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了袖中那把伴随他纵横江湖多年的“流红”剑柄。
“萧庄主今夜在此恭候阁下是想跟庄主谈一桩合作,并无他意”在白色的月光下秋子夜一脸诚挚的笑容,身上没有一丝的杀气。
这个红莲之主在武功上的造诣放眼现在的整个武林也是一个绝巅的高手,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与怡红公子之间谁会更胜一筹。
“恭候、、、、秋教主似乎知道萧某今夜会来?”此刻的怡红公子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但并没有放松警惕之色。“在我读到的萧庄主的资料中我大胆的猜测萧庄主会在今日夜月中出行,前提是今天傍晚时候顺利的见到其勿颈相交的兄弟舒子墨”秋子夜似早料到怡红公子会有如此反应,缓缓再次道来。
金黄的夕阳透过开着的纸窗洒向屋里,投射向桌岸上,桌岸上如镀上了一层金粉,一堆文案堆得高高的,文案前一袭白色的身影在忙碌着。
“噔噔噔……”有人急上楼梯的声音响起,一个庄卫闪了进来。
“公子庄外有一个自称是舒子墨的人求见”庄卫对正在忙碌的白色身影拱手道。
黑色的衣襟有些残破,可以明显的看出是被利器划破的,衣服上有些地方颜色明显比较深暗,还有许多尘土,头发也有些凌乱,原本冰冷冷厉的双眸此刻也早已涣散,这就是怡红公子见到舒子墨时的狼狈样。
“秋子夜把昨日到山下的所有援军都灭了,后面未到的下场也差不多,这次他们为了对付你可是倾巢出动,据说红莲魔教中最可怕的大长老司祭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现在情况很不容乐观”这就是舒子墨见到萧怡红的第一句话,这是他用尽了余力说出的一段话,说完就昏了过去。
舒子墨身上的伤虽然多但都不致命,每个伤口都是恰到好处,以他的身体敷点药休息一下就好,他昏过去主要是体力消耗透支的缘故。
舒子墨醒来时已是黑夜,屋内有些昏暗,一盏油灯在桌上静静的燃烧着,火苗在不停的跳动着,听完了舒子墨的讲述怡红公子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好了现在大概情况我懂了,接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时候不早了你还有伤在身早点休息吧”怡红公子替舒子墨盖好了被子走到庭院中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久久不语,事物都有一个生长的轮回,或许现在是魔道当兴吧?还记得娘去世前的话“生死由命”。
夜静得的可怕,就像那静静流淌着的溪水,气氛有些压抑,一袭白色一抹黑色在溪两岸默默对峙着,四目对视着似有凌厉的寒光在夜空中闪过,四目之间满空的流霜在不停的翻滚着最后消融掉溶入了溪水之中。
“合作?莫非你肯放过神机山庄”?怡红公子握剑的手紧了下,他可以在对方的气势上感觉得秋子夜这个神秘的红莲教主是他今生遇到的最强敌,自己实在没有战胜他的把握,舒子墨能在他的手底下逃生也算是个奇迹吧。
“呵呵…萧庄主不急且等我慢慢道来”随着秋子夜的笑声那久不见光的苍白的脸部肌肉不停的抖动着,满头黑发随风飞舞着样子看上去有些可怕。“不过在此前我还是先领教下萧庄主的流红剑的锋芒吧”说完秋子夜凌空而起一道凌厉至极点的刀芒斩向一直处于警惕状态的怡红公子。
此次他终于不再用空刃对敌,那把伴随他十多年的“凤鸣刀”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凤鸣刀的凄艳之色。
流红出袖,在夜空中撕裂层层空气,有剑破空的“嘶嘶…”声。
“当”两道凌厉的光芒在夜空中相撞发现金属相撞的声响。
“哗~啦啦…”强大的剑气卷起了溪水,有那么的一瞬间溪水断流,溪底的鹅卵石在剑气下化成碎片,溪岸无尽的败叶残枝落入了溪中,原本宁静的夜被这一击给打破了,不在宁静。
正文
第八节昔影' TOP '
'更新时间' 20120229 15:04:47 '字数' 3897
那是一个流泪的故事,记不得有多少个那样的夜晚在睡梦中惊醒泪流满面,只因梦见了她的离开,那一幕幕快乐的情景深烙在记忆的最深处挥之不去,就像是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留在心间,那伤口至今还触目惊心。
坐在床边握住她渐冰冷的手,感觉自己的心渐变冰冷,有种破碎的感觉,穿肠的痛楚在自己心头纠缠着,像一条条剪不断蚕丝紧紧的盘绕着纠结着,这就难道就是生死离别的感觉吗?
望着她苍白如纸的脸,没有一丝血气,皮肤底下的经络隐约可见,即使坚定如他在江湖中闯荡数年早已见惯生死离别,但眼泪却依旧如决堤的洪流般在脸颊上滚滚而落,心间传来了一阵阵的绞痛。
自从一年前他得知她得了不治之症后这一年来他从未踏出山庄半步,只希望能够在这些有限的时间里陪陪她,让她在人生最后一段躺在病榻上的日子不再孤单,尽管她有着一个不合格的丈夫,但却有着一个懂事的乖儿子,希望她在临死前有着一个美好的记忆,不再每天一个人吃饭然后在无尽的孤单中度过的凄凉记忆。
“萧儿、、、、娘对不住你和珊儿、、、娘要去了、、、、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娘走后、、、你要好好照顾姗儿、、、、你不要怪你爹、、、他也是为了山庄好、、、”萧母紧了紧握住爱子的手,声音异常的微弱。
“不、、、娘,你不要走好吗娘?我以后不再整天出去闯荡了,我以后会整天都呆在山庄里,早上一起陪娘亲吃饭,吃完饭后我们便一起坐在庭院中,冬天看雪,秋天看落叶,夏天看满庭院的苍翠,春天看绵绵春雨,还有姗儿她最爱哭鼻子了,到时只有娘亲拿她最有办法了,娘亲您不要走好吗?我姗儿需要娘亲,萧儿也需要娘亲,不要走好吗娘亲?”萧怡红望着眼前想要守护的人渐白的脸色,拼命的摇头声嘶力竭的苦苦哀求,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哗哗的落下,恍惚间在泪水里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萧儿、、、记住你是个男子汉、、、、你是大侠、、、大侠哪有哭鼻子的、、、姗儿现在还不懂事、、、你爹忙、、、你要照顾好你妹妹、、、孩子、、、生死由命、、、娘去了、、、记住娘的话。”
萧怡红突然感觉握住的手彻底的变得冰冷,唯一一点的脉搏也停止了,眼前突然一阵发黑,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变得黑暗,双手在黑暗中疯狂的摸索着想抓住着什么?有东西在指间划过细腻的如流沙般划过,蓦然回首想抓住却已无迹可寻。
黑、、、、黑、、、黑,一片无际的黑,除了黑还是黑,整个世界一个单调的黑,就像是那浓浓化不开的迷雾,双手在黑暗之中慢慢的摸索着,行走在漫漫的黑夜之中。
静、、、整个世界出奇的安静,静到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一下下有力的跳动着,牵动着心脉,在这样“黑”与“静”的世界里,自己显得那么的渺小与孤独,行走江湖无数载,早已见过无数腥风血雨的他此刻没来由的涌起一股恐惧感,一股孤独无助的恐惧感,害怕一个人被留在这里。
不行、、、不行、、、我要离开这里,出口、、、、出口在哪里?何处才是出口,双手在黑暗之中胡乱的摸索着,脚步有些踉跄的行走在黑暗之中,不知何处是出口只能在黑暗之中盲目的摸索着,虽然黑暗得不见五指,但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在黑暗之中摸索着的双手在激烈的颤抖着。
砰
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绊住,整个人向前扑去摔到在地,没有想象般的那种痛楚传来,人就像是摔在一团大棉花上,很柔软很舒服,不知觉间一股困意席卷而来,或许是这些天日夜寸步不离的守候在母亲的病榻前的缘故吧?他想站起来,可是却无法阻挡住那强烈至极的困意席卷而来,感觉好累啊好想就此沉睡而去,再也不要醒过来。
“萧儿、、、萧儿、、快起来萧儿、、、、萧儿、、、、”就在意识渐模糊渐沉睡而去的时候,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在这个无际的黑暗中响起,声音是那么的熟悉而亲切,那是一个深深烙印在自己心中的记忆“娘亲、、、娘亲、、、、是娘亲、、、、”突然原本要沉睡而去的意识猛然的清洗了过来。
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突然本能的反应有迅速的低下了头,一道强光照射而来,在黑暗中呆太久无法一下适应突然出现的光线,眼睛一下就湿润了,用手挡住眼睛,再次抬起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让光线一分分透过指缝。
前方是一片白茫茫的光,驱逐了原本的黑暗,声音是从光源处传来的,透过白茫茫的光线依稀可以看到光源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那熟悉的轮廓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那道身影在向他招手着,是娘亲,原本昏昏沉沉的意识在此刻突然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从地上爬起向光源处的那道身影跑去。
两边强烈的白光在此刻突然慢慢的淡了起来,可以望见前方那熟悉的容颜,依旧如昨日般的温和慈爱。
“萧儿快回去,娘亲要走了,记得要好好的照顾好你妹妹,不要怪你爹,他也是为了山庄为了大家,萧儿娘亲走了”依旧如往日般的熟悉声音在耳畔响起,说完这些光源处熟悉的身影突然身体不由自主的向远方快速的倒退而去。
“不、、、、不要啊、、、不要啊娘亲、、、、娘亲你不要走啊”声嘶力竭的呼喊,无论自己如何奋力的奔跑,那道身影依旧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终于消失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那些强烈的白光也慢慢的暗淡下去,黑暗再次主宰了这片天地,身体在这一刻恍若掉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哥哥、、、、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你快醒来啊,哥哥你怎么了?很热吗?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啊?、、、哥哥”突然一道似呓语略带哭腔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
当怡红公子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屋中,被褥湿湿的,原来在昏睡之中自己早已满身大汗了,在猛然睁开眼时身边突然传了一道惊喜声“哥哥你终于醒了”,顺着声音回首望去,正对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扑闪扑闪的望着自己,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坐在床边,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被褥,眼睛红红肿肿的,脸上还有泪水的痕迹,几个仆人站在一边。
怡红公子溺爱的摸摸了自己妹妹的脸颊“姗儿怎么哭了,姗儿一哭可就不好看咯”。
“死哥哥、、、臭哥哥坏哥哥、、、、哥哥是个大懒虫睡了一天下去都不陪姗儿玩,娘亲也不知道去哪里、、、、哥哥是个大懒虫”小女孩不满的嘟哝着小嘴,一双小手不停的拍打着怡红公子,怡红公子只是溺爱的抚摸着妹妹的脸颊。
刚才听妹妹的话,看来那些下人们并未告诉姗儿娘亲去世的消息,心中不禁暗自的松了口气。
正在拍打的一双小手突然停了下来“哥哥你刚才睡觉时怎么一直在叫娘亲啊?还有今天我怎么都没有看见娘亲啊?”小女孩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怡红公子好奇的问。
抚摸的手不禁一顿,突然又展颜笑道“娘亲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会回来”怡红公子还是不忍对妹妹说出事情的真相。
“哼、、、娘亲去玩也不带姗儿去,姗儿再也不理娘亲了”小女孩嘟哝着嘴,作出一幅生气样,但是因为年纪小,作出的表情早已不搭边了,倒成了一幅滑稽样。
看着小女孩水汪汪的扑闪着大眼睛,怡红公子心中的阴霾突然一扫而空。
那一年他十六岁,母亲去世那天家里除了下人还有个尚未懂事的妹妹在,那个所谓的父亲那时候却不知身在何处,处理着一些他所谓的武林大事、心中的梦。
终于在母亲下葬那天他从外匆匆赶回来,从出生到现在他几乎可以用双手数得清父亲回家的次数,一年难得回家两三次,每次回来他都有着一个他的理由,“神机山庄是我的梦,现在才起步,所以难勉会忙点”,母亲每次都报与理解的微笑,但是他知道母亲心中早已满是泪痕,自己的丈夫丢下自己一个人,照顾着这个所谓的家,十几年来如一日不闻不问,一直以来她都安守着自己作为妻子的本分,相夫教子。
即使在家的日子也几乎从未跟家人坐下好好说说话,从小到大只有母亲一直在自己身旁,满足自己一切的要求,从小对母亲的感情胜过父亲。
第一次练武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而是想跟父亲赌气,父亲从不教他武功,也不让家里的护卫教,于是他在庄里护卫每次早上集体练武时在旁偷学,母亲以为自己很喜欢练武,每次父亲不在时母亲会偷偷恳求庄卫教授他武功。
第二次练武是为了母亲,为了不让母亲失望他很努力,为了报复父亲对这个家的不闻不问,他天赋很好,不管是什么招式一学就会,他也开始喜欢上了练武,渐渐的那些庄卫教授他的武功不满足不了他心中的欲望。
他便生出与那些大侠一样,一个人去浪迹江湖的念头,但是因为年纪小,娘亲不允许他出去,后来他便偷偷跑出去,但是怕娘亲担心不敢走太远,只到山下的小镇,晚上就回家,时间一久就发现小镇里的世界太小,没有什么东西可学的,心中生出了到更远的地方去走一走。
八岁那年,他一个人偷偷的走出了小镇,但是还是不敢走太远。
两年之后,姗儿已懂事,他便开始了母亲去世后的第一次离家,离去之前心中暗道“这是娘亲走后自己第一次离家,也是最后一次”自从母亲死后,他突然发现除了妹妹,他对整个山庄都失去了感情,甚至他那个所谓的父亲,如今妹妹已懂事,从此之后他已决定不再踏入山庄半步。
而自从母亲走后,父亲因愧对她心情开始变得郁郁,最后成疾,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这些年来他一直走的这条路是一个错误。
怡红公子走后,萧逝水更加的郁郁,病情越来越重,懂事的妹妹不忍父亲如此下去,曾孤身一人亲涉江湖劝怡红公子回去,萧逝水更是顶着一身重病去见他,希望怡红公子能够接手他一生呕心沥血创建的神机山庄,但是都一一被他拒绝了。
两年之后萧逝水终于郁郁而终,在萧逝水盖棺之时怡红公子昼夜不停的赶回了山庄,见了他最后一面。
办完后事之后,山庄之中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