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她稍微晚点回家,钟凌风的电话就会如期而至,王昭如看子星收了电话,边咬着点心边说,“其实钟凌风真的很在乎你。”
子星苦笑。
“如果不是有司徒浩在先,其实和钟凌风这样的男人结婚也不错,多金对你还好,虽然年纪大了些,不过也才四十,男人这个年龄倒还算风华正茂。”
前尘旧事浮上子星的心头,王昭如看她脸色不好,连忙打住,“你这么不愿意,可是也就半个月了,这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也没办法,他天天让这些人跟着我,一分钟都不会让我单独呆着。现在也只有你这里还让我觉得有点自由。”
王昭如也无计可施,只能叹气。
“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子星安慰她,“也许会有奇迹出现呢?”
作者有话要说:
、相爱
子星回到别墅已经午夜十二点,整栋房子都静悄悄的。她蹑手蹑脚的爬上楼梯,怕吵醒大家,灯也没开,她轻轻的推开卧室的门,还没来得及关门,就有人从后面拥住了她。
“你怎么还没睡?”子星转过身去,反手关上门。
“等你,都要结婚了,还这么迟回家?”钟凌风语气半是责怪半是宠爱。
“不是还没结嘛,我现在是单身,自由万岁!”她狡黠的向他眨眨眼睛。
“还狡辩,看我怎么教训你。”他拦腰抱起她,放她在床上。
“讨厌,放开我啦。”子星往里爬。
他扯过她的脚,顺势压在她身上,子星趴在床上动不了,他亲吻着她的脖子她的背,呼吸渐渐低沉急促。
子星转过身去咬在他唇上,不重但也不轻,“就半个月了,都等不了!”
“我要你今天晚上就做我的女人。”他拖起她的背,密密的吻下去。
“不要。”她扭过头去,“留到新婚之夜,好不好?对我的意义不一样。”
“你这个小妖精。”他吻着她的额头,而后松开她。
晚上他并没有没离开,就留在子星的床上,但也没强迫她,既然他已经等了这么久,自然不在乎多等半个月。
他就这么抱着她,手环着她的腰,压着她的胳膊。这是子星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虽然不情不愿,但也无可奈何。她被他抱着压根就动弹不了,只要她把手从他胳膊下挪出来,马上,他又把它捉回去。
窗外阳光灿烂,又是新的一天。
子星把钟凌风压在她身上的手挪开,惊动了她,他睁开眼睛,半撑起身子问,“睡的可好?”
“不好!”她嘟着嘴巴,“胳膊酸死了!”
“那你可要习惯。”他刮下她的鼻子,“我们还要这么睡一辈子!”
“太可怕了!”子星夸张的说 ,爬向床的一边。
他哈哈大笑着扯过她压在身下,“想逃?”
“怎么会?”她双手抱了他的脑袋,“我能逃哪去,这里还不是你的天下,去哪都会被你抓回来,我累了,不跑了。”
“真心话?”他眉眼里透着笑意。
“是。”子星向他保证,“好了,放开我啦,等下小月进来了,怪不好意思的。”
“门被我反锁了,她进不来。”
“听话。。。。”子星亲下他的鼻子,他吻她的眉眼,而后放开她。
子星跳下床,拉开窗帘,阳光肆无忌惮的照耀进来。
“真好。”子星深呼吸。
钟凌风冲完凉出来,只围着条浴巾,光了上身,身上还湿淋淋的往下滴着小水珠。
“你怎么不擦干哪?会感冒的。”子星拿过沙发上的干毛巾把他身上的水珠拭去,他笑眯眯的看着她忙活。一不小心,她竟然扯开了他松松裹在身上的浴巾,她连忙闭了眼睛转过身去,脸上飞红。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子星连忙申辩。
钟凌风把她转过身去,命令她,“睁开眼睛!”
“不要!”子星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睁开了!”
“不要!”她很坚决。
钟凌风泄气,“你想什么呢?”
子星的脸红的像苹果一般,她半眯半开着眼睛,浴巾好好的围在他身上,她这才睁开双眼。
“你呀,还有半个月就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你全身上下,我可都已经看过了。”他笑着。
“什么?”
“莫子星,我说你全身上下每个地方我都看过了,而且还看的一清二楚!”他心情很好的重复。
“啊,什么。。。什么时候?”她结巴起来。
钟凌风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第一次是在我朋友庄园,你喝醉了,睡衣是我给你换的。第二次,在这里,是我把你从浴缸里捞出来的。”
“你这个坏蛋,色狼!”子星挥拳过去。
钟凌风哈哈大笑的抱起她。
“偷窥狂!”
“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看,怎么就偷窥了?”他很无辜。
“还说!讨厌!不理你了!”子星挣脱开他,跑出房间去。
“喂,子星,别扔下我啊,我还等着你到我房间给我拿衣服!”钟凌风在她背后哀嚎。
“谁理你!”她一溜烟跑到楼下餐厅。
莫子星上的西点培训班,请的是法国老师,技术很正宗。上课的学生也多,期期都爆满。
教她做点心的法国老师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叫Frank,金黄色的头发,碧蓝深邃的大眼睛,高耸的鼻子,虽然讲中文总喜欢卷了舌头,讲的倒也还流利。
Frank看子星活泼大方,学做糕点也用心,平时就很喜欢和她拉拉家常,常常在子星做糕点的时候,他就在一边指导她,她进步很快。
这日,Frank边看子星做糕点边问,“子星,我发现你在西点方面很有天赋,其实你该去法国看看,那里有世界顶级的厨师和学校。”
子星笑笑,“去旅游还行,但如果读书,估计签证不好拿,还要先找好肯接收自己的学校,手续很繁琐吧?”
“这事容易,我们学校这次就有两个名额推荐到那边学校培训的,如果你真想去,我就和他们说说,其中一个名额给你。签证手续等我们学校都包办的。”
子星很动心,“有什么要求吗?”
“就是学费比较贵,一个学期一万美金,不过物有所值,和我们学校合作的这间,很多法菜的顶级大厨都是那毕业的。”
“签证需要多长时间?”离婚期的日子已没有太久。
“你把资料提交上来,一个星期就可以办好。”
司徒浩就在巴黎,这个诱惑对子星来说太大了,但是她知道,一旦被钟凌风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但是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想再博一次。不管是否走的了,她想,先把资料提交上去,护照拿去签,到时能走就走,走不了最多不过损失一万美金的预交学费。
子星又同王昭如说了这件事,王昭如不无担忧的说,“你决定了吗”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知道最后是否真走的了。”
“不过看钟凌风又是忙着装修房子,又是订了酒店大宴宾客,如果他知道你还是要走,肯定会气疯的。”
“如果我不走,我怕他不疯,早晚我就要先疯了。”子星和他在一起,不能说没有快乐,可是也压抑的她快要呼吸不上来。
“既然你已决定,那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王昭如很义气的问。
“我不想把你卷进来。”子星不想连累好朋友。
“说什么傻话呢?林默然那里我都会保密的,这事除了我们俩知道,就天知地知。”
“签证一个礼拜可以下来,你帮我订最快到法国的航班,到时候拿到护照也只能先寄存你这里了。”
“没问题,包我身上”
莫子星偷偷把护照和身份证带出去,连同申请表都交给了学校,剩下的就是耐心等待。
因为时间紧迫,又不能确定具体几时可以拿到签证,王昭如干脆把前后几天的机票都订了,这样无论哪一天护照下来,子星就可以马上动身,避免夜长梦多,只要她能够上飞机,抵达法国,那么她就安全了。
钟凌风如今对子星是一味的包容宠溺,对她可谓费尽心思,子星自然也知他对自己的好,想到自己有可能几日后就要离开他,她并不是不内疚的。所以在临走之前,她想好好的待他。
这日,子星坐了下午茶端到书房。
钟凌风正在看资料,看到她盘子里的点心和咖啡,笑道,“我还真有点饿了。”
子星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坐在他身边,歪着脑袋看他,“好吃吗?”
“很好吃”他很捧场。
“你喜欢,我明天再给你做。”
“看来,我答应你去学做点心真没有错,你现在手艺比外面的厨师还好。”
子星给他倒了杯咖啡,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喝,问,“火候会不会太过?
“刚好,丫头,你这几天对我特别的好,为什么?”
子星微笑,“过几天我们就结婚了,先学习怎么做钟太太嘛,以后你的生活起居怎么还能都交给我吴妈呢,自然都由我打理。”
钟凌风拉她坐自己腿上,目光温柔似水,“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
子星笑着抚他的发,“别这种表情,肉麻。”
“哈,那你还要这样和我一辈子呢。以后我们生很多的孩子,就坐这里,我和孩子,等着你给我们做好吃的,我负责陪孩子们玩,你负责把我们喂的肥肥的。”
“当我是母猪啊,生那么多,才不要。”子星从他身上跳下来,收拾了盘子出去,“不打扰你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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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
子星到父母家,他们正围着桌子吃饭。
对于他们,子星一直都无法亲切起来,她总觉得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住着一群和她流着相同的血却又如此陌生的人,这样的感觉让人尴尬、难受。可是临行前,她还是想再看看他们,她有可能以后再也无法见到他们,这样一想,心下又不舍。
子星家人现在生活的还不错,她爸爸照例还是不停的赌,但是钱也还够花,钟凌风总按时让人给他们送生活费来。
她妈妈看到她来,用袖子抹了椅子让她坐,姐姐从厨房给子星拿来碗筷,招呼她一起吃饭,爸爸也在一旁陪着笑脸。
每个人都很不自在,但子星还是决定留下来陪他们吃餐饭,这是她第一次和她们坐在一张餐桌上,妈妈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就连爸爸也给她夹了只鸡腿。
去法国的事,她并没有提起。只是等爸爸出门后,她把一张卡塞到妈妈手里,里面有她存进去的十万块钱,她可以为她们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钟凌风和莫子星在餐厅吃晚餐,子星想到护照有可能两天后就下来了,心里对他到底还是有几分不舍。若是没有司徒浩在前,若是没有宋子棋的死,他对自己如此用心,她不是没可能和他过一生一世。可是爱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运气,时间错了,一切都错了。
“为什么总看我?”钟凌风并没有抬头。
子星笑,“如果你没有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到底谁看谁?”
钟凌风捏下她的脸,“我看你在我面前是越来越伶牙俐齿,越来越放肆了。”
子星坐过去些,“那对你来说,好还是不好?”
他放下碗筷,温和的说,“我要你爱我,而不是怕我,这样自然是好的。”
子星双手撑在桌子上,微微探头过去,吻他,他一动不动的坐着,望着她,眼睛深邃如大海。
她离开他的唇,嫣然一笑,“这样呢,也好吗?”
他拥过她的脑袋,吻上她的唇,两个人极尽缠绵。小月从餐厅边上经过,看到此情此景,赶紧跑开。
子星推开他,“小月看到了。”
他笑,“你是我正大光明要娶的钟太太,又不是偷情,怕什么?”
果然,事情没有那么顺利,签证出了点状况,资料不足,需要子星重新提交,她心灰下来,终究是走不成。但她还是重新交了资料上去,但是已不抱任何希望。直到婚礼的那一天,签证也未下来,拼却终难拼,也好,断了念想,她对自己说。
钟凌风本是低调的人,但想着定要风风光光的迎娶子星,在本城最豪华的五星酒店,大摆宴席。婚礼这日,本城的商政名流纷纷到场,那些记者更是风闻而至,酒店内外,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莫子星换了婚纱坐在里间,化妆师正在给她上妆,王昭如拿了她的手袋和随身物品,在旁边陪她。既然已成定局,如今她只有安心的等着步入婚礼殿堂,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场面,心里难免紧张。王昭如握过她的手鼓励她,子星手袋中的电话响起,王昭如拿起电话边接边往外走去。
钟凌风在大厅应酬宾客,心里又挂念着子星,稍稍空些便进来看她。
他站在子星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现在的你,特别的美。”
他一身黑色西服,白色衬衫,配一条金色条纹领带,西服上别着‘新郎’字样的装饰花。子星按上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神情焦虑紧张。
他宽慰她,“你什么都不要想,等下牵着我的手往前走就行了。”
子星笑笑,“我没事,你快出去吧,那么多人都等着你呢。”
“那我在外面等你。”他推门出去。
子星很久都不见昭如进来,心下疑虑,正好小月推门进来,她便打发小月去看看,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离吉时还早。
过了很久,王昭如才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而后又慎重的关上门。
子星问她,“你去哪了?”
王昭如脸色凝重,看四下无人,问子星,“你还想不想去法国?”
“护照没拿到,要走也走不了。”
王昭如从包里掏出来护照来,子星一把抢过去翻开,惊讶的看着她。
“我刚才接到他们给你打的电话,说签证下来了,所以我就跑去拿回来了。”
子星异常激动,可是一瞬间,眼神又黯淡下去,“太晚了,现在外面都是人,怎么走?”
昭如附她耳边轻声低语,眼睛亮闪闪的盯着子星,“怎么样?我这个计划不错吧?关键在你是不是真的想离开?”
子星点点头。
“那还等什么?!”王昭如走出门去。
子星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取掉头饰,换下婚纱。
王昭如很快带进一个年轻女子来,身段同子星相仿,王昭如早已同她谈妥,故她一进来就穿戴上新娘的衣物首饰,又取过头纱别在发间,前面的头纱一直垂到下颚。
王昭如又走出去吩咐小月,只说子星疲乏需要休息,典礼开始前不想让人打扰。小月本来一大早就陪着子星,一直忙到现在,自然深信不疑,她也乐的在隔壁房间休息。
王昭如确认房间外走廊上都没有熟人,返回房间拉了子星出去,两个人穿过走廊,也不坐电梯,悄悄的拐进楼梯,从酒店后门出。
钟凌风此刻正同生意上的几个朋友寒暄聊天,也以为她现在终于死心塌地的要跟了他,故手下随从也都放松了警惕,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