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凑近我的耳旁,声音轻柔的像晚风:“琼的外婆住在附近,她让我陪她去看她的外婆,这是其一;其二,我告诉她,我的心里已有你了!”
可是琼看起来那么快乐,一点都看不出来受伤了。晖宁说,琼是乐观开朗的女孩,不是我们想象的那般脆弱。
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
这个时候琼滑进来了:“圆圆,把你的晖宁借给我,陪我跳一曲,可以吗?”我退下了:“呵呵,琼,晖宁不是我的,你需要先用着!”听起来好像有点怪怪的味道,我吃醋了吗?不会,我秦圆圆不会这么小家子气!可是,我发现我的心有那么点酸酸的,难道爱情也带着这种味道吗?当爱情感觉不到甜蜜,是否说明这一份爱已经不再美丽?
我甩甩头,我想太多了,至少现在什么也别想。
文君他们正喝啤酒猜谜呢,真是痛快!班长也在。我扫了一眼,子墨去那了?在一个角落,子墨静静的座着,他在想什么呢?我们又遗忘了他了!
“圆圆,来,喝一杯!”大豆在叫我。
“我们的圆圆啊,好像已经醉了!”文君也是一个细心的人。
“不能,圆圆,要喝!”大豆不想放过我。
“我不会喝酒,恕不能奉陪了!”我真的不会喝。
“就一杯!”大豆不死心。
“我来替她喝吧!”有一个人英雄救美来了,是子墨他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静悄悄地出现。
喝了一杯,大豆那会放过他。“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那一晚,子墨醉了,为我而醉。我也醉了,为了我们美丽灿烂的年华!
青春的歌里,轻扬着我们年轻的音乐,载着一些不安分的心,只是因为有一个可爱的你!
十二 我悄悄藏起
借谁的眼,勘测出爱情的伤,青春的散场,不小心遗落的碎片,扎伤的,不只是心,一些谎言,一些烂漫,已将她推人深渊,再也回不去!
这是谁的诗句?记载着我们的痕迹。
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已是初冬时刻,天气迅速转凉,这个冬天来得特别快,快得让人无法接受,我们都在暖暖的秋意里没有回复过来。也许,我们的心还逗留在枫园,这样的意景,此生难忘,我想,这是我们的人生里面一次愉快的旅途。
第二天,我又来到校门口的梧桐树下,把晖宁的相关信息埋在土里,让一切尘封吧!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只是觉得好平静。
这一次回来,我们好像都变了,班长已看不到失意,大豆把早操领得更好更有姿势,文君很温柔很女人味,像一个可爱的小女人。琼好像很快乐,像一朵美丽的山茶花。子墨开始笑了,不再是那个挂着眼镜腼腆的男生。
我呢,不明白,因为我看不到自己。
晖宁来找过我,邀我去农舍,我说农舍太吵太热闹不想去了。他一直问为什么,我说不为什么。
纪老师看起来更美了,我想她真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
这个星期是子墨的黑板报,他做的内容实在是没有什么新意,因为写的都是我的诗词和散文。是傻瓜都会看出什么,文君啧啧笑起我来:“我们的圆圆真是魅力不小啊,一个陶晖宁都神魂颠倒了,又加一个子墨,够你忙的,诶,你怎么办?”我无话可说。“听说子墨的父母都是市里的高级官员,圆圆,我可是第一个要巴结你了!”文君叽哩八呱,我听不懂她说什么。
“哎,那是什么?”我发现子墨的文笔也很好。在板报右上角,子墨写了一个短篇:交集。
人生的美好来自于人间的真情大爱,世界的美好来自于抗战过后的和平,我的美好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日月山河,如此多娇,世界多么美好!
阳光不会忘了和雨露的交集;月亮不会忘了和星星的交集;光阴不会忘了和岁月的交集;而我,不会忘了和你的交集
我们在美丽的春夏秋冬里交集,一年四季产生了生机;我们在漫长的人生路上交集,人生的路不再漫长;我们在阳光雨露里交集,情爱在噼噼啪啪发芽;我们在寂寞的长夜里交集,寂寞的长夜也擦出了火花!
我发现子墨有着和我一样的情感。这一个男孩的心里到底都想表达些什么呢?我第一次有一种冲动,想去了解他。还有:君心知妾意,怎奈,妾不知君情。
“这个子墨怎么写这些?”文君也发现了,“别让教导处发现打成黑三类文章!”
我字字斟酌,“不会啊!”
“怎么不会?那种君啊妾啊,是一种煽动!”文君抢白。
我觉得文君莫名其妙,她和大豆热火朝天的,还会去内禁一个君情妾意。
“这不同啦,我和大豆是个别现象,跟这种文字上的煽动是有差别的!”她许多怪理论。我听不明白,难道她才是人,我们是神了?
“报告老师,今天黑板报发现有不健康的内容!”在上生物课的时候,坐最前排的一个矮个子男生向老师提出和文君一样的问题。
生物老师是一个古板老大姐,刚好讲完一个新课题,接到投诉后,老师干脆示意我们全班同学杀入操场边的板报前,这一来啊,我倒成主角了,因为他们看到的都是我的诗。同学们面面相视,怎么我成了板报的主题我真担心子墨,看你怎么收拾!
最后,我们的眼光却落在生物老师这边。费了好大劲,老师终于点点头:“嗯,很好,很好,没想到我们的同学才华横溢,不错,不错!”
“老师,不对,不对,君情妾意,多成熟啊,那是成年人的世界!”那矮个子男生真是欠扁!古板女人敲他的头:“你懂什么呀,说明我们的同学心智已经成熟,对于成年的世界又迈了一步!”
接下来,许多女生聊开了:原来殷子墨暗恋秦圆圆。
因为我的诗词曾在诗词大赛中得奖,按琼的话说,是小有名气的诗词作家,呵呵!
当然我不敢苟同,我只是喜欢而已,差得远呢!
子墨呢,因为那一些文字,把一种暗恋式的公开化了。好小子,他没有因此而退却,却因此而疯狂!
青葱的岁月,因为有你有我有他而精彩!
十三 时光飞逝
一转眼学期要结束了,太多的点滴悸动和不舍,我们都感叹时光的飞逝,那些追逐和懵懂好像发生在昨天。是你的不经意,是我的不留意,凝神投注,前后左右,都留下快乐的欢笑,有成熟,有淘气,都在生命里真实地存在了。我低头想想,在我心里,原来你真的来过!
琼在宿舍里哭成一个泪人,小小的分别原来也是那么难。文君和大豆不回去,他们无法忍受离别。我本来也不想回去的,可是我想妈妈了,想淑惠,想大哥,还有大哥学校的小桥。晖宁要留我,我说:我们会再见的。子墨是一个乖孩子,他的父母早就盼着他回去了。可是他却对我说:“圆圆,我跟你回去吧!”
最后,他经不住他的父母一再催促,第二天就打包走了。
我们宿舍已是稀稀疏疏,文君不想回去,琼抽抽噎噎说要留下来,没有办法,大豆提议:“我们一起回圆圆的家!”
我很高兴,家里又可以热闹一番了!
晖宁一定要来,我没有拒绝。我其实也不想分开,就像和淑惠一样,我们都无法忍受离别,会心疼,会流泪,我们其实是一群没有长大的孩子。
回到家乡古城,我的心有一种静静的温柔,那是我的家呵!我在这里长大,这里有许多美好的回忆,最重要的,我可以见到淑惠了!
美丽的古城好快就吸引了大豆他们,大豆还美哉悠哉的对文君城诺,毕业以后就在古城里安家,文君笑他胸无大志,还有点矫情撒娇说:“我还想看看北京的颐和园呢!”
琼因为晖宁也来了,自然心里美的不成,她伏在我的身上陶醉:“圆圆,我想做你妈的干女儿!”这家伙真是见异思迁,都忘自己亲娘了,啧啧!
妈自然高兴,一下子闪出那么都多鲜活可爱的生命,那个眼睛睁得呀真是不敢相信。加上思女心切,妈妈的脸上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圆圆,我的儿啊,让妈看看!”然后把我180度的转动,我都不好意思起来了。妈妈还把我当孩子。“嗯,我们的圆圆长高了!”其实妈才像一个孩子,我想告诉妈,女儿长大了,也已经成熟了。
琼吃起醋来:“干娘,你就认了我吧,我也想做你的女儿!”说完去拥抱妈。我想妈妈要快乐得晕倒了,怎么多了一个女儿!
妈感到莫名,大豆笑得四脚八叉,我说:“妈妈,我们都是你的孩子。”
“哦,好孩子,好孩子!”妈好激动,我发现妈妈眼里有泪花。我拥抱了妈妈:“妈妈,我们回来了!”我其实是挺想妈妈的!
在一个角落,我们好像已经忘了一个人的存在,是晖宁!
晖宁一直在静静的看着我们,我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他不高兴吗?
文君倒像我的姐姐,说:“伯母,圆圆在学校很好,是我们班的才女呢!”“伯母,我们要在你家打扰你了,一个很长的假期噢!”最后文君作了总结性的发言。“那里的话,都是一群大孩子,又不麻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妈这倒是真话,因为妈天生好客,这回啊,家里可要热闹了,妈是真的高兴。
“圆圆,妈下了一大锅饺子,要上桌了!”瞧,妈的准备工作早就开始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溜了整个院子,院里的花都是垂头丧气的,就知道哥没回来,我拼命地浇上水。看到花,我就想到哥哥了,就问:“妈妈,哥没回来吗?学校早放假了。”
“你哥啊,现在是校教导主任了,更忙了,他都不记得还有这个家了!”听得出来,妈在责怪哥。
我家是一个小四合院,在古城,这样的院子很多,所以也算是一种特色。院里种了许多植物,哥对腊梅情有独钟,在每个寒冬腊月都能看到梅花傲立雪中。可是今年的梅花已经桑冻了,是不是因为主人的冷落,梅花才会有如此快的凋零?原来植物的世界跟人的世界是一样的,它们一样不想被冷落被遗忘,就像我们也希望被宠爱被呵护一样。
晚上月光清幽,花香淡淡,清风廖瑶怡人,我在院里捕捉,捕捉儿时的快乐,家里真是心灵的港湾,那么温暖,那么宁静,没有繁杂的纷争。
仿仿佛佛间,我撞到一个人,是陶晖宁!
“圆圆,你是否对我有误会?”
“噢,没有!”我否认。
“告诉我,为什么?”
“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晖宁,早点休息,但愿你在我家里能过得快乐愉悦,就像在你的家一样,好吗?”我安慰他,像安慰一个弟弟,我怕他离家在外会伤感。“你知道吗,我多么渴望一个像你一样的家!”他却好像伤感了。
“呵呵,晖宁,就当成是你的家!”我尽量把语气放轻松自然。“晖宁,今天一定很累了,早点休息吧,晚安!”我匆匆逃开。
在经过文君房间的时候,我见亮着灯,就进去了。
因为家里有许多客房,所以他们每人一间。琼的房间黑黑的,这疯丫头一定在梦里跟谁打架了。
文君的门没关,我一敲门咿呀就开了。我一进去文君就说:“圆圆。我等你呢!”
“噢!”
“圆圆,你发现晖宁最近有什么不同吗?”文君好像迫不及待。
我说没发现,我不敢说出心里的猜想。
“他父母离了,是最近的事,那天他和大豆去农舍哭的像一个孩子!”文君一股脑倒了出来。
原来这样!怪不得晖宁情绪波动那么大。
十四 回到家乡古城
听了晖宁的事,我一夜都没睡好。在拂晓时分的时候,我走出院子,在晨雾中我看见晖宁房里有淡淡的微光,难道晖宁一夜没睡?
院里的杜鹃花盛开了,花香醉人,良晨美景空度,太可惜!晖宁,梦里的人,是你么?
我用手指轻轻触摸着杜鹃的花蕊,实在娇艳!许多时候,我们总是不知道把‘美丽’两个字放在那里,其实,美丽是有形的,也是无形的,是我们不容易发现而已!杜鹃有一种喋血的美,我也喜好花,可我欣赏的是柔和的。对,琼就是一朵杜鹃,强劲热烈,应该比较适合晖宁。
“圆圆,为什么和我拉开了距离?”我一惊,是晖宁。
“没有,晖宁,我们不都是好好的吗?”我忽然心疼起晖宁来,他的内心也承受了那么多,可是,晖宁,为什么不对我说!“圆圆,我知道,你离我越来越远了,这是无形的!别离开我好吗?”他轻轻拥住我。“我们都不会离开你!”我那么肯定。这个男孩,其实不曾走远。我想起了开学时他的冲动,想起了我的初吻,想起了树梢下的悸动,想起开学时他的阳光帅气,晖宁,在我的生命里,你真的来过了!我拉住他的手,轻轻徒步,晖宁拥我入怀:“小傻瓜,你是一个可爱的小傻瓜!”
生命如此美好,如果时间可以定时,我愿意这样沉醉!
“圆圆,怎么不叫醒我们?你家的床真舒服!我昨晚作梦了!”是琼那疯丫头。
我来不及整理思绪,嗯哈,别忘了,琼才是比较适合晖宁的杜鹃。
“圆圆,你的家乡很美,这一次啊,你可要做一个合格的导游哦,今天,我们的第一站去那里?”琼来了,一定有我忙的。“去玩吧!”我摸她的胖脸,呵呵笑着。
妈妈说,淑惠来过了,叫我回来务必找她。青春的梦里,激情飞扬,这里有琼有文君,怎么可以缺了淑惠!如果淑惠在洋鬼子那边不能回来,那还真叫一种遗憾呢!
可是我打去电话的时候,还是迟了一步。林阿姨说,淑惠上南山古屋了!
南山古屋是我家乡的一个景点,长年游客不断,山里有许多文人雅士居住,说什么吸收山里灵气精华。屋子都是石头切成的,四面绕山傍水,屋里一俱床一方卓,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山里还恭奉莲花仙子和笑佛如来,是中国传统的一种历史文化。
琼听得嘴巴一张一合,五神俱飞。“圆圆,你说的是仙境吧?”“嗯嗯,差不多!”确实如此。
“这个仙境,我们岂可错过,今天非杀进去不可!”琼这鬼丫头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敲她的猪头:“小姐,你是和我同类的吗?注意用词,尤其在那个神圣的地方!”琼低眉呵气扮淑女样,这东西!呵呵。
院里的百合也开了,有许多没有完全张开的花瓣,看不到内涵,但美丽典雅清香,跟娇艳欲滴的杜鹃形成了一种映衬。
十五 寻找南山的路
可是我搜索记忆也无法找到去南山的路,因为我是一个路盲,从来不判认方向。上一次是跟哥的学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