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伤过人,更何况是杀人。二十年前的仇恨,时间太长,可是,可是,看着仇人不杀,就如同卡中心口的刺,疼又难过。
公子舞把她放到地上,拿走她手中的匕首道,“我带你来,是想让你听听这个疯女人的话。两年前,从山洞里逃出的,除了无伤兄,就只有她了。想要知道真相,她就不能死。”
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她回身求证的看着公子舞。
公子舞无奈的笑道,“想知道什么,就去问吧。疯了就不会说假话了。”
朱彩珊仍旧守在朱雀的身前,虽然饱饱手中的匕首被公子舞拿走了,可是她仍旧不放心。
“放心吧,她不会伤害你娘的。”公子舞眯起眼睛,妖娆的看着朱彩珊。
他的眼睛似乎有蛊惑他人的力量,看着那种满含笑意的笑意,朱彩珊似乎感觉,他的话都是那样可信。身体渐渐放松,退到了朱雀后面。
饱饱紧紧的看着朱雀,有些颤抖的问道,“两年前,在山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她的问话,朱雀猛然抬头看她,眼神犀利。她盯着饱饱看了许久,突然尖叫一声躲到了朱彩珊的身后,她大叫道,“你是妙轻雪,你你,你回来找我报仇了。”
对于她的举动,饱饱吓了一跳。她倒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报仇?”
她伸手想要推开朱彩珊,却不料朱雀抱着朱彩珊退后躲开,她继续尖叫道,“妙雪仙子,是我偷袭害死你的,是我,不要杀我女儿,不要杀我女儿。”
“是你?”
朱雀痴痴一笑,先前的惊恐似乎消失了,她像是自言自语道,“是我,嘿嘿,我杀了妙轻雪,怀炵,你再也得不到她了。嘿嘿。”
“怀炵,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呢?”
不再理会朱雀的自言自语,饱饱突然转身,她有些颤抖的抓住公子舞的手道,“舞哥哥,是她杀了我娘。”
公子舞的笑容收起,似乎察觉到了不对,他温和的回应道,“嗯,我一直都知道不是无伤兄。”
“是她杀了我娘。”她低低的念了这么一句,突然发疯似地抢过公子舞手中的匕首,撕心裂肺的喊道,“朱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有朱彩珊护着,饱饱根本伤不到朱雀,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追着她们到处刺。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我只想给娘说声对不起,只想对她说声对不起。
“朱雀,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朱彩珊忍无可忍,想要还手,可是看到公子舞的眼神,心中一凛,还是不敢动饱饱。她怒道,“够了。”
饱饱的动作一顿,正是这一停顿让朱彩珊有了可乘之机。她轻易的抓住饱饱紧握匕首的手,做出了令所有人惊讶的事情。
“我娘对不起,她应该得到惩罚。”说完,握着饱饱的手,砍掉了朱雀的双手。之后跪在地上道,“她已经疯了,没了双手,就再也不能害人了,求你们,放她一条生路吧。”
朱雀倒在地上,因为疼痛而尖利的哭叫着。
而饱饱,早已经僵在了原地。她手中的匕首还有鲜红的血不断滴落,看着那双手,眼神呆滞。许久之后,突然惊恐的尖叫一声,扔掉了匕首。
公子舞有些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他低低的说,“笨丫头,不要怕,不要怕。”
饱饱呆呆的看着那双手,没有言语,没有表情。
“如果这样够了,就放我们离开吧。”
朱彩珊跪着对着公子舞磕了一个头,之后起身扶起地上一直疼的大哭的朱雀,准备离开。
“为什么?她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保护她,为什么这样做。”饱饱眼神呆滞,漠然的问。
朱彩珊停住脚步,她大笑着看着饱饱,脸上的胎记越发的刺眼了,她道,“不是跟你一样吗?因为她是我娘,彩颜没了,她是唯一的亲人了。”说完,扶着朱雀,艰难的离开了。
唯一的亲人。每个人都有亲人吗?都有亲人为他们担心,都有亲人会保护他们的吗?饱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的嘴唇有些发白,但说出的话却很是镇定。
“舞哥哥,送我回去吧,好累。”
“舞哥哥,在这个充满杀戮的江湖,我却杀不了人,是不是很废物。”
公子舞抱紧她,肃然道,“不是废物,而是善良,不是单纯,而是想的最多,即使是仇人,可还会想到他们的亲人,不想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不是笨,而是江湖,不适合你。”
江湖是纯洁的。她苦笑,无论何时,她都记得这句话。原来不是江湖错了,而是我错了。
饱饱的房内,如浅一脸焦急的等待着她。如浅没想到,幻舒城为了计划安全,竟然半夜行动了。所以,看到姑娘回来,她没有注意到饱饱的脸色,而是直接把消息说了出来。
唯一的亲人。饱饱懂了,她犹豫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她道,“如浅姐姐,去联络妈妈吧。”
如浅道了是,急忙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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