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瑞喘了口气,抬起头来先前小镇己成废墟,男子轻咳一声,沉声道“天行山弟子,哼”,听他口吻,对天行山人无半点好感,巴不得被啸月天狼杀死。孔祥瑞转头看了一眼男子,男子也把目光投向他。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可能是没想到除了他以外还有活人吧,叹声道“罢了”,看孔祥瑞眼神炽热起来,轻声道“小兄弟,咳咳……”
孔祥瑞看到男子那张脸不由一怔,跟白天绿衣少女倒有几分相像。男子似乎看穿孔祥瑞心扉一般,道“你见过我”?
孔祥瑞笑道“那倒没有,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男子“哦”了一声并未惊讶,两手举过头出古怪手势,一脸虔诚,缓缓道“罢罢罢,万物皆是缘,命中早注定,圣母垂怜”。男子多看了孔祥瑞一眼,淡淡道“小兄弟,能托你件事么”?说完这话,男子轻咳几声,咳出血来。
孔祥瑞虽然不解男子言语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男子取出一块玉,递给孔祥瑞,道“他日若见到小女,把玉交你她并说她爹无能未能帮他捉到坐骑”。直到此时孔祥瑞才知道男子捉啸飞天狼原来是给爱女当坐骑,没想反被啸月天狼所伤。
孔祥瑞接过玉,玉触手温暖,不由一怔。男子仔细端详孔祥瑞一会,缓缓道“这玉只是普通温玉,你看玉形是我亲自为小女所雕”。孔祥瑞把目光凝到玉上,玉像确是是个妙龄少女,脸熟得紧,好像在那见过,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不是白天绿衣少女是谁?孔祥瑞眉头快皱成川字。
男子看孔祥瑞表情,已猜到七二八分,道:“小女虽然任性,但心底不坏,相处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
孔祥瑞沉声道“不要再说了,好好休息”。
男子叹息一声,没有说话,站起身来,颤巍巍径直走开,传来断断续续声音“小兄弟记得我说的话”。
啸声传来,听怒吼声是先前啸月天狼。啸月天狼追天行峰弟子而去,王钰逃得里许,啸月天狼已然追止,心中暗叹好快。啸月天狼已不是他所能抵挡如何是好?两难之际突然温和声音传来,道“王钰师侄莫要惊慌”。
王钰看到来人脸上浮出笑意,来人正是幽水峰天幽道长上官惊虹。啸月天狼一声怒吼,光球离口有人头般大小,随风爆长竟然涨大数倍。上官惊虹眼色凝重,啸月天狼一击在他看来己是对风掌控达到极高境界。
上官惊虹虚空一抓蓝色光华闪过,王钰己到别处,光球在啸月天狼控制之下向他射来。上官惊虹脸色一沉,左手法诀一指前方,口中轻念几句,瞬间前方形成一层薄薄水幕。水幕结成,上官惊虹身子暴退数丈。
王钰见师叔上官惊虹所施道法不由心惊,虽然他主修水系但是跟师叔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暗忖“幽水峰首座果然不容小视”。
淡青色光球与蓝色薄膜相撞,蓝色薄膜凹陷下去,缓缓反击,光球消减,到最后水膜消散。光球只有先前二分之一大小,薄薄一层水幕消去光球一半之力。上官惊虹不慌不忙显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啸月天狼含怒一击非同小可,不是他仓促之间布成防御所能抵挡。上官惊虹左捏个剑诀,右手结道家玄青法印,轻声吐字“破”。
上官惊虹右手中飞出拳头般大小光球,成深蓝色略带青色,二球相撞,四散开来。上官惊虹对身后师侄道“速速回山”。王钰自知在这只能碍事,对上官惊虹恭身行礼,道“弟子告退”,青光呼啸己朝天行峰方向飞去。
啸月天狼一双眼睛瞪着上官惊虹,对天行峰弟子并未阻拦。上官惊虹面色凝重,看了一眼全身赤红啸月天狼,沉声道“我无心与你争斗,你去吧”。
啸月天狼低吼一声,虽然不想与上官惊虹对敌,但是上官搅了它的好事,能轻易放过。上官惊虹叹息一声,实不愿与啸月天狼动手。上官惊虹看似轻描淡写化解啸月天狼攻势,简单二式,心底上官惊虹对啸月天狼颇为顾及。
上官惊虹缓缓拨出背部长剑,剑已出鞘寒气逼人,蔚蓝色剑身上深蓝色光华流转,瞬间映过数十丈方圆。上官惊虹剑尖指天,如蛟龙吸水一般深蓝色光华全部凝到剑身。
啸月天狼周身淡青色光华凝成实质,仿佛水流一般在周身流淌,低吼一声,啸月天狼扭转躯体,瞬间速度飙升向天边远去。上官惊虹目送啸月天狼远去,轻叹一声,还剑入鞘。上官惊虹低声道“啸月天狼果然神智已开”。蓝芒闪过,上官惊虹身影已消失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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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若岩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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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决然(下)
孔祥瑞拿着温玉呆呆出神,他身上有诅咒不成?那世界先是莫名其妙背上个强奸罪成了强奸犯。初临异世,第一天森林斗法地面龟裂,树木成灰。刚刚买下准备踏踏实实生活,可竟是这般一夜之间化成废墟,虽不是亲手所致,可多多少少与他有关。
孔祥瑞站起身来,失神的望着这一切,低声叹息,一切都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可他无法阻止,是实力不够,对是实力不够,先世界他是星缘酒吧王牌调酒师,调出经典调酒“倾城绝恋”,然而现在他什么都不是?眼睁睁看着心爱人儿与别人打架帮不上忙,眼前镇子被毁确是没丝毫办法。。
孔祥瑞抬头举目向天行山方向望去,月色中天行山沉浸在静谧月光中,整个山脉都罩上一层薄雾。孔祥瑞收好温玉,取出项坠,脑海中浮现出美妇人甜美话,“日后有缘再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来天行山,幽水峰找我”。脑海中浮现上官靓那张娇好容颜,孔祥瑞不由一笑。
孔祥瑞想起朱允曾对他说过,如今天下修正门派众多其中就有天行山,俱他所说天行山算是比较强劲门派。孔祥瑞廖望天际,轻声道“魏岚,碧雪瑶姬,等着吧,等我揭开你俩之间神秘面纱”。孔祥瑞心念打定,准备明天正式前往天行山。
起了风,风吹来,吹起烟尘滚滚,吹的孔祥瑞衣衫左右摇摆。人在风中,风在心头,孔祥瑞在风中轻吟“大浪淘沙,天行道健,还我明珠,此心不愈。烈阳明镜,风吼狂咆哮,几岁落红尘,红尘真可笑,笑古笑今笑怜人”,孔祥瑞口中自言自语,时而高扬,进而低沉,说着只有他才明白的话。
孔祥瑞像先前斗法所留印痕看去,不由对啸月天狼产生几分同情,他不正是孤独的狼么?
“你是谁?经过这的么?”声后传来男子声音。孔祥瑞转过身去,天行峰第子怔怔看着他。孔祥瑞身上灰尘并未拂去,看上去十分狼狈。孔祥瑞转过头看着身着淡青色道袍,胸前绣有剑形标志的男子,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男子郑重道“不要怕,我是天行山,天行峰弟子王钰,家师命我等前来查看,只见到你一个”。从声音中听不是悲是喜,孔祥瑞觉得这人和善,略微一怔不是还有一男子活着么?
孔祥瑞笑道“我前天刚来,这间酒……哦岳来客栈新掌柜”。孔祥瑞想开酒吧一天,说酒吧可能不知,故而改口。
男子怔怔看着孔祥瑞,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还是不解,半晌询问道“你修真”?
孔祥瑞道“没有?”
“你有法宝护身?”男子惊讶道。
孔祥瑞取出美妇人所赠半片吊坠,道“你说这个吧”。
王钰看了一眼吊坠,沉默片刻,摇头道“不是这个”。孔祥瑞不解,照上官靓所说,这半片吊坠是仙家法宝,可男子为何认不出来?
孔祥瑞懒得像他解释,转身就要走开。
王钰声音从身后传来“等等”。孔祥瑞站住转身,王钰接着道“这么说来,你一直在这”。孔祥瑞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王钰更是奇怪,道“那么你可看清是何人斗法”。孔祥瑞轻声道“啸月天狼与手持血红色镰刀男子,最后一只雪白色狼死后,男子逃离,啸月天狼疯狂之际光球乱吐,不一会已成眼前这样”。
王钰咬了咬嘴唇,满脸不解道“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孔祥瑞怔了一下,慢慢把目光移到自己身前的土地上,脸上仿佛也飘起了淡淡迷惘,道“我,我也不知道”。这时孔祥瑞手上白色柔和光华再次出现,孔祥瑞震惊的“咦”了一声。前世界每晚柔和白色光华必定出现,到这后时不时出现根本不受他控制。
男子眼前一亮,露出几份喜悦,道“是他救了你吧”。
孔祥瑞点了点头,轻声应“是”。王钰再次看了孔祥瑞一眼,郑重道“跟我回天行山吧”。
孔祥瑞看了一眼王钰,再次把目光缓缓移到身前废墟上道“你先回,明天我再去”。王钰见孔祥瑞面色凝重,神情严肃,轻声道“好吧”。身后仙剑自动飞到身前,淡蓝色仙剑载着他缓缓上升,悄然间完全失去踪迹。
孔祥瑞伏身,蹲到地上抓起一把碎沫,松开手,碎沫缓缓飘落。站直身子,遥望苍穹,脸上不由浮出几分悲伤。
风停了,这一刻,仿佛全世界的声音,忽然都消失了。
一切都归于寂静,月光一撒如席,整个在大地都沉浸到静谧月光中。地面撒上一层银露,星星在遥遥天际不知疲倦眨着眼睛,人儿已彻底疲倦,跌坐废墟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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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行山(上)
次日。
天灰蒙蒙的夹杂着丝丝雨星,雾迷失了我们的视线,远处的山峦变得遥不可及。在这种天气中,给人喘不过气的感觉,孔祥瑞心中反而激起莫名狂热。
前方就是修真圣地所在天行山,天行山脉巍峨高耸,主方位占正东,山阴处有大河“丽江”,山阳乃小镇“山河镇”,扼天下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天行山连绵数十里,峰峦起伏,最高有六峰,高耸入云,平日里只见白云环绕山腰,不识山顶真容。天行山林密布,飞瀑奇岩,珍禽异兽,在所多有,景色幽险奇峻,天下闻名。然今天大雾弥漫,天行山平添几分神秘色彩。。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低垂,让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平日从山河镇看去,那巍峨的天行山直插天际,奇峰怪岩,隐隐带了一丝狰狞。只是,村民们世代居住于此,这般景象见过不知多少次了,毫不在意。
孔祥瑞走上山间小道,道路崎岖蜿蜒曲伸直通天行山主峰天行峰,道路二旁苍松翠柏,怪石点缀其间。雾中看去,流动的绿好似轻轻披上一层薄纱。道路上偶尔几颗碎石,珍禽异兽偶现林见。孔祥瑞刚走一会,人渐多了起来,原来今天是天行山每十年对外开放吸纳人才之日。
大人领着小孩缓缓上山,无论大人或是孩子脸上荡起微笑。有些孩子年际实在太小,走不动了,大人们只好背着孩子上山。道路本就难行,加上孩子累赘,带着小孩子的男人们走的更是缓慢。有些小孩左顾右盼,时不时惊讶出声。
对他们来说好奇之物实在太多,无论是怪石,还是飞禽走兽,大多他们平日见所未见。孔祥瑞不时轻声赞叹,这世界真是奇妙,很多奇珍异兽偶尔现身林间。传说中上古神兽他都见过紫火凤凰与原水青龙。
一声轻声安慰,孔祥瑞转头,一个三十多岁男子看着眼前儿子。十二三岁大小孩,眉目清秀,摔倒在地,腿上裤子破开小洞。男子轻声安慰道:“耀辉痛不?”男子用手去扶,孩子挪开他手,童稚未去声音坚定道:“爹不用,早说了叫你不要送我你偏要送,看我摔倒了吧。”
孔祥瑞不由一怔,仔细向小孩瞧去。小孩膝盖处裤子擦破,抿着嘴唇,一幅不上天行山势不回头架式。孩子倔犟地站起身来继续进行。
小孩只顾脚下没看眼前,撞到孔祥瑞身上。小孩抬起头怪异的看着孔祥瑞,像孔祥瑞年际大多送孩子上山,而孔祥瑞单独一人无怪孩子吃惊。男子拉了一把小孩,道:“耀辉给……”。
孔祥瑞打断男子话,不解问道“老哥今天怎么人这么多”?
男子不解地看了孔祥瑞一眼,很是纳闷每十年中秋这一天便是天行山选弟子之时,随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孔祥瑞倒成了马群里的骡子另类。男子虽然不解,脸上浮出憨笑,一看便知是穷苦人家出身,道:“每十年中秋节这一天,天行山选弟子,你不知道”?
孔祥瑞确实不知,他刚来山河镇一天,啸月天狼与魔教长老头法,伴侣死后啸月天狼愤怒山河镇灭庄。那天朱允只给他大体说出修真门派却没说这事,孔祥瑞道“不知道,老哥贵姓”。
每十年招收弟子,最小的六岁,最大不会超过十五岁,不至于好资质浪费,还能提起天行山临近村民兴致。
男子略微一怔,显然这么称呼他孔祥瑞是第一个,半晌才道:“我姓郝,家住天行山山阴南郡,以打柴为生”。男子对孔祥瑞好感顿生,俗话说得好,好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孔祥瑞与姓郝男子并肩走到一起,谈论有关天行山招受弟子之事,当然姓郝男子所知甚少。郝耀辉等不及走到他俩前边,孔祥瑞向他看去,孩子一拐一瘸,越走腿上疼痛传来,慢慢的脸也开始苍白,咬紧牙关,但他小小年纪,性子竟是极强,硬是一声不吭。
孔祥瑞看到眼里不由赞叹,前世界像这般大小孩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就算这世界大多孩子已经走不动由父亲背着或是拉着,而他一根拐杖都不要硬是走了几里山路。
雾渐渐消散,孔祥瑞极目四望,天行山山腰间白云环绕,想来已是极高,但听身旁人说竟才走到一半路程。孔祥瑞向郝耀辉瞧去,身子微微颤抖,实在坚持不住,找个宽敞地休息。孔祥瑞与他父亲追上时,他又硬着性子站起来缓缓向前走去。
路更陡峭几分,路上流沙不断,似乎不小心摔倒是家常便饭。行人走的很是小心,缓缓前行。眼前全是石阶,孔祥瑞回头欲问男子。姓郝男子兴奋道“老弟从这上去,便是天行山主峰弟子选择场,叫天台”。
“天台”孔祥瑞低诵一声,天台意味深长,天上的台。男子看孔祥瑞表情猜他不知,道“天台上去,被选中弟子会通过虹桥,进入天行山主峰岚玄大殿”。
孔祥瑞等人走上天台时,天台中己有不少人。天台方圆百丈,整个天台用红、蓝、黑、白、黄五种色泽石板搭配而成,五色石头反射阳光,整个天台美轮美奂,沉浸到五彩神光之中。孔祥瑞闭上眼睛,思索上山