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金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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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金须奴-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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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那么十来件有名的,有许多就连修行多年的老前辈都没听说过,更不知道收藏地点,费尽心力,只给弄来这禹王五宝,留作护身降魔,躲避灾劫之用吧!”

金铭钧先拿起一面铜镜:“这神禹镜是我在莽苍山采集甲木精华时抽空以仙术搜集了方圆三千里地界,费时七个月才找到的,因时代久远,名字早已经失传,我便唤他神禹镜,乃是前古禹王治水搜除水土中潜伏邪魔的至宝。镜光到处,地底三百六十五丈以上,明如观水,纤微毕现。”

他用手对着地上一照,果然只见金光到处,层层叠叠,里面草根虫豸,无不历历在目,宝镜举得越高,所照得越深,“这宝物专能探查躲藏潜伏的山精野怪,以及深埋地下的宝物,当年禹王凭此降服许多妖兽,镜光到处,无论多么厉害的仙妖禁制,隐匿术法全不管用。”

放下神禹镜,他又拿起一块令牌:“此宝叫做神禹令,本是大方真人神陀乙休妻子韩仙子的宝物,因她早年遭劫,只剩下能够元神出游,那一日我帮她赶走了两个厉害的对头,又帮着她和乙休真人解开了当年生出嫌隙的心结,夫妇二人重归于好,最终送了他们十几粒九烈阴雷,又仗着人情讨要来的,这五件宝物之中,以它和这禹鼎最为神妙厉害,你日后修炼时自然知道。”

五件宝物,分别是禹鼎、神禹令、神禹镜、禹王鉴、禹王圭,金铭钧一股脑都给了陆飞:“本来我还知道有三件宝物,其中一件禹钟镇压在君山湖眼,一座神禹碑用来镇压地轴,思忖再三,终没敢动,惟恐酿成大祸。另有一个不知名的莲台,放在西极用来隔断金水,我当时要收取,跟西极教的几位长老还大战了五天五夜,最终没能得到,不过却也以先天五行禁法,用天一真水,以水引水的办法,收了他一大半玄阴真水,虽然有些遗憾,但总算是还有些收获。”

他忽然一顿,继而又笑了:“直到这时我才又想起来一件,据说是号称有一万三千多斤的定海神针铁,是大禹测量水位所用,后被天一金母移到南海,如今就立在紫云宫后面镇压着下面的地火岩浆,呵呵,便是那金庭主柱了。那个我就更不敢取了,否则便要山崩海啸,方圆千万里的海水都要成了沸汤……”

陆飞双手接过禹王五宝,流泪磕头拜谢:“师父为徒儿花费如此心里,教徒儿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答!”

金铭钧摆摆手:“你呀,赶紧起来,我不是告诉过你,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我过整年大寿,和除夕之夜时,不需要跪拜,这几件宝物不过是外物,自身道法修为才是根本,其实这蜀山之地,藏在各处的法宝我也知道不少,以前不给你寻找便是怕你只顾贪图依仗宝物,忽略了自身功法,甚至连《合沙奇书》也用飞剑传书给了你扎根基础的功夫,如今看你这六十年来勤奋用工,不为外邪所迷,这才把这五件宝物赐予你。需要记得,宝物洞府一切外物,只用作渡劫防身,过份贪恋,它便成了阻碍成道的外邪了。”

那韦容先前就看金铭钧一副仙风道骨的高人气质,便隐为折服,如今又看他师徒之间形势作为,无一不显露出正道仙家的风范,心中不禁又对那紫云宫多了几分企盼,一来担心好友陆蓉波,二来也纳闷这样一位高人身边怎么会有人做下那等阻人飞升的恶事。

五十三姑侄相认

第五三 姑侄相认

陆飞接过宝物,谨遵师父教诲,又拜谢了一番方才站起,侍立一旁。

金铭钧又指着韦容说道:“这孩子是我新手的徒弟,你看如何?”

陆飞过去拉过韦容,喜道:“师弟如此资质,强我百倍,将来定能帮助师父光大本门,成就仙业!”

紧接着金铭钧就让韦容正式拜师,收他做第二个徒弟,敬茶的时候,金铭钧忽然说道:“我这人不论正邪,只凭本心,是我的弟子朋友,我自然好好待他,是我的敌人我也不会放过他。你既然入我门来,就不能再三心二意。依你所言,你原来的那师父把你逐出师门,你或许可以念着他的教诲之恩,补报一些,却不可吃里爬外,背叛与我,否则我自由千百种手段炮制你。”

韦容心中惊骇,面上却丝毫不露出来,只是说既然入门,自然一心一意孝敬师父。金铭钧微笑着点点头:“既如此,你个誓来。”

韦容连忙把手举起来,下誓言:“我韦容……”

金铭钧摆摆手:“不用说名字,人生在世,名称只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你只说你,对乎与我即可。”

韦容心里暗暗叫苦,却也只得誓道:“弟子今日入得师父您的门墙之内,日后必定潜心修道,孝敬师长,终生不得……”

金铭钧又阻止他道:“终生也不行,对于我修道中人来说,一生时间也不算什么,随时都可以转世重来。”

这少年也是个极聪明之辈,见无法糊弄过去,便只得下忠心师门,永不背叛,否则便死于刀剑神光之下,身死魂消的重誓。

金铭钧这次喜笑颜开,接过了他送上来的茶喝了一口:“你既然拜我为师,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日后我便拿你当亲儿子看待。”

说话之间,又取出一把筷子似得东西,金光闪闪拿在手里,“去年我路过东海,正好遇到当年的大鹏湾铁笛坳的翼道人耿鲲向我寻仇,被我重伤逃走之后,顺手揪下几把羽毛。”

因问刘泉,“白水真人修道多年,见闻广博,可知道那耿鲲的根底?”

刘泉躬身说道:“我听闻那耿鲲因肋生双翅,顷刻千里,被人称作翼道人,精通秘魔**,又长于大小诸天禁制,更擅玄功地遁,穿山过石,游行地肺,厉害非常。只因他心胸狭窄,恃强任性,心肠更是狠毒,为人也介乎邪正之间,是以天下正邪两道的人,都不愿意跟他来往。”

金铭钧笑着点点头:“那耿鲲身体里有金翅大鹏雕的血脉,虽然已经淡薄,但却比其他各种通灵异兽都要强,这些翎毛俱都非比寻常,平时那耿鲲与人斗法,也不用别的,只是放出几根翎羽,就能抵挡住敌人的飞剑法宝。我把它揪下来,先用玄阴真水洗练,然后以五行秘术调解坎离,又以本命纯阳真火祭炼多日方成了这三十六根太阳天羽箭,稍差一点的飞剑法宝遇上就成铁水,送给你玩吧。”

韦容拜谢,接过来一看,果然都是根根大羽,长有一尺多,尖端钝头,后面有羽翼,杆上刻满了五行符篆,轻一挥动,便觉热气逼人,知道是很厉害的宝物,心中对这位新拜的师父,不禁越的敬畏。

金铭钧又跟刘泉闲聊了一会,便带着两个徒弟一起回转紫云宫。

到了宫中之后,他便直接去找初凤,五女正在黄晶殿内教导新收来的四个弟子,一看到金铭钧带着两个门人进来,顿时都感觉脸上有些尴尬,三凤和冬秀更是暗暗切齿。

金铭钧也不理会他们,径直走过去,指着陆蓉波对陆飞说道:“这就是你的亲姑姑,陆蓉波陆道友,还不快过去拜见!”

一句话,说的大殿之中所有人都惊愕呆住,陆飞和陆蓉波更是错愕不已,疑惑地看着他。金铭钧微微叹气:“当年,长春崖无忧洞极乐真人四处寻找五方五行精气凝炼元婴,结果在九华山快活村寻到一处金精地脉,快活村的村主陆敏苦苦哀求,得此仙缘,成了极乐真人的记名弟子,后来经过用功修炼,得了个陆地金仙的名头。”

说罢,他指着陆蓉波:“陆敏生有一子一女,儿子陆达便是小飞的父亲,女儿便是这位陆道友了,我知道你当年误嗅了毒草合欢莲,感山石精气受孕,你爹爹怀疑你不贞,便要杀你,多亏了极乐真人所留灵符破开山崖,你逃了进去之后,在山中苦修多年,终于修成婴儿,要飞升得正果之时,被这位三宫主给强抓了过来,哼,可笑她那些尺末道行,也敢来指点你。”

这段话说完,众人方才恍然其中因果,陆飞更是过去跟姑姑抱头痛哭,因看出姑姑是元婴之身,柔弱不堪,心中愤恨害她之人,红着眼睛等着三凤,恨不能立即就放出断玉钩斩了她。

初凤等一时哑口无言,唯独冬秀冷笑道:“自从你入宫之时,便仿佛事事前知,装出一副尽能推演先机的模样,又是知道陈年公案,又是了解无人知晓的秘辛,仿若高人一等。我且问你,你既然知道此事将要生,为何不事先警告说明?明知道三宫主要与人成仇,为何还收了仇人侄儿做弟子?若依我看来,不过是事后的神算罢了!”

初凤等原本知道他为什么因为陆蓉波跟三凤大打出手的原因,竟是错抓了自己人,还心含愧疚,这时候听冬秀一说,也是魔云盖顶,竟然觉得十分有理,不禁也开始怀疑起来。

金铭钧冷哼一声:“我事先说过很多话,诸如劫难临头,勤修苦功之语,你们哪个听进去了一星半点?不说你们,便是初凤妹子,也是当时听得,时候事情真来时,就把我的告诫统统忘记。这件事我事前不说还好,一旦说明,依着三凤的性子,说不定反要去刻意寻找了。况且,我之行事,无论正邪,只问本心,说之不说,全在于我,听与不听,便是你们自己的机缘命数了。我只问你,如今你擒了我徒儿的姑姑来与你为奴为俾,将要如何解释?”

三凤尖叫一声:“金须奴!我们姊妹行事又何须向你解释?这姓陆的我既然带回来,那便是已成事实,你不过仗着法力比我们强些,便欺凌与我,哼,也不知你从哪里修来的那奇怪法术,我们俱都不识,记得当初我听大姐说过,本来该得两本天书秘笈,只是其中一本化虹飞走,莫不是你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用障眼法迷住了姐姐,自己私吞了吧!”

五十四紫府金童

第五四 紫府金童

三凤本是看见五行真气起疑,随口一说,哪知却正说中了金铭钧的心事,只因那《紫府秘笈》原不该紫云宫中人得到,金铭钧也是化形成功之后才能看见上面的字,便没有拿出来给她们一同修炼,此时听她一说,又见其他四女略有怀疑之意,心中顿时大怒,也是因修炼《天魔秘笈》时有魔扰,这是一动怒火,便一不可控制,在心里已经对三凤恨极,心想:你本来就是个恶贯满盈,短命死女人,在峨眉夺取紫云宫转世之后,方明白前因,悔悟改过,走入正道,如今如此不知好歹,我便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如果就这样把你杀了,你成了青城高第,反而是便宜了你。

他心中念头急转:你和冬秀两个既然贪婪,我那七魔灯正好开市,便要拿走你门身边最宝贵的东西,再把你们绑在法宝堆里,看看诸天神佛,哪一个能够渡得了你们这两个淹没在自己贪婪欲海之中的女人!

金铭钧心中有了计较,也不再跟三凤置气,只是问她要人,三凤硬是不给,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最后还是慧珠开口劝说调解:“如今既然陆道友已到宫中,那便木已成舟,再难更改。我看不如先取些固魄续元的灵药,帮助陆道友稳固婴儿,以后便在我仙宫只中修炼,日后还有得成正果之时。”

此时金铭钧已经下定了要收拾三凤的决心,又知道陆蓉波的元神也被她们用本命元牌禁住,生怕一旦动起手来,救援不及,被他们伤了陆蓉波,况且因陆敏只是极乐真人记名弟子,未入门墙,陆敏如今又在北海兵解,即便现在救下陆蓉波,她也无处可去,反而很容易就被其他邪道中人觊觎,不如就留在这里,自己眼皮子底下,晾三凤也翻不起天来。而三凤也知道他道法高强,不敢把他彻底激怒,双方便这样妥协下来。

金铭钧带则两个徒弟和陆蓉波一起回到虹光湖,取出当初从鼎湖峰玉匣天书里面得来的聚魄炼形丹,拿了两粒帮助陆蓉波稳固元婴,凝真炼形,成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模样,拉着侄儿陆飞再次拜谢。

然后金铭钧便把他们打了下去,自己进入湖底,取出当初炼成的那七盏魔灯,单独用一盏红焰灯,运功祭炼七日,得了一颗魔种,戴在身上。

从湖底出来,陆蓉波拉着那韦容过来,跪拜诉说:“此是我至交好友,名叫杨鲤,乃是南海聚萍岛白石洞凌虚子崔海客的弟子,因早些年我跟父亲去南海采药,与之相识,三十六年前他师父带着他来兔儿崖玄霜洞做客,我俩因崖前精致,采摘鲜花,他误采了一株合欢莲,被我嗅到,感石精气受孕,我父亲对我期望颇高,失望之余便要杀我,多亏了极乐真人一道灵符打开石壁将我关在里面。

他因凌虚子前辈用小衍神数,算准了我的飞升之日,赶来助我,结果半路上遇到仇家,耽搁了时辰,到了兔儿崖之后我已经被三凤劫走,遇到了前辈,想要混入宫来救我,这才诈称韦容,便是‘为蓉’之意。只因前辈是我侄儿师尊,对我又有塑体再造之恩,故此不敢隐瞒,前来诉说实情,请求前辈谅解!”

陆飞也在旁边帮着哀求。

那韦容也就是杨鲤本来以为金铭钧是个性情严厉的异派高人,最恨别人欺骗,自己这次定要受到责罚,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小命难保,因当日在终南山又下那般誓言,心中不免惴惴,不知他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折磨自己,哪知道偷眼看时,却见金铭钧哈哈大笑着,过来伸手把他们三个都扶了起来。

金铭钧看着杨鲤笑道:“我早就知道你的根底来历,故意不说破,就是为了引你入门。那凌虚子虽然功力道术不差,也算是南海散仙之中的一位高手,但毕竟所学乃是旁门,你的资质根骨都是上乘,素有‘紫府金童’之称,在他门下学了这许多时日,人家陆道友仅凭着极乐真人随手传与记名弟子的些许道法,便能元婴飞升,而你却仍旧寻常,白白浪费了一个好苗子。

那日我略施手段,便让你自愿拜师。”

略顿一下,又整容说道,“也是你我命里便该有师徒之缘,只是话说在前头,既然入我门来,福祸莫怨,以前的事情全都一笔勾销,只是以后需要守我规矩,如果再有欺师灭祖的勾当,休怪我真个辣手清理门户!”

杨鲤面有难色,思忖再三,终于还是跪了下来:“前辈容禀,正如前辈所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那恩师虽然分属旁门,但自幼待我,亲如骨肉,先前为救蓉波,故顺嘴混说,但如今却是不敢再行欺骗,我自是愿意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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