木雕……还是算了,老妈那个绵羊作品雕得太差了,就送给他好了。”


洗手时,看着镜子中那个脸色蜡黄、双颊凹陷、眼圈黑重,双眼无神的好像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太婆,她自嘲地笑笑,“这下好了,我比我妈还老了……”唠叨完就又慢吞吞地移回了客厅——




被绑架了?

而客厅里,前一刻还遭她蹂躏的沙发已经恢复正常地发挥它的作用,让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看到她回来时还朝她招了招手。


由于太过震惊,叶静杞傻傻地遵照他的手势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中年男人五官清秀,如果不是那个气质,在脸上几乎看不出年纪。他的特别之处在于那双眼睛,隐隐闪着一种光芒,而这个光芒让人很难不去注意他的眼睛,甚至于几乎要被卷入其中任其摆布。


满意地打量完她,男人点头微笑了起来,“你是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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