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忧满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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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忧满庭-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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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她趴在床上看电脑里的娱乐八卦,周长安自己坐在厅里看电视,过了半个小时,耐不住寂寞的人进门来,走到床边,拍了下她的小屁股,瞥见电脑屏幕上被神速关掉个窗口,就问:“在看什么?”
“没什么,娱乐新闻。”
“不可能吧,是不是看毛片哪?”
无忧一下红了脸,“没有啦,再说看毛片,那都是大学时干的好奇事,在我们寝都是集体观摩,自己看多没劲!”
“哦,集体看,有劲,那都看过哪些片子?”
“也没什么啦,就是《色即是空》什么韩国的,拍的比较有美感,不美的,我们不看,太恶心的,都pass掉了。”
“知道够多的。”他趴到她背上,就快把她压扁,她努力的喘着气。
“你怎么这么沉啊,求求你快起来。”
“起来可以,不过你得陪我去外面看电视,留你在这儿,背着我不干好事。”
“我能干什么?”赶紧关电脑。
“刚才,是不是在网上聊天?跟谁?”
“没聊,你这人怎么这样儿,我还有没有点隐私啊?”
“隐私?哦,对,距离产生美!行,等咱俩零距离的时候,你是不是就什么都能说了?”说着搂紧身下的人,上下其手。
无忧赶紧告饶,“好,好,我说,这不是上网学习一下嘛,我刚查到那个啥120式,有点好奇,就想研究研究,哦,它竟还带动感图片,真够恐怖,那么多姿势,像做体操一样,有的难度大,没练过芭蕾的干脆做不了,看的我啊,眼花缭乱,正看着你就进来了,我就关了,主要是怕你看到后流鼻血,还坏了我在你心中的清纯形象。”
周长安坐起身来,故意逗她,“学坏了,学坏了!你还真好学,都研究明白没?要不,晚上咱俩也练练体操?”
无忧抱着头在床上打滚,“周大爷,你饶了小的吧,下次俺可不敢了。”
周长安把她拎进沙发里,倚着她坐,“还记不记得以前你干的好事?大半夜,不知道跟哪些狐朋狗友瞎混,喝多了就给我打电话,开始说话还挺溜,说着说着就下道了,耍酒疯,唧唧歪歪没完没了,什么猛你就捡什么说,当时我和孟中华正跟人谈事吃饭,他就坐我旁边,我狼狈的不行,汗都被你逼下来了,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一问你还没回家,正在大马路上晃悠哪,我当机立断买了最后一班飞机票去找你。
“整个晚上也没合眼,三个小时后到了,发现你居然连门都没锁,推开一看,好!从门口到卧室、床边,一路上大衣,手提包,裤子,毛衣,内衣、鞋子,袜子…扔的到处都是,那景象异常激烈,我那平静了三十多年的血直往脑门上攻,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胆跟你那么惨烈,把床上的被掀开一看,人没了,找了半天,你居然睡柜子里了,拎出来时,你还睁眼问我,‘呀,你怎么来了?今天休息啊?’我当时真想抽死你。”
“嗨哟,别老提以前啦,不都过去了嘛。”
“我就是提醒你,别再让我看见你那样儿,以前你还可以说自己小,什么也不知道,我任你疯一疯,现在你可不小了,出了事我可要跟你计较计较。”
“知道了。”她主动钻进他怀里,双手环绕他的腰,老老实实的像个小乖猫。
没多久,牟明来了,周长安都不正眼瞅他,牟明不像以前那样卑躬屈膝,客套殷勤,他的腰板这次终于挺直了。
他坐进沙发里,左右环顾,然后说:“我不太喜欢这个办公室的简约风格,颜色也单调,没半点气势,我看得重新装修装修,最好是富丽堂皇的气派样子。我岁数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也不喜欢这些单调的素色,它根本体现不出来身份和地位…”
周长安懒得听牟明唠叨,就叫无忧来收拾东西,无忧笑呵呵的走过去跟牟明说:“牟叔,说实在的,我好久都没听人把牛皮吹的像你这么清新脱俗了!”牟明深深看她一眼。
周长安把文件塞到无忧手里,“快收拾。”
牟明说:“不用那么急,你什么时候搬都可以,毕竟这个位置你坐了十多年,有感情,我不强人所难。”
周长安对许无忧说:“马上收拾,下午就把这里腾出来,要是人手不够,就给孟中华打电话借几个人过来。”
牟明站起身来,按住周长安手下的文件,“东西多,不好拾掇,那就别忙了,都放这吧,我看这些该是公司的文件吧,它们应该不是你的私人财物。”
周长安啪的摔下文件,怒瞪着牟明,一脸的强硬,无忧抱起一摞文件用力抛向牟明的头上,他一动不动的微笑,看片片纸飞舞。
无忧只带上周长安的日常办公用品,就拉周长安走,她担心他们在这里起冲突打起来,必须先带走周长安。周长安边走边眼露凶光的瞅着牟明,然后用力的点头,无忧大骂牟明:“你是最阴险恶毒的小人,不可能有好下场,我等着看你一败涂地,糟老头!”牟明微笑着目送周长安离去。
无忧和周长安还没走到电梯就遇上刚来的周平帆和周江鹏,只见周平帆停住脚步,然后瞅着周长安突然乐了一下,两眼望天的大步走过周长安身旁,无忧明显感觉周长安身体绷的很紧,仿佛一根针,都能让他即刻爆炸,受不得一丁点的刺激,已经到了极限。
而周江鹏则看着周长安走过去,才迈腿走开。无忧和周长安站在那里等电梯,他不停的看闪动的电梯显示器,毫无耐性的用力拍了下电梯门,轰的一声,无忧回头看见周江鹏转身看,那眼神似是欲言还休,可无忧已不想理会,落井下石趁虚而入者,不可能有任何的善意之心。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么快点死去,要么精彩的活,别无他选。
周长安不再说话,他没有坐车走,而是站在楼下很久,然后,在曾经热烈羡慕的众人眼光里,白着一张脸,甩开她手,独自朝大街走去。
无忧紧跟在他身后,回了家的周长安,一头钻进屋子,就不再出来,这一呆竟一个礼拜,除了吃饭,其余时间,他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抽烟思索。不接电话,不看电视,不见人。无忧帮不了他,只能默默的守在门口,为他准备三餐,为他买烟。
父母给无忧打来电话,说让她回家一趟,埋怨她走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几个电话,还说福生也要回来给爸爸过生日,无忧为难的跟妈妈说恐怕回不去,为此她解释了很久,久到周长安走出卧室,站在她对面等电话结束。
挂了电话,周长安问她:“谁要过生日?
“我爸。”
“你想回去?
无忧赶紧摇头,“没有,我并不想回去,也不能把你一个人留下。”
周长安露出这些天的第一个笑容,无忧上前紧紧拥抱他,“什么时候我都不能扔下你,何况是现在?我不走,就一直陪着你,好吗?”
周长安点点头,“你是我的宝贝,什么也没你珍贵,你最珍贵。我知道世上很多东西都留不住,但我相信你会停驻在我生命里,与我共存亡。”
无忧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缠绵美妙的话语,也没有人视她如此珍贵,这次没有感动的掉眼泪,而是对周长安说:“我相信你。”
“嫁给我吧。”那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
无声,于是又问了一遍,她才说话,“很早以前,我就想嫁给你了,可你从来也不主动提,如今我长大了,甚至过了季节,也知道了结婚并不是相互喜欢就足够,它还需要很多东西作为基础,可我并不想嫁给穷光蛋,因为我也有梦想,所以我要你像以前一样坚强富有,到那时我才嫁给你。”
周长安看着她,问“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物质了?”
她说:“在你失去公司的时候,我就变了,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个甘心承认失败的人,我等着你再次崛起的那一天,到时我就嫁你,并且不在乎为此要等多久,是不是把青春都典当给时间。”
心满意足的周长安是那样幽默,“宝贝儿,当你披上了婚纱,我也披上了袈裟。”
许无忧呵呵的笑,周长安低下头,把那笑声封闭在口腔里。
孟中华的造访是在和周长安通上电话的当天,他一进门看见那两人正坐在桌子旁包馄饨,甚是羡慕,“你俩挺有闲情逸致啊,火烧眉毛了,还能给馄饨卷个好看的边儿,真行!”
无忧说:“这不听说你要来,我们才赶紧包的,都为了招待你啊。”
孟中华洗了手,坐下来,帮忙包馄饨,一边包一边跟周长安说:“牟明,一上任就来了大动作,整天给大家开洗脑会,不少人找我问‘这人行不行啊?’我能说什么,没多久主要的部门主管全都换上牟明自己的人,我还正琢磨着能呆到什么时候哪,牟明来了,我想也别太麻烦别人,就主动问他我可以下课走路了吗?他大赞我聪明,第二天,我就没去上班了,和你也联系不上,一想反正常年干活也没空旅个游啥的,索性带我老婆去了趟西藏,修身养性,刚回来。”
“该拿的东西都拿了吗?”
“老早我就拷贝走了,牟明什么也得不到,他以为自己的股份占了优势就能一手遮天,做梦一样。咱们花了十多年,拼死拼活打的天下,能拱手便宜给他!哼!”
“现在有多少人辞职出来?”
“不少人,我的手机刚开机就快被打爆了,粗率估计主要部门的主管就得有十来个人,其余各部门员工加起来快有一百人了吧。”
“多少人有新工作了?
“这个数量还不是太确切的知道,而且现在大家压力都比较大,有家要养,这些人大部分三十左右岁,有孩子老婆,开销大,真没个稳定收入,谁也挺不了多久。”
“那你抓紧时间组织这些人来见我,我马上着手开家新公司,业务大家都熟,上手也快,以前的老关系和业务马上捡起来,虽然不能即刻产生多少效益,但至少维持各自的生活没问题。”
“可这个时机开公司是不是有点急?你老宅的钱也拿不出来,新公司没知名度,没实力,和上游公司进货也没优势,真从头再来可不仅仅是笔小数目,周转资金必须充足才行,而且我怕牟明会通过恶意竞争挤垮咱们,若再损失了,恐怕很难爬起来,这一次,必须考虑周全,做足最坏的打算。”
周长安点点头:“我有几个方案,也可以借壳运作,只是短期内要那么大笔资金确实很困难,我手里还有几处房产,这几年都增值不少,股市和期货市场还有一些,另外我爷爷留下来的几件古董变现的话,也许能支撑一下。”
孟中华说:“我那也有三处房子,都闲着,卖了也值点钱,股市里有一笔,估计够你租写字楼和公司前期的日常费用支出。”
周长安一摆手,“你的就算了吧,你才刚结婚,就那么点东西,都投进去,你以后拿什么养老婆?”。
孟中华笑笑:“我这老婆还就有个好处,特仗义,事前我把咱们的事跟她说了,她拍着桌子让我把钱都拿出来,要跟牟明对着干,你看,我家那个还是很支持的,没事儿,胜败乃兵家常事,十多年了,咱们什么惊涛险滩没遇上,不是都挺过来了?现在牟明那半路出家的两把抄子还能吓住咱们?大不了,这次什么都输光了,我们夫妻俩就搬来和你们吃一个锅里的饭,总比上大学时吃食堂饭伙好点吧?”
无忧在一旁喊:“我天天给你们做馄饨,周长安说了特好吃。”两个大男人哈哈笑起来了,用孟中华的话说‘许无忧,你想太多了,那只是一种最坏的假设,其实它根本不存在,因为我们绝不可能失败!’d
晚上,无忧问周长安:“为什么牟明对你特别敌视?”
周长安想了想说:“他恨我吧,我和他结怨其实很有渊源。他求我借给他钱,我不借,想让我娶牟田琳,我不娶,想让我出点股份做投资,我也没有同意。当然最能触动他软肋的还是关于牟田文的事,牟田文的婚礼,我没有参加,事后牟明借口收礼金要我为他儿子出买房子的钱。那天,牟田文来找我,情绪很激动,说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父母的重视,活的最窝囊,他刚跟父母吵完架出来的,他求我借给他钱,说他老婆就要生了,还没个地方住。挤在家里,净遭他妈妈的白眼,田桂荣还放话出来说不给看孩子,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他老婆受不了就要走,所以他走投无路只好来求我帮他这个忙,挺大个人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问他‘你朝我借好几十万,你拿什么还我?你那点工资在孩子出生后每个月还能剩多少?’我见他总不走,就打电话叫牟明把他带回去,牟明来了,看见儿子在哭着哀求我,就骂他没出息,白养他了,没个男人样儿,结果牟田文有点受刺激,走到走廊的窗户边,突然一跃就跳了下去,当时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会这样,好在楼层不高,但他腿还是骨折了,尾椎也受了伤,回家躺了整整半年才好。”
无忧说:“他那样求你,当时为什么不借他哪?如果是我,我可能多少会借他一些。”
周长安摇摇头,“我不能借他,即便他告诉我他就要从楼上跳下去,我也不会答应。”
“有时你真的很冷血。”
“这也是作为一个商人的基本素质,我花了钱,就要讲求回报,如果没有任何的利润可言,我为什么要投入?别说没有利润,就是利润稍少,我都不会投钱,何况是血本无归?我是个商人,从来不是个慈善家。”
“可他是你亲戚…”
“亲戚?哼,它只是比陌生人多了件漂亮外衣而已。利益当头,那绝不是个得以阻止贪婪独占脚步前行的理由,我为什么要心软?牟田文他就该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天经地义的事。”
“如果,有一天我也这么求你,你会怎么做?”
“你不用求我,因为我所有的钱都捏在你手里,你可以当家。”
“对,做个拿钥匙的丫鬟。”
“你知道多少人想当这个丫鬟?
“我老崇拜你了,渴望当丫鬟的人多了去吧?我就知道你是个香饽饽。”
“嗯,别人我也看不上,就便宜你吧。”
“我真乐晕了。”
“别太当回事。”
“你为什么不去贷款哪?”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贷出来吗?银行那帮人消息灵通,不会光听你满口白牙绘声绘色的画蓝图,他们也是要实在的回报,空手套白狼没人会搭理你,这是非常实际的,所以不容易贷出钱来。”
无忧掏出个证书递给周长安,“如果你需要贷款,我倒是可以试一试。”周长安看见那证书上写着许无忧的名字。
“有多少把握?”
“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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