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饱饱的鞋子真的磨破了个大洞,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变笑边说,“等到了我家,我赔你两双。”
饱饱白了他一眼说,“就两双鞋子啊?”
书生自然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提了提背后的背篓说,“到了我们家,想吃什么都有哦。”
饱饱一听这句话,瞬间来了精神,她拉着书生的袖子说,“那我们赶紧走吧。”
书生很好奇她的精神头怎么就恢复的这么快,耸耸肩说,“我是走不动了,前面有棵大树,我们坐下休息会儿吧。”
饱饱本来想反对的,但还没开口,怀无伤却说话了,他说,“好,就在树下休息,吃点东西。”
不知为何,饱饱一向都很听怀无伤的话,虽然不满,但还是点头应允了,即使她同不同意都不会影响结果。
怀无伤和书生显然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路途奔波的生活,两人坐下树下,两个都不说话,饱饱觉得无趣,就对怀无伤说,“公子,我刚才好像看到那边有一条小河,我去打水喝。”
怀无伤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同意了,他道,“别走太远。”
饱饱乖顺的点点头,然后跳着离开了。
书生看她走远,努努嘴说,“在我们外人看来,你对她,可是极好的哦。”
怀无伤闭目养神,没有回答他。
饱饱顺着河流一直往下走,因为马不停蹄的走了一上午的路,她觉得浑身燥热,即使河水很冷,还是忍不住蹲在河边洗了洗脸。
她抬起头,突然发现河对岸有一位女子,坐在河边,似乎在等人。她觉得遇见就是缘分,有必要打声招呼,就大喊着说,“姐姐你好,你是在等人吗?”
那女子似乎没有料到会有人出现,顺着声音看过来,脸上似乎有些慌张。待看清是一个小丫头之后,才微微的放下心来。她对这饱饱浅浅一笑,温婉的说,“是啊。”
饱饱看着女子抬起的面孔,显然一惊,好美啊,竟然是个大美人,她那一笑,仿如娇羞的桃花,带着阵阵的芬芳,饱饱看的呆了,她说,“姐姐,以前的妈妈曾对我说过,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看来是在说姐姐了。”
那女子听她说这么有趣的话,突然觉得这丫头很有亲切感,她起身,一身彩色的纱裙随风飘舞,更是一番美景。
碧云天
…
河边的树叶不断飘落,如雪花一般掉落在女子的周遭,那种洽淡的感觉,让人看着格外的舒心。
饱饱看着她身体一摆,踩在了河水上,然后信步朝着自己走来,她一脸崇拜的看着她说,“姐姐,你好厉害啊。”
女子莞尔,她道,“我叫彩颜,你呢?”
饱饱把湿漉漉的手在身上抹干,一脸真诚的说,“我叫饱饱,姐姐,你在等谁啊?”
抱抱?还是饱饱?怎么都觉得怪怪的,不过本来就是个奇怪的丫头啊,有这样的名字也算正常。她拿出一个绣着蝴蝶的手绢给饱饱说,“风很凉的,把脸擦干吧。”
饱饱接过手绢,擦净脸后,从包裹里面拿出一个苹果说,“姐姐,你人真好,请你吃苹果。”
女子摇了摇头,没有接,她说,“谢谢,我不渴。”
看到美人拒绝自己,饱饱似乎有些沮丧,她低着头,有些无奈的把苹果重新放回到包裹里。
彩颜看着她有点失落的模样,突然有些不忍,她道,“还是送给我吃吧,突然觉得有些想吃呢。”
听到这句话,饱饱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她把苹果重又递给彩颜说,“姐姐,这个很好吃呢,我从书生家偷,不,拿的。”
女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她说,“好,我尝尝,要是好吃的话,我也去偷去。”
饱饱尴尬的笑笑,后悔自己说错了话,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书生叫她的声音,饱饱顺着声音去看,看到书生的身影从离河边稍远的树林中隐现出来。
书生背了个更大的背篓,他说是要把自己在外面发现的好东西带回去珍藏。饱饱好几次想偷看是什么,都没得逞。
书生走近后,狐疑的看着她问,“你喝水怎么喝怎么久啊?”
饱饱一脸得意的对书生说,“我发现了一位美人姐姐呢,好美好美的。”说着回头去看彩颜,却发现,彩颜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抓了抓头发,奇怪的说,“刚才还在这里呢,怎么没了呢?”
书生摸了摸她的额头说,“没发烧啊,怎么最近老是说胡话?”
饱饱看他不信,踢了他一脚说,“你才发烧呢,我是说真的啊,真的有个美人呢,是你来把人家吓跑的。”
书生白了她一眼说,“不是遇见美男就是遇到美人,怎么好事全给你碰上了。”
看到书生仍然不信,饱饱也懒得再解释了,她撇撇嘴说,“美人姐姐说,她叫彩颜,以后再见到的时候我让姐姐帮我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听到彩颜这个名字,书生脸色猛然一变,他抓着饱饱的肩膀说问,“你刚才说她叫什么?”
饱饱边往回走边说,“彩颜啊。”
书生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她。”
饱饱看书生没跟上,回去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了说,“怎么了,傻了?”
书生回过神,可还有些心不在焉的说,“我们回去吧,你们家公子还在等着呢。”说完自顾的走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怀无伤还在闭目养神,感觉到有人靠近,他慢慢的睁开眼,然后起身说,“快上路吧,不然天黑也难到。”
饱饱把自己打的水拿给公子说,“公子,你喝水。”
怀无伤摇摇头说,“我不渴,留着你在路上喝吧。”
饱饱打心眼里开始佩服自家公子,可以不吃不喝不累的连续几天赶路,看来武功高强的人就是这样。(估计怀无伤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想再次撞SHI。。。。)
自从听到饱饱口中那个名字,书生变的心事重重的,话也少了下去。
大概天落黑的时候,三人终于到达了碧云天。书生走快一步,率先走在了前面,踏上了前面的一个高坡。然后,饱饱就听到了震耳的声音,“恭迎三公子回来。”
饱饱堵住耳朵,跳上高坡一看,前沿两排跪了一地的人,直直的通往金碧辉煌的大门口。她抓住自家公子的胳膊说,“公子,书生家好壮观啊啊啊啊啊啊!!!!!”
怀无伤淡然一笑,回答她说,“是啊。”
然后很自然的,他们三个被以热烈的阵营带进了碧云天,再然后,他们被带到了花厅去见碧云天的主人,书生的父亲,碧一山。这一路上,饱饱都缠在怀无伤的身上,惊讶所有的见闻,生怕再蹦出什么自己想不到的景致,吓得自己腿软摔倒。而一向风流洒脱,纤尘不染的无伤公子,就这样被她缠的完全没形象的来到与自家势力相当的碧云天。
碧一山应该很疼爱这个儿子,远远的就顺着长廊迎了出来。他的身后跟了长长的侍从,男男女女,显的花花绿绿。
饱饱看着那个不怒而威的老头,再次感叹,即使是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沉儿,你回来了。”虽然急切,但他毕竟是碧云天的主人,碧一山背负着手,脸上并没有多少兴奋的神色。
书生对着碧一山跪下说,“爹,孩儿不孝,这一走又是一年多。”
碧一山甩甩手说,“一年多对你来说,不算多了。”说完视线落在了后面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问道,“这两位是?”
书生起身,站到怀无伤旁边介绍说,“这位就是以一把玉剑出名的无伤公子,这位姑娘是他的朋友,名饱饱。我们在路上碰到,就一起过来了。”
碧一山听后并不惊讶,只是大笑两声后说,“原来是无伤门的公子,恕老夫眼拙,怠慢了。”
怀无伤还礼道,“碧老爷客气,折杀晚辈了,晚辈是代替父亲前来参加大公子的喜宴的。”
“怀门主能够给碧某人面子,荣幸荣幸啊。”碧一山走近拍了拍怀无伤的肩膀说,“真是后生可畏,怀门主得有其子,福气,福气啊。”
怀无伤低头道,“碧老爷过奖了。”
碧一山哈哈大笑,“想必两位一路劳累,老夫这就安排人为两位接风。”
“有劳碧老爷。”
两人说着进了花厅,落下饱饱和书生在后面,饱饱拽了拽书生的衣服说,“你父亲真有大侠的感觉啊。”
书生不满道,“什么叫有吗,我父亲本来就是大侠。”
饱饱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模样,趁他不备,在他的胳膊上使劲的拧了一下,书生疼的差点叫出声来。
还没等书生发作,饱饱就乖顺的跟上了公子,最后还不忘回头对书生做个鬼脸。书生在后面气的咬牙切齿,当着父亲的面,却不敢放肆。
碧一山客套的问了怀门主的近况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厨房备好了饭菜。碧一山借故说还要为碧落泉张罗婚宴的琐事,就告辞离开了,安排书生好好款待怀无伤他们。
看着碧一山走远,书生和饱饱同时舒了一口气,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了一个怪笑。看来,他们都不太喜欢有大人在的场合。
跟碧云天的招待比起来,别院的一切都显得太过平常,饱饱看着长长的桌子,以及五花八门的菜式,感叹道,“这才是满汉全席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吃饭的只有他们三个,所以饱饱也不顾及,坐下就撕下一个最大的鸡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饭桌的周围,站满了侍女,看到饱饱那样的吃态,不知道该怎么侍候了。
书生看着周围的人面有难色,再看饱饱一手一个鸡腿的吃相,差点笑岔气,他无奈,只好吩咐侍女们全部退下。
看书生坐下,怀无伤也坐到了饱饱旁边,简单的吃了些东西。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三人终于吃完了饭。(主要是饱饱怎么吃也不饱,怀无伤和书生坐那眼睁睁的看着她把一桌子饭菜全部吃完)要是以前或许他们还会惊讶,但是和她一路走来,也都见怪不怪了。
饭后,书生更是心事重重,他道,“在下还有些事,就不奉陪了,无伤公子有什么要求可以吩咐侍从,也可以去霜晨院找我。”说完吩咐侍从带怀无伤和饱饱去了碧一山安排好的住处。
饱饱看着书生离开,突然有些不舍,她道,“书生,你要记得过来找我和公子玩哦。”
书生回头,看着一脸认真的饱饱,心里有些酸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吧,他眯着眼笑笑说,“好啊。”然后急冲冲的离开了。
侍从把怀无伤他们带到的地方叫杏花院,虽然在碧云天里面,但却显的别树一帜,落落大方,和其他院落的豪华极不相称。
院子里有专门的丫鬟侍候,进屋后,怀无伤遣退所有的人,吩咐他们,没事不用再进院子。她们似乎见怪不怪了,道了是就退了出去。
怀无伤看着他们离去,心想,现在的碧云天,应该承装着江湖各大势力的关键性人物吧。那个人,会不会在这里现身呢。
不过他想,夜深之后,他应该去见见另外一个人,也许答案就会揭晓了。
饱饱被公子赶回屋子后,一点困意也没有,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以前每次睡觉之前还有如浅陪她说话解闷,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了,这么想着,她发现她有点想念如浅了,饱饱喃喃的道,“要是如浅能在就好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身影从窗而入。
美男浴
…
淡淡的湖泊水在清冷的月色下显得极为宁静,几片落叶安详的漂浮在湖水上面,荡动出一圈圈的光晕。没有风,除了秋夜的虫鸣,似乎感觉不到声息。
一艘小船从岸边缓缓的向着湖泊中心的一个凉亭靠近,朱红色的凉亭在湖泊中心犹如洁净皮肤上的一颗朱砂痣,给温婉的湖水增添了少许妩媚。她坐在凉亭中,月白色的长裙延伸到亭外。她的玉指犹如葱根,拨弄着琴弦,发出悠悠凄美的曲调。
小船上的女子穿着一身利索的红装,衬显得皮肤更加的白皙,她的眼神凄冷,看一眼都会觉得寒光凛凛。那红衣女子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凉亭,虽然亭中的女人蒙着面纱,可她身上透出的犹如仙子一般的美好气质,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她随带自己来的男子下船踏上了凉亭,进去后却不忍跨出一步,生怕打破了着静谧美好的景色。她细听那琴声,悠悠然,如泣如诉,仿若一个思念夫君的女子在倾说她细细的思念和凄苦。红衣女子听着,竟然觉得心口隐隐做疼。
“你就是刘溪儿?”蒙面之人突然止了琴声,用着淡雅的语调问她。
刘溪儿从自己的情绪中惊醒,她的声音和她的目光一样,无处不透露着寒意,她冷冷的道,“正是,你又是谁?”
蒙着面纱的女人示意要站起,刚才划船的男人急忙走过去扶起她,她的声音有点雍容,但却舒心,她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报你的血海深仇。”
刘溪儿听完,目光更是阴冷,她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刘家的事,你到底是谁?”
面纱女人看着荡漾着月色的湖面,幽幽的说,“知道了我的身份,对你没好处。”
刘希儿看着她,目光变得空洞,她定定的问道,“条件是什么?”
面纱女子轻轻的笑了,她道,“刘姑娘果然是聪明人。”
——————————为了大家看着方便,我分啊分,割啊割————————————…
饱饱看着进来的人,先是呆了几秒,然后开始大声尖叫,“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
看着自己被鬼捂住了嘴巴,她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只是干瞪着捂着自己嘴巴的人,确认是否是本人。
也许是真的确定她不会叫,来人渐渐的把手放下了,谁知道,她刚站直身子,饱饱就一把扑了上来,把她压在了地上。
“如浅,如浅,我的好如浅,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饱饱问着,就开始动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来确认是不是本人。也难怪她怀疑,因为从怀无伤身上,她看到了易容术的精辟啊啊啊。
如浅看着性情大变容貌大变的自家姑娘,用着不敢相信的语调问,“你真的是情姑娘吗?”
饱饱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如假包换。”
这句话刚落,如浅一把抱住饱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看来妈妈说的事真的,呜呜呜呜呜呜。。。。。。。。姑娘,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偷听了妈妈他们讲话,呜呜呜呜………………,姑娘,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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