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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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三计-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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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米犹豫地看着我,探究地问:“你不吃醋。”

我也想吃醋,可是家里的醋打翻太久了。

没醋可吃。

我说:“其实我很介意,可是高米,这已经发生了,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小蕊有了你的孩子,而你,既然没有叫她去打掉,没有给钱叫她滚蛋。那么……你是孩子的爸,将来,会有一个孩子叫你爸爸,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我也只好接受!”

第8卷 PK第六计:不动声色(3)

说的多动人多坦白多深情。

我真是天下第一的好女人。

现在,只等薛宣在床上跟他OOXX,录影完,我们就彻底完了。

他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想叫我去让她打胎……”

真没有!

我心里万分期待生下这孩子,这样,才是**裸的证据,在村里,人人都会骂他做陈世美,花心男。

热气腾腾的菜端了上来,那样袅袅的香气让人心里舒坦。

我催促他:“你去吧,我真的没关系。”

他说:“娜娜,我真是太爱你了。我做梦也没想到,我娶到这么好的老婆,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他眼里灼灼地燃着光,尤如璀璨的灯火倏那间绽放,“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

已经晚了。

彻底晚了。

但我依旧微笑,“谢谢你,高米。”他起身,走到我面前,在我额头浅浅一吻,灼灼的热气喷在我脸颊上:“娜娜,我爱你。”

竟然平静。

以往的每次,面对这三个字,我都有些伤感,不能平静。

可是这一次,在即将结束的这一天。

出人意料——我平静了。

我将头昂的高高,亦在他唇上浅浅一吻,“高米,我也爱你。”他满意地微笑,说的动情,“娜娜,我会去说服小蕊打掉孩子,你等我。”他转身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倍感唏嘘。

琢磨不透小蕊究竟爱他哪一点?

我叫来服务员买单,服务员说:“您还没吃呢!”我笑道:“不吃了。”我起身,给了她两张百块的人民币,她说:“还要找你钱。”

“不用了,多的算你小费。”我脚步急快地往外面走,生平第一次这么大方。回到家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薛宣。她说:“钱我帮你给了。”我掏出钥匙开门,一路沉默,从房间里拖出笨重的皮箱,临走时,我才跟薛宣说:“高米去医院看小蕊了,我先回家,等他回家,你帮我转告他,要他好好保重。”

第8卷 PK第六计:不动声色(4)

真得好好保重。

否则后面的一连串突发事件,我怕他的心脏难以负荷,承受不起!

我兀自出门,不理会薛宣还在家里停留。下到楼下,一部私家车开到面前,里面的人是一位大爷,他叫我:“小姐,去哪里?”

“火车站。”我价都没讲,将皮箱塞到后座,坐到大叔旁边的副驾驶位。大爷说:“三十块,你去不?”我抽出三张十块的递给他,大叔笑道:“你真是爽快啊,还先给钱。”我极力地将双眼一阖,几乎筋疲力尽地往后一靠。

累,累到了极点。

那一天结婚,不停的敬酒,两人唱戏似给亲戚陪着酒,给来喝喜酒的全村的人斟酒,摆完酒后,累到全身发软,可两个人心里还是高兴。因为结婚了,因为从此以后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光明正大的一直陪着对方慢慢变老。

那一晚,灯火煌煌,枕在他臂弯,我说高米,我最开心看着你变老。

他说娜娜,我最开心看着你变成鸡皮鹤首,你说,那样子多好玩?

是的,我们都说要慢慢地看着对方变老。

是的,我们都说那是一辈子最幸福的事。

可结果,戏如人生,人生是戏。

车里开了空调,有些冷,我搂住自己,只是无力地合上眼,乏力到不想再睁开。大爷在车里放了音乐,陈小春的《我爱的人》

她做了她觉得对的选择

我只好祝福她真的对了

爱不到我最想要爱的人

谁还能要我怎样呢

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

她心里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

她真幸福,幸福得真残忍

悲伤的音乐让我更是心里纠结,我忍不住睁开眼看着大爷,我说:“能不能换首?”“啥?”大爷说,“你不喜欢听吗?我觉得他唱的不错。”

好吧,我不再争执。

大爷开始碎碎念,“你一上车,我就感觉你不开心,小姐,看开点,这世上有什么事想不通呢?比如我,都六十了,还出来跑黑车赚钱,再开十年,到七十了,政府就只准我开三轮车摩托车了。可我想得通啊。甭说十年,就算未来五年,我都可能发财中彩票呢。”

第8卷 PK第六计:不动声色(5)

大爷真幽默。

他继续念叨,“你们年轻人啊,年纪轻轻,就经常要死不活的。你看我,六十岁,还是陈小春的歌迷!心态多年轻啊!”

我眉头一皱!

他笑着说,“我还出来跑黑车赚钱,如果不幸被警察逮了,看我个老头子,不容易,他们肯定会放过我!好吧,就算不放过我,我也想得通,我买这二手车才二万块,本钱已经赚回来了。所以也没什么好伤心的了。”

小小的后视镜里,我微抿起了嘴。

他说:“是吧,看小姐你笑起来多好看!”

我万般无耐道:“大爷,如果你回到家发现你老婆跟别人偷情,我想你就笑不出来了。”他的微笑在脸上渐渐凝固,最后,安静地开车。一辆警用摩托车突然从后面追了上来,一路跟在小车左边。老大爷说了句,“完了。”立刻哭丧着脸叫我,“小姑娘,我叫张天成,现在六十二岁,知道吗?我家里就一个女儿。”

瞧,前面还这么乐观的。

我说:“放心吧,大爷,人家又不是来查你。”

他说:“难说哟,如果给查了,你叫我怎么办呀?我跟老伴就一个女儿,女儿嫁了,我们又没保险,只能靠开开黑车赚点钱过日子,可现在车也要给拉去了!”我安抚他:“大爷,你要镇定,想想你刚才的乐观。”

“乐观个屁啊。”他哀号,“我的车啊,我的钱啊,我的吃饭工具啊!”他抢天呼地,脸如死灰地瞟着旁边的警车。

警车突然加足了马力,呼啸而过。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立刻“嘿嘿”地笑了,“真的不是查我的。”我转头,透明的玻璃窗外,熟悉的景致纷纷掠过,高高的人行天桥,用钢筋水泥建成的栋栋高楼大厦飞快地闪过。突然出现红绿灯,车猛地停了。再次朝旁边一看,眼前赫然地出现高米的那家健身俱乐部,门口的迎宾依然身姿靓丽地伫在大门左右。

我困难地转过头,胸口仿佛被千斤巨石压着,还是有些难受。


第8卷 PK第六计:不动声色(6)

我困难地转过头,胸口仿佛被千斤巨石压着,还是有些难受。

你有没有突然之间遇上某一个人,怦然心动,最后不顾一切的付出所有,结果才发现,这是一场游戏?

而我的青春,我的婚姻。

在这场游戏中惨败的一塌糊涂。

再次合上眼,我疲惫的几乎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大爷说:“小姐,到了。”我起身,高高的大楼上面偌大的招牌——火车站,人群汹涌如潮水般涌向大楼内。我拖出皮箱,跟着人流前进。身后,突然有人用力地吼叫,“小姐……”

是大爷的声音。

我转身。

大爷高高扬起了手,“人生会美好!”他笑的一张脸皱纹丛生,然而,那是世上最美的笑脸。

我嘴角弯弯,朝他挥了挥手,告别。

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到处都是人,刚刚选了个位子坐下,手机就响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小蕊的声音,她说:“刚才薛宣来找高米。”

我不作声。

她说:“连医院地址都知道,恐怕是你的讲的吧?”她停了几秒,笑道:“谢谢你把这个强大的敌人送过来。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离婚,对吗?”

我心里一惊,继续沉默。

她笑了笑,“曼娜,你骗得了别人,骗不过我。你知道高米是这样的人,还不跟他离婚?怎么样,如果打官司,要不要我帮你?”

我镇定下来,语气闲闲,“离婚不离婚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现在,我有了他的孩子,你想,我会那么轻易离婚?”

“你不是有了八十万?”她语出惊人,“卖了房,哄骗高米把钱全给了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想帮他买车,真的想再买房子跟他一生一世。”搞了半天,最贼的是小蕊,她全部知道。她一字一顿,“反正,你拿你想要的,我拿我想要的,咱们河水不犯井水。如果你再玩小花样,当心我揭穿你!”最后四个字,她咬的极重,

我沉默。

   

第8卷 PK第六计:不动声色(7)

“呵呵。”她干笑,威胁我,“我再猜猜,高米说你要回老家,回老家是转钱吧,祝你幸运。你拿钱马上给我离婚,当是补尝以前骗我做姐妹。你说我们既然做过姐妹,你便宜了薛宣还不如便宜了我,对不对?”

我慢悠悠道:“你全是在猜,猜我有没有勇气打掉孩子,猜我是不是想离婚。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恭喜你——全猜错了!”我滑下盖,挂了电话。空旷的大厅,人头攒动,此起彼伏的谈话声,声声震耳。而小蕊的字字句句还有脑海纠缠。

她等同于告诉我,她之前的柔弱沉默,目的不过是在等我自己离婚。她如同铺了一张网,等鱼儿自己上钩,然后安静地收网,坐收渔人之利。

小蕊……还是当初的她。

我原以为怀了孩子会变的母性一点,想不到,她也学会了玩花样,耍心计。默默无闻地退到一旁,等我干掉一个,她再大爱地来收拾残局。

背地里,其实对我跟薛宣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够可恶!

说不定,什么薛宣推了她一下滑倒,是她自己跌倒,再趁我回老家,她就可以扮柔弱来收回高米的心,毕竟之前有一腿!

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如果是事实!

那么,薛宣跟高米的激烈画面,不知道能不能录下来!

甚为担忧!

直到火车进站的前半个小时,老弟才姗姗而来。他就背了那个黑色的背包,我不知道那里面能放什么玩意,大概放个五六件衣服就满了。四周都是人,喧闹声十分刺耳,大家都在高谈阔论,每个人脸上对归家难掩的兴奋,个个归心似箭。我看着面前的皮箱,只是沉默。

老弟说:“我就带了套衣服,什么也没有带。”

他背包扁扁的,一看就知道没东西。

座位的前头,偌大的液晶屏幕,上面有时间车次。

时间一秒一秒在过,火车的工作人员突然在叫,“集合了,集合了。”

   
第8卷 PK第六计:不动声色(8)



  人人都汹涌着冲到工作人员的关卡集合,而老弟淡定地坐着,“淡定,一定要淡定。不排队,难道就不给进?只是进得迟,我们晚点进也不怕。”

好吧,淡定。

手机响了,换了一首张靓颖的《天下无双》,我接听,那面传来高米熟悉的声音,他问我:“你在哪?”

“火车站。”

“我怎么看不到?我也在火车站。”

我起身,四下张望,他声音急急从那边传来,“你到底在哪啊?我怎么找不到你?”远远的,我一眼就望到他,耳上贴着手机,心急如焚地到处找。他突然朝我这边看来,四目相对,心脏被狠狠一撞。他一身黑色西装,里面配件红白格子衬衣,在人群里很显眼。他朝我扬了扬手,小步跑了过来。

老弟在叹息摇头,“冤孽啊冤孽!”

高米冲到我面前,将我狠狠一抱,那样的紧,那样的用力,紧的我几乎窒息。他责怪我:“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来了?”

老弟还是自言自语,“神马(什么)都是浮云,都是浮云啊!”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朝我轻耸肩,低下头玩手机,不再理会。候车室的空调很冷,高米灼人的呼吸喷在耳根上,温暖如春。四周的人,纷纷转头,注视着我俩。

大庭广众,着实难为情。

我深吸了口气,叫“高米。”我说,“大家都在看呢。”

高米扫了眼排队的人,终于松开我,手掌却还是将我手掌捏在手心,紧紧的,仿佛是他的不可失去的珍宝。我手指无力,脚下虚浮的厉害,我问:“你怎么来了?”他眉头一皱,反问我:“老婆要回老家,老公不能来送吗?”

呵呵,我语结。

如果是情人,他肯定是个万中无一的情人。

可他不是个好老公。

他说:“娜娜,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你怎么把我支开就走?你是不是在生气?在怪我?”

“没有。”我抬眼看他,定定地,眼都不眨,我说:“高米,别胡思乱想,好么?”

  

第7卷 限制级画面

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在叫:“都集合好,火车进站了。”头顶的灯火煌亮煌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冰冷的夜色,我抽手,他却捏的更紧。老弟背着他那个黑包起身,摇头叹气:“浮云啊浮云,淡定啊淡定!”

我给了他记白眼,他走到队前坐了下来,悠哉地看着排队的人。工作人员开了关卡门。一个一个快速地在进站,长长的队伍瞬间缩短。

“高米,我得去了。”

“娜娜,到了给我电话报平安。”高米恋恋不舍地看着我,眼里灼伤人的火花。另一只手突然被人用力一攥,老弟不知道几时又走过来,拖着我的皮箱,另一只手直接拖着我的手,把我往队尾拖,“进站啦进站啦。”

我一路踉跄跟他在身后,验票进站。

而高米的声音,还在耳边纠缠,“娜娜,到了记得电话。”

火车上,窄窄的卧铺位子,三层高,统一的白色被子。刚躺下不久,火车轰鸣着开动。子强从黑色背包里掏出一台手提电脑,放在卧铺上。我吃惊地问:“你敢情就带了一套衣服和一台手提?”

“嗯。”他点头,说,“这手提是给你带的,方便你监视。”他将手提递给我,我接过,笨重的笔记本,双手托的有些发酸。我将它放在床头,心事满满。火车站候车室,他将我抱的那样紧,嗔怒着埋怨我为什么不让他送我。那样炫烂的灯火将他整个人沐浴,仿佛是那时求婚,他沐浴在金灿灿的光线下,手中的大把玫瑰轰轰烈烈火似的燃烧,而他眼中,亦是那样能灼伤人的光亮与热度。

“又花痴了。”子强鄙夷地哼了一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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