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忧满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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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忧满庭-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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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中午是和谁聊的那么开心?我在旁边已经看了好一会儿。”
无忧美美的一笑,“怎么想去打小报告?那我告诉你好了,省的你猜破脑袋,他是我前男友,怎么样?够意思吧。”
孟中华抬手轻敲她的脑门,“你倒是坦白,我看你得花点精力琢磨给我送个大礼了,顺便告诉你,后天,就是我生日。”
“我会准时带上嘴去你家吃饭,放心好了。”
“呵呵,你想的美,没带我满意的东西来,到时恐怕该轮我带着嘴去见周长安了,你知道吗?今天中午本来周长安也要来吃饭的,是我找了个理由让他别来,还给他打包了饭菜带回去,我的良苦用心和默契,你懂吧?”
无忧想了想:“还真多亏了你,那你想要什么礼物哪?”
“我老婆最近看上个镯子,a货翡翠,我可不懂这些女人的东西,你给挑一个吧,我相信你的眼光,这样你还讨个好名声,出手阔绰,我也不多嘴,怎么样?
“你真是不吃亏。可我没钱啊,要不这样,你去周长安那告状好了,我顶多就被骂一顿,不疼不痒的。”
“呵呵,都和他几年了,你还不了解他?周长安要是打翻醋瓶子,是那么容易扶得起来的吗?小姑娘,我劝你老老实实别玩火,真出了事可不是一个镯子能解决的,你想想吧。”
两天后,参加孟中华的生日宴,人不多,他的父母,兄妹,妻子,还有周长安和许无忧。
许无忧没有送镯子,却送给孟中华了一个漂亮的领带,孟中华接到礼物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说:“太小气了吧,下次送个手帕吧,我还可以给我老婆擦镯子用。”
周长安在一旁抿嘴乐,说:“中华,明年叫她送你个贵的,这次是仓促了点。”
孟中华呵呵笑,“明年说什么也不能收下这么便宜的东西,不过,这次许无忧了是早几天就知道,她这是故意气我,谁让我得罪了她?”
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许无忧身上,她一下红了脸,周长安看看她问:“怎么得罪了?”
“啊,没什么,就是他想给他老婆个镯子,让我当个大头鬼替他买单,我没同意。”
周长安说:“那明天你买一个送他,算是后补上生日礼物。”孟中华老婆不好意思的一个劲儿说客气话,不肯要。
孟中华却说:“那好吧,后补的我也要。”无忧翻白眼。
每个人可以点一个菜,轮到无忧,她居然问服务员:“有没有呛拌猪舌头?”
“对不起,没有。”
“这么简单的菜怎么没有哪?切吧切吧,一大盘,这么大的饭店,不可能没有,要不叫你们经理来。”经理来了,无忧跟人家嘀咕了一会儿。
当猪舌头端上来时,无忧咧着嘴笑,孟中华看看菜,举起酒杯敬无忧“来,喝点儿,你还别说,这猪舌头嚼一嚼,挺好吃啊,还是你会点菜。”
“好吃吧,呵呵。”
席间,有人问周长安什么时候结婚,他看看无忧说:“快了。”
孟中华喝酒一多就爱胡言乱语,他说:“幸福是个比较级,要有东西垫底才感觉得到。”许无忧瞥见周长安跟他干杯,然后默不作声坐在那里看着孟中华,她突然觉得有点紧张,不知道下一句又会听到什么,唉,这孟中华,真是喝多了,居然跟周长安说这么深奥的哲理。
饭后,打车回家,听出租车上电台说“大家好!今天请来一嘉宾,有请范范,范纬琪!”
司机说:“… MD,现在咋结巴都能当电台DJ了!
无忧笑的前仰后合,她说:“我爸听了周杰伦的歌,还说‘周杰伦出家一定是个好和尚,因为他念的经实在太好听了……’”惹来司机师傅的大笑。周长安坐在一旁,用力的握握她手,到了地方,牵着她手下车。
漫步在小区里,身旁有晚上出来遛弯的人经过,三三两两。今晚,周长安喝了酒,整个人都很放松,惬意的拉她手走,告诉她,“我喜欢住在人多的地方,一出门就能遇见街坊邻居,热热闹闹,买菜做饭。”
“你不是爱静吗?我记得以前你最爱默不作声的呆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世外桃源,说我喜好静,也只是表面,其实,我更喜欢喧闹,它能让人放松警惕,可以把我淹没在人海里,忽略自己的存在,没人再注意我了。”
酒后的周长安,没了平日里的冷傲,挽高了衬衫袖子,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衬衫从腰间抽出来,此刻的他平凡如街边的路人,没有形象,没有光环,没有名牌汽车,也没有高档皮包,更无人拥簇,他缓慢在路上,被无忧拉着,走累了就倚着她,放低身体,把头靠在她脑袋上,赖着不肯走。
“啊,有谁会猜到你这样啊,不想突出,也不想被瞩目,只想平凡无奇,做大海里的一滴水,哦,就像森林王子拥有了辽阔土地,却一心向往着像小鸟一样简单的生活。”
“这不好吗?像鸟儿一样…默然相爱,寂静欢喜…”无忧微笑的看他,见酒醉的周长安波光闪动的双眼,幽暗而深邃的注视着她,他伸开一只胳膊,将她圈进怀里,于暗香浮动的树丛中,放肆的用力拥抱,啃咬她的嘴唇,鼻翼间盈满微醺的酒气。
“今天,看见孟中华一家子,其乐融融,平平常常却让我羡慕不已,我就想到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他一样,拥有自己的家和家人?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嫁给我?肯给我生几个孩子?”说话的气息喷在无忧的脸上,热乎乎,只觉得燥热不安 。
无忧不好意思的推开他,“什么孩子啊,你说点靠谱的行不行?”
“这不靠谱吗?…咱们俩,到底是我不够成熟,还是你太年轻!”看见无忧走开。
“你以后不要再避孕了,也不许偷偷吃避孕药,我知道你一直在吃,我已经把那些药片换成了维C,所以,以后别吃了。”拉住她。
“你是不是要整出点事来才甘心?想看见我被我妈骂死才行?”
“不把生米煮成熟饭,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对你,我快没耐性了,我想要的很简单,却让我觉得很难,可这不是平常人家里最平凡无奇的事吗?我的要求过分吗?我也是平凡人,有七情六欲,有着所有人都有的愿望,再说要去跟你父母摊牌,我手里也要有筹码才有的谈。”
“不行。”甩开他的手,他站在身后,就不走了。
走出很远,回头看见周长安朦胧的身影伫立在路灯下,于是叫他:“走啊。”
等了一会儿,他走到身边,她说:“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啊?”
周长安不做声,无忧拉住他的胳膊,轻轻的摇,“好不好?你说句话啊?”
“说什么?”周长安双手抄在裤兜里,眼光投向远方,侧脸被路灯衬托的轮廓清晰,高昂的额头,深陷的眼眶,浓密的长睫毛,紧闭的飞薄双唇,街灯亮满整条马路,却照不亮他的眼睛,他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于是无忧沉默了。
有时候想,他这样宁愿淹没在喧闹之中,宁愿自己的身影游走在见与不见之间,也许正是他所期许的定位。工作之余,有自己的空间去做自己想要的事情,享受自己所期待的自由,感受自己生命的延展度。不用在聚光灯下的风口浪尖,应付各种说辞,各种非难,各种逢场,各种勾心斗角,各种猜忌……
无忧甚至很自私地希望,他不要获得别人汲汲然若过江之鲫追逐的名利。就这样吧,在钢筋水泥堆砌的小盒子里做个忠于自己感官的自由人;在凶险而急转直下的人生路上,做一个体悟生命的脆弱和坚韧的飙车者;在一个温暖静谧的精致的小居室里,做一个恬淡快乐的也会为柴米油盐叨烦不已的居家男人……
几日的时光,如高处坠落的风筝,白色的线头飞出手掌,抓也抓不住,只能默默的看着它飞一般的消逝。
有人说,男人之间最沉重的话题就是说到自己的女人,而男人之间最轻松的话题,就是说到别人的女人。
季海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好奇的欣赏着那里的风景,这里,他从未来过,他的级别还没机会进来,当然很多人都不曾来过。
走近大班台,周长安出现在眼前,季海一下子回忆起这张脸,多年前那短暂的面对面,其实印象很深刻,那次是周长安来学校看望生病中的许无忧,那时他还跟许无忧合起伙来骗周长安。
“你好,周总,您找我?”
“你好,请坐。”季海看见周长安双臂放在桌上,目不斜视的看他。那人这几年没什么大变化,好像更成熟了,但也只是好像。
“周总,找我有事?”
“嗯,你来杜方n多久?”
“不到两年。”
“就是牟明在的时候?”
“嗯。”
沉吟片刻,问“你收了他多少的好处,给他卖命?”。eccbc87e4b5ce2fe28308fd9f2
“我只做了我分内的事,并没有和谁同流合污,这将近两年,我一直努力工作,对公司,对领导,我都为心无愧。”
“你的确工作努力,我看过你们部门的业绩记录,你的贡献不小,是个人才,只可惜你站错了队。”
“其实,我并不清楚什么帮派斗争,勾心斗角,我只知道干好自己分内工作比什么都强,我想我的业绩才是最说明问题的。”
“嗯,也有道理。但一个国家不仅要讲究经济发展,还要讲究政治斗争,不然如何屹立在世界的舞台上?一个国家尚且如此,何况一个小小的公司哪?人际关系和人事交往也是必不可少的。你光是当个实干家,那怎么行?”
“我希望你能听我的解释,我并没有在牟明的策划中扮演什么角色,我也没有参与任何的行动,更没有侵吞公司的任何利益,我扪心自问,自己是坦坦荡荡,没有任何的逾越行为。”
“逾越?” 周长安重复道,冷冷一笑。
“是的,即便你怀疑我,我也得说,当初我是通过牟明才得以进入杜方n的,我是硕士毕业,在资格和能力上并没欠缺什么,我少的只是个机会。”
“你是怎么通过牟明抓住这个好机会的?”
“…。”
“是不是说不出口?也好,你不说,正说明你还有廉耻,既然这样,那好,我也不用问。”
“这次找你来,我是想跟你说说公司的人事变动,因为这涉及到你。众所周知,牟明的大部队,在前几个月就撤走了,剩下的,我们也经过调查,酌情处理,希望你能理解。”
季海不卑不亢,“这我理解不了,那完全是你们上头人的争权夺势,权力交接,和我们小老百姓没关系。况且我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公司的事,也没有和牟明保持任何的联系,你这样做,对我不公平。”
“在我这里,没有绝对的公平,我不是神,所以即便是不公平,那你也只能认命,你更不用到处投诉,因为这里…”他伸出食指重重的点点周围,“最终的决策者,是我!”
季海眼睛泛红,“我说了我没有站在牟明一边,我兢兢业业的工作,一年的时间就升到4m,这说明了我的工作能力,你没权利否定我。”
“你有没有能力,不是我来认可,而是牟明,他那么提拔你,用意何在?也许你是真有这个实力,可我不需要你来证明,我有眼睛,也知道有能力的人很多,不差你一个,更加不巧的是我最看不得挖门挖窗走关系,即便你有能力,我也不用,因为你的投机取巧正表现了你不够自信的一面。”
“你的意思是我怎样,你都不管,只要是通过牟明进来的,你都要肃清,是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会让人事部按照公司的规定给你n+1的补偿金,希望你理解公司的决定。”
“不,我不理解。”
“待会儿,我会叫人事部和你交接工作。”
季海站起身来,涨红了一张脸,“周总,还记得我吗?我和你不是第一次见面,几年前,我还是许无忧男友的时候,我们就见过。”
“怎么?”
“至少我和你也算是认识,你何必这么赶尽杀绝?”周长安看着他,目光低沉。
沉默片刻,季海说:“其实,你叫我来,我就挺纳闷,就算是人事变动,也用不着你找我来说,这是人事部该做的事,那为什么你非要亲自来呢?”
这时,有人敲门,季海回头看,见孟中华正推门走进来,他只好离开,在临走前,他对周长安说:“你想赶我走,就直说,何必绕弯子,我看这回不是因为我站错队,也不是没能力,是因为许无忧吧?你的司马昭之心,我其实早知道,只有她傻乎乎的看不见,让你枉费心机。而,把我从眼前剔掉是为许无忧,还是为你自己?恐怕你也分不清吧!到底真正缺乏自信的人是谁?告诉你,那不是我,而是你!…现在看来,你还没成功吧。 ”
周长安冷淡的说,“很多人不需要再见,因为只是路过而已,遗忘就是你们能给彼此最好的纪念!”
孟中华站住脚,看着他们俩互瞪,季海咬着牙说:“太好了,我看咱俩这下可以公平竞争了,如今你不再是我的老板,我也不是你的下属,真是太好了。”
周长安嘴咧开,瞬间又收回去,那突如其来的笑毫无温度,冰冷异常,“你,不配跟我竞争,也没资格输,明白吗?”青眼沉沉。
季海突然挥出拳头,周长安迅速的一偏头,那一拳打了个空,周长安立即还手,却因为距离太近,方向偏离,只打到了季海的肩膀。孟中华见状迅速冲上前用力拉开季海,他看见周长安额头两侧的青筋暴起,眼皮跳动,好斗凶狠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野性,这是个即将咆哮的豹子,生人勿近。
打发走季海,孟中华问一脸铁青的周长安,“有必要这么干吗?直接让人事部处理就好,你何必出面?你是不是就想找个人打场架?”
“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胆子!”
“你怎么知道他?”
“你不是也知道?”周长安口气很冲,让孟中华有种被噎着的感觉。
“啊,有一次我遇见他和无忧吃饭。”
“我不问,你就不告诉我!”
“我当时没认出他来,再一个,我觉得无忧恐怕不想让你知道,她是有分寸的,不会有事。”
“分寸!就这么干!”周长安吼起来。
“你在担心许无忧?…那不可能,你要相信她。”
“不可能!他,是许无忧的初恋,第一任男友,叫季海,尽管他在许无忧认识我之后,可他们之间有三年的感情,无忧和他分手,能哭的死去活来,让我恨的牙痒痒,现在轮到他要吃回头草了,这叫没事吗?”
“许无忧,怎么说?”
“那个笨蛋能知道什么?脑袋像个车轱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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