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他闪过我,快步要走!
"不准走!"我拽住他"我要报警!"
他瞪起眼睛,从衣服里侧掏出一把匕首,逼在我的腹部"你敢报警,大家同归于尽!"
我停下,但仍然没有松开抓着他的手。一时我和刀疤脸僵持的站在沙滩上一动不动。
"来,来,大家走这边!"刚刚那两辆大巴上的游客在导游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地陪诧异的望望我们,跑过来,看看刀疤身上的血,又看看我"Can I help you?"
刀疤友好的对他笑笑"No; dont need。Thank you very much!"刀疤脸对着导游向我摆摆头"We are only in the fight。。。。。。。。。you know。。。。。。women sometimes very troublesome!"
"yes!"导游了然的笑笑,微微抬起双手"OK!"
人群走开,沙滩上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刀疤的眼里开始露出凶光。"臭女人,老实点,我或许可以让你多活两天!"
"呸!"我向他脸上淬了一口。"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
他抬眼望望远处依然回头向我们打招呼的导游,一把揪起我的衣领"你最好别太嚣张!"
我刚要反驳,发现他的脸突然开始涨的通红,慢慢变紫。。。。。。"你。。。。。。。。!"他扔掉匕首,双手拽着潜水服的衣领,跪倒在地,大口地喘着气。。。。。。
我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惊的目瞪口呆"你怎么回事!"我上前踹他一脚,他就势倒在地上。
"你。。。。。。。。!"他指着我脖子上的香囊。又指指路边的公用电话亭"帮。。。。。。帮我!"
我恍然大悟,知道他一定是花粉过敏。因为他此时的症状和大学时,辅导员在学生会组织的急救知识普及课上讲的一模一样。
一直没感到害怕的我此时竟变的心惊胆颤。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就帮你叫救护车!"
"如。。。。。。久。。。。。。!"
我的心紧紧揪在一起,闭上眼睛,幽然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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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奔向电话亭,没有叫救护车,而是报了警,告诉他们想杀我的人,现在花粉过敏,有生命危险。让他们带着救护车一起过来。
接电话的女警微微停顿,随即快速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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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出来,已是黄昏。
蒋萧和白丽奔过来,抱住我。
"去吃龙虾吧!"我深呼吸,闪过他们,自己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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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行,我得马上回上海,我得反击!"我拿着龙虾钳子,戳着盘子里的食物。有人要杀你的感觉真是寒彻骨髓。
"那你打算怎么办?"白丽也是一愁莫展"总不能把那个病秧子从床上拽下来暴打一顿吧?"
"当然不能!"我叹口气,望向平静的海面"那样岂不是更衬了她的心!"
"陪我喝完这杯酒,我来帮你想办法!"蒋萧不知道在哪里也剃了个林丹头,笑嘻嘻的举起酒杯敬我。
我举起杯,和他相碰,一饮而尽。
"唉!真没想到,杨凯那么聪明,竟然养了一只狼!这点他可就不如我了!"蒋萧放下杯子,感叹。
白丽不屑一顾的白了蒋萧一眼"杨凯当然不能跟你比,你是谁啊?大名鼎鼎的蒋抠门,金刚不坏之身,你能照顾谁呀,别说远房表妹,就是给你亲妈花钱,恐怕你都得算计算计!"
蒋萧没理白丽,对她的挖苦早已不以为然。只看着我的脸色替杨凯说好话"其实也不怪杨凯,他也不容易,是那个如久隐藏的太深。"
"你收了他多少好处,这样替他说话!"白丽没好气的骂蒋萧又转向我"穆穆,跟他离!我支持你!"
"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损不损呀?"蒋萧撇撇嘴,小声嘀咕。
"损不损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生气!"白丽跺了一下脚"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嫁猪,嫁狗,都不能嫁给你们,本来穆穆和我是一样的人,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可是你看看,自打她结了婚,眼睛里整个就是一个撒哈拉大沙漠 !"
"有点常识没?人家那是军婚!杨凯不点头,穆雨这辈子就得套牢!"蒋萧讽刺白丽。
白丽拿下嘴上的烟,握起我的手"我怎么把这茬儿忘了,那你怎么办啊?"
"没什么啊,我想好了,我不离了,非但不离,我还要和杨凯相亲相爱的过下去!"我笑笑,接过白丽手上的烟抽了两口,呛的直咳嗽。"我算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不止男人和女人,还有好人和坏人,正常人和不正常人,健康的和不健康的,神经的和不神经的。"
"什么意思啊?"白丽费解。
"很简单啊,我离了会有很多人比我死了都高兴,反之,我不离呢?"我拍拍白丽的脸颊"亲爱的,你是聪明人,如果是你,你选择哪个?"
白丽想了想"不离!然后趁杨凯不在家给他戴顶绿帽子,好好出出这口恶气!"
我想起那双弯月牙儿,无奈的笑笑"傻瓜,离婚是一件事,感情是另一回事!暂时不离婚不代表我们的心还会在一起!"
白丽揽过我"寒心了吧?"
"不至于,只是我有什么错?不过是爱上他而已!"我起身走到秋千椅旁坐下"不过无论怎样,我们都要开心,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
"对啊,从现在起,你们俩的任务就是快乐!"蒋萧走过来推我荡起来"余下的事都交给我!"
"你?"白丽轻蔑的扫了他一眼。
"对,就是我!俗话说得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他无厘头的甩出一句话。
"什么意思啊?"我和白丽同时问。
"没。。。。。。。没什么啦!"他不自然的笑笑,像是无意间泄漏了什么秘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考试辛苦了,考的好不好都别放在心上,尽力就好!快乐最重要!
第40章 (三十八)
第二天,巴厘岛警署通知我去录第二次笔录。
警长是个华裔的中年人,四十多岁,黝黑的皮肤,笑容可掬。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精明干练。办公室墙上的奖牌,文档架上的奖杯都说明他是个敬业的好警察。
他告诉我,经过昨晚的突审,刀疤脸已经交待了全部的事实经过。
原来,几年前,刀疤脸原本是上海弄堂里一个游手好闲的小地痞,每天混迹在一些高档社区周边的菜市场里,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
那时杨凯的爷爷还健在,老爷子做得一手好菜,解放前是大户人家的厨师,解放后又历任锦江饭店的厨师长和上海市食品公司的顾问。老爷子退休后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逛菜市场,买那些做美食的原料,有一天,在和小贩讨价还价的过程中,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忽然心脏病发作,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被刀疤误打误撞救了下来。
当时刚刚入伍的杨凯为了感激他,留给他一张名片。
没多久,刀疤就因为盗窃自行车被派出所抓了,交罚款时,他给杨凯打了电话。
后来,杨凯安排他进了凯悦集团,当了一名保安,希望他从此可以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哪知,刀疤在一次集团的酒会上遇到了如久。命运再次发生了逆转。
那时的杨凯,更换女朋友的频率就像走马灯一样,刀疤也就忙的跟走马灯一样。
随着越来越驾轻就熟,刀疤帮如久办事的加码也水涨船高。这几年,他用在如久那里赚的钱买了房,买了车,娶了老婆。
本来在海南时,他就想对我下手,奈何杨凯每天跟在我身边,他一直没得逞。让刀疤和如久没想到的是,我们会再那么短的时间内结婚。
"怪不得杨凯在海南时老是跟着我!"出了警署,我悻悻的对白丽说。"原来是怕如久害我。"
"这么说,如久的所做所为,他早就心里有数!"白丽倒吸一口凉气"我说穆穆,咱俩怎么回事呀,是不是中邪啦,我总是遇见已婚的,你总是遇见这种不清不楚的!"
我没说话,心里难过的要死。
"我们去拜佛吧!求佛祖保佑!"说完,白丽抓起我的手,奔了普济寺。
巴厘岛的原住民主要信仰印度教,所以普济寺是岛上仅有的佛教庙宇,是近些年来这里做生意的华侨集资兴建的。
我和白丽都是虔诚的佛教徒,进了庙宇,心情就会好。
东南亚的佛教属于小乘,出家人可以结婚,饮食也不用忌口。据说这一点是从远古时期传下来的,那时的僧侣是靠化缘为生的,化到什么就要吃什么。
小乘佛教渡自己,大乘佛教度众生,为了有所区别,小乘从寺庙的构造到佛祖的形象和我们的都不尽相同。
大雄宝殿后面,是文殊殿。我每次去寺庙,除了本尊之外,必拜的就是文殊菩萨。
原因是在我高考前,奶奶和佛友结伴坐着火车,去了成都的文殊院为我祈福。奶奶的虔心焚香,三拜九叩,让三次模拟都三百分整的她孙女,我!居然打了四百一十分。
"求佛祖保佑,求佛祖保佑,让宋启新回来找我,让宋启新回来找我,让宋启新回来求我,让宋启新回来求我,求佛祖保佑!求佛祖保佑。。。。。。。!"一旁的白丽举着一捧香,叨叨咕咕的向佛祖提着无理要求。
"宋启新是有老婆的,你在佛祖面前是不可以求这个的!"我小声制止她。
"我乐意!"白丽因为我直白的劝阻而伤了面子,瞬间翻脸,大声吼我"佛祖明事理,知道哪些婚姻是无药可救的,比如你和杨凯,佛祖一定会保佑你们离婚顺利的!"
"我说你这人讲不讲理呀,不知好歹!"我生气地站起身走出去。
白丽性格一向刁歪,我也懒得理她。只是听到她在佛祖面前这样说我和杨凯,还是很生气。有人说过,生气是因为还在乎。爱情面前,我们伪装的再好,也终究骗不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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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我们启程回上海。
飞机降落时,白白知道我因为拜佛的事,还在生她的气,欠儿欠儿的转过身陪笑讨好。"林穆雨小姐,请你谈谈荣贵故里的感想!"
我想了想,起身去拿包"宁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嘴。"
白丽点头"太对了!"
蒋抠门起身接过我们手里的包,反驳"再不相信,你们也要从我们男人这儿得到肯定、赞许、支持、关注才能找到自我。"
结果自然是引来我和白丽的一顿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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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蒋萧以忘了带钥匙的低级理由,赖在我家不走。
三个人洗了澡坐在露台上聊天。
"穆雨,不开玩笑,和杨凯的事,你究竟怎么想的?"蒋萧问。
我摆弄着啤酒罐,苦笑"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随心而定吧!"
白丽搭茬"顺其自然是最消极的词,说这个词的人一定是迷茫的,鄙视你,已经变的不是你!"
我低下头,不置可否。
"穆雨,我们是好朋友,不管怎么样,你听我说一句!"蒋萧探身,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夫妻也好,恋人也罢,感情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动力。如果你还爱他,就别轻言放弃!"
我点点头,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我知道!"
"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没得到的时候,像狗一样,得到了,就开始装逼。"白丽仰头喝光啤酒,捏扁啤酒罐。
"你别受点刺激,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蒋萧知道她又想起了宋启新,撂下脸。
白丽冷笑"当然除了你这样的!因为你根本就没得到过!"
"你什么意思啊?"
"你说我什么意思啊?"
话不投机,两人又吵了起来,我逃进房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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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蒋萧说他有事要办,让我一个人先去花店。
花店门口,杨爸等在那里。"您怎么来啦?"
杨爸和蔼的笑笑,抬起手里提的保温饭盒"也没什么事,给你炖了点汤。"
我一边开门,一边转身和他说话"我的意思是,您怎么知道我回上海啦?"
"我不知道啊!"杨爸的额头挂着细细的汗珠,显然走得很急。"这些日子你一直没回家,我心里惦记,每天早晨都会过来这里看一下你回来没有。"
我感动,鼻子发酸,递给杨爸一杯水"爸爸,让您为我们操心,真是对不起!"
"诶,你们是我的孩子,哪家老人不操心?"杨爸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水。
"为什么不让司机送您来呢?"
"走路过来挺好的,就当遛弯锻炼身体了。"杨爸笑起来。
"老实交代,您是不是瞒着皇太后偷偷跑来的?"我在他对面坐下,手肘支着桌子,眯起眼睛问老爷子。
杨爸略微点了点头。
"她一定很生我的气吧?"根据我对杨妈的了解,她一定会认为,错全部在我。
杨爸很无奈的叹口气。"你妈妈就是那个脾气,什么事都认为是别人的错。你别和她一般见识。不过,她心里是很惦记你的,只不过不愿说出来而已。"
"您回去替我和妈妈说声对不起!"我请杨爸替我转达歉意,是出于大体。毕竟我叫过她妈妈!
婆媳关系向来如此,宜远不宜近,彼此有了距离,才会有位置意识,才会知道你是婆婆,我是媳妇,太近,就变成了争夺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和她说?"杨爸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向我"杨凯没在家,去了东南亚,你回家住吧,等他回来,你再走也可以的!"
"不用了,我在奶奶家住着也挺好的。您就别费心啦"我委婉的拒绝,又于心不忍"有时间我会回去看您和妈妈的。"
"那好吧,自己一个人一定要注意身体,你趁热快把汤喝了,明天我再过来!"杨爸见说不动我,无奈的起身告辞,又把保温瓶的递到我面前"你每天不吃早饭是不行的!"
我忍着心酸,送老爷子出门。这一刻,我忽然明白,杨凯带给我的不止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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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萧西装笔挺的走进市医院。先在大厅的提款机里取了些钱,装进一个信封,又径直上楼去了医生办公室。
"你好,请问常红医生在么?"他敲敲门,彬彬有礼地问。
"我就是!"一位站在窗边喝咖啡的气质型美女,优雅的转过身。
蒋萧眼前一亮"我是杨凯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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