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幻地挥出掌,准确无比地击在小毛的手上,砰地一声,那柄犀利的匕首已经被拍落在地上,接着一腿将小毛踢翻了好几个跟斗,踢得小毛满眼金星,差点仆倒。
小毛寒悸地道:“你……”
百里孤独冷涩地道:“下一次将取你的生命!”
小毛呸地一声道:“放你妈的屁,我小毛不信邪。”
敖楚戈一摆手道:“小毛,不要冲动,他不过是用了小巧手法。”
百里孤独嘿嘿地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敖朋友果然有点眼光,居然一点就透,刚才的确是花拳绣腿,如果和敖朋友动手,那是另一套手法了,嘿嘿,不过我两最好不要动手,因为那是立判生死的斗法。”
敖楚戈昭了一声道:“据我了解,你不会和我动手。”
百里孤独一怔道:“何以见得?”
敖楚戈冷冷地道:“你是个聪明人,何须我点破,我不信你会放着外面那群朋友不用,而你自己甘愿冒生命之险!”
百里孤独嘿嘿地道:“不错,对付你‘一笑见煞’似乎还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你只要将我外面那群人打发掉,嘿嘿,这事就算摆平,不过你不要得意太早,那些人并不好应付!”
敖楚戈沉思道:“百里兄,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百里孤独一怔道:“什么事?”
敖楚戈双目一寒,森冷地道:“你百里孤独在江湖上也是成名露脸的人物,说出的话不会当屁放,我只想知道阁下是否即是田二嫂和白龙雕口中所称的庄主……”百里孤独一震,道:“他们说过?”敖楚戈冷笑道:“否则我怎么会知道?”田二嫂和白龙雕闻言神色刹时一变,他俩似乎已发觉到百里孤独脸上那股杀气,心底同时一寒,一股临死前的寒意隐隐地透进心底,田二嫂颤声道:“我没有!”
百里孤独瞪了她一眼,道:“敖朋友一定要知道?”.敌楚戈铿锵地道:“不错,我要追查那位幕后主使者,他主使别人杀害司马紫青一门,罪魁祸首,要脱罪只伯不太可能!”
百里孤独哼声道:“敖朋友,你肯定那位庄主就是元凶?”敖楚戈不屑地道:“是不是,他都应该当面说明一下,像这种藏头缩尾的行径,纵然是家财万贯,技压天下,也不是英雄。”
百里孤独冷涩地道:“你这是指桑骂槐!”
敖楚戈双目煞光一露,道:“你承认自己是那位庄主了?”百里孤独哼声道:“我也并没有否认。”
敖楚戈果然没有猜错,这位百里孤独当真是那位庄主,他想到司马紫育一门死时惨状,一股莫名的烈火顿时在心底里燃烧开来,他脸上犹如罩了层寒霜,道:“司马紫青和你是否有仇?”百里孤独摇摇头道:“谈不上。”
一征,敖楚戈道:“你是否会参与这件事?”:百里孤独冷笑道:“你所追杀的那些人,全是我多年好友,如果我否认参与这件事,只怕你不会相信,况且,我那群朋友也不能白死,总要向阁下讨回个公道……”敖楚戈瞪眼道:“你是主凶,百里孤独,这是血债,血债要用血来还,现在你是单独和我解决,还是招呼你那批狐群狗党?”百里孤独嘿嘿地道:“他们既然来了,总要让他们露露脸。”
敖楚戈平缓池道:“百里孤独,既然你很光明磊落地承认参与这件事,在下想明白一下是非曲直,可否告诉我司马紫青何以会惨道灭门?”百里孤独嘿嘿地一声道:“你应该先了解我是干什么的?”小毛脱口道:“地主,有名的大地主!”
百里孤独大笑道:“不错,我是个富有的大地主,许多土地都是我的,司马紫青霸占我的土地,我请他让出来,他不肯,嘿嘿,你敖朋友应该很明白这层道理,文的不行,只有武的!”
敖楚戈冷冷地道:“是非曲直,只怕不像你百里朋友说的那样。”
百里孤独怒声道:“你既然不相信,何必问我……”敖楚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司马紫青曾给我一封信札,说明祖传的一块地有人强迫收买,当时他也许不知道还是你幕后主使,所以没指出你百里孤独,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你逼他就范,他不肯,所以你干脆将他杀了,那块地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你的手里,百里孤独,你的手段好狠毒”百里孤独哼声道:“白底黑字,他爱怎么写就怎么写,谁也管不了它,反正现在死无对证,你信也罢,不信也罢!”
敖楚戈不屑地道:“你强取豪夺,俨然地方一霸,你这种强盗行径,人人得而诛之,百里朋友,你势必要还以公道!”
百里孤独嘿嘿地道:“敖朋友,不是我泄你的气,凭你一个人,你无论如何也讨不回去了,为了免于往后的困扰,嘿嘿,今天你恐怕很难走出恰红院一步。”
小毛叱道:“他妈的,这里也不是龙潭虎穴,你想用人困死我们,呸,我小毛第一个不信这门子邪!”
百里孤独大声道:“小毛,你那点道行老夫已经领教过了,老实说稀松平常得很,如果你自不量力,妄想出头,嘿嘿,我百里孤独找你首先开刀。”
小毛冲了过去,道:“我就再斗斗你。”
敖楚戈一拦小毛,道:“不要冲动,小毛,待会儿还有一场硬拼。”
百里孤独得意地道:“还是敖朋友像个人物,在场面上始终能顾大体。”
敖楚戈缓缓地道:“百里孤独,司马紫青一门血案,是非曲直已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在下要向阁下讨回这个公道。”
百里孤独摇摇头道:“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根本轮不到我出手,我那帮子朋友就能将你毁了。”
他沉声道:“出来吧,见见这位‘一笑见煞’……”话语一落,四个青袍汉于,自庭外缓缓走了进来,这四个青袍汉子,面上俱是一片冷漠,站在那里有若泥塑一样,他们皆身配长剑,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进来之后,同声向百里孤独深施一礼,齐声道:“百里庄主——”百里孤独哦了一声道:“敖朋友,我给你引见这几位朋友。”
敖楚戈摇摇头道:“我和他们称不上朋友。”
这话一落,那四个青袍汉子神色俱是一变,他们一个个傲视一方,受人尊敬惯了,什么时候让人这样冷淡过,百里孤独有意不让他们发作出来,嘿嘿地道:“大伙原本就不相识,当然不能称朋友,不过那没有关系,我只要给各位引见引见,大伙便是朋友了。”他嘿嘿地一指身旁的那个汉子道:“这位是——”那个青袍汉子冷冷地道:“在下帖木汗。”
另一个立刻叫道:“我是帖木哥——”
“帖木海——”
“帖木儿——”
敖楚戈略略一怔,想不到四个青袍怪异汉子,竞远来自边疆塞外——蒙古,他对塞外武学并不陌生,曾经和大漠金城立折剑论交,晓得他们的武术比较偏激和走异路,不觉对这四个人多留上意,他淡淡地道:“在下敖楚戈……”帖木汗操着不太纯熟的汉语,道:“听说你是中原道上第一高手,我们兄弟这次远来中原,就是要会会江湖上的真正高手,你是我们要找的第一个人!”
敖楚戈冷冷地道:“这是百里孤独告诉你的?”帖木汗点头道:“不错,他说只要击败你,中原道上将无一敌手。”
敖楚戈大笑道:“他曾否告诉你连他也不是你们的对手?”帖木汗一呆道:“这倒没有。”
百里孤独呵呵地道:“敖朋友,你这一针见血的挑拔方法可真厉害!”
敖楚戈冷笑道:“你利用他们求胜的心理,拼除你的敌人,这种手段已不新鲜,他们四个边塞高手的斤两,你我肚里都明白得很,如果我料得不错,你是想利用他们来耗损我的真力,然后再藏有更高的人物,来搏杀我!”
百里孤独悚然一惧,道:“好厉害的敖楚戈,你果然是我平生仅见的高手之一,不仅能将眼前的形势立刻判别优劣,对事情的料想犹高一筹,嘿嘿,不过那没有用,事实永远是事实,你今天是插了翅膀也难飞,我已为你准备好一口上好的棺木了。”
敖楚戈冷冷地道:“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百里孤独,我也可能告诉你,敖某人的一口冷剑已为你的心脏下定了注点!”
百里孤独一施眼色,道:“四位还不动手?”帖木奇犹疑地道:“他真是中原第一高手?”百里孤独点头道:“错不了,你们只要撂倒他,中原道上不怕不扬名立万。”
四个人闻言脸上俱现出一层兴奋鼓舞之色,他们访佛寻到了一块金矿似的,兴奋地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帖木汗干笑道:“敖朋友,我们塞外人最敬重的就是血性汉子,你是中原高手,一定是条好汉,现在我们四个人,如果一齐联手和你扑打,你心里一定不服气,套句你们中原人的常有一句话‘以多胜少’我们很想公平地一决高下,我们兄弟四人,随你选哪—个!”
这个人还很有江湖味道,不愿倚多压少,居然要一对一,百里孤独闻言急了,急忙于笑道:“帖木兄弟,你们不是一贯都是四人同上么?我听说你们在塞外,虽干军万马也是四个人,纵是只有一个人,你们也是四个人,今天,你们竟然要挂单了……”帖木汗大声道:“英雄遇英雄,我们不愿让你们关内人笑话。”
百里孤独大笑道:“那可称了敖朋友的心了,哈哈——”敖楚戈岂是痴人,哪有不懂百里孤独话中之意的道,他不想将时间拖得太长,拱手道:“四位也不必客气,还是照你们的规矩,真正的高手不在乎人手的多少!”
百里孤独奸笑道:“听到没有,四位帖木兄弟,人家‘一笑见煞’可不在乎你们人多,四位如果能沾着他一点边,嘿嘿,在江湖上将可大大地露露脸。”
帖木汗等虽然汉语不太灵光,但也听出百里孤独话中之意,显然对方没将他们放在心上、他们脸上那股兴奋之色瞬快地化成一股气愤之色,帖木汗大叫一声道:“那我们就来领教领教。”
四个人一字排开,各守一个方角,敖楚戈目光仅略略上瞄他们所站的方位,便知道他们是按着四星图的方位摆的方位,他心中一凛,顿时知道这四位塞外高手并不如想像中容易对付,他缓缓地移身站到北斗星的首星上,很和缓地道:“诸位是用兵刃还是徒手相搏?”帖木汗轻轻地一叹道:“敖朋友,在气势和方位上,我们已输了一筹,你身踏选位;足分水木,是个好角度,现在我才相信你是位真正的高手,这一战不论是输是赢、我们都佩服你。”
百里孤独哼声道:“这又不是攀亲戚,何须套近乎。”
帖木汗冷冷地道:“英雄论英雄,气节千秋,敖朋友,咱们便先以拳术领教领教。”
敖楚戈抱拳道:“好。”
帖木汗是四兄弟之首、他和其余三兄弟一拱手,四个人绕着敖楚戈旋转起来,这四个人身法愈绕愈快,最后竞难以看清楚到底是谁,但他们却始终没有出手,敖楚戈静静地屹立地上,双目低垂,直视不见,谁又知道他此刻正攻天地视听的绝技,凝神地注意着他们的身法——只听帖木汗大叫道:“出拳!”
这四兄弟心意俱已相通,号令一出,四个人架势—分,右拳同时捣出,这四拳汇集着四个人的功力,拳风威烈,凝聚于一点,无异是四拳化一拳,敖楚戈身受四大高手的围击,换了任何人都难以承受那一击,而他却朗气开声,身子一沉,挥手握住了帖木奇的右掌,顺势一个大旋转,帖木奇便像风车一样,反向帖木汗、帖木海和帖木儿的拳头上撞去。
贴木汗大叫道:“退一——”
他懂得这一招的厉害,如果自己兄弟不立时撤手疾退,立会将帖木奇击毙三拳之下,话声一出,三个人身形疾移,硬将那捣出的拳头抽了回去。
敖楚戈哈哈一笑道:“帖木兄,承让了。”
他轻轻松松撞上了帖木奇的手,帖木奇踉跄地稳住了身子,登时满面苍白,羞愧地大叫一声道:“换兵刃——”帖木汗一摆手,道:“不准……”帖木奇一扬,道:“兄长,难道咱们一招即败……”帖木汗哈哈大笑道:“敖朋友的功夫太高了,能在我兄弟一招之下用这方法破了我们的四星阵,显然功夫高出我们甚多,如果我们再自不量力,只伯自取其辱……”敖楚戈肃然起敬地道:“四位果然是磊落见性的汉子,胜不骄,败不妥,仅这份气度,已是名家风范。将来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帖木汗抱拳道:“有朝一日我兄弟会再来中原,容日后领教。”
他们四兄弟自知已露败相,不宜久留,刚欲转身,百里孤独在一声长笑中,拦住了去路,道:“四位慢走!”
帖木汗一怔道:“百里兄,这是什么意思?”百里孤独笑道:“四位原是来助拳的,现在双方胜败未分,抽腿就走,在江湖上只怕是没有这种规矩!”
帖木汗一怔道:“百里兄的意思?”
百里孤独森冷地道:“用你们的剑将姓敖的杀了。”
帖木汗怒声道:“我兄弟来中原是观摩武学,不是来杀人的,百里兄强人所难就有点不够意思了。”
百里孤独冷冷地道:“四位最好听我的,否则后悔不及!”
帖木儿大声道:“怎么,百里朋友难道要留下我们……”百里孤独一点头道:“不错,四位何不试试自己的气血有何不同,也许当你们知道自己已命在旦夕,就不会急着走了。”
帖木兄弟闻言不禁一震,暗自一运气,全都神色一变,他们四个人同时一回身,朝百里孤独逼去。
帖木汗居首,他沉声道:“你用什么手段对付我兄弟?”百里孤独毫无所惧地道:“诸位不要伯,我不过给各位喂了点‘断肠沙’,这玩意儿在四个时辰后才会发作,诸位只要用你们的刀剑劈了姓敖的,嘿嘿,我立刻奉上解药!”
帖木汗愤怒地道:“你好卑鄙——””
百里孤独冷冷地道:“欲达目的不择手段,是我奉行不渝的信条,四位是边上的人物,那一套英雄论英雄的论调对我来说,并不时兴,现在你们要想保命立刻杀掉姓敖的,否则四个时辰之后,你们便会化血而死!”
贴木儿恨声道:“老贼,我先杀了你。”
百里孤独一摇手道:“于万别动手,一动手,你们四个的命就全完了,走不出百里路,你们便会化血而死!”
帖木奇大声道:“大哥,咱们为了活命,只有认了。”
帖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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