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秦川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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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秦川传奇-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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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这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但正是多亏了他这番话才真正躲过了杀头之危。

刚刚在杨广耳边嘀咕的正是他的另一个宠臣斐蕴,此人身为御史大夫,原本是有些才能的,不过为了博得杨广的宠爱,现在只会讲些杨广爱听的话。他刚才对杨广说的话,正是关于秦川作法的事情,婓蕴认为太阳是天子的象征,秦川能作法控制太阳,让此人活下去,显然会降低天子的声威。

杨广听过秦川的诗,知道此人是个人才,本想收揽此人,这样宣扬出去对自己的声誉大有好处,这也是千金买一诺。但听的婓蕴的话,开始犹豫不决,是啊,能控制太阳,岂不是将我的威严一扫而光了吗,最后终于决定先听听秦川怎么回话,若是不满意在砍他的脑袋不迟。

待听的秦川的答复,众大臣对他的如此表现都纷纷赞扬,而刚才那大臣却阴沉着脸,显然秦川的话让他很不满意。但是秦川的话显然让杨广很满意,心中心情大块,当下道:“秦卿听封!”

秦川立时跪于台下,杨广道:“秦卿对大隋忠心耿耿,又才华横溢,特封为翰林院第一学士,在朕行宫行走,并赐豪宅一座,侍女若干。为示恩宠,以后见百官不跪!”

秦川闻言大喜,当下连忙谢恩。

就在一旁众大臣拍案叫好,大赞圣智高明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走到虞世基身侧,附耳说了一席话。

虞世基脸色一变,见杨广并没有注意到他,回头朝婓蕴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便跟着小太监离开。

秦川在石阶下看到那个大臣急匆匆的离去,没当回事,他仍分出精力关注着虞世基。正是此人刚才差点将他给卖了,想到此人先前伪善的笑容秦川就一阵恼怒,自从回到古代还没被人这样耍过呢。

前篇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21 弑君

接下来,杨广赐座,和众大臣一同对着江边美景饮酒赋诗,顺便欣赏着宫女们的歌舞,豪华的景象让秦川感慨,怪不得所有人都想当皇帝呢。

不久,杨广兴致已过,手一挥,身边一个老太监就张着不阴不阳的嗓门大声喊道:“圣上有旨,摆驾回宫!”

立刻数百禁卫军整装待发、数十名太监宫娥张开依仗,紧随杨广左右。众大臣则全部跪下,“恭送圣上回宫。”

混在人群中的秦川正想着一会儿得赶紧找人追问杨广赏赐给自己的豪宅美女,一个老太监的吆喝声打断了他的好心情:“圣上有旨,召秦川偏殿伺候。”

于是摸不清头脑的秦川在众大臣眼红的嫉妒中,跟在老太监身后,朝皇宫行去。

一路上守卫处处、戒备生严,秦川的小心肝通通直跳,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于是和走在前面的老太监搭讪:“公公,在下可否问公公个问题?”

那公公面无表情,瞥了一眼秦川,说道:“秦学士客气了,有话就吩咐好了。”

见老太监称呼自己学士,秦川才想起自己现在也算身处金字塔尖的一小戳人士了,当下心情大好:“不知皇上召见小人所谓何事?”

“不知。”

呃,自讨没趣的秦川看出那老太监没有心情和自己闲扯,便识趣的闭嘴。

不久皇宫在望,秦川见杨广和几个妃子都坐在软轿上,由力士扛着,进了大殿。大殿的各处出入口早有大批的禁卫把守。

“翰林院第一学士秦川带到!”

门官唱喏声中,秦川先是三跪九叩,然后起身随着老太监步进宫殿的大堂。

这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厅堂,地上铺了厚软的地毡,家私讲究就不说了,光墙上挂的字画和装饰摆设,就全是价值连城的珍品,看得秦川眼花撩乱咂舌不已。

这时候天色已暗,但大殿的四周有数十盏宫灯在燃烧,一片光明。

厅子南端有张雕龙嵌金银的卧椅,其上一个人侧身半躺,自然是杨广。身边坐着一些美丽的妃缤姬娥,身后则是数十名太监宫娥。

厅中数十名大臣左右分班排列,中间站着两个年轻的男子,一个肩宽腰窄,身形瘦削,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另一个比前者矮了半寸,肩宽膊厚,颇为粗壮,方面大耳,轮廓有种充满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神态漫不在乎的,非常引人。

这二人很明显不是官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秦川疑惑间就听得杨广叹了一口气道:“朕知外面有很多人想争夺朕的皇位,唉!大不了就像陈后主,破了国仍可做长乐公,继续饮酒作乐。”

秦川愕然,杨广居然说出这样颓废的话来,看来真是气数已尽了。摇了摇头,杨广身上早已再无一点当年征战天下的气概。

杨广右边的虞世基站出来道:“圣上真爱说话,有些人总爱把那些乌合之众夸大,圣上勿要相信。”

杨广摇摇头,不相信的道:“那唐国公李渊在太原作反,岂是乌合之众?”

这时,广场上对着杨广嘀咕的那个大臣此刻跪倒地上,慷慨激昂道:“圣上,若不是有妖人在外面造谣生事,唐国公又岂会造反?”说着用手指着秦川。

期限大惊失色,怎么就将造反牵扯到自己身上,赶忙跪下,大声分辨道:“圣上,绝无此事。小人可是对圣上一片赤诚啊。”

“哼,若不是你在半月前施展妖术,那李渊怎么会反,这天下怎么会如此之乱?”那大臣站起身义愤填膺的指着秦川的鼻子。

难道没有我作法李渊就不会造反了,真是荒唐。秦川见这人满嘴胡言,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周围的大臣都怕殃及池鱼,都闭嘴不言。那两个年轻男子彼此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就在那个大臣一个劲的数落秦川才是李渊造反的罪魁祸首时,一声冷哼,殿门处,接着有人喝道:“闭嘴!”

终于有人为俺出头了,秦川怀着感激心情往声音来处望去,一个男子身穿一身武服大步走了进来,旁边还有另一位高昂英俊的中年男子。这两人看都不看在场的众大臣,径自来到殿心,行完叩见之礼后,长身而起,站到秦川一侧。

杨广刚才脸色一直阴晴不定,见的进来的人才张口说道:“宇文将军可有事禀奏?”

一旁那个大臣跪地哭道:“圣上请为斐蕴作主,微臣对圣上忠心耿耿,若有一字不实,教微臣横尸荒野。”

奶奶的,这家伙就是婓蕴?果然是个弄臣!秦川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来注视着这个杨广口中的宇文将军。就见这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不理倒地惺惺作态的婓蕴,而是将目光落在那两个年轻男子身上,眼中闪过森寒的杀机,淡淡道:“从前杜伏威在山东长白,现在他已到了历阳;李密以前仅有瓦岗一地,现在先取荥阳,继取洛口。李子通从前算得什么,现在却聚众江都之北,随时南下。半月前连唐国公李渊都作反。这皆因圣上被奸臣环绕,才导致四方告变……”

这时虞世基亦扑倒地上,哭道:“圣上勿听信馋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

杨广不知该相信谁,忙道:“两位卿家先起来,朕绝不会让尔等含冤受屈的。”

那宇文将军及旁边那人露出不屑的冷笑。

见似乎没有自己的事了,秦川偷偷的往后退了几步。这火药味可是越来越浓了,可千万别引火烧身啊。这样想着,不禁又离那宇文将军远了几步。

地上,斐蕴两人仍不肯爬起来,哭告道:“昨天微臣曾向圣上献上账簿,正是……”

宇文化及哈哈笑道:“什么账簿,是否这本鬼东西呢?”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赫然正是一本账簿。

这时连杨广都知两人来意不善,怒喝道:“人来!给朕把宇文化及拿下。”

呃,他是宇文化及?历史上那个杀了杨广的家伙?秦川心中大乱,难道赶上了宇文化及弑君这场戏了?没这么巧吧。秦川哭丧着脸,赶紧跑到大殿的一个角落,幸好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场中几个的身上,除了那两个年轻男子,并没有人发现。

就听惨叫声起,守门的近卫东仆西倒,鲜血四溅,一群人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几名身穿将军衣甲的大汉,与宇文化及会合一处,占了大殿近门处一半空间。群妃登时花容失色,纷纷往后面躲去。

杨广身后的近卫都拥出来,挡在杨广身前。地上的斐蕴和虞世基二人连爬带滚的躲到了近卫身后。

只剩下场中那两个年轻男子立在双方人马中间的两旁,幸好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到杨广身上,没有人理睬他们。

就听近卫中一个将军大喝道:“司马德戡,你想作反吗?还不放下兵器?”

带头进来的那个叫做司马德戡的竟笑起来道:“将士思归,末将只是想奉请圣上回京师罢了,独孤将军言重了。”

杨广站起来指这司马德戡喝道:“朕待你们一向不薄,为何今天竟来逼朕做不情愿的事。”

宇文化及冷哼道:“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若肯悉数处死身边奸臣,回师京城,臣等仍会效忠,为朝廷尽力。”

杨广色变道:“真的反了,谁是指使者?”

宇文智及“锵!”的拔出佩剑,大喝道:“普天同怨,何须人指使。”

杨广大嚷道:“给朕将他们全杀了。”

此时殿内杀声震天,夹杂妃嫔宫娥太监的呼叫号泣,混乱得像天塌下来的样子。

两个年轻男子突然运功飞退,“砰!”的一声破开窗窜到了外面。

前篇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22 傅仲?傅陵?

靠!秦川赶紧低下了脑袋,但肩膀上还是被踩了两脚。砰的一声,身边的窗户破碎,木屑溅了秦川一身。两个杂种!秦川心中大咒,这两人好死不死的就从秦川身边的窗户窜了出去,还借力踩了他两脚。

等秦川注意到现在还真不是漫骂的时候时,他畏畏缩缩的朝窗外看去,殿外全是火把,喊杀连天。那两人一冲出窗户便被无数头扎白带的士兵围住,厮打成一片。

天那,还让不让人活了!秦川泪眼汪汪,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岂不是要给杨广陪葬了。

身后的厮杀声越来越近,杨广手下的近卫人数太少,渐渐被逼向角落。不时有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拼了,瞅的窗外的乱军都去追赶那两年轻男子去了树林,秦川一咬牙从窗户爬了出去。

一出窗户秦川就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把脚给撇了。回头一看,一个胸口流血仍未断气的校尉躺在窗户外。秦川眼睛一亮,上前将那校尉手中的单刀踢掉,然后将他扶起,在他胸中乱摸,果然摸出几条白丝带,赶紧在脑袋上扎了一条,扶着这个校尉就往旁边的宫殿里走去。

皇宫四处都是互相追逐厮杀的人,不过显然叛军占了优势,几处殿宇冒出火头浓烟,遮得日月无光。

在火光的照耀下,皇城变成人间的杀戮地狱。

秦川鼓起勇气扶着那个校尉,尽量往叛军中走去,刚走到一个树林的边上,一个人影就窜了出来。

秦川定眼看去,赫然是踩自己肩膀的其中一个家伙,靠,阴魂不散啊。

就在不知该怎么对付这家伙的时候,从树林里扑过来十多名手持单刀的叛军。老天保佑,秦川赶紧驮着校尉离开这个随时可能丧命的修罗场。

没走多远那十多名叛兵就纷纷丧命在那家伙手里,就在这人要过来追杀秦川这个“叛军”的时候,一声厉叫,从左方三十丈许远处传来。这人再顾不得理会秦川,手中长刀一抖,劈中一个冲过来的叛军脸门,然后口中暴喝一声,越进树林。

秦川托着校尉躲进一间屋里,屋内几名宫女正蜷成一团,捂着嘴低声哭泣。见有人进来,更是哆嗦着挤成一团。秦川舒了一口气,赶紧往下扒校尉的衣服,刚穿上不久,就冲进来十多个叛军。

秦川急中生智的大声嚷嚷道:“妈的,又让那小子跑了!你们几个给我看住这几个宫女,听到没?”然后趁这些人还在发呆,几步窜了出去。

身后传出震天的哭声,夹杂在宫女们喊救命的声音里叛军们的笑声分外刺耳。秦川脚步一顿,叹了口气,赶紧离开了。他根本制止不了这场浩劫,那些宫女的命运早在这场叛乱前就早已决定了。

秦川凭印象朝宫门处疾走。这时皇宫大部分建筑物都陷进火海里,几次碰上来回搜索的叛兵,看到秦川身作校尉官服、头扎白带,身上血迹斑斑,都给他让开了路。有几个不知趣的乱军要阻拦秦川,也被他狐假虎威的瞒混过关。

不过在接近皇宫大门的时候,情况终于有改变了。把守城门的叛军不让任何人出入,哪怕秦川冒称是奉宇文化及将军的命令也不可。反而秦川急于出城的动作反而引起了乱军的注意,一个校官走过来要检查秦川的腰牌。

秦川哑然,刚刚只顾往下扒衣服,根本没留神有什么腰牌,这下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营头儿,这人我认识。”

赫然便是大大咧咧的刘二。

那个校尉看了一眼秦川,回头问刘二:“你什么时候认识骁果军的校尉了?”

刘二挠了挠脑袋,咧开嘴笑道:“俺刘二除了您老,那还会认识什么校尉。这位就是我常跟你说的百晓生秦川秦先生啊。”

“哦?”校尉听到刘二这么一说,回过头来打量着秦川。

秦川觉得有戏,便对这校尉说道:“在下正是秦川。”

“你怎么会在皇宫里?”刘二没注意到营头儿复杂的眼神,拉着秦川追问道。

“唉,别提了。今天我算是倒霉透了。”秦川将杨广召见自己以及遇到宇文化及造反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番,还重点将婓蕴劝杨广杀自己的事情大书特书,这自然是说给营头儿听,来表明自己并不是杨广一伙的。他知道眼前这些人虽然由守扬州城门变成守皇宫城门,仍旧干的老本行,但这些人绝对同样参与了叛乱。现在活命的唯一希望就是让这些人相信自己。

刘二听的秦川的叙述,仿佛听故事一样,哇哇大叫。最后见秦川朝自己使眼色,一愣,然后恍然大悟的回头对营头儿说道:“营头儿,你看是不是放秦先生出去呢。”

营头儿似乎没有听到刘二的话语,注视了秦川良久,直将秦川逼得头上渗汗,才一字一句道:“刘二,你真愿意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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