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未能应用而已。从这一层上来说,却又是落魂钟更为优胜了。”
轩辕旗这么一说,长春宫上下全都喜形于色。玄海九龙罩是明端自千岸回中觅来,缺了驱动的手法心诀,
诸人使用起来确是不够自如。而这落魂钟虽只是仙器级别,却更合他们之用一些。
岳渐一直在旁边默不出声.的静听。他这个级数的高手,自然对高级的法宝感应超出旁人。以他的灵识体
察,轩辕旗并未说谎,拿出的两件法宝仅从灵力波动上看,都已可以肯定确是仙器。而从轩辕旗如数家珍的介
绍这些法宝的使用方法和优劣情况来看,这两件仙器只怕真是他炼制的!
看到长春宫诸人满面喜色的向.轩辕旗致谢,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轩辕宫主,这两件仙器……真是你炼制
出来的吗?”
轩辕旗点了点头:“昔年我为了,对抗魔道,藏身于本宫前辈建造的密室中,引爆了紫云境。却不料那场爆
炸太大,竟炸坍了灵山,令我们无法离开密室。为了拖困我们四下摸索出路,却因而打开了祖师爷隐藏起来的
一处空间,更找到了本门失传已久的天工神卷,习得了炼制仙器的紫云鼎心诀。这两件仙器,就是当时的练手
之作。只可惜我虽然习得了紫云鼎心法,炼器之术大进,于修道一道却是进境不大,炼出了仙器却也无力施
展。更可恨者,祖师爷留下的炼器材料不多,留下的仙器图谱却是太多,我还有许多仙器来不及尝试炼制……
罢了罢了,各位同道对离火宫苦苦相逼,眼看灭门就在旦夕,我还想那些仙器作甚?”转过头,他对宁昱宗、
玉冥等人大义凛然的道:“诸位高义隆情,在下心领。只是在下却不愿为了我们,而令隐龙宗与长春宫与天下
同道为敌。端儿,取酒来,让我跟各位敬上一杯薄酒,然后便各安天命吧……”
玉冥怫然道:“轩辕宫主说什么话来。我长春宫虽然,战力不强,却也知道信义二字。我既说了要与贵宫结
盟,那自然不会弃盟友而去。”
宁昱宗也是长声一笑,傲然道:“玉富主的话,也就是.我要说的话。轩辕兄弟,你这冰莹实在是强得很
哪,今天我却要以轩辕兄弟所赠之剑先发个利市了。”
岳渐在心中飞快的权衡一番,大声叫道:“轩辕宫.主想得太多了。离火宫乃是我修道一脉,宫主更是炼器
一道不世出的奇才,谁敢对你、对离火宫不利?”
“是啊是啊……离火.宫历劫归来,咱们亲近喜欢还来不及,谁敢对离火宫不利?”九大宗派的几个老家伙也
是不甘后人的狂奔而来,一脸的盛意拳拳:“轩辕宫主,你们离火宫的山门已被万恶的魔道所毁,想必是一定
要重建吧?敝门有一批灵石却是暂时用它不着,正好作为贺仪祝贺离火宫历劫归来。这礼虽薄,想必离火宫重
建之时却是用得着的。”
“极是极是。离火宫可需要帮忙布下护山大阵?敝岛中倒是有几名长老于此道有些心得,敝人立时传讯回
去请他们前来襄助。”
“敝门手上正好发现了一个精金之矿,贵宫重建山门所需的精金便由敝门包下了!”
那些小宗派的主事者反应不如九大宗派的头领快,身手也没有他们灵活,落在了后面也乱嚷起来:“敝门
愿献美玉千方以为离火宫重建之礼!”
“在下恭祝轩辕宫主执掌离火宫,送上晶魄十枚,原玉百方为贺!”
“本派捐助五色金千斤以供轩辕宫主重铸炉鼎!”
“本门….
小斜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拍马,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么容易?真的这么容易就解决了离火宫的危机?
轩辕旗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思,走到她的身边,亲昵的凑到她耳边传音道:“看,小斜,要想别人不来挑
衅,是kao绝对的力量,而不是一味的退让逃避。”
抬起头来,他一脸为难的望着热情洋溢的大群修士,苦恼的道:“诸位,你们的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
恐怕有些不识抬举,要有拂各位的好意了。你们不能见容的天风小斜,是在下一手带大,情若父女兄妹,是以
我绝不能将她赶走,更不能任她受人欺凌。各位要打要杀,这便冲着在下来吧……”
说这话时,轩辕旗心中已非常笃定,绝对不会有人舍得向他动手的。
换了他是以前的轩辕旗,成是换了离火宫中的任意一个人,甚至离火宫全体,这些人要杀也就杀了,绝对
不会有半分在意。毕竟自从两千多年之前当时的离火宫几大高手全数殒落之后,离火宫最为项级的心法功诀与
炼器谱尽数失传,从此沦为二流的宗派,只能炼点地级以下的灵器,地位日低。
可现在,在寻回了师门项级的心法功诀与炼器图谱之后,他已经成为了修道界炙手可热的焦点人物。更何
况,他在炼器一道上的感悟,实已超越了许多先贤,连许多前辈高手未能掌握的炼制仙器之术亦都悟通。
对于这个普遍法宝都不上档次的修道界来说,他就是一个取之不竭的法宝源泉。他不信会有人舍得伤害能
炼出仙器的炼器高手。
果然如他所料,所有的人都对他lou出了或亲近、或讨好、或谄媚、或会心的笑。
“轩辕宫主说哪里话来。小斜姑娘是您一手教导,这样的人品莫非还会差了?”
“是极是极,哪能以出身论人品呢?离火宫的弟子,哪有信不过的?”
“小斜姑娘从小在离火宫长大,哪里可算是妖界之人!”
“轩辕宫主,刚才确是我们想得差了。只是现在得见轩辕宫主的高风亮节,您一手带大的人又怎么会差了
去?”
“误会,纯属误会!谁敢对小斜姑娘不利,我们明莱宗第一个不答应!”
“是啊是啊!以后大伙的招子都放亮点,小斜姑娘若是出外游历,大家都记得要照拂一二!”
“啊,对了,小斜姑娘不是要与明端世兄结成道侣么?这可真是珠联璧和的一对啊。我们藏剑谷定要来叨
扰一杯喜酒。这添妆之资么自然也是少不了小斛姑娘的。”
“对对对,我们谷中还有明珠百双,正好可以送给小斜姑娘添妆。到时候离火宫这杯喜酒可不能少了我们
的!”
诸人眼见轩辕旗对小斜如此重视,讨好了小斜,岂非就是讨好了轩辕旗?当下一个个对小斜大拍马屁。至
于要再就小斜的身份纠缠?别傻了,离火宫既然有了轩辕旗这样可以炼出仙器的炼器大师,离火宫的崛起已是
势不可挡。为了一个天风而得罪离火宫,这是白痴才会傲的事情!谁不知道,一件好的法宝就等于是修士的第
二生命。这当儿,不抓紧时间讨好能炼制出仙器的轩辕旗,还去计较那些无关小事干什么?
于是,关于小斜的血统,关于小斜的身份,诸如此类横亘在小斜心中,一度认为根本无法逾越的阻碍,被
所有的人很有默契的无视了。关于离火宫的危机也已不复存在。现在最麻烦的,是如何应付这些各色人等汹涌
而来的热情。!~!
274避免恶竞争
关于离火宫殿宇的重建问题,九大宗大包大揽的应揽下了。关于离火宫炉鼎的重铸问题,很多宗派争先恐
后的表示他们一定要出材料出力。一时之间,晟土界中充满着一派和睦、友好、热情、热烈的气氛。不独轩辕
旗,离火宫诸弟子都成了修道界各方着力交好的对象,每个离火宫弟子身边都围着大堆讨好之人,一时间好不
风光。
公输煜站得远远的看着这番热闹情形,隔了很久才怅然对风勰道:“我是不是很失败?”
风勰怔了怔。
公输煜自顾自的道:“做离火宫宫主二十年,我未能好好处理宫务,却反与魔道结下深仇,令离火宫日渐
衰微。做母亲二十年,我却没有照顾过小斜半分,最后还要她为我的错误而受尽委屈,将她逐出宫门。”
“你看,小斜最亲近的人,不是我,是阿旗。而她最需要的人,也不是我,是端儿。女儿的生命中,我未
曾参与半点。现在纵想补过,亦已没有机会。”
风勰握紧她的手,柔声道:“若是你这样也算失败,那我岂非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倒是觉得,凡事
不妨往好的方面去想。你虽未将离火宫发扬光大,可现在看来,你看人的眼光却是非常不错,替离火宫找了一
个极佳的继任者。你虽没有照顾过小斜半分,小斜却仍是出落得可爱动人,看看,至少我就看到三个优秀少年
对她倾心。至于小斛亲近阿旗,那亦是理所当然。阿旗为小斜付出极多,你不会连这点醋也要跟阿旗吃吧?”
公输煜终是让风勰逗得笑.了:“我才没有跟阿旗吃醋。”
凤勰正容道:“说句实话,我曾经嫉.妒过阿旗,嫉妒他成了小斜心中最可依kao的亲人。不过……现在我
不嫉妒他了。他抚养了小斜十余年,待小斜确是没话说。我现在……却是嫉妒那混小子….”
公输煜顺着风勰的视线望去,讶然道:“端儿?”
风勰轻笑一声:“是啊。按天风的.年纪来算,小斜还未曾成年,居然就让这混小子哄上了手……而且小斜
为了他,还将什么责任也揽上身,想想真是不服气。”
公输煜瞟了他一眼:“你不是想出面为难一下他吧?”
风勰心有不甘的摇了摇头:“我倒是想为难他,却是.怕为难了他以后,小斜更加不肯认我。”看着女儿与那
“混小子”手拉着手,十指紧扣的情形,他再不甘心,也只能认命的接受。
小斜却是没有发现凤勰与公输煜投向她的目光。.被明端牵着从人群中走出,她的心神还在这一天的大起
大落、起伏变化而震荡不已。
“真的……真的没人再管我是妖非人了?真的没人再.要对我喊打喊杀了?”喃喃的,她有些怔忡的说。
明端握紧她的,手,满足的叹息:“果然还是师父说得好,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获得相应的尊重。小斜,
记住你答应师父的话,你可是要对我负责到底哦。”
前一句小斜还在深表赞成的点头称是,不意明端峰回路转的下一句,她的脸蓦然红了:“你这个傻蛋,都
跟大师兄说了些什么哪!”
“说什么不要紧。幸亏我跟师父说了咱们的事,否则,你不知又会躲到哪里去。”明端执着小斜的手放到唇
边轻轻一吻,含笑问道:“现在谅已无人会反对咱们在一起了,你说咱们要不要如俗世一般,也来举办一个婚
礼?”
小斜未及回答,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已在他们身后响起:“谁说没人反对你们在一起?我反对!”
赤红着一双眼的宁镇航气呼呼的冲了过来:“个斜,我有话要跟你说!”
小斜呆了呆,不知所措的咬住唇。
她此刻宿愿得偿,原该满心欢喜才是。可看到宁镇航犹如困兽般绝望狂乱的模样,她心中终是觉得抱歉,
不自禁的感到难受起来。
从人群中跟过来的,还不只宁镇航一个人。那边,月璇光也掠了过来。小斜的心一跳,不禁想到了昨晚跟
月璇光的“中毒事件”,一时间不觉有些心虚。
还好还好,月璇光过来,要找的人却不是她:“镇航,来,有话要跟你说。”
宁镇航却不肯走:“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他没有机会再说多一句了。月璇光轻轻一扬手,宁镇航陡然如喝醉了酒般站立不稳,软软的向着地下倒
去。月璇光很是熟练的抄住宁镇航,对小斜与明端挥了挥手:“小斜,你需要休息一会啦。稍后我和镇航再来
看你。”
小斜的脸红了。
月璇光这话,可是在暗示之前他与她那尴尬的一晚?他不会……他不会对明端说什么吧?
月璇光可没想到小斜如此曲解了他的关心。打完招呼之后,他已径自提着宁镇航很干脆的离开了。
熟门熟路的,他回到了昨晚休息的厢房——他与小斜共处了一夜的厢房。无视宁镇航要杀人般的目光,他
挥了挥手,替宁镇航解除了部分丹毒。
宁镇航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可是,手足仍是酸软无力,想抬一抬手也不可能。
“月璇光你这个小人!”宁镇航双目喷火的瞪着月璇光,“你这算什么?我以为我们至少算是朋友。”
月璇光盘膝在宁镇航身边坐下来,黑眸幽深,神情安静。“不要去难为小斜。她受了很多委屈,好容易得
到这么开心的一刻,别去扰了她的开心。”
若是月璇光说别的,宁镇航或者会怒斥喝骂。可是听到月璇光幽幽的这幺一句,宁镇航却一时作声不得,
过了很久才软弱的反驳:“我不信你就甘心看着他们在一起。”
月璇光静静的看着宁镇航:“我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小斜喜欢的人,是云舸。”
“若是我不能令她倾心,至少也不要令她伤心烦心。我纵做不成她的爱侣,却不想大家之间留下心结,最
后连朋友也做不成。”
“小斜并非不在意你我。否则,她昨晚不会特别来将你迷晕,亦不会来找我下手。况且,镇航,你还记不
记得你昨晚说过什么?”
宁镇航呆了呆。
“我说过什么?”他茫然的说。
月璇光顿了顿:“你说,只要小斜别离开,做朋友你也认了……”
宁镇航的反应是恼羞成怒:“我跟小斜说的话,你怎么会知道?是小斜跟你说的?”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月璇光坦白的承认:“是我卑鄙无耻,害怕小斜撇下我,在你与云舸身上都做了手脚,是以听到了你这番
说话。”
“你……”宁镇航怒视了月璇光半响,最终却无力的叹了口气:“仅凭你对我们做的这些事,就可以看得出
你对小斜也是钟情极深。既然如此,你怎么可以做得到放手?”
月璇光垂眸。
怎么做得到放手?从未得到过,当然无谓放不放手。
是他要求放得太低吧,有昨夜偷来的旖旎一晚供他怀缅,他已觉得心满意足。
“能跟她以友道相处,我已经觉得非常满足。”看着自己的手指,月璇光幽幽的说。
“镇航,你若是真的喜欢她,又怎么舍得她为难痛苦?”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